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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同玉城一同下了山,来到韩府的饭厅,大家已经在吃饭了,韩江雪换了一件白衣,没有绑头发,隐约可以看到头发有些湿,松软地披在肩后,我和玉城迈入饭厅,韩江雪扬起笑脸看着我,然后他旁边的小童仇视我,于是我无视他们两。
我和玉城在韩老爷子的右边入座,韩夫人在韩老爷的左边,依次韩柳韵,南宫小姐,然后才是韩江雪。柳韵那小子一看玉城坐右边,就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也跟过来,誓要把我给挤下去,无奈本人稳如泰山,坚忍不拔,扎根席上,不要误会,我不是指我胖。
这小子看不能得逞,恨得牙痒痒,但是又无可奈何,最终在他老爹“慈爱”的注视下不甘不愿的回到了原座。
说完了一系列老掉牙的客套话,老爷子道:“各位请便”我顿时十指大动,咱等的就是这句。于是毫不客气的吃起来。屁颠屁颠地吃到半截儿,才发现不对,怎么就我一双筷子在桌上穿梭,其他人难道都立志节食减肥不吃?倒是韩老爷子那把老骨头,我真想看看他见了过后还剩些什么?我悄悄抬头看了看,才发觉,这气氛……有点诡异。
韩江雪仍旧雷打不动的盯着我,看我也抬头望他,右眼眨一下,冲我抛媚眼,他左手优雅的撑脑,右手把玩着自己的一束头发,看上去高贵又慵懒,可惜筷子有些不雅地散落在碗旁,而南宫小姐的一只手僵硬在那里,还有半截筷子在他碗里,这架势好像是给他夹菜,我把头往上伸了伸,恩,从肉的大小,和厚度,以及颜色,还有飘出来的香味来看,是一片牛肉。
老韩夫妇此刻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们,韩老爷子更是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可惜那韩江雪是个不进柴米油盐酱醋的绝缘体。旁边的仆人额上似乎有点出汗,并且已经准备好姿势往外跑了。我收回脑袋,微微低一点,悄悄问玉城:“怎么了?”玉城也做贼似的靠近一点我,悄悄给我说:“方才南宫小姐要个韩兄夹菜,韩兄本来吃着,但南宫小姐的筷子一到,他就把筷子丢了,然后就这样了”
对于我和玉城的“亲热动作”柳韵这次出奇的没给我送白眼。
我回答了一声“哦”,心想这姓韩的果真不想娶南宫,我看我和玉城还是明天一大早就开溜的好,免得淌这淌浑水,要是真被那韩老爷子硬给留下来当红娘,估计过个七八十年后,我长一脸白胡子,问同样长了一脸白胡子的玉城,“咳咳,玉城阿,那韩公子还是不肯娶南宫?”然后玉城捶捶他那把老骨头,回答道:“是啊,咳咳”光想到这里我就有一股恶寒从大脚拇指直冲天灵盖。此地不宜久留,明早还是快点拍拍屁股走人吧。
我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韩夫妇,扫了一眼无所谓的玉城,瞟了瞟就要发彪的南宫,又瞅了瞅那颇有些得意的小童,韩柳韵,韩江雪,自动无视这两兄弟,然后低下头来继续吃咱的饭。有句话说的好,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记得这句名言后来被改成,走自己的路,然别人乘车去吧,结果居然比原创的人气更高。而咱这要说:吃自个儿的饭,让他们抓狂去吧。瞧咱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风格,同志们,学着点,这要是做好了,那叫潇洒。
“嗝!”在回房的路上,我满意的打个饱嗝,这顿饭吃得真舒畅,没人跟我抢,韩老夫妇见形势不对,直接离席,走时还没忘小声吩咐一句把饭送到房里去,然后就一前一后夫唱妇随躲房里吃去了,这对脚低抹油的老狐狸。
而玉城也趁那南宫还没把桌子掀了的当,学那两狐狸夫妇,闪了,瞧吧,那两夫妇跟这带坏小孩呢。柳韵更是八脚章鱼似的粘着玉城走了,反正这小子从小活在这两夫妇的陶冶下,估计逃跑功夫也差不到哪去。而另外的几个仆人,就一直保持我刚吃饭时那个呆愣动作没动。我则悠闲地狂扫完后,又悠闲地走了。哈,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得来,挥一挥衣袖,留下一堆残渣剩饭。
我觉得我应该在饭后运动一下,咱老祖宗不是说了吗,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瞧瞧他们这觉悟,那要这样,咱国家的人口问题怎么解决。不过真要照他们这么说,我估计现在也是一几万岁的妖怪了。就咱教室离那食堂的距离,大半部分烈士们都是还没到就先给饿死了,而小部分顽强拼搏到最后的,也在凯旋的路上耗完能量。
还是西藏那方面好啊,这民族平等的口号都喊了那么多年了,咱汉族要跟那少数民族平等,难啊。要不屈原怎么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还是咱邓爷爷有先见,将平等进行到底。不过革命尚未成功,咱们这些最低层的同志还得努力,嗝!今儿真是吃多了。
我漫步走到房门前,忽然看到这院子在月夜颇有些夏夜的味道,于是欣然坐下,有时候,给自己放松一下也不错,虽然我这段日子一直在放松。习惯性的掏出暖玉,细细轻抚上面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凤悠然。是啊,我是着凤国的九皇子,凤悠然。没见过我这么倒霉的,一个堂堂皇子还要靠自己当东西拿钱,哎~~~~~~~做皇子做到这份上,咱啥都不说了。
把暖玉收回去,轻轻的趴在石桌上,半眯眼睛,细听夏夜特有的虫鸣。隐隐的,听到轻轻的脚步声,要不怎么说固体传声就是比气体快呢.整整仪容,忍住不往后看,这才是高人的气势。然后韩江雪的声音自后响起:“然儿~~~”听这恶心吧唧的,我脚趾头都能猜出是他。
我转头看他依旧衣冠楚楚,嘻笑道:“那南宫没把桌子给掀了?”他一听南宫脸上的笑容就垮下来了。貌似头疼的柔柔太阳穴,望月,长叹一声。坐在我旁边,用手撑起脑袋,血红的指甲在月光的点缀下越显妖媚,我一时竟看痴了。
他又轻叹一声,幽幽道:“然儿,有时我真羡慕你,不用理会这些个旧理念,可以活的潇潇洒洒,而我却要被它们纤拌。什么光宗耀祖,什么传宗接代,我厌了,真想按自己的方式活着,可是……”
“有心当贼,无胆从事”我笑着接出下句,这就像咱小时候想跟老爸老妈“拿”点票子去吃糖一样。
韩江雪一脸赞许地说:“然儿,说得妙”这家伙,让我觉得我放个屁都是香的。
我看着这个眼前固执的小孩,忽然觉得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咱们时代是自由恋爱,自由婚姻,就连那小孩也有自己的合法权利,在那样一个自由民主的社会待久了,反倒忘了我们的国家在过去的岁月里封建礼教回了多少人的一生,或许在岁月的流河里那些不算什么,但对于他们那些可怜的人来说,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可是,让我展望一下未来白胡子和玉城当几十年的媒婆日子,我主动把我的良心喂狗吃。
“雪雪啊,你还是娶了她吧”
韩江雪的脸凝固了,不认识似的盯着我,挣扎了良久,似乎喘了一口气,艰难的挤出一个笑,低声说道:“好”
我一惊,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
“不过……”他话锋一转,脸上已经没有了分毫笑意,一字一顿地说,“你要留下来,参加我和她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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