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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霜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黑衣女人了无惧色。
“为什么要指使赵崇敬在水里下瘟毒?”陈白砚收回银剑。
“因为——”
“借风符!”
女人的身形化成黑色虚影,瞬间消失在陈白砚和陈溯眼前。
“后会有期!”
女人低沉又猖狂的声音回荡在街巷。
“她逃不了!”陈白砚。
陈白砚从储物空间拿出一面镜子。
她将银剑上的残血抹到镜面上,镜子瞬间发出血色光芒,镜子从陈白砚手上飞到空中,悬空在两人的左前方。
“这是寻踪鉴,能够追踪到蒯霜,我们追!”陈白砚朝着左前方飞去。
陈溯紧随其后。
城东破庙。
“就是这里了。”陈白砚推开破庙的门。
黑衣女人正在上药,惊慌地从地上站起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逃不掉的。”陈白砚。
陈白砚的银剑围着黑衣女人转了一圈,银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银丝,将黑衣女人绑了起来。
蒯霜受了伤,丢了武器,只能束手就擒。
“现在能乖乖说话了吧,说为什么要赵崇敬在水井里下毒?”陈溯问。
“自然是我想。”黑衣女人。
“赵崇敬那个蠢货都招了吧?”黑衣女人问,她去药圃前去过赵家别院,已经没有赵崇敬的身影。
“他身上的术法印记是你下的?”陈白砚。
“没错,他们都该死!”蒯霜。
“百姓是无辜的。”陈白砚。
“那又怎样,谁叫他们生在万勉城,不过是些苟活的蝼蚁,迟早都要死。”黑衣女人冷笑道。
“蝼蚁?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陈溯把弯刀刀锋对着蒯霜脖子,“你凭什么毁掉他们的人生?”
黑衣女人的脖子被弯刀压出一道血痕,细密的血珠沿着脖子流下来,黑衣女人露出一丝惊慌。
“你也会怕死?”陈溯将弯刀压得更紧。
黑衣女人的皮肤被割得更深。
“他们本就该死,当年我娘生病,我挨家挨户求救,偌大的万勉城没有一个人帮我,医馆的人还把我赶出来。我走投无路换身卖钱,可是那钱最后却被邻居吞了!”
“他们可无辜?”
“我失身于青楼,本想好好活着,等攒够钱就把自己赎出来,于是拼命讨好客人。可她们却觉得我太过招摇,找人划花了我的脸,从此我只能做一只角落里的老鼠!”
“她们可无辜?”
“后来我逃出去,机缘巧合之下修炼法术,小有所成回到万勉城,想回归正常生活,有了一个小家。可逃不过爱人背叛,他只在意我能力带来的钱财,却暗地嫌弃我的容貌。”
“他可无辜?”
“我才是无辜的!”
“我的人生已经被毁掉了,为什么他们就能好好的?我只恨我为什么不早点投毒,让他们多活了几年!”
“这城里的人,个个都自私自利,我是在做好事,一次将他们清除干净!”
女人声音又偏执又疯狂。
陈溯和陈白砚沉默。
蒯霜在黑暗里太久了,显然已经心理扭曲。
“为什么偏偏要借赵崇敬之手?为什么不自己投毒?为什么不自己烧药圃?”陈白砚问。
蒯霜明明可以自己一个人做这件事,更为保险。
“因为我要看他们自相残杀!”
“看他们发热呕吐,手足溃烂,体僵而亡,我很快乐!”
“看他们走投无路,哭天喊地,求神拜佛,我很满足!”
“他们越感到绝望,我就越感到兴奋!”
蒯霜想看人类在死亡边缘挣扎,以满足自己的控制欲和观赏欲。
“疯子!”陈溯将弯刀从蒯霜脖子上拿下来,她不想接近一个疯子。
“瘟毒是你自己炼制的还是从何处得来?”陈白砚问。
黑衣女人迟疑了一下。
这一下迟疑已经代表了事情不止眼前看到的这样简单。
“你的同谋是谁?”陈白砚追问。
“我没有同谋,瘟毒是我自己炼制的,和我修炼的功法同根同源。”黑衣女人收敛脸上的不自然。
“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有另外的办法让你开口。”陈白砚。
“真的没有。”黑衣女人咬死不认。
陈白砚从储物空间拿出一个瓷瓶。
“这是真语丹,顾名思义,能让你说实话的药物,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只能将它喂入你体内。药性会融入你的身体,到时你越挣扎不想说,越痛苦说得更多。”陈白砚将一颗药丸倒出来。
“还有这好东西,不早点给她试试!我听说这个丹药能破坏人的神智,吃完之后只能当个废人了。”陈溯添油加醋。
“你们……”黑衣女人眼神有一丝慌张。
“我来,不要脏了你的手。”陈溯从陈白砚手中拿了丹药,送到蒯霜嘴边。
黑衣女人转过头,拒绝服药。
陈溯掰直女人的头。
丹药刚要喂进去,一道金色灵力破空袭来,眼看就要伤到蒯霜,陈白砚立即用法力抵挡。
一攻一防,两股力量在破庙内互相抗衡。
“砰!”的一声,一块金色铁片掉落在地。
“有人要杀你灭口!”陈溯。
蒯霜脸色变得惨白。
陈溯冲向金色灵力来的方向,陈白砚拦住了她,“那至少是化神境中期强者的力量,你别上去,会受伤的。”
陈白砚破窗而出。
破庙外站着一个人,从头裹到脚的黑衣,遮得很严实,只有腰间一块银牌露在外面。
“你是谁?”陈白砚拿出另一柄银剑。
黑衣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陈溯从破庙出来,拿着弯刀,站在陈白砚身侧。
黑衣人以两人都看不见的速度,站在陈溯眼前。
面前一团黑色,陈溯吓得后退了一步。
陈白砚剑指黑衣人,黑衣人快速避开,两人打了起来。
化神境初期和化神境中期的力量相差太多,陈白砚很快处于劣势。
就在黑衣人的拳头又攻向陈白砚时,陈溯闪过去,用弯刀抵挡。
陈白砚眼眸露出害怕,她都打不过的修炼者,陈溯怎么抵抗。
不能再让之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陈白砚调动体内的法力准备全力攻击。
只是——
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
弯刀落了空,砍在空气里。
银剑也落了空。
黑衣人站着不动,看着陈溯。
阴恻恻地打量!
陈溯被盯得毛骨悚然!
弯刀和银剑再次攻击黑衣人,黑衣人不紧不慢地躲闪。
几个回合后,陈溯看清了黑衣人腰侧银牌上的符号,是一个“丁”字。
黑衣人退后了几步,与黑暗融为一体。
陈溯感觉黑衣人的那双眼睛还停留在自己身上。
极其诡异!
随后黑衣人化作黑影,消失在破庙外。
黑衣人没有要伤害陈溯和陈白砚的意思,好似在逗她们玩。
“太古怪了!”陈溯站在原地小声地说。
“下次不许再替我挡!”陈白砚语气严肃又认真,她手放在少女左肩,将人转了个圈,“检查下有没有受伤。”
“我不是看你打不过吗?”陈溯抿抿嘴。
再说,她有面临危险的资本。
但陈白砚的生命只有一次!
“任何原因,任何时候,都不许!以后不许再挡在我面前!”陈白砚冷硬地说。
陈白砚说完转身回破庙。
“知道了!你是生气了吗?”陈溯跟着。
“没有。”陈白砚。
陈溯才不信!
陈白砚不对劲,她对人一贯温和有礼,很少这么严肃绷着脸。
“你的同伙已经走了,你是想吃真语丹还是自己说?”陈溯把玩着手中的丹药。
蒯霜眼神有些木然。
“看来你是选择吃药。”陈溯无奈地走到黑衣女人身前。
“我说。我说!我愿供出同谋,只求你们保我性命!”黑衣女人回过神来。
“说吧!”陈白砚。
“瘟毒是我炼制的,但是炼制瘟□□是他给的,他说我修炼的功法很适合瘟毒,包括我的化瘟咒、困骨符、借风符、玄铁杖……这些功法和武器都是他给的。”
“我只是因为机缘巧合,恰好有灵根,走上了修炼的道路……我充其量是一个散修,没有那么大能耐,都是他指使我的。”
黑衣女人断断续续说着。
“瘟毒是他让你下的?”陈白砚问,答案已经很明显。
“是我自己指使赵崇敬将瘟毒下到水井里,他没有明确告诉我,只跟我说让万勉城乱起来。”蒯霜。
“他承诺会保我周全,即使事情败露,也会给我安排好后路,没想到,没想到……”蒯霜。
“你都没想放过赵崇敬,还妄想你上面的人放过你,你太天真了。”陈溯。
黑衣女人虽然心里也有些猜测,但是这一刻才真正认清。
“最后一次见面,他跟你交代了什么?或者你们还有下一步计划吗?”陈白砚问。
“他要我烧完药圃就引爆瘟毒灭口!”蒯霜。
“引爆?”陈白砚。
“瘟毒中藏有 ‘二次引爆’ 的术法印记,他给我的修炼功法可以触发。届时体僵瘟不再是三阶段式发展,而是快速死亡,万勉城无人能幸免。”蒯霜。
“怎么破解‘二次引爆’术法印记?”陈白砚立即问。
“不知道。我只会施法不会解法。”蒯霜。
“他是谁?”陈溯问。
“我从未见过他的面容。不过他随身携带的腰牌上面有一个‘丁’字,他的身份应该和这个字有关。”蒯霜。
“我刚刚也看见了黑衣人挂在腰间的银色令牌,确实是‘丁’。”陈溯。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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