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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陈然 2
3
秋天总是多愁善感的季节,事实上我不太情愿的回忆过去。
每次一旦想起你,我都会默默的流泪。
妈妈,你也许不知道被抛弃的滋味。
你有没有想过,没有母爱的孩子的安全感是极度缺乏的。
我已经长大了。你若见到现在的我,会否感叹时光的流逝。某天等待的相见原来是这么的漫长。
——选自陈然的博客《妈妈,想念成灾》
又到秋天,每年的秋天我都会习惯去到一个叫画素的花店里买一束康乃馨拿回家摆放着。
因为康乃馨代表着母亲的爱,只有这样我才能永远的记住她。即使她早已抛弃我离开。
记忆中的母亲是文雅,淡雅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诱人的女人味。
我喜欢成熟的女人,尤其是知性的,那种淡雅是吸引人的。
莫羽诺不算成熟,至少在我的定义里。她算不上是的,我喜欢的是她的那种冷漠,与我一样有着让人惧怕的睿智。
我是在一家咖啡馆里认识了莫羽诺。
莫羽诺与安颖是不一样的女子。
莫羽诺是属于那种独立但冷漠的女人。
我还记得那是一家情调很浓的咖啡馆,中西合璧的装潢,有些内敛的气息,壁画的点缀成为了这华丽装潢的精彩一笔。
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我看着窗,外面的云漂浮在空中,湛蓝的天,仿佛是它们遨游的地带。
莫羽诺脚步轻盈的往我的方向走来,恰好我的对面有一个座位,她来到我的面前,轻声问到,“先生,您这位置有没有坐的?”
我抬头看了看她,漫不经心的说:“喔,没有的,你可以坐下。”
她把凳子挪开,优雅的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一根烟,夹在手里点燃,很安静的女子。仿若一只等待被人驯服的猫。
她随后向服务生招了招手,接过菜单,说:“我要一杯不加糖的拿铁咖啡。”
服务生把点餐单记录了下来,也就离开了。
“先生,你来很久了么?”莫羽诺问我。她也许不知道,我很害怕跟陌生人打交道。无论是谁。
我只是点了点头,以表示默认。随后,她继续抽着她的烟。从她的动作看来,她的烟龄似乎很长,否则又如何会有这般熟练的动作。
安颖曾经跟我说过:“陈然,你别老是沉默,你的淡漠让人惧怕。”
我没告诉她,我的淡漠是因为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
安颖,你也许不会感受得到,为何冷漠的男子有着过分睿智而敏感的神经。
“抽烟的女子是寂寞的。”我突然对坐在我面前的莫羽诺说。
“呵。是么,那你给寂寞的女子的定义是什么?”她反问我。我没有答得上来,只能以沉默来表达。
“寂寞的女子有着敏感是神经,每根神经都氤氲着一些叫安然的成分。”
她忽然告诉我,此时,我心生怜惜她。
“你叫什么?”我问她。
“莫羽诺。”她淡淡的跟我说。
“名字不过是一种符号,尽管说,起名字是一种创造。”她眼眸里有些许淡漠的冷然。
“你呢?”
“陈然”我也告诉了她。她微笑起来说,“然,人生在世,安然便足够了。”
我用勺子轻轻的搅拌着杯子里咖啡,咖啡的温度早已冷却,我尝了一小口,嘴里满是浓郁的香气。
莫羽诺站起身来,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十块的钞票,压在杯底下,纯熟的把烟蒂灭了。招呼着服务生结账。我依然冷漠的看着窗外的浮云,思绪万千。
她终于离开了座位。随即离开了咖啡馆。
没有对我说声再见,我开始担心,若不再相见,是否会变成依恋。对于我这种无限冷漠的男子来说。
莫羽诺。我想我一定会再见你的。我看着她的背影,对着心里的自己说。
4
莫莫,请允许我这么唤你。
当我看见你离去的背影的时候,我知道了落寞的含义。
即使这种定义有些草率,但我会真的体会得到。
莫莫,我们都有着过分敏感的神经元,一旦触碰到了就像是激发了电流一样,血液随全身沸腾起来。你应该有所体会的吧。
我们都是害怕被人看穿的孩子,轻易的看穿让我们的自尊心大受伤害。
莫莫,我们都会习惯性的把自己裹起来,企图不让别人看穿。但还是有人会看穿的,不是么。
例如我,例如他,还有她。
——选自陈然的博客《致我的莫莫》
校园的学习生活一如既往的过着,我开始在学校里公然抽烟。
因此教导处主任也经常找我谈话,我无所谓的惧怕,亦无所谓的憎恨。
当对这个世界的一切事情都看开之后,便真的没有其他什么可追求的了。
晚上还是去表哥的酒吧混日子,听酒吧的调酒员说:“阿然,那妞不错。”他远远的指着南边的方向给我看。
我朝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背影与莫羽诺有些相像,但未曾确定是不是她。确定了的话,她来酒吧这种场合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呵呵。那可不是我的菜,我对她没啥兴趣。”我轻蔑的看了看他,便拿起吧台上的啤酒,喝了下去。
“也对,阿然是什么人呢。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我觉得他很可怕。但不能轻易的表露于脸上。
我没有理他,继续喝着我的啤酒,只有酒与烟能够与我为伴,因为它们不存在任何的抛弃。
这点我很满足了,人要学会的知足,这个道理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舞台上的驻唱歌手依然魅力四射的为台下的观众表演着,事实上,我认为安颖完全有这个能力。但鉴于她是好孩子的缘故,无论她多么叛逆,我都不会让她在这里驻唱。
放在裤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那段传来一个声音。
“喂,陈然么?我是安颖的妈妈,安颖进医院了,你能来一趟么。”
“伯母,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在哪家医院?”我急切的问着她。
“在千夏二院。你快点来啊,安颖很想见到你呢。”
“噢,好,我一会就到。”说完我放下电话,放下手中的啤酒杯,对吧台上调酒员说:“阿杰,我先走了,替我跟表哥说一声啊。”我嘱咐他。
走出酒吧,截了一辆的士,一上车就对司机说:“麻烦,千夏二院。”
车子里传来嘈杂的揽客声,司机突然停下车说,“先生,前面修路,你就在这里下吧。”
我二话不说的把钱掏给了他,下了车。
距离千夏二院还有大约10来米的路程,我只能选择走路去。
走了许久的路,我才去到,顺利的来到了病房,找到了安颖的床位。
“颍,你怎么了的呢?”我抚摸着她乌黑的秀发问着她。
“陈然,你才来啊?你要知道我等你很久了。”
站在一旁的伯母眼神呆滞的看着我,貌似有些怨恨。
“恩,颍,你要紧么?”
“骨折,桡骨骨折,医生说要观察几天才决定是否需要手术。”
“噢,那你就乖乖的听医生的话吧。”我安慰着她。
“恩,我会的。你放心啦,臭陈然。”她捏了捏我的鼻子,我顿时微笑起来,看着她调皮的样子,我总是被她的快乐所感染。
无论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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