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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没良心的
“温四!”
温轻鸿走到半路被这声音大老远的一喊顿时停住了脚步,秦至大摇大摆地晃到她面前,顺带还附赠了一个极欠揍的媚眼,起先被他的三皇子身份划开的鸿沟瞬间被填平,温轻鸿驾轻就熟地还他一个白眼转身就走。
“啧啧,几天不见就变得这么生分,真是让人伤心。”
“你早知道我是谁?”
“我是说知道好呢,还是说不知道好。”
这么说就是知道了,她还自以为隐藏的好,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的住处,每次玩到后来都是找借口先走,合着这家伙早就知道自己的来路,
“我却才知道你是谁。”
“我这不是身不由己么,再说线索都大大方方让你知道了,我也没怪你没猜出来不是?”
“线索?秦至?你这算什么线索,我一没进过宫二不认识什么皇亲国戚,怎么会知道天盛朝二殿下叫荣臻。”
“得,怎么说都是你的理,本殿下不与小女子计较,之前算我的错。为了赔罪,你在宫里的这个月要什么本殿下给什么。”
“啧啧啧,二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赔罪礼都拿不出就会空口说白话。”
“你这丫头钻到钱眼里了么,本殿下的承诺可比银子值钱多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等走到栾音殿前荣臻冷不丁地拖着她的胳膊拐到一条小道上,他像是对这里既熟悉,七拐八绕地来到一处僻静处,温轻鸿被动地跟着他走,可是看着他变脸似的面容,也不好跟先前一样与他对着干,只是一脸探究地看着他。
“温四,宫里不比外面,你虽然是以待嫁的名义进来的,但绝不要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你老实说,以前确实不曾与皇宫有任何瓜葛么?”
荣臻的表情严肃得让温轻鸿不得不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吃香喝辣过来的小半辈子,她在外面的朋友多,其中少不得一些有背景有来头的,可是真正与之深交的除了谢君扬和荣飞,也只能勉强算上荣臻,实在也与皇族扯不上关联。
看温轻鸿努力思考的样子,荣臻知道她是听进去自己的话了,他曾经暗中调查过与温轻鸿来往过多次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妥,这会儿她想不出来倒也不意外。
“想不出就算了,你只记得一条,这期间乖乖在栾音殿呆着,没事别到处瞎逛。”
“要是皇后娘娘有旨呢?”
“父皇和皇后娘娘的宣必须去,但是要记着,不要随便什么宫女太监说是皇上皇后有旨你就屁颠屁颠跟着去了,碧荷你认识,平日里御前伺候宣旨的是李公公,就是那天去你家的公公。若是其他不认识的人来就要仔细小心着点。”
“你说的这些我记下了,唔,我还有个问题。”
“你说。”
“你父皇为什么给我扣个公主的帽子?总不会是真的看我顺眼认个干女儿吧。”
“难说,父皇对女儿极宠爱,看看荣思礼的吃穿用度就知道。可话说回来,这个月下旬呼伦族的王子要来,按照惯例少不得要嫁个女儿出去,可父皇就剩荣思礼一个女儿了,还疼的了不得,说什么都不会难为她。”
说完荣臻扫了眼温轻鸿,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继续道,
“你这模样说是个公主倒也拿得出手。”
温轻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本能地反驳他的话,
“可是皇上已经给谢君扬和我指婚了,怎么可能再用我联姻?!”
“所以我才猜不出父皇的用意,他一定不会白白地封一个公主,可也万不能收回成命让自己失信。”
说了半天还是没解决问题,自己的前途还是未卜,看了看渐向西移的日头,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谢君扬也觉得不对劲?”
“他现在可没功夫怀疑这怀疑那的,东奔西跑地一门心思准备聘礼呢。”
“嗤!”温轻鸿嘴上嗤了一声,心里却受用得很,迈步就往回走。
“哎你这丫头,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呐。”
“知道了二殿下,保证呆在栾音殿不乱逛。”
荣臻嘱咐的话确实很重要,温轻鸿回了殿便倚在榻上撑着头思考,好端端地又是封号又是赐婚,她心里也一直都不安,虽然看起来很像是皇恩浩荡荣宠有加,却总感觉这一切像是闹剧一般进行着。
担心归担心,日子还是要过的,偶尔皇后娘娘着碧荷来宣她过去用个午膳,在宫里这些天倒也出奇的平静,荣臵也不曾出现过,温轻鸿不禁开始安慰自己,也许皇上拆人姻缘的事情做多了,偶尔也愿意成全一对有情人,而她和谢君扬幸运地撞上了皇上月老上身的一刻。
前日那个呼伦族的王子果然敲敲打打地进京了,皇上在自己的太和殿招待了他,当天就把他安排在了京郊的避暑山庄再没进过宫,更没提过和亲的事情,温轻鸿心里更踏实了,连带着每餐饭都多吃了一碗。
这天的晚膳是蟹黄汤包,温轻鸿自进了宫就未曾闻过包子味儿,乍一见免不得吃了个痛快,饭后便带着宫女小陶在殿前的几株桃树下来回散步消食。
“公主,小陶知道个偏方,治伤食管用得很。”
“说来听听。”
“就是用食指在后脊的几个穴道上来回施力,小陶不懂穴道,就知道位置和顺序。”
“那你试试吧!”
温轻鸿在树旁的石墩上一坐,顺便自觉地把披散的长发缕到身前。
“是。”
小陶得了令绕到她身后,伸手在她后腰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来回按压起来,倒真有几分用处。温轻鸿闭着眼哼唧几声,舒服地叹了口气,
“你这丫头倒真有办法,左肩也有点疼,你顺便也揉揉吧。”
小陶也不出声,只顺从地分出一只手轻揉着她的左肩,温轻鸿简直要在她恰到好处的按压下睡过去,直到身子一歪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她才猛地清醒过来,拳头先于思考便冲身后的人挥去,谁知却被那人轻松地揉进掌中握紧。
“我这又是揉又是捏地把你伺候地舒舒服服,你倒好,上来就挥拳相向。”
温轻鸿讶然抬头望去,月光掩映下依然能看到几分喜色,
“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你又是哼唧又是叹气的时候,这么久不见,怎得反而圆润了,难不成只有我一个人患相思患得茶饭不思?”
“哼,你倒是惦记着不圆润的李家二小姐。”
啪,温轻鸿话刚落臀上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掌,她直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始作俑者,
“你,你,”
温小姐长到这么大还没被人碰过这地方呢,现在这人登徒子一样的一巴掌拍上去,偏生还维持着一本正经的模样,“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谢君扬一副没做错什么的样子熟能生巧地拉回她的身子揽在怀里,
“你什么你,说错话还不许夫君略施小惩了?什么李家张家的小姐,我就知道眼前有个没良心的温家姑娘东拉西扯地不让人省心。”
温轻鸿挣扎着从他怀里抬起头,突然发现许久不见他的眉眼比先前柔和了许多,眼神里的情意像是涓涓细流汇成海般向自己涌来,直白而有力。她被他看得心乱如麻,又挣不开他的桎梏,干脆将一张脸埋进他的胸膛,还不忘顾忌一下风化。
“去里面,我可不想明天宫里议论纷纷地说温小姐不顾廉耻不守女德。”
谢君扬轻笑一声,打横抱了她绕到后面的小路,跃身飞上栾音殿二层,推窗进去正是温轻鸿住的卧房。温轻鸿顺着他落地的力道推开他护住自己的臂膀,抬脚就往外走,眼看摸到了门框,谢君扬几步过去扣上门的暗锁,一手拉过她的身子就抵在了雕花木门上,
“还跑,就不能让我好好看看。”
温轻鸿被他贴近的身子压制住,头一抬额头就贴上了他的唇,相触的地方明明柔软温润,温轻鸿却像被烫到了似的缩了下身子,
“你刚才,是投怀送抱么?”
见他眼神渐暗,声音也低下来,就像上次被他压在床上审问衣服怎么破了时一样的神态,温轻鸿脑子里乱成一团,
“你先,放开我,让我出去。”
“出去干什么?”
“我,我今晚吃的蟹黄包,很好吃的,拿来给你尝尝好不好?”
那声音可怜兮兮又带着几分讨好,听起来诚意十足,其实哪还有什么包子,最后一个也被她打着饱嗝咽下肚了,好在我们大公子也不是为了尝一口她的蟹黄包,
“平时的机灵劲儿哪去了,你在这里,就是琼浆玉液摆在眼前我都不稀罕了。”
“啊?”
见她面上少有的现出几分憨傻,谢君扬喉头上下动了几下,终于忍耐不住吻了下去,舔舐,轻咬,吮吸,辗转进退,直到怀里的小人推搡着抗议着要喘气,才依依不舍的咬了口她的下唇作罢。
“谢君扬,你属狗的么,怎么总是咬人?”
“只咬你一人还不好?”
“你,你怎么变得,”
“变得怎样?”
“流氓!”
温轻鸿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谢君扬想也不想地接下这称谓,
“这叫食髓知味,以后还有的给你看,这点程度就受不了怎么行。”
“你!”
眼看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谢君扬忙收起嬉皮笑脸,虽说早晚是自己的人,可是欺负狠了也怕她再来一次离京出走。
“好了好了是我的不对。”
“哼。”
哼?这是没事了?谢君扬心里偷笑一声,拉着她来到桌前坐下,
“在宫里住的怎么样?可有人找麻烦?”
“你说的麻烦是你的思礼妹妹?芳礼妹妹?还是哪个我不认识的大宫女?”
“又胡说,我指的是荣臵。”
“他?就见过一次,相安无事。”
“这几天呼伦族进宫,宫里会乱一些,你乖乖呆着哪里都不准去,等我们成亲了,我带你去江南玩。”
温轻鸿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那也要你乖乖地变成谢夫人也后。”
不就是忍耐个十天半月不出门嘛,温轻鸿暗下决心,只要平平安安地出了宫,她的苦日子就到头了,到时候管他什么黑面神谢王爷还是冷面美人谢王妃,她一定要出门,出门!
正当她幻想地不亦乐乎时门外有宫女的声音打断了她,
“公主,热汤备好了。”
她看向谢君扬,眼神示意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谢君扬无奈地刮她的鼻尖,
“小没良心的,我改日来看你。”说完起身来到窗前,回头看了下她便跃身跳出去。
温轻鸿这才整整衣衫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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