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从龙蛋开始孵化伴侣

作者:阿酒酒码字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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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重逢


      “韶儿!”
      “母后!”
      那小小的孩子一脸欢喜地扑进母亲怀里,亲昵地将脸颊贴在她的脸上,脸上是满满的信赖和依恋。
      温酒还保持着孩子从怀里离开的姿势,看着这感人的母子重逢,心中怅然若失。
      孩子失而复得,母亲立刻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抱起儿子就走,温酒顿时慌了伸手挽留,别走!
      大门再次闭合,光亮一点一点缩小,最后又剩下她一个人。无尽的黑暗将她包裹,孤独缠绕在她心头,仿佛她将会永远都是一个人,困死在这寂静无声的房间里。
      那些宫人又带着鞭子过来,足足打了一刻钟才离去,身上的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可身体上的痛无法使她的心产生波动,她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也不清楚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周围的一切已经全部融化在无尽的黑暗里,就连她自己也在这其中沉沦。
      她以为往后都会如此,脖子上的圆轮坠却闪起了光亮,如心跳,如呼吸,好似在传达另一个人的生命。
      “阿墨……”
      温酒想起那人,虽然他的脸已经有些模糊,但他的声音、他的体温、他身上的气味,一切与他有关的记忆都一一浮现。
      想见他……
      好想见他……
      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
      鬼面从耳房出来,便听见床上的人梦中呢喃,那声音细小而微弱。他一步步来到墨鳞床边坐下,却见对方不知何时满脸泪痕,头骨中的两簇火焰忽闪忽闪,如主人的心一般飘忽不定。
      “阿墨……”
      一个名字从墨鳞口中唤出,这次他听得真切。
      鬼面犹豫着伸出手,他的手也如墨鳞一般满是漆黑鳞甲,近节指骨末端还生出骨刺,锋利的指甲能轻易割开一个人的喉咙。他只能反手用光滑的甲面小心翼翼地拭去她的眼泪。
      他这一动,床上的人眉间颤抖,似乎要醒过来。鬼面立即收手,转身走开。
      温酒缓缓睁开眼,这一次她不是在黑暗中,而是躺在一张床上,身上还盖着柔软的被子。她抬手看见满手黑鳞,打消了以为自己重生或是回到家的想法。
      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身上的伤口都被一一包扎好,白色的绷带裹得她像个木乃伊,身上不知何时穿上了一条素色的衣裙。
      是谁救了她吗?
      她抬头透过薄薄的垂幔,看见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艰难地掀开帘子起身下床,每一个动作都会牵扯到伤口,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她弯下腰蜷缩身体以缓解这疼痛。
      许是她已不是常人,很快就被适应了疼。深吸一口气,直起身,便看见那人背对着自己坐在桌边,似在喝茶。
      背影看去他身形高大,肩膀宽阔。长发如鸦羽,发梢却似沾雪。哪怕是坐着也比常人高出些,那一双奇异的角更显他身份特殊。
      温酒似有感念,伸手握住脖子上的圆轮坠。她的心脏怦怦地跳,感觉自己浑身的血好像沸腾起来,越走近这感觉就越发强烈。
      鬼面听到动静,转过身,那头骨中的火焰闪了闪,低沉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你醒了,我是你的主将,从今往后你的名字是墨鳞,三日后随我去……!”
      那双赤红火焰陡然旺盛了许多,一只手放在他的脸上,打断了他的话。
      温酒满眼泪水,声音控住不住地颤抖:“阿墨,是你吗?”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温酒不死心又说道:“我是酒……!”
      她正欲开口表明身份,却先一步看见了自己已非常人的手,倒吸一口凉气,立即慌乱得地收回:“对不起,我我不是……”,说着转身想要躲起来。
      鬼面本想就此隐瞒下去,装作不知情,然而他看见温酒要走,心中掀起滔天骇浪的恐惧。他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镇定,当光芒自黑暗中亮起,又怎么能够接受祂的转瞬即逝,挣脱理智的本能促使他立刻伸手抓住她。
      温酒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天旋地转落入一人怀抱中,紧接着耳边便听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节奏很快,不必特意贴在胸膛上也能感觉到。
      “阿、阿墨?”
      她试探地开口,又问道:“是你对不对?”
      “嗯。”
      这次他给了回应:“是我。”
      对方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脖颈处,好像是被大猫轻轻嗅着一样。就像是自己曾经对着韶儿做的那样,用鼻子去熟悉、去确认眼前之人的味道,怎么也闻不够。
      那大脑袋在自己的颈部游移,她不得不被迫仰起头,抬头看向他,苍白的头骨代替了原来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她心疼地轻轻抚摸着这已看不出旧时模样的男人。
      鬼面、不,应当说是牧展墨。
      他温顺地低下脑袋任由她抚摸,没有任何皮肤覆盖的头骨所传来的触感十分微弱,他缱绻地蹭了蹭。大手覆上温酒的手,即便是变了样子,他也依旧能够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将她的手放在头骨的吻部,一点一点从指尖到手臂、肩膀,又回到她的脖子那儿。
      “阿墨,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摸着这难以称得上是脸的面庞,眼中不自觉地蓄满泪水。
      这次她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男人继续一点一点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其实她倒没觉得有多么难受,他是用头骨吻部上光滑的那一面轻轻磨蹭,两个呼吸孔吹出来的热气喷在她身上有些烫,随即又冷却了,痒痒的。
      如今温酒的身形已经比原来高出许多,可在牧展墨的怀里却依旧显得小巧玲珑,他一只手就能将她牢牢抱住,禁锢她的自由,哪儿都去不了。
      对方是她一直寻找的人,也是在分开之前用心保护她的人。在他面前温酒的心是安定的,身体在他怀中完全放松,没有意识到她宛若自愿献祭的羔羊。
      温酒有点搞不明白一件事,阿墨他为什么会这么、这么的……渴望?
      像个长期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贪恋她的体温,想要将整个人都缩进她的怀里。又像是野兽重获自己心爱的宝物,用头反复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用这样的方式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思念牧展墨,日日夜夜唯有思忆二人过去的种种才能支撑她与眼前之人相遇。
      温酒用最轻的力气一寸一寸地确认他的变化,她怕自己如今锐利的指甲会刺痛对方,轻声问:“我这样碰你,疼吗?”,
      男人将头抵在她的喉咙上,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你怎么会认出我的……”
      “最开始只是有强烈的感觉,其实我还不太确定,但是阿玖给我们的圆轮坠一直在……!”
      温酒正说着,突然瞪大了眼睛,浑身的鳞片都要炸起来了。原因无他,她感觉到喉咙那传来粗粝、湿润的触感,软软的但又有些韧劲。她后知后觉才意识到牧展墨在舔她的喉咙!
      “阿墨?!你、你别这样!”
      温酒只感觉浑身十分酥麻,如电流流过全身,慌张地连忙叫停。
      自她长出这身鳞片后,就像是穿了一层软甲,不像之前那样能够随时感觉到有什么在触碰自己。可偏生脖颈这块的鳞片非常细软轻薄,尤其是最脆弱的喉咙,稍微触碰下就能立即察觉到。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将身体的死穴暴露给了这人。
      “快、停下!”
      温酒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生理性的发烫、颤抖,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兴奋,叫她头皮发麻身如电流击过。这绝对不是什么愉悦的感受,她本能地伸出手用力地去推他的肩膀,对方却纹丝不动。于是下意识地抬起膝盖蹬腿,也被对方一手按住,动弹不得。
      这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恶劣,非但没有停下,甚至逮着那块区域亮出獠牙轻轻地咬来咬去,利齿画过肌理的感觉让温酒呼吸停滞,濒死感让她大脑空白只能全身心放在喉咙上。
      如此强烈的刺激下,她最终控制不住地大口大口的喘息。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好像餐盘里的食物,而牧展墨就是手持刀叉的食客,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摩挲,思考如何优雅又直接的撕开她的喉咙。
      她,她是要被吃掉了么……
      最终,牧展墨还是没有选择吃她,放过了这已经含在嘴里的猎物。
      “抱歉酒酒,你还好吗?”
      男人似乎恢复了理智,十分歉意地说道,将她的身体扶正,好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掌在她的脊背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给予安抚。
      温酒颤抖着伸出双手护住自己的咽喉,身体无意识地缩起来,残余的恐惧使她身体不住地发抖,金色的眼睛呆呆愣愣的,好一会儿恢复平稳的呼吸才眨眨眼睛,回过神来,满心复杂地看向这个变化甚大的故友。
      刚才有一瞬间,她真的感觉她要被咬死了。
      牧展墨眼窝里的火焰跳了跳,轻声解释道:“自我变成这幅摸样后,似乎就变得容易冲动野性起来。刚才的事,抱歉……”
      明明他的个头这么大,明明刚才被按着动弹不得的是温酒,但他语气满是愧疚,好像受伤的是他似得。
      温酒张了张嘴,最后说出嘴的只有:“没事。”,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接受了对方的道歉,还反过来为其开脱安慰道:“我也不太适应现在的身体,这不怪你,不必自责。”
      “谢谢你,酒酒。”
      虽然他的声音依旧沉稳,但身后的尾巴却甩了一下,暴露了主人的情绪是高兴的。温酒这才注意到,对方变化的不仅是头。
      男人身后多了一条小缸口粗细的尾巴,那尾巴比他的身高还要长出不少。其色漆黑状似如蛇尾,背生骨刺,一对向前一对向后,如同骨扣扣在尾巴上。这扣儿一截就有儿臂长,一截扣着一截,越来越短、越来越细小,一直到末端,那骨刺却骤然融合伸长,犹如开了刃的弯刀似得,闪着幽蓝的光泽。
      目光上移,这人没有穿那黑纹盔甲,只一身贴身短打。他身形高大但不臃肿,猿背蜂腰,肌肉精壮,有魁梧侠客之势。只是露出的肌肤上也长有漆黑的鳞甲,不同于温酒的身体完全被黑鳞覆盖,他只有双臂布满鳞片,一直蔓延到肩甲骨之下。鳞片的手感也没有温酒的细腻柔韧,摸着坚硬粗粝。
      双手虽是如常人一般有五指,却根根漆黑如墨,指甲又硬又厚,顶点细而尖,宛若鹰爪。
      温酒仔细端详着牧展墨的身体,心中涌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立即问道:“阿墨,你来这里多久?”,双眼紧盯着牧展墨,目光中满是关切。
      牧展墨任由她的目光一一扫过自己的身体各处,如今敏锐的感官叫他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她在看何处地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察觉到了这点,眼中的火苗晃了晃,握着她的手放在吻部轻轻摩挲着,看上去好像是在亲吻似得。
      但温酒已无暇顾及他的小动作,她更关心刚才的问题是否真如她心中所想。
      却见,这人犹豫了一会儿,淡淡的说道:“五年。”
      这两个字轻轻地从他口中道出,却重重地砸在温酒心头。震惊、心疼交织在一起,鼻头酸涩,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在胡家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个世界的很多地方与原来的世界相同,记录时间的方式也是如此。五年有多久,粗略算下来是一千八百之多个日夜,若是换成小时计算便更是个天文数字。
      她自山中醒来的第一天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月余,就已经遇到了那么多、那么多的磨难。每日都在思念过去,每夜都被孤独折磨,她是想着“要找到牧展墨”这个念头才没有疯掉。
      那牧展墨自己又是怎么熬过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受了多少无法言说的折磨?
      难怪他刚才那样抱着她,如果是温酒自己,可能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腹中才能消解心中经年累月积压的苦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握着牧展墨的手,额头抵在他的胸口,泪水一颗颗落下,滚烫而热烈,烫得牧展墨心软。
      他眼中的火苗隐隐有变成血红的趋势,食欲与毁灭的念头在脑海中交织着,忍不住低下头舔舐她的眼泪,咸涩的泪水在他尝来却很美味,他尽力克制这阴暗的想法,揽着温酒肩膀的手微微打开又放下。
      正难过着呢,猝不及防被舔了一脸,温酒感觉牧展墨好像变成小狗一样。
      “阿墨?”
      她不赞同地看着他,“你怎么又……我?”,莫名的那个“舔”字她说不出口。
      “抱歉,我控制不住。”
      男人十分自然地道歉,然后不待她反应又抛出新的问题,问:“你讨厌吗?”
      温酒有点懵,讨厌什么?是讨厌他的动作,还是讨厌他?
      “讨厌倒是不讨厌,只是……”
      这般打岔她都没了哭的想法,不自在地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总之,我自己来就好。”
      牧展墨摸摸她的头,低沉的嗓音温柔地安慰道:“不必道歉,不只是你我,其他人被召来的时间点也不一样。”
      “其他人?”
      温酒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她想起赵安身边的飞镰,“难道他们都……”,变成了怪物的模样?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牧展墨理解她的意思,只是安慰似得说道:“或许还有人没被抓到。”,他抚摸着怀中之人脊背的手从未离开她的身体,这人完全被自己抱在怀中,叫他心中隐秘的空洞得到丝丝满足。
      温酒失落地垂下眼帘,那就是说被抓来的人无一幸免的都被国师变成了怪物。沉溺在这种无措的情绪下,她也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人完全扣在这人的腿上。
      她不解的喃喃自语:“为什么国师要做这些,这里又是哪里,我们还能回去吗?”,这些都是她被抓到后日夜思考的问题,如今应该再加一条:“我们这样还能变回去吗?”
      温酒看着自己布满黑鳞的手,心中满是迷茫。
      牧展墨为她解答,“这里是苍风国的皇宫,国师的目的尚不清楚,但他需要我们为他做事。”,至于后面两个问题,他沉默了。
      温酒心下了然,若是能回去阿墨也不会留在这里五年了。而容貌也是如此,怕是没有办法改变。严谨的来讲,应该是暂时没办法改变。毕竟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见她沮丧地不说话,牧展墨身后的尾巴轻轻晃动了一下,眼中的火焰跳动着,转而说起别的事情:“这个世界与我们之前的世界有所不同,这里存在着一种奇异的能量,它们无处不在,甚至可以说这个世界就是由这种能量构建的。他们将其称之为;‘灵气’。”
      “灵气?”,温酒被他的话吸引,“像修仙小说里的那样?”
      “可以这么理解。”
      牧展墨点点头,接着说道:“你在被抓之前应该有感觉到身体有所不同吧,这些变化也与灵气息息相关。”
      温酒闻言,想到了自己的眼睛,“难道变成金色也是因为灵气?”
      牧展墨没有听清,“你是指什么?”
      “我的眼睛,它们现在是金色的。”,她答道。
      抬头看向男人的头骨,不着一丝肌理,眼窝空洞洞只有火苗在跳动。
      温酒皱起眉,疑惑地问:“阿墨,你如今什么都看不到吗?”,伸出手抚上对方的骨面,粗粝的触感叫人心惊。而自己满是黑色鳞甲的手放在这白骨之上,更显突兀,她呼吸一滞立即将手收回。
      然这时,牧展墨伸出手自然地覆上她的手,将其握在腿上,安抚似得揉捏把玩,轻声道:“我分辨不出色彩,大部分事物在我眼里只是灰色,只有少部分能看出颜色。”,比如血。
      他注视着温酒的眼睛,现在可以再加一样颜色,金色。
      这个答案让温酒的心仿佛被揪住一样,将方才那点情绪抛之脑后,赶紧问:“那其他的呢,听觉、嗅觉、味觉?都受到影响了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说“我习惯了”,转而接着说道:“正如我们曾经看过的小说里写得那样,灵气可以做很多事,强化自身或是聚力进攻,也能恢复自身伤势。”
      他将手虚虚放在她的小腹上,“来,闭上眼,调整气息进行冥想,感受周围的灵气,将其调动至丹田。”
      温酒张了张嘴,看他不想多说,也就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没做他想。按照他的指示,闭上了双眼,随着他的话语一呼一吸,心也变得沉静下来。
      周围逐渐变得安静下来,明明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却“看见”了牧展墨所说的灵气。
      它们像是萤火虫似得在黑暗中满天飞舞,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轻点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枚,灵气似水滴没入她的指尖,顺着手一路来到丹田,然后在那儿乖乖待着不走了。灵气游走过得地方,都格外舒适,像是太阳的暖意在她身上走过,她不由地还想要更多。
      心随意动,周围的灵气随着她的念头如乳燕归巢,纷纷向她汇聚,渗透她的肌理,直达丹田。她感觉到灵气经过伤口时就会留在那儿,慢慢修复受损的地方。
      假以时日,她身上的那些伤处便能彻底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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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第十七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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