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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顽劣再犯,凌家又劫
凌辰快十四岁时,不知又从哪翻出卷边角泛黄的上古阵图,蹲在刚重建好没多久的演武场石阶上,指尖顺着扭曲的符文反复摩挲,眉头微蹙时,连蹙眉的弧度都透着惊艳,嘴里却念念有词,自认为琢磨明白了。
“上次是没找对阵眼,这次看明白了,左边这道是引气纹,右边是聚能阵,错不了!”
族中子弟远远瞥见,只觉那抹月白身影映着阵图微光,美得像画,可一想到他过往的“战绩”,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传音给族内长老,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凌辰已抬手凝出一缕剑气,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剑气,小心翼翼地往阵图标注的“引气口”探去。
原本黯淡的符文瞬间爆起刺目红光,阵图腾空旋转,狂暴的能量带着毁天灭地的震荡直冲向凌辰!
凌辰已本能挥剑,脸上不见丝毫慌乱,一道凝练的金色剑气呼啸而出,再次与能量震荡在半空狠狠相撞!
震耳欲聋的巨响震得天地都在颤,恐怖的能量波像海啸般席卷开来!刚盖好的青砖厢房轰然倒塌,瓦片木梁碎渣漫天飞溅;新铸的护山大阵光幕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阵基发出“咯吱”的悲鸣,眼看就要崩碎;演武场的青黑石地面被震得龟裂翻起,刚栽的灵树拦腰折断,刚修复的亭台楼阁瞬间沦为废墟。
整个凌家被烟尘吞没,刚重建好的家园,又一次濒临被移平!
烟尘中,凌辰踉跄着站稳,月白劲装被气浪掀得破烂,脸上沾着灰,却丝毫不损那份绝色,反而添了几分野性,他还摸着后脑勺,一脸懊恼嘟囔:“怎么又炸了?明明看明白了啊……”
烟尘尚未散尽,凌破军、凌沧海带着几位长老匆匆赶来,一眼望见满地狼藉,心疼得嘴角直抽。
刚重建的亭台塌了半边,新铸的阵基碎成几块,连精心栽种的灵树都断得横七竖八,空气中还飘着木屑与尘土,这刚安生没几日的家园,又被折腾得不成样子!
凌沧海望着那抹站在废墟中、脸上沾灰却依旧绝色的身影,重重叹了口气,
眉宇间满是无奈:“这小子……怕是又躲不过一顿狠揍了。” 话音刚落,天地间的空气骤然凝固,一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威压悄然降临。
众人脸色一变,齐齐躬身行礼,闭关的老祖竟又被惊动,不知何时已立在半空,素白长袍无风自动,眼神平静得吓人,目光直直落在凌辰身上。
凌辰心里咯噔一下,刚扬起的小脸瞬间垮下来,之前的懊恼烟消云散,连滚带爬地凑上前,软糯的声音裹着哭腔求饶:“老祖!我错了!这次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试试阵图……”
“你想去学校吗?”
老祖平静无波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求饶。凌辰愣在原地,湛蓝色的眼眸里满是茫然,忘了哭也忘了辩解。
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凌破军猛地抬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凌沧海张着嘴,刚到嘴边的劝阻硬生生咽了回去;几位长老更是直接失态,齐刷刷地看向老祖,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凌家子弟,生来便天赋异禀,根骨远胜其他大陆其余世家子弟,族内传承的功法、资源足以支撑他们修行到极高境界,根本无需去外界学院求学,更没人曾想过要离开家族去学习!
凌辰眨了眨眼,终于回过神,困惑扫过眼底,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试探与顽劣,他抬着下巴,语气里没了方才的求饶,反倒带了点不服气的调侃:“老头,你舍得让我离开?”
以往他因这不敬语气,不知挨过多少次玄铁鞭的狠揍,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哭嚎不止是常事,可疼过之后依旧死性不改,下次该怎么喊还怎么喊,半点没把教训放在心上。
出乎意料的是,老祖并未动怒,反而难得地叹了口气,声音里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快十四了,刚好能去学院上学。”
“哈?”凌辰彻底愣住了,湛蓝色的眼眸瞪得溜圆,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下意识脱口而出:“老头,你被人夺舍了?”
话音一落,在场长老们吓得心脏都漏跳一拍,也就凌辰敢在老祖面前这般放肆!
可老祖依旧没恼,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骤然严肃起来,字字清晰有力,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去了那边,不可暴露你的身份,用剑之时,便是你归家之日。”
长老们个个神色凝重,明白老祖叮嘱的分量,辰的剑道天赋早已逆天,如今更是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天阶中段!除了老祖,凌家最强的长老也不过是天阶大圆满,而凌辰这般年纪竟已触及天阶中段,这在整个大陆的修行史上都是闻所未闻的奇迹。
这等实力若是泄露,怕是整个大陆都会掀起滔天动荡,届时不仅凌辰自身难保,整个凌家都可能被卷入灭顶之灾,后果不堪设想。
老祖的闭关洞穴内,烛火摇曳,映得凌破军和凌沧海的身影格外凝重。
两人屏着呼吸立在石案前,神色间满是忐忑,斟酌了许久,才由凌破军硬着头皮开口,声音压得极低:“老祖,辰儿他年纪尚小,性子又顽劣得没边,让他独自去黎州的学院,指不定要闯下多大的祸……更怕他一时忍不住动用剑意,那可就……”
凌沧海也连忙附和,语气里藏着焦虑与无奈:“是啊老祖!族内尚且管不住他,外面人心复杂,他那脾气说不定哪天就把天捅破了!再者,他那天阶中段的剑道,稍有不慎就会暴露,到时候整个大陆都要乱了!族内资源足以供他修行,何必让他去外界冒险?”
老祖坐在石榻上,周身笼罩着淡淡的光晕,闻言久久没有言语。
洞穴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许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眼底翻涌着无人能懂的深邃,声音低沉:“天道所指,他必须去一趟黎州。”
话音落下,两人皆是一愣,还想再问,却见老祖微微抬手,止住了他们的话头。
他望着洞穴顶部的钟乳石,眼神柔和了几分,又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这些年,确实是辛苦这孩子了。终日在秘境厮杀,被族中规矩束缚,就当给他放个假,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至于闯祸,随他去,凌家还护得住;但剑意之事,他自有分寸,也该让他学学如何藏锋了。”
凌破军和凌沧海对视一眼,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只剩下沉甸甸的感慨,老祖的安排,既藏着疼惜,也早料到这顽劣小子的性子,更有让他磨砺心性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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