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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闺蜜漠秋水
师徒两人一大早看了日出回去又睡了一觉,过了正午才相继饿醒出去觅食。
之前蓝沁准备的点心干粮还剩许多,甘逸亭又买了些烤羊腿和羊奶茶装了一骆驼。乔婴自己是从来不吃羊肉的,她总觉得有股膻味,所以甘逸亭大快朵颐地撕肉的时候她只有啃自带的烧饼。
其实乔婴很奇怪,她刚进甘逸亭门下的时候,他无论吃饭还是举止虽然冰冷却是相当高雅的,米是一粒一粒地嚼,汤是一勺一勺的喝,从不多吃油腻重口味的东西,并且称之为健康饮食。但时间一长他也开始大口吃肉大碗喝汤,不但爆起了粗口还对小女子动手动脚,没有一点出身神医世家的样子。
虽然师兄弟们都说是她把他带坏的,但是人家莲花还出淤泥而不染呢,甘逸亭自己近墨者黑了还能怪她?
“你不吃肉?”甘逸亭吃饱喝足终于瞧见黯然啃烧饼的徒弟了。
“不吃羊肉。”
甘逸亭哼了一声,“就你那丫鬟的命还长了副小姐的嘴。”
乔婴暗自抗议,她好歹也是丞相家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叫丫鬟的命?不过好像确实到温家当无间道丫鬟去了……想到温家,要是大师兄醒了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呢?说了他要接受不了再死一次咋办?不说要是被他自己发现岂不更糟糕?
乔婴一边纠结地啃硬邦邦的烧饼,一边看着甘逸亭喝水:喝单数口就说,喝双数口就不说,说,不说,说,不说……哎呀,喝进去又吐出来的怎么算?还他妈喷人脸上!
甘逸亭看着门口将刚喝进去一口奶茶喷到乔婴脸上,他掏出块手帕抹了嘴表情非常的诡异。“这次真不是故意的,不信你自己看。”他指指门口,乔婴郁闷地抹了一把羊奶,真他妈膻,然后转头望去,顿时一口烧饼屑子喷了来人一脸。
“对不起……”乔婴憋住笑跟那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的人道歉。
“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二号婵娟仙子。”自称二号婵娟仙子的疑似男人物体举起毛茸茸的大手细细地擦脸上的烧饼屑子,厚厚的白粉簌簌往下掉,乔婴看了看不幸被沾到白粉的烧饼,手一松果断扔了,然后挪坐到甘逸亭那边去。
二号婵娟擦了脸这才望过来,眼珠子直直瞪着乔婴,接着猛得一提胸,跟采蘑菇的小姑娘一样一手提着白纱裙摆,一手挽着露出油腻腻羊腿的大篮子娇羞地跑到他们桌前来。
“奴家这厢有礼了。”他摆着脑袋,一会儿望望乔婴,一会儿低头娇羞,把乔婴看得一阵头皮发麻:她的魅力几时这样大了,居然能够跨越性别吸引不明飞行物?!
甘逸亭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很没义气地拍拍乔婴的肩,“好好享受美色,我保证不给你宣扬出去。”然后站起身准备让出位子来让二号婵娟自由发挥。
哪知二号婵娟敏捷地抓住甘逸亭的手臂,眼睛依然直勾勾望着乔婴,“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奴家……”他一甩油亮的长发害羞地跺跺大脚,“奴家很是仰慕公子呢。”
原来他看上的是甘逸亭。兄弟,你不知道长一对斜视眼会吓死人么!乔婴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笑得万分爽快,“如此美色自然只有师父消受得起了,哦哈哈,我绝对不会宣扬出去的。”
甘逸亭抓起二号婵娟大篮子里的羊腿塞进乔婴笑得合不拢的嘴里,沉了脸。他的身上全是毒,一般人是万万不可能抓住他的手臂还安然无恙的。而且他用了暗劲也没办法将那个男人的手甩开。当今武林既能百毒不侵武功又在他之上的,恐怕只是毒圣漠山童姥了。但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不是漠山童姥。
甘逸亭凝眉看那个不明底细的男人,突然想起一种可能性,试探地唤,“漠秋水?”
那男人疑惑地问,“你认识我?”
甘逸亭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算放下,亲热地反搭上他的肩,“秋水不记得我了么?我是你甘哥哥,十一年不见,你已经长得这样高大了。”
“甘哥哥……”漠秋水撅着嘴沉思了一会,然后眼睛一亮开心地跳到他身上,“甘哥哥,你是甘哥哥!你终于回来看秋水了~~”
看着一个高大的女装汉子双腿勾住自家纤弱师父的细腰,两只熊掌不停地拍打他的背打得甘逸亭差点吐血,乔婴若有所思地摸下巴:干哥哥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啊,师父啊师父,你真是太有献身精神了。
“咳咳,秋水啊,咳咳,我感冒着呢,你下来……”甘逸亭使劲将秋水汉子扒拉下来,一张俊脸被压得毫无血色,乔婴看得那个心疼,赶忙上去给师父顺气,“师父,爱好归爱好,还是要注意身体。”
甘逸亭正喘着,没心思跟她磨嘴皮,坐到桌旁猛喝了两口羊奶,“秋水,你大哥呢?他不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吧?”
“大哥去北都了,我是偷偷溜出来玩的。”漠秋水笑呵呵地跟坐在甘逸亭身边,眼睛依然直勾勾盯着乔婴。
乔婴朝他的眼睛挥了挥手,“嗨,你看得到我么?”
漠秋水又斜过眼看着门口笑得天真无邪,“哟,哪里来的小姑娘?吃的啥咋长这么小?”
“小么?”乔婴挺了挺胸,她怎么着也有个……A+?
漠秋水拉过小板凳语重心长,“我跟你讲,姑娘家要丰润白嫩些才好看。瞧瞧我,就是吃了我大哥研制出来的药才这么丰满的。”漠秋水挺挺他傲人的D罩杯,还抓过乔婴的手戳自己的脸,“瞧我这皮肤好吧,也是吃了我大哥的药,是不是滑得跟鸡蛋一样?”
乔婴戳了一手的白粉,还真感觉不出来他的皮肤咋样。但是不能光让漠秋水拽啊,乔婴也抓过他的熊掌摸摸自己的脸蛋说,“我这也滑,跟你讲,我每天晚上趁我师父睡了偷他的蜂蜜蛋清珍珠粉面膜敷的,效果真心不错。”
“确实不错啊,你那面膜都咋做的,跟我讲讲呗。”
“必须的,姐们有好东西能不分享你么?那你那丰胸的秘方是不是也跟我分享一下?”
“没问题,改天我跟我大哥要个十包八袋的给你。”
“好姐妹!够义气!”
“你先说你那面膜~”
……
乔婴和漠秋水勾肩搭背聊得欢,甘逸亭被撇在了一边很幽怨:我说怎么每次面膜都不够用,原来被那丫头中饱私囊了不少。
漠秋水经常一个人横穿大漠,甘逸亭正好免了找当地人带路,三人出去购置生活用品。
乔婴和漠秋水在首饰摊子和衣服店里逛了许久,最后停在一个大甩卖肚兜铺子前开心地挤来挤去。
甘逸亭远远退到一边,看着那两人将五颜六色的肚兜在对方身上比来比去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记得秋水小时候还是挺正常的,虽然他大哥老把他当女孩子养,可他总以为这种情况会随着秋水长大而改变……
显然,秋水大哥并没有这个觉悟。
那两人完全忘记了甘逸亭的存在,开心地逛了一下午,晚饭在一家中原人开的菜馆吃的,漠秋水知道乔婴不吃羊肉给她点了老贵老贵的鱼,还不停地往她碗里夹,“鱼肉吃了细皮嫩肉,对女人可好了。妹妹你多吃点。”
乔婴也笑嘻嘻地给他夹,“姐姐也多吃点”
瞧这姐妹和谐的样,甘逸亭被麻得起了鸡皮疙瘩,特别是漠秋水叫着乔婴妹妹,眼睛却是斜到他脸上来。
晚上两人还不自觉,眼看着乔婴就要跟着漠秋水进了房,甘逸亭一把将徒弟拉了回来,“明早要上路,今晚就别聊了。”
乔婴笑嘻嘻地摆手,“放心吧师父,不会聊很久的,我们说着说着很快就睡了。”
漠秋水以为自己是女人,你也真当他是女人了?甘逸亭恨铁不成钢地骂,“你不知道男女有别么?”
“所以我就更要跟姐姐一间房了嘛。”乔婴暗汗:原来你知道男女有别,还每次就开一间房?这对已大方对人抠门的变态师父……
“你是女的么?”甘逸亭费事解释,直接把乔婴扔到自己房间的地上,表情之狰狞、声音之恐怖直让漠秋水吓得钻回自己的房间,他想起自家大哥那满脸阴险的样。
一夜好眠,第二日一早三人各骑一匹骆驼,后面还系了四匹载满衣物和水食。
怀着紧张、期待和些微的恐惧,乔婴踏上了真正意义上的大漠之行。
事实证明,乔婴还是更喜欢当宅女,二郎腿一翘看看小说扯扯淡那是多么的恣意,何必像现在这么遭罪?她被夹在两座驼峰中间,骆驼每走一步她不是前胸被撞就是屁股被顶,她怀疑自己快变成了A-,而且菊花也绽放成向日葵了……
更何况大漠一片空旷,日头直晒下来毒辣得很,乔婴只得将脸裹得只剩下一双眼,惨兮兮地抱着胸前驼峰摇摇晃晃地抖。
“妹妹你脸色不好,没事吧?”漠秋水还算有点良心,时不时倒些水给她润润唇。乔婴无精打采地摇头,“没事……还有多远啊?”
“没多远了,明晚就能到。”
“噢……还真是不远啊。”乔婴直接翻了白眼,对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的甘逸亭说,“师父求颗迷药,明晚再把我叫醒。”
“好好磨练吧,少年!”甘逸亭硬是坐直身子,其实他的屁股也很疼,他也很想吃颗迷药明晚再醒。但他怕自己掉沙漠里没人发现,所以还是熬着吧,顺便拉着乔婴跟自己一起受罪,他心里平衡些。
所幸天气还算好,三人没遇上什么沙尘暴龙卷风,白天是挨过去了,呵气成冰的夜晚显然更难度过。
夜晚不能继续走,容易陷进流沙更容易被冻死。所以三人找了个小沙丘在后面支了个火堆,漠秋水熟练地给骆驼披上厚毛毯,才裹着更厚的毛毯挤到甘逸亭和乔婴中间。
你还真自觉。甘逸亭瞟了一眼大块头的漠秋水,不情不愿地把屁股往一边挪了挪。
大漠的夜晚很冷,特别是那刺骨寒风无孔不入,小火堆根本散不出热气,乔婴穿了厚棉袄裹了两层毛毯还是冻得抖抖的。她真是好怀念现代的暖宝,哪里冷了贴哪里。
“等到了漠山就好了,来,喝点奶清暖暖身子。”漠秋水拧开羊皮袋倒了三杯白奶。
甘逸亭捧起喝了一口,咂砸,居然是茶奶酒,还挺烈,喝了一口立马身子就暖和了。酒,好像有点不对头……甘逸亭一拍大腿连忙去抢乔婴的杯子。
然而晚了,她已经满面酡红贼笑着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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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啊师父,先让你尝尝鲜吧,谁让你这么惹人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