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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第五日~二战
夕阳西下,沉浸于夜晚暗黑之中的冬木市展现出与白天迥然不同的景象,由于近日冬木市所发生的各种怪异现象以及数件杀人事件后,除了繁华大道之外,其他街道在经过晚上八点后便静谧无声,唯有昏黄的灯光照耀在无人的道路上。
而位在上坡的冬木教会显然不属于繁华地段,士郎甚至能清楚听到自己和凛的鞋子踩踏在地面的摩擦声,不过身后佐助与奇拉比两人脚步声,就像是士郎他们的身后不曾有人跟随般,反而消失在寂静的黑夜之中。
这一定是未曾经过严苛体术训练的魔术师与忍者的巨大差距,而早已刻印在骨子内的功夫可不是魔术师一天两天便能轻易练成的技能,能无声无息地跟在士郎他们的身后,这便已经说明了彼此之间的差距。深知这一点的士郎反而愈加丧气,毕竟凛施展魔术的能力可是非常杰出,但与之相反,自己无法用魔术来补助Saber和奇拉比,甚至在昨夜还给他们脱后腿。
「士郎,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忽然间凛的声音猛然鼓动着士郎的耳膜,而骤然变大的音量也让士郎下了一跳。
「怎……怎么了远坂?」
士郎有些慌忙地看向凛,凛双手叉腰,语气激动地说道。
「我刚才在问你,为什么绮礼会突然想找你?那个神父可不会毫无目的就把我们两人约到中立地点,而且还是象征保卫战败者的监督机关,他肯定有什么讨人厌的目的……」
「虽然我不太清楚言峰在想什么,而他给人的感觉总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不过言峰看起来确实不会刻意隐瞒真相。」
听了士郎的说词,凛陷入短暂的深思。
「嗯……话虽如此,但在今天让我们去教会可是非常奇怪的事情,而且只让伊利亚与樱留在家里好吗?」
樱是昨天傍晚的时候被大河挽留在卫宫宅邸内,其原因是因为樱提到她的哥哥最近这几日暂时不在家。而让自己的学生孤身留在家中,这可不是良师的示范,因此同时是樱弓道部顾问老师的大河,她自然代替士郎邀请樱住进卫宫宅。
这确实又让原本宽大的和式住宅变得更为拥挤,而另一个应当担忧的事情也浮现于台上。
无关乎圣杯战争的人们和参与了战争的Master及Servant居住于同一个屋檐下,不知何时,魔术师的存在、以及战争之事便会暴露在居住于宅邸的人们眼前,而这种让无关人士知道这种事情,只会把他们引进战争的漩涡中,而这也是士郎与凛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不过凯桑也在家里,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吧!」
想起看似不可靠,甚至被伊利亚斯菲尔压制听从的绿衣男人,即便士郎难以想象凯会是一个在战场中叱咤风云的霸者,但士郎也能感受到他另一方面的强悍。将目光望向身后的奇拉比,奇拉比同时向士郎竖起拇指,佐助不知为何会突然发出一声冷哼。士郎无法理解佐助对凯的想法,所以他只能对着佐助干笑并转过头看向已经逼近自己的教会。
如果说士郎与Archer的关系是无法容纳彼此,那么他和佐助之间只有更多的无奈与无力。
士郎根本不知道要怎么与佐助相处……不,不如说现在待在卫宫宅的人们都不太了解用什么样的方式与佐助融洽相处,特别是伊利亚斯菲尔在获得了佐助好似讽刺的冷哼声后,更是对他的好感大幅下降,不惹佐助生气便誓不罢休,但另一方都用漠视来应付伊利亚斯菲尔,反而更助长了一触即发的烽火烟硝。
「叹……不知为何产生今天又会有几个客人会住进来的错觉……」
是因为自从圣杯战争开打后每日都有人住进来的关系吧!
士郎不禁萌生今夜又会有人拜访自己的家的幻觉,虽然士郎是不会在意提供住宿给有需要的人,至少他也会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相处吧。毕竟为阻止伊利亚与佐助打起来,士郎可是毫不客气地被伊利亚赏了一个拳头。
不过比起家里所发生的事情,果然还是晚上的战斗更为重要,特别是Saber被俘虏、第三日突然出现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犯规英灵与慎二、以及聚集在柳洞寺的三位Servant,许多状况连自己都有些不了解,连凛与伊利亚斯菲尔对于这次突然出现的过多Servant都感到诧异。
而现在几乎可以确信Caster的强大势力主导着圣杯战争的走势,再这样下去,Caster获得圣杯更是无庸置疑,而谁知道以吸收生命力为自己魔力的Caster又会对圣杯许下怎样的愿望?
肯定……不会有好的结局吧。
──
「言峰那家伙又想做什么了!」
倚靠在中庭的柱子上,Lancer像是埋怨般对着卡卡西说道,卡卡西仅能以摇头来表示。
「既然绮礼让我们待在原地或外出侦查,恐怕他也没有意愿和Saber他们连手,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现在唯一能搜查的地方只剩下柳洞寺,而Avenger和斑都在那里,单靠我们是不可能进入山门……不,甚至连打倒他们的机会都不太可能。」
「虽然我想说让我们交换对手,但在听过你对宇智波斑的评价后,以现在被令咒而无法发挥实力的我一旦对上他,也只有被砍的价值吧!」
事实上Lancer很想直接与Avenger对峙,毕竟Lancer呼应圣杯的主要愿望便是在这场战争中尽情战斗,但若是为了自己的愿望而不幸让自己的同伴丧命,这愿望还是暂时先搁置在旁比较好。
仅有两人战力的他们贸然去圆藏山根本是去找死,而且从那名为大蛇丸所提供的情报来看,柳洞寺基本上由三人固守阵地,另外两人主要为侦查其他阵营的能力与情况,不过Caster的行踪主要是跟随在她的Master葛木宗一郎的身旁,这意味着出击柳洞寺最该顾忌的只有当时他们所遇到两位Servant。
「那么要不要等鸣人那两人回来后再来商讨战术?至少言峰应该也认同他们暂时成为同盟阵营吧!」
「若真是如此也是好事,但我一直看不懂绮礼在这场战争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每一个人在名为战场这个棋盘上都有鲜明的定位,就像是应受保护的玉将、拥有跳跃性思考的桂马、以及冲锋前阵的步兵,但我却不了解绮礼究竟想在这场战争中做什么。」
听到卡卡西竟然会对绮礼的事情而想这么多,Lancer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怎么清楚你所说的玉将或桂马啦,但圣杯战争本身不就是一个狭小的棋盘?棋子只有七位不同职阶的Servant、和七位Master,并与敌对阵营相互厮杀。
可是我确信言峰可不打算只当一个小小的Master,他啊……只想坐在外侧观看整个战争并不时干涉战况,简单来说他就是想扮一个执棋人、一个操控者,但只要他是一个Master,他就不可能脱离这个身分,特别是在他暴露自己的身分后,言峰也必须以Master的身分战斗。」
Lancer虽然无法揣测绮礼的思维,但绮礼那像是等待所有Master对峙并从中获得渔翁之利的得胜方式更是让Lancer感到作恶,不过Lancer可不认为绮礼现在的处境能一直保持下去。
「切!真是讨人厌的家……」
忽然两人感觉到一股微风在上空吹拂,那道风并非大自然所形成的微弱气流,而是象征有人闯入教会的征兆。
赤红眼眸顿时变得犀利,Lancer放下放置于脑后的双手。后背离开有些冰凉的柱子,用着异常严肃的语气询问卡卡西。
「……卡卡西,你感觉到了吗?」
「啊,不属于人类的味道弥漫整个空间,不知道为何我会觉得这味道很恶心。」
听着卡卡西的话,Lancer蹲下身并捡起中庭的小石块,用食指在石子上画着卢恩字迹,随后将石块放在地上,而下一秒卡卡西便看到石子像是有意识般快速穿过中庭。
嗯……用土遁来探查敌人的踪迹吗?
「中标了……但那个家伙也发现我的追查,卢恩字符已经消失了。」
「这么说来这次的客人是Caster的机率很高吗?不……若是他们三人也不是做不到。」
垂下眼睑,卡卡西分析着可能在这时间入侵的可疑人选,Lancer同时站起身,血红的长[木仓]凭空在他的手中浮现。
「卡卡西,我有一个要求。」
──
闯进教会的切嗣依凭自己的直觉就来到了地下室,毕竟以啃食血肉的他早就嗅出冬木教会内的血腥味,但切嗣在进入地下室时最初看到的是一个圣堂,只是干净的圣堂入口却散发出不应出现在教会的浓郁福尔马林药味。
很奇妙的事情,明明血腥味和尸臭般的味道都被那刺鼻的福尔马林药味所覆盖,但切嗣却能清楚分辨出藏在浓厚药味后方的腐臭之气。
「看来我真的是堕落了……」
轻声讥笑自己的腐败,切嗣踏进与圣堂完全相反的黏腻地面。在另一个世界中,切嗣看到无数已经无法看出人形的活物躺在类似棺材的容器内,容器贪婪地吸食尚存一气的活物的生命力,然而设计出地狱惨景的人却不允许他们轻易死去,一滴滴的水珠落入早已腐烂的嘴内,好让这些早已失去手脚并看不出面貌的幼童们继续提供能量。
他们身形早在这个地方便已经腐败退化,身上没有任何的毛发,斩断手脚的切割处露出惨白的骨头,其中一个孩子更是在扭动脖颈时从眼眶内掉出眼珠,而他们对切嗣发出的求救声便是在呼吸道内摩娑的悲鸣气流。
可是切嗣没打算救出他们。
不如说救出他们也无法获得救赎,毕竟用那样的身体只是更加痛苦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而被装入容器中的孩子们应该也很清楚,只有杀死他们才是真正从痛苦中解脱的方法。
即便他们现在根本连思考的能力都已经失去了。
切嗣蹲下身并将手放在潮湿黏腻的地面上,同时对着挂在耳上的麦克风说道:「带土,听到了吗?」
「不是带土,是阿飞喔!鼬前辈。」
带土那滑稽的音调从耳机内传出,这时切嗣也发现后方传来类似石块在地面上滚动的微弱声响。
「总之两只老鼠已经上钓了!就按照先前所说的计划进行。」
「哎呀哎呀!鼬前辈老是爱用前辈的名义压制小辈呢!要不要之后给点什么恩……」
「那就先这样。」
「啊……喂!」
听到耳机另一边的人已经切断了通讯,蹲在草丛的带土的脸上尽是无奈。看向放在脚边的黑色皮包,他不禁想对切嗣派给自己的任务叹气。
确实,在忍界大战中这种做法确实很常出现,但在针对这种个人战、而敌人只是几个不怎么精通战争的孩子与神父而言,切嗣接下的行动可以说是非常夸张,不过和带土与小南的那一战相比,带土表示切嗣准备的还不够。
「反正忍者是不能按常理来思考,他的举动也不算是反常。」
看着消失在大门后方的四位男女,带土戴上橘色面具后拿起黑色皮包并使用时空忍术消失在原地。
而在另一方,切嗣只是游刃有余的转过身看向出现在圣堂入口的青色身影,与Lancer因看到室内所放置的怪异棺材而露在脸上的疑惑表情相比,切嗣的表情实在太过冷淡了。
「我们又见面了,Lancer。」
「比起和我打招呼,我倒是更在意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个房间竟然充满了放在潮湿阴暗处而腐烂的尸臭味,还有那些像是棺材般的东西,能否有劳你向我解释一下!」
Lancer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容器,摆摆手向切嗣要求道,但他那严厉且富有野性狠戾的眼神却和随性的举动完全不合。
「不是一目了然么。而且向我这个外人询问你们自己Master所做的好事,你们不觉得这举动有些不妥?」
「喂喂小哥,解释一下又不会要你的命。嗯……像是本应放在木棺里面的东西,你不会介意告诉我你对那东西做了什么事吧?根据空气中的味道还有木棺上残留的魔力,这个房间有可能是专门提供魔力的祭品之室吧!」
Lancer只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极度不快,但那并非针对面前拥有非人眼眸的青年,而是对隐瞒自己与卡卡西的绮礼而感到愤怒。
多少称得上是一位魔术师的Lancer也感觉到这个房间所放的棺材是专门吸收祭品生命力并转化成魔力的容器,而根据这些木棺的大小以及空气中飘逸的血腥与尸臭,Lancer的野兽直觉告诉他,做为提供魔力的祭品有极大的可能性是人类。
而这些棺木的存放也经过很长一段时间,表示绮礼准备这个祭品之室并非为了第五次战争而准备。
这些细节都指向不太可能发生的结果。
「如果是指放在里面的孩子们的话。抱歉,他们已经被我吞噬了。」
不带歉意的话令Lancer不悦地皱紧眉头,以锐利的眼神看向对方。
「啊!是么。那么杀了你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吧!」
提起长[木仓]对向切嗣,切嗣没有任何动作,满是破绽的站姿像是不把Lancer看在眼里的傲慢。
「当然,杀人本应背负被杀的觉悟,但是……
杀死我的人,不能是你们这群Servant。」
迅速从腰间的[木仓]套抽出沙漠_鹰Mark XIX并对准Lancer的额头,11.43mm的柯尔特手[木仓]弹贯穿[木仓]管,撞针敲击子弹底火而引爆的巨大爆炸声响却被装在[木仓]口的消_音器吸收音效而变成沉闷的声音。
切嗣可没有天真到认为用子弹可以打穿Servant的头盖骨,毕竟在上次的圣杯战争中拥有魅惑诅咒泪痣的[木仓]兵以及存活在这场战争的英雄王都轻易躲过射击。子弹的正面攻击对Servant没有任何胜算,不过作为引诱敌人下一步动作的钓饵,子弹倒是可以完美诠释这个角色。
子弹初速多为每秒两百多米,即便是人类或单靠体力而非魔力的英灵所投掷的武器速度也无法到达到[木仓]枝射击的境界,即便英灵有能力看穿子弹的轨道并加以躲避或抵挡,但高速移动的子弹必须高度集中精神注意,而在躲避子弹后的意识也很难防御接下来的攻击。
确实如切嗣所料,Lancer漂亮地向右偏过头躲避了子弹,但仍将目光放在刚才攻击的Lancer在发现漆黑的身影时,切嗣已经出现在他左侧下方,闪烁着银色寒光的刀刃划过青蓝的身影。
「糟糕!」
赤红鲜血从腹部的伤口流下,虽然Lancer反射性向后退并用红[木仓][木仓]身抵住了刀刃,但青年却改变了攻击角度刺向他的侧腰,庆幸这种伤口对英灵而言不是致命伤,可是下一刻那漆黑的[木仓]口直接贴上Lancer的头。
令人吃惊,Lancer在那不到半秒的瞬间发挥野兽般的直觉,快速用左手推开[木仓]身,避免了子弹直接在他的头上开一个洞。
但在对上那双不祥的眼眸时,Lancer再次发现自己又中了与上次相同的幻术!
完全不给予喘息的机会,切嗣反握太刀并企图再次腰斩Lancer,不过预料中的斩击没有落在Lancer的腰部,切嗣像是在Lancer的后方看到了什么东西而快速退回阴暗的室内,同时用左手的沙漠_鹰对着圣堂射击三发子弹。
刺耳的雷鸣声盘旋在空荡的室内,一只宛若狼犬形状的雷兽停在Lancer的前方,同时间卡卡西的声音传至Lancer与切嗣的耳内。
「抱歉了,Lancer!虽然我打破了让你单打独斗的约定,不过在这狭小的地方可不适合让你发挥长处,而且不要对上他的双眼,他的幻术并没有那么好对付。」
卡卡西将手搭在Lancer的肩上,干扰幻术的魔力注入Lancer的体内。
「虽然这是第二次听到你给我的建议,但那双眼感觉真是令人讨厌呢!」
雷兽在卡卡西切断魔力后消失在空中,Lancer以轻松的口吻抱怨道,但他还是试图改变自己的习惯不去注视敌人的眼睛。
眼睛乃是灵魂之窗,一个人的意图、动作都会显现在双眼中,而这也是武者选择以对视对方的双眼来预测接下来的动作,不过拥有像是魔眼般的眼眸可就没有观察的价值了!
简直和Rider的诅咒之眼一样!
Lancer在与Rider对战的时候并没有让Rider解下她的眼罩,但在知晓她的身分后,Lancer也庆幸Rider在那时没有事先解放她的双眼,否则他应该会变成石头并从圣杯战争中退场吧!
不过面前的青年在施展他的瞳术都是抓住破绽的片刻以击毙对方,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因幻术而败北,而且更重要的是……
Lancer完全不认为这样的战斗有什么兴致,单纯用刀剑对战的胜负才是真正的战斗!
「不要怪我卑鄙啰小哥!毕竟我可是非常向往能尽情对决的战斗,若被幻术耍得团团转倒是让我的兴致减少了许多,而且老是倚靠卡卡西来回避你的攻击也太丢人了!」
在自己的左手手上划上形状宛如英文字母的I型卢恩符文,Lancer扯出斗志满满的笑意对着对切嗣说道。
EIHWAZ,象征紫杉木的卢恩符文,同时代表拥有强大「保护」属性的文字,只要为自己设定一个合理的目标,那么过程中所遇到的小障碍将会迎刃而解。用这个卢恩刻印多少可以防备对方所施展的魔术与幻觉,而刚好在这场对战中正需要这种力量的保护。
抵挡各式各样的攻击有一定的限度,但EIHWAZ在抵御魔眼或幻术的效果,却出奇的有效。
「不过我还以为像你这种狡猾的人应该会在刚才出击,还是你也有所谓的骑士礼仪之类的高洁精神?」
不知为何切嗣与卡卡西都听出Lancer的话是在讽刺骑士精神的迂腐与不知变通,当然Lancer也是顺势讥笑切嗣所使用的阴险手段,而身为三大骑士之一的Lancer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着实令卡卡西感到怪异。
「我可没有那种精神,只是你的身旁还站着绝对不让同伴死去的男人,加上你的态度很明显是想与我单挑,我又何必多出一个敌人来对付我。」
「鼬……果然是你……但是为什么?」
许多疑惑像潮水般将自己的理智淹没,从切嗣的话中卡卡西可以知道,切嗣并没有忘掉他在暗部时对切嗣所说的话,但卡卡西无法理解为何切嗣会诛杀一族并投入晓组织,甚至现在站立于他们的对立面?
如果当时带土佯装斑并对他们所说的话是事实,为何事情会演变成如今的景象?
面前的青年……究竟在想些什么?
「嗯……看来你有一双透析人心的眼啊!那么你也听清楚了吧卡卡西,我们两人的战斗可不需要你的插手,你就到中庭那边纳凉,给这原本已经很狭小的地方多点空间吧!啊对了,不要让Master知道这个家伙已经出现在这个地方,否则他一定会用令咒阻止我享受这得来不易的战斗。」
「对于不插手你们的战斗我是没有意见,但我拒绝离开这里。」
「被那个怪异的武器射到可不关我的事喔!」Lancer打趣的对卡卡西说道,但卡卡西仍否决了Lancer的好意。
「没问题,我还不至于这么弱。」
听到卡卡西的回答,Lancer无奈地叹了一口:「真是的,没想到这边也有着像是骑士般的人,忍者不是像Assassin那样的人吗?
算了!既然他已经不打算干预,那么就让我们尽情的相互厮杀吧!」
在那一瞬间,卡卡西清楚的看到切嗣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但那情绪像是错觉般,待卡卡西仔细观察切嗣眼中的容纳之物,赤红的眼眸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空洞虚无,那根本不像是人类应有的双眼。
站在Lancer面前的青年,其眼神和卡卡西最初遇到宇智波鼬,同时也是卫宫切嗣时,卡卡西在那孩子眼中看到的东西与现在一模一样。
不过与卡卡西一脸复杂的脸色相比,Lancer的表情因喜悦而变得狰狞,提起赤色长[木仓]对准前方,一双腥红眼眸凌厉的望向第二次对战的敌人。
由于绮礼所下达的命令是让第一次交战的Servant活下来,强制让Servant执行命令的令咒却无法干涉与相同敌人的第二次对战,也就是说,现在的Lancer能尽情与第二次相遇的对手尽情交战,而且还是不用屈服于令咒的命令之下!
爱尔兰的光之子终于不须再被那可恨的力量压制,而是做为一个英雄并进行相称的战斗。
至今尚未实现的愿望如今已经出现在Lancer的面前,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短暂的瞬间?
感觉到对方亦散发出凌人的杀气,Lancer很清楚青年对这次的战斗也没有放水的意味,这绝对是一个令人欣喜的征兆,即便身形宛如死神般的男人身上拥有令人作恶的气味,只要这是一场不带后悔的战斗,那么以Lancer之职降临至这胡闹的圣杯战争中便有其意义了!
就这么做吧!
用手中的刀与[木仓]来打倒面前的敌人,不需留有无聊的信念与杂念,只要享受战斗中所带来的炽热与快感,将一切都抛诸于脑后吧!
「使尽全力对战吧,卫宫!」
红色闪光骤然以雷驰的速度奔向青年,而青年亦以长刀抵御,顿时室内迸发出炫目耀眼的闪光。
──
在礼拜堂与士郎、凛等人见面的绮礼可不晓得尚未获得邀请的外来者已经在教会内胡作非为,他只是用那沉稳的眼神看着拥有卫宫姓氏的少年,随后将目光看向因自己一直不说话而面带些许愤怒的姣好面容。
「那么绮礼,你找我们到这里有什么事?」
凛双手交叉,但她的脸色可不像平淡的语气般柔和,反而带着浓厚的不耐与厌恶的神情。
「有一些发生在冬木市的事情你们应该很了解吧?但前两日突然发生多件杀人事件与失踪人口,极有可能是Caster的所作所为,所以我才找你们来做确认。」
「很可惜,我们根本不知道失踪人口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情在电话中探听不就好了?」
「如果只是向你们确认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但有一个人目睹了那些被杀死的人最后的下场并告知警察……」
绮礼缓慢叙述犯人的特征,那个人是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高中生,她拥有着一头紫色及肩长发,身穿粉色长裙出现在两日前深山町的犯案现场,而现场的景象宛如屠宰场般被鲜血般所浸满,腐烂的肉块、骸骨与干涸的血液点缀着黯淡灰黑的小巷,为它添上一层亮丽的瑰红与无法淡化的漆黑色彩。
「怎么感觉像是……」
奇拉比没有把话说完,但他身旁的佐助则是直白的告诉所有人隐藏在他们内心的名字。
「是间桐樱吧。」
「这……这怎么可能嘛……樱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士郎牵强地扬起一抹笑容,像是绮礼的话只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可是在场所有人都静默不语。
「或许是Caster操控那名女性以进行吸收魔力的任务,也有可能是少女以自身的意志杀人,不管怎么说,目击者已经看到她使用像是魔术般的黑影杀死了不少人了。」
站在礼拜堂前方的绮礼以庄严的表情叙述着事实,没有参杂任何私人的情绪在内,但是绮礼用过于平淡的语气陈述惊天动地的事情,反而让士郎不快的皱起眉头。
「别用那种态度来说明,可是有好几个人为此而丧命了!」
「我只一个小小的圣杯战争监督者,将圣杯给予最适合的人选就是我的使命。」
绮礼闭上双眼,不知为何士郎只觉得自己全身发抖,那究竟是因为男人无情的话而愤怒得将情绪展现在身上,又或者是因为他的冷酷而感到冰寒?
观察到现场弥漫的尴尬氛围,凛看了看身后的两人反应,感觉到他们其中一个人不愿意开口,而另一个人还是不开口会比较好,凛最终决定还是由自己打破这似乎蔓延至永恒的死寂气氛。
「绮礼,我是不知道你找我们来这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重要的事情已经告诉我们,也差不多该轮到我们提出问题了吧!」
「嘛……别着急嘛。难道你们不怀疑为什么我会在这个时刻找你们过来,其目的又是什么?你们不会不感到兴趣吧?」
睁开眼望向凛与士郎,绮礼以愉快的口吻对着他们问道,而士郎更是感到攀延至脊椎的冰冷恶寒。
这个神父到底想怎么样?士郎完全摸不着头绪。
「可惜我们对这种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不想知道,不感兴趣。等一下的小憩,就定为小酌一杯!yeah!」
凛以非常迅速的速度响应道,但在听到奇拉比的唱腔以及佐助的冷哼声后,穿着红衣黑裙的凛快速转过身并大骂两人。
「你那『哼』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你啊,什么叫做小酌一杯啊!在场的三人都不到喝酒的年龄,士郎的家里面也没有酒!」
「虽然我有收藏红酒的习惯,可是另外一位访客也差不多该来了。对于无法用来观看余兴时小品一杯,我倒是深感惋惜呢!」
棕色空洞的眼眸看向士郎,像是呼应着绮礼所说的话一样,位在礼拜堂前方并通往中庭的入口忽然发出巨大的声响,一道旋风从门口莽撞地飞入礼拜堂内,破坏了士郎他们右侧的无数横条木椅,也激起了浓厚的烟尘,盖住骤然闯入圣洁礼堂的无礼者的身影。
「那……那是……」
士郎震惊地望着烟雾逐渐消散而愈加清晰的人影,呼吸和流动的血液几乎凝结般,对于忽然发生在眼前的景象,士郎只感到不可置信。
为什么……
为什么不应该在这里的人……
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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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仓】是GUN喔,不过这个字也被认定是【哔──】,偏偏这个字是单一个字,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呈现,绝对没有エロ的意味在里面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