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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普林斯庄园
霍格沃茨四楼走廊里红光激烈地不停闪烁,两边画像不停尖叫着乱窜。
“鼻涕精!胆小鬼!你躲什么!”小天狼星高举魔杖紧追几步跟上斯内普狼狈退后的身影。
“波特!布莱克!停下!啊!”莉莉的红头发愤怒的不停甩动,她对着正围攻斯内普的詹姆斯·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大声叫喊。
波特回过头对着莉莉叫到:“莉莉! 你是个女孩子!别管我们的事情!”
整个现场乱成一片,周围路过的高年级不耐烦地为自己加了个护身咒匆匆闪过,一年级们则贴着墙壁艰难的向着教室摸去。
斯内普脸上被划出了数道血痕,他一边吃力的反击着两个人不间断的魔咒,一边慢慢地后退期望能够找到时机先脱离这里。
但是当他的后背抵上了墙壁,一转头发现满身铜锈的盔甲就在他身边时,他知道了,今天只能跟劫道者打到最后了,他的眼神暗了暗,既然要进医疗翼,那就一起,所有人一起吧。
“唔!”斯内普握紧魔杖刚要再次迎上劫道者,就被一只柔嫩的手捂住了嘴,胳膊也被人死死拽着,整个人被向后拉进了墙壁里。
“西弗勒斯,是我。”把已经躲着自己一周的朋友艰难地拉进了暗道,辛迪把他的身子扳成面向自己的样子,然后诚恳的向他解释到。
“哦,原来不是食死徒终于占领了霍格沃茨,我差一点就要庆祝了。”斯内普冷笑,他当然知道是谁,一个圣诞节假期的相处,让他该死地熟悉了这个斯莱特林的粘人精。
“鼻涕精……他消失了。”小天狼星不敢置信的回看着詹姆斯,后者正在对着他四分五裂的眼镜施着咒语。
将眼睛重新架回鼻梁上,詹姆斯沉着脸说道:“还记得你是怎么被罚的紧闭吗?或许我们找到了那个一年级针对你的原因。
“西弗勒斯·斯内普,其他的我先不问。但是回答我,为什么躲着我?”辛迪拽住他的两个袖口,眼睛里闪着火红的怒气。
斯内普的视线撇到一边,不耐烦的说道,“辛迪·马洛里小姐,我没有时间陪你玩游戏,我很忙。你离我远远的,我才有时间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想做的事情?”辛迪啼笑皆非的看着他,“学习黑魔法?加入食死徒?我以前以为你一直看不起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一起虐待麻瓜巫师,你也要捧着纯血论过日子了”
斯内普的目光冷了下来,嘴唇紧抿。
他知道自己的改变迟早瞒不住这个女孩。但是他总是想着,再离她远一点,她就不会那么快的发现,就不会那么快地痛恨这个恶劣卑鄙的自己。
他又失败了,他想,她会用恶心的眼光仇视他吧。就像波汉说的那样,她的人生希望安稳,乃至需要为此隐藏自己变得平庸她都不介意。
可是自己却只能跟这样的她背道而驰,就像莉莉知道他在向着斯莱特林上层靠拢时,跟他大吵的那一架一样,她大概也会痛骂他一顿,然后转身离开吧。
辛迪不是莉莉,她那么的隐忍,那么怕麻烦。莉莉对于烦心事总是忘得很快,而且她格兰芬多的天性,总是让她想着要把他拉出去,她才会回头找他。
但是她是一个斯莱特林,一个善于明哲保身的合格的斯莱特林,他们不会再有任何和好的机会。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艾琳……普林斯……
“不劳烦马洛里小姐费心了,我的事自己会处理。”斯内普傲慢的昂着头,扯动嘴角,用不屑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张。
辛迪听着他别扭的语气,刚刚还怒气冲冲的脸色瞬间变成了得意洋洋,嘴角也挂上了笑容,“吓到你了?你真的是因为这个不理我的?我猜对了?”
看着斯内普错愕的神色,她垫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斯莱特林,西弗勒斯,你知道的。我不是个懦弱的看不得黑暗的赫奇帕奇小姑娘,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不能接受那些?”
她又上前一步,低下头不看斯内普的神色,伸出双臂抱住了面前瘦高的男孩子,“黑魔法只是魔法,区别是谁在使用它。我会,也不介意你比我还精通这些,我相信你。如果说这次圣诞节回来的你,你身上有什么改变真的让我惊讶,那就是为什么要放弃魔药?你不需要亲自动手的,就像你之前那样,反正你总会被看到的,不是吗?”
久久听不见回音,她想着,是不是西弗勒斯对她的拥抱反感到连讽刺都吐不出来,这可真是糟透了。她沮丧地抬头想看看他到底厌烦到了什么程度,却发现,就在她仰头的那一个瞬间,一滴泪水顺着地心引力,啪嗒掉到了她的脸颊。
辛迪不敢置信的抹了抹自己的脸,然后看着已经侧过头去的男孩,“西弗……”
她又把话咽了回去,贴上去,更紧的抱住他。她想让他知道,无论如何她都在。
——
成功翘了一节魔咒课的辛迪怒气冲冲地回到寝室,为了确保这段能挤出这段空闲时间,她已经先去庞费雷夫人那假装头痛,然后当着医疗翼女王的面,喝下了一瓶烂西瓜味的魔药。
她再也不敢在霍格沃茨生病了,她发现最需要从麻瓜世界运来的不是自己钟爱的各式零食,而是在人类味觉接受范围内的药品。
她拽出行李箱底层的双面镜,狠狠地拍了拍镜面,“奥古斯亭波汉!出来!”
画面闪动了好久,一个披着褐色巫师袍的身影才慢悠悠地出现在了镜子里,那边男人身形优雅,对着辛迪绽放了一个令人目眩的笑容,“辛西娅,怎么了?才离开我一个星期,就想念你亲爱的教父了?哦,我的小公主,你真是让我的心都化了……”
“别说废话,”辛迪恶狠狠地咬着牙,“我已经知道了,你为什么要跟西弗勒斯说那些事情?”
笑意一下子就从奥古斯汀的脸上褪去,他审视的目光透过镜面,在辛迪脸上不停扫射,“小公主,你在说什么?我……”
“还要我再提示?圣诞节,艾琳,九楼的书房,你劝他的那些话?”辛迪用凌厉的眼神回应他的目光。
“呵,小子,”奥古斯汀拢了拢自己的袍子,挑眉不屑地说道,“看到没有?他答应过我绝对不会跟你说一个单词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不守信用的小人。我的判断是对的,辛西娅,你就应该离他远远的。”
“哦?”辛迪烦透了他的转移话题和避重就轻,“看来我们的对话毫无意义了?那我……”说着居高手里的双面镜,让镜子对面的人能够清楚的看见自己手里正对镜子的魔杖。
“就只能保证我们再也没有这样谈话的机会了。”
“住手!你怎么敢?!”奥古斯汀脸色变得愤怒又盛气凌人,“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哈!你要过怎么样的生活你自己难道不清楚?赫尔曼一定要你回来英国的时候,我就不同意!为什么要再让你卷进来?很高兴,从你来到伦敦到你进入斯莱特林的头几个月,你就像我想的那样,你忍耐,自保,过着最平静的日子?所以为什么还要再跟那些人接触?”
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暴怒的情绪,他一把扯过自己的披风扔到地上,狠狠地踹上了身旁的橡木书桌,低吼道:“一个拉塞尔就让你忍不住冒了头。只要你一直过着自己的生活,不去接触我们,不去接触超越你所能控制的力量、权利和地位,我就能保持住这种平衡让你一直一个人生活着。我不能再让另一个斯莱特林毁了你的现在!一个拉塞尔已经足够了!足够了!”
辛迪在他发怒的过程中,不自觉的屏息凝气,她没有被他发脾气的举动吓到,但是她为他话里的深意而震惊。
天知道她只是想诈一诈奥古斯汀!西弗勒斯虽然回抱了她,然后他们看似平静的和好了,西弗勒斯还小小声的在她的耳边说了对不起,就像两个吵架的幼儿园小朋友。
但是倔强的小蛇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跟她泄露,于是迫不得已她才想要诈和一把……
辛迪装出一副更加激动的样子。好机会千载难逢,放过的是傻子,“那这是你跟西弗勒斯说那些话的理由?你可以警告我,虽然我不一定会听。但是你凭什么威胁我的朋友?”
“威胁?他就是这么跟你说的?很好!非常好!”奥图斯汀气极反笑,他的手重重的摩挲着自己手里的魔杖,“我承认我是故意引他下楼的,谁让斯内普夫人从一清醒就不停的大喊,‘普林斯!普林斯家族!’我送他一个继承权不好吗?我多么好心地为他出谋划策。怎么从邓布利多和福吉手里拿回普林斯?答案很简单不是吗?快速地爬到伏地魔身边,为他铲除一切障碍之后跪着哀求他,他就能为那个男孩带去本来就属于他的一切?而我也会在适当的时候推他一把?不好吗?”
“只不过,”他语气充满了诱惑和危险,轻声轻语地说道“需要用他远离你做为对我的报酬。我会教会他怎么爬的更快,怎么更好地使用他那惊人的天赋,我甚至还可以告诉他一切纯血家族的密辛,利益交换的时候,没有底牌的人可活不长。这还不够吗?”
辛迪的脸上露出痛楚的神色,语气却异常平静的说道,“前面的我可没听他说过,后面的倒是真话。我认为你在撒谎,艾琳为了隐藏自己的巫师身份甚至不惜以死亡为代价。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要求西弗勒斯去继承普林斯?那有什么好处?”
“一个走过黄泉路却去而复返的人,差点被自己最为信任和爱重的丈夫亲手推进冥界的女人……梅林都不能要求她的精神还正常,更不能要求她不跟自己以往的生活决裂。辛西娅,艾琳·普林斯亲口要求斯内普,拿回普林斯家族。他们立下了牢不可破誓言,你肯定能猜到,我就是见证人。”
辛迪的脸色已经接近惨白,听到这里,她用力的把手中的镜面反扣,不理会奥古斯汀气急败坏的大喊,结束了这次通话。
她从未像此刻一样痛恨自己对于剧情记忆的零散和琐碎。她根本不知道西弗勒斯走上的这条歧路,到底是原著惯性使然,还是因为自己和奥古斯汀的错误出现。
如果西弗从没认识过她,她也没有见过奥古斯汀的话,那么他是不是还会是那个在斯莱特林交际中圆滑游走的魔药天才,用魔药上的天赋稳扎稳打地向上攀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年纪轻轻却不得不接受注定要手染鲜血的残酷未来?
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情绪,转头扑倒在被子小声地抽噎。却因为忍不住泪水的疯狂涌出,只好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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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n Rick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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