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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逆袭归来(11)
“等等!”容易难以解释自己为何方寸大乱,整个人都蹦了起来,还好理智尚存,是在地上蹦,没穿鞋的脚踩在另一只脚上,姿势古怪,神情震惊:“我还在这,你怎么就这么脱了?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脱衣服之前还要举行个仪式?还是我在厕所脱好瞬移到被子里?”褚唐一把把裤子脱下来,容易差点没忍住喊一嗓子,神情扭曲心脏狂跳,又瞬间回落,面上骤然放松。还好,里面还有。
“……你该不会以为我挂空挡吧?”褚唐露出堪称匪夷所思的神情,他真的有些困惑容易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了,毕竟对方心理活动都在表情上写的差不多,一边爬进被子里,一边忍不住说道:“就算真是,我有的你也有,为什么要叫的跟个被非礼的良家妇女一样?怎么,你没见过别人的?”
“……”容易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刚刚的场景对他而言有些刺激,一放松下来就跟虚脱了似的,半靠在墙上,心有余悸,嘴上还有点磕巴:“这,话题是否突然进行的有些过于深入了。”
“我也不是真的在好奇。”褚唐在床上安稳躺好了,道:“你去洗洗再上来。”
也许是因为脑子已经被刺激歪了,褚唐这么安安分分躺在被窝里的宁静模样太乖了,乖得活像那种洗干净了等待侍寝的妃子,台词也联想到了怪怪的地方。容易脸色又有些扭曲,心跳快得不对劲,只能没事找事的掩盖自己腾飞的思绪:“为什么你不洗?就因为这是你家?”
“我洗过了。”褚唐冷冷看他一眼。这人脑子里不知道都被什么废料塞满了,刚刚脱衣服到上床,左手暴露出来时他还想这喝多了有点抽风的人指不定要趁着机会刨根问底烦自己,结果一看,对方眼睛仿佛装了定位器,一眼扫到的根本不是最明显的包着纱布的手臂。
到现在还一幅坐立不安扭扭捏捏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得到他洗过了的答案,容易也终于想起来现在是什么时间点,正常人都洗过了。他只得住了嘴,穿上了鞋走向洗手间。
进门前又扭头:“给我找一身衣服……?”
褚唐只能又爬起来给他找衣服和拖鞋,这次容易眼睛没瞎,一下子就看到了他被子底下转瞬即逝露出来的左手手臂。
“等等,”褚唐听到身后的声音由远及近,身边的床塌陷,带着偏高温度的手便从后抓住了他的手腕:“这是怎么回事?”
“伤了。”因为地方小,压根不用下床就能够到衣柜。褚唐轻巧的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打开衣柜给他拿出来一身运动服扔过去:“凑合穿吧。”
“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容易的声音里带了一点情绪,这次抓过来的手带了点力气,似乎不太想让他动:“这一晚上你就拖着这手跑来跑去忙活?”
他已经酒醒了,自然知道接了自己回来的褚唐先前肯定已经把许小文送走,许小文打电话是他看着打的,四点,现在都快六点了,两个小时,途径人潮拥挤混乱的酒吧,接送酒鬼也无法避免要用到两只手,他就这么任由这只伤手四处晃荡?
他口中带上了火气:“你就这还是靠拳头吃饭的呢?一会不见就搞成这样,拖着废手到处忙活,你到现在没残废可真是上天眷顾!”
褚唐偏过头来,对上了他的视线,眉头微微蹙着,眼里是冷漠疏离、又带着合适困惑的目光。
他顺着容易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难怪对方反应这么大,他知道伤口可能开裂出血了,但就这么一会染红了一半绷带看起来是有点吓人。他也有些心里一突,知道这一晚不能这么应付过去,只得站起来去翻衣柜顶上的应急医疗箱——这种情况他已经非常习惯了。
他拎下来医疗箱要放在床头柜上,容易粗暴的抢过去:“我来。”
褚唐动作顿了顿,安分的坐了下来,毫不见外的伸出左手,任由外界身份尊贵的俊美贵族少年垂着头,小心翼翼的托住他的手,轻轻解开纱布。
这个角度能看到对方蹙起的眉峰,鼻梁英挺,紧抿的唇有些薄,不难看出其中真切的紧张、焦躁与忧虑。
他想,容易,完全不像是这种人。
会为没见过几次的陌生人鲜活的又笑又闹,认真的担忧疼惜,好似全无防备与戒心,所有情绪任由他人调动,如果不了解的话,简直像个豪门中罕见的傻白甜。
他没忘记对方面对许小文的那种调笑与冷漠,名利场间客套又圆滑的姿态,还有仿佛镶嵌在嘴边的、那种永远带着一丝讽意的高傲笑容。
为什么呢,仅仅因为一点点不确定的模糊好感,就这么把自己柔软的一面敞开给一个根本不熟悉的人看吗?
他看着对方沉思那么久,敏锐如容易,早已察觉到了这一点,可出乎意料的他也始终没抬头,只是手上动作越发小心,耳尖却开始红了起来。
再开口时,他口里刚刚那种硬气就没了,低声说:“开线了。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你来之前……是在医院吗?没人帮忙照顾你?”
“没有。”换药有人代劳,褚唐乐的清闲,干脆托着下巴打量对方认真忙碌的脸,边偶尔开口指点:“下手重点,我不怕疼。这么一点一点的蹭得到什么时候?”
“……”虽然这么说了,容易也还是没加多少力气,用棉签小心翼翼的擦去多余的血迹,心揪得死紧,嗓音干涩:“我打个电话叫人来送你去医院,养到好为止。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许家不管你我来管。”
褚唐静静凝视着他,凝视到对方因为没得到回答而抬起头来,他对着对方眼里确切盈满了真切忧虑的眼,为这澄澈的蓝恍神了一瞬间。
可他眨了下眼,道:“我好像没答应你吧?”
容易愣了一下,手上动作也一顿:“你不想去医院?”
“倒也不是。”褚唐托着脸的拇指挠了挠下巴,看神情,似乎在尝试做一些委婉的回答:“只是,我们没有熟悉到那个份上。”
“我不懂你为什么会对我产生那么大的兴趣,也许是我自恋了。反正不论如何,我们以后是不会有很多交集的,容少爷。”褚唐露出个温和的笑来:“先前我们有过一些不愉快的交谈,没想到你这么不见外,那再好不过,我也不是把那些放心上的人。除去今晚这个意外,我们正常是不会再有什么熟识的机会的——”
“为什么没有?”不知何时,容易捏住褚唐手腕的手愈发用力,无意识间已经是紧紧抓住不放了。他执着的看着褚唐的眼睛,像是在寻找对方任何一丝情绪上的缝隙,问道:“你跟在许小文身边,我是他的同学,我们每天都可以碰面。何况许家既然对你这么不好,许家又有什么好留的?我完全可以找许志强把你要过来——”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要过问我本人的意愿?”褚唐微微皱起眉,轻轻地、又不容拒绝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容易不想让他伤上加伤,只好放手,闻言激动地揪紧了手下的被子:“你为什么不同意?难道你还喜欢现在的样子?许家但凡对你好,不可能让你跟着那么个废物!还让你受着伤也24小时随叫随到的伺候人!”
“你怎么知道你也不会?”褚唐发觉跟他说不通,忍不住笑了,却也顺着对方的脑回路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因为你一时对我的……另眼相看,而把自己的整个人生都交到你手上?”
他指了指自己:“我在许家好歹还是被雇佣的员工呢。怎么,你也需要一个保镖预备役?比你矮比你瘦弱的那种?”
容易顿时一卡,几秒后才脸色青白的吼道:“我起码不会这么对你!”
褚唐坐得有些疲累了,往后靠了靠,笑道:“为什么呢?”
“我……”容易脸上青白交错,神情错乱,嘴里却吐不出半个字来。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和答案,是啊,非亲非故,为什么呢?
有什么激荡的情绪藏在心底,想要喷涌而出,却被死死摁在了幽暗深处,他不知道答案,也说不出太过轻浮的理由,神情都有些迷茫起来:“我……”
褚唐轻轻叹了口气,道:“少年人心浮气躁,喜恶分明,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要因为一时冲动的喜爱就敢做出这种决定,你能为谁负责?”
容易恨极了他这副置身事外、云淡风轻的模样,气急攻心,想也不想的反驳:“别摆出一幅什么都懂的样子!都一个年纪,你又哪来的底气判断我?”
褚唐猛地伸手用力抓住容易的衣领:“起码我知道我要什么,又在做什么。”
两张脸靠的前所未有的近,呼吸交错,褚唐盯住对方的眼眸,神情冷漠而坚定,轻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我必须要因为你施舍的同情而兴高采烈吗?”
十六岁的少年,身形都未完全长开,却说出这气势斐然、掷地有声的话语。其中蕴含的重量与锐利太过,容易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几乎是恼羞成怒的大吼:“你喜欢个屁!”
他还有藏的极深的慌乱无措,只是被怒火和焦躁掩盖下去,嘴上只语无伦次的质问:“你就这么擅长歪曲别人的好心?整天当着正事不干、要死不活的流氓,你喜欢这种生活?你放什么屁!你根本不是这种人,我这么好声好气的还不领情,谁让老子这么委屈过?我只是不忍心看你……”
“吵什么吵啊!大晚上的,叫魂呐?!”不知从哪传来不耐烦的大吼,话音里满是被吵醒的暴躁:“看看现在几点了!小情侣闹分手挑这个时间?再吵老子TM非找到你房门打死你!”
“闭嘴!”还留着一分气不敢撒的容易暴跳如雷的朝着声音的方向大吼:“让老子找到你房门我才打死你!!”
“什么?他妈的王八羔子,深夜扰民还有理了!你哪个房的?!”
褚唐沉默的看着金毛贵公子丝毫不顾形象跟个撒酒疯的流浪汉似的隔空跟人对骂,叹了口气,有些困倦的揉了揉眉心,低声念叨:“还敢说自己不幼稚。”
他的声音淹没在吵吵嚷嚷的争吵中,细微的几不可闻,居然还是被捕捉到了。像是卡带一样,容易瞬间噤声,任由那个声音风风火火的大骂,脸上隐忍的神情露出一瞬间失望到堪称绝望的悲戚。
这一抹神色太过深刻而沉重,其中蕴含的意味叫人难以忽视,褚唐心中一堵,动作都不由得顿住了好几秒,才把目光移回来,在暴躁的背景音与沉默对峙的空气中,心中是难以言喻的触动。
怎么了这是?他几乎有些不可置信,搞得我是个负心汉似的。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说的话有点太难听了,不然容易怎么至于露出那种表情?他没失忆吧,两人的确是才认识不过几天,除了今晚话都没说过几句,就算是一见钟情,也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他还是努力想维持自己的态度,只是语气温和了一些,道:“容少爷,正因为我知道你初心也许是好的,我也对你有着很高程度的耐心。我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用在你身上了,只是你没必要太把一时的新鲜感当回事,你可能就是没遇见过我这种的,所以特别想跟我交朋友,但我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越说越犹豫,最后直接闭嘴了。因为他眼睁睁看着初印象里那个高傲又欠抽、转学第一天就敢肆无忌惮惹地头蛇的人……
“你、你这是哭了?”褚唐彻底傻了,自己长这么大见过的风浪也不少了,这种场面还是头一次见。
我以为是小王子,结果你他妈的是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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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唐:熟悉的玻璃心
容易:熟悉的冷漠无情
即使没有记忆,容易也记得自己要爱老婆舔老婆并且因为老婆的无情而哭哭呢555
那么十六岁的小褚唐能接一招吗(看起来好像是不能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