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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
眼见有冇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观战的同学和老师没有一个是十分愉快的，将这种必须经历的残忍归于宿命，所有人都在逃避仔细的去探究这个问题，尤其是水月和赤野。
“喂，水月，你真的没问题吗？我可是绝对不会手软的。”仰着头看着不断奔窜的有冇，赤野那样直视着前方说道。
“恩，放手干一架吧，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不是早就不服气我比你强了吗？”水月笑了笑，视线也没有离开过高处的有冇。
“……大言不惭啊某人。”
这样的窃窃私语在这十几位同学中并不属于特例。至于这里面又有没有人早已抱有了舍己成人的想法……大家是都不希望有的。
“说起来，赤野。你真的那么喜欢打架吗？”
“我也不知道，你认为什么是喜欢呢，你又真的喜欢什么吗？每天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也不知道骗了学校的多少女生。”
“喜欢啊……就是一种习惯吧，对已经接受了的东西的重复。如果你把一件事重复了若干遍，它就成了趣味，好的或坏的都一样是趣味了……”似乎难得能和赤野这种直肠子的人聊起这种如白开水般平淡的话题，水月也唠叨了起来。
说起来，即将他们中的一位将风光无限的成为雾隐第一届十名毕业生中的一员，以后想必也是村里的骨干。但是光鲜亮丽背后的汗水与泪水，努力过程中的寂寞与绝望，又有谁能知晓。日复一日的重复，重复多了甚至自己都以为自己习惯并爱上这种生活——单调的生活，简单的情感，不多的追求。
还有可能，在付出了你的全部心血后却连基本的生存权利没有……上方，有冇也知道这样下去自己真的就完了，可是这里根本没有给他公平竞争的舞台。一咬牙，用最后不多的查克拉，他尝试着大范围使用水牢术“水天包席”，控制着身下带着无数查克拉旋流的重水试图控制住鬼鲛。
“有冇，你难道忘了我是可以在水里呼吸的吗？这可是我新开发出的忍术，就让你见识见识。”没有费力闪躲，他呆在这个持续消耗着有冇查克拉同时还限制其行动的水牢内，鬼鲛看着五条经由他召唤出来的鲛鲨一甩它们那有力的鲨鱼尾，箭一般的窜了上去，包围住来了不及离开的男孩。没有给人喘息的时间，其中一条率先跃出了水面咬住了男孩的肩膀，接着是下一条从男孩的下方伸出脑袋直接吞下了他的双腿……
从未见的忍术、出色的战斗经验给台上的大人的冲击都没有眼前这幕残酷的画面大。许多人都将眼睛闭上了数秒之久，纲手自是不用说，本身就有点厌血的她更是干脆偏开了脑袋。这样，情不自禁的视线又瞟到了远远站在一边的女孩，以她稍显瘦弱的身材背着这样的一把大刀真的十分吸引眼球。‘像这样的女孩，这里长大的女孩，这种时候会想些什么呢？’。当然这只是瞬息闪过的念头，纲手更多的是担心身侧自来也的状况，因为她感觉少年已经快暴走了。
“喂，纲手。他们这样也太过分了吧……”自来也两只手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进了自己的手掌里，嗅觉灵敏的人都可以捕捉到这近处飘散的血腥味。“……他们难道不是一个村子的吗？”
“自来也，这是别人村子里的事，你不要冲动。”暗地里使劲，纲手死死的拽着自来也的手腕，不让他动弹。
“我眼不见为净总行吧！”猛然站起来，带的椅子哐当倒地的声音，自来也的心思似乎和他的头发一样银白的没有一丝杂色，他真的无法再呆在这个地方继续看着更多的孩子惨死在自己的同伴手里。就这样，不顾场合的他跑掉了。
“纲手，你去跟着他，别让他闹事！”随即一喝，三代知道事态的严重，再也没法维持平时一副老好人的形象带着怒气说道。
“嗨！我这就去。”闻言纲手赶紧起身追了过去。
这么一闹，大家的注意力也得到了分散。再回头时水不知不觉退去了，男孩的尸体也不见去处。操场又恢复了平静，只剩雾斩静静站在那里的等待着老师下达指令。
“火影大人？”石川问道。
“没事，十分抱歉，请继续。”虽是同样不喜这种事，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努力的集中到考评新人的实力上，即使是他此刻也是狼狈的选择了逃避问题。‘自来也那个小子，不用背负这种责任还真是幸福……’烟斗内的火星闪烁了起来，酝酿良久后一口烟喷薄而出，带着无法释怀的郁气。
看见老师挥了挥手，雾斩才又集中回精神，说道“干柿鬼鲛胜出，下一轮……”
并不是所有的比赛都如第一场那样干脆果断，相信不只是学生，就连台上的观众都经历了一场蜕变。眼看着黄色的沙和白色的雪上都相应的撒上鲜艳的红，随着红色的渐渐暗化，操场边上站的人也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对。这其中有自发性失误丧生的；有在对峙时无法坚持失声痛哭的；有把匕首捅进好友的胸膛中后默默垂泪的；也有视死如归酣畅淋漓的。刻意的，雾斩把水月和赤野这一组留到了最后，而稳住自来也后回来落座的纲手赶上的正是这一场……
“赤野VS水月”，失去了之前一贯的沉稳，雾斩的声音显的有些飘。随着赤野水月迈开脚步走进场内，女孩忽略了周遭的一切，漆黑的世界里只有步入操场的两人和站在中心的她。
说起五个人的感情，即使雾斩和千草的关系独好，也逃不掉五年来不断积累的情谊。五只都堵上了尊严，发誓坚决不进普通班，要一直以精英的身份待到最后并凭这份坚持度过了一个个难关，谁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看着眼中都摒弃了感情却又矛盾的隐隐闪着泪花的两人，雾斩仿佛感到那一步步是踏在她的心上，而赤野就是千草，水月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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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什么是趣味……文中所述是杜尚的观点，这几天一直有在看王瑞芸翻译的杜尚访谈录。不算是特别赞同吧，不过生活中确实有许多人是搞不清楚自己真正喜欢什么的，飘逸现在也在努力弄清楚到底自己是「我真的喜欢做这件事」，还是「我真的喜欢和别人谈论我在做这件事」。当然最糟的一种，就是总在想「喂喂你们看见了我在做这件事吗」。望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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