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唐初

作者:风陵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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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1 章


      这个夜晚的醉,谁几分真醉,谁几分清醒大概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秦王府外有一个身影驾着马停留了好久,她要走了,正要策马之时,却被一个叫声叫住了,转身回头看,居然是他,叔宝看到她身上的包袱问,“要走了吗?”
      “嗯!”
      “去哪里?”他问。
      随心未语,叔宝说:“你这个悄无声息的走,你肯定不想让他们知道。”
      “山谷,师父曾经住过的。”
      叔宝点了点头,“过几日,我也会回历程、”
      “你也要走?”
      “是啊,现在天下已定,我想回去看看我娘。”
      “你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
      随心点了点头,“希望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便策马而去。
      隐在一处有个红色衣服的身影,他没有上前挽留,只是一个转身就离去了,很多东西是我们可以挽留的,但也有一些是我们无法挽留的,可能想要拼命的留住,却最终什么都留不住。

      山谷的泉水声,小溪流淌的声音,鸟儿的叫声,花香,这个隐居在外的地方有着无限的美好,叔宝辞了官职回了历城,罗成陪着他一同回去探亲,秦王府虽然还有谋士,可走了他们两个无不有些力单,叔宝的马在山谷外停了下来,踌躇了几下想要离去,却碰巧撞见她正要进谷,罗成诧异,“随心!”
      她看了眼他们,“回历城吗?”
      叔宝点头,“恩!”
      罗成翻身下马,“原来你在这里。”
      叔宝不想打扰她,“表弟,我们该走了。”
      罗成有着不想离去的意思,叔宝催促了几次,随心说道:“不如进谷休息一下!”
      “好啊!”罗成一口答应。
      随心朝叔宝微微一笑,他翻身下了马,三人端坐在谷中的石凳上,随心端了些茶果来看着一个的随心,罗成说:“等我跟表哥回历城看过舅母我就回来陪你。”
      随心看了眼秦叔宝,他深知他表弟是个不轻易放弃的人,于是随心便很果断的说:“罗大哥,我知道你....”
      “我知道!”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罗成就抢着说:“我没有权利负担,我可以很简单的喜欢你,陪着你。”
      随心知道再说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只好作罢,叔宝说:“不如跟我们一同回历城,游玩一番。”
      “是啊,舅母是个很好客的人。”
      “可是我.......”随心有些犹豫不决。
      “就跟我们去玩一趟,去吧!”罗成不停的唠叨着,随心最后只好答应了。
      看着天色已晚,在谷中歇息一晚之后三人就去了历城。叔宝的母亲很人情,看到叔宝回来高兴地不得了,见到随心有些意外还带着丝丝喜悦,“这位是?”
      叔宝说:“她是随心,是我的好朋友。”
      随心莞尔一笑,叔宝的母亲笑着,赞叹道:“好标致的姑娘,快,进来坐!”
      叔宝的母亲烧了很多的菜,整顿饭,不停的夹菜给他们,对于她的热情,随心有些招架不住叔宝说:“娘,你再给随心夹菜她的碗就快放不下了。”秦母一个劲的笑,好像比见到叔宝还要开心。
      即使这样,最后她还是夹了一块子,随心只能笑笑,其实随心蛮开心的,这样温馨一顿饭还有体贴的关心。

      晚上,秦母走到叔宝房中,他正整理好被子准备睡觉,“娘,还没休息?”
      “娘有话要问你!”
      “什么事啊?”
      “随心姑娘不是一般的人吧,她的衣着还有身上的气质不是平常家人家有的。”
      既然母亲猜中,叔宝也就不打算再不隐瞒了,“他是前朝的公主,也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妃。”
      他的母亲惊讶不已,“她怎么会来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叔宝叹了一口气。
      “成儿是不是喜欢她?”
      “恩!”
      “你也喜欢她?”突然问出口的话,让叔宝不知如何作答,他的沉默让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他说:“我跟她属于一种纯粹的知己好友。”是啊,很多时候,他们彼此的想法好像从来不用说出口对方都已经知道。
      秦母叹息,“这大概就是帝王家的无奈。”
      叔宝愁思满面,“不早了,娘,快去睡吧!”
      秦母走后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随心屋中,随心躺在床上还没有入睡,看到秦母意外的坐起身来,“伯母,你怎么来了?”
      她指着床边让秦母坐,秦母说:“随心,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她微笑着点头,“当然可以。”秦母说:“伯母想跟你谈谈心。”
      “恩!”
      秦母问:“你觉得成儿跟叔宝怎么样?”
      随心说:“他们为天下百姓,不在乎名利,是重情重义的坦荡之人,秦大哥很稳重,罗大哥有时候喜欢顺着脾气做事情。”
      “那他们两个在你心中谁比较重要?”秦母问。
      随心一愣,“这...”
      秦母拍拍她的手,“我待成儿跟叔宝一样,他们的心思瞒不过我,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们对你的在意,我都看在眼里。”
      “伯母,罗大哥我清楚,只是秦大哥,我们一直都是知己。”
      秦母一笑,“你们两个说的话都一样,叔宝也这么跟我说。”
      “那您...?”
      “伯母只是想问问,你跟成儿有可能吗?”
      随心摇头,秦母接着问:“那叔宝呢?”
      随心再次摇头,秦母拍拍她的手,“早点睡吧,伯母走了!”
      看着秦母离开的背影,随心觉得有些奇怪,脑子里偶尔会冒出叔宝的身影,她好似有些明白了,明白又怎么样,不明白又怎么样,她已经满身伤痕的离开了长安,她只想逍遥的过她的日子,还记得她选择离去的时候去见了李渊,李渊虽然放了她,可是放一时还是一世,她并不敢确定,她不知道哪一天会被寻进长安,面对她从来不想面对的事,还有她不想面对的人,她已经不敢去相信那些感情,过去的一切早已成了过眼云烟。

      历城是个安静的地方,没有纷争,街边的小孩在唱谣歌,打陀螺,随心欢喜也凑了上去跟他们一起玩,每唱完一首歌谣,她就会买好多冰糖葫芦给孩子们吃,鞭打陀螺的她的乐的跟小孩子似地,笑容烂漫,带着几分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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