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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事
帝宫内。
李公公带人在前面走着。
这回齐云也跟来了,托着楚绝的手,悄声道:“师妹,一会儿要是有人胆敢对你不测,你就藏我后面,我祭出齐眉棍,挟天子以令他们找出气运珠。”
楚绝拍拍他的手,似乎是想让他放心。
御书房内。
楚绝刚刚踏进殿内,就听见皇帝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来犯我大嬴?”
说完还摔了杯子。
众人刚要下跪,就见楚绝缓步走进来了,一瞬间,殿内诸人的神情各异。
她抬眼看去,皇帝高坐于御桌后,皇后在下首端坐,另有三个臣子,齐云告诉她,这三人分别是是左相、右相、礼部侍郎。
见另一身着明黄外袍的男子上来就是一句:“妖孽!你为何不戴面纱!?”
楚绝厌道,“怎么哪里都有耀祖。”
这男子睁大了眼,道:“你说什么?”
齐云小声道:“此人是太子,公主一母同胞的亲弟。”
楚绝面无表情道:“不想戴。”
众人一惊。
皇帝似乎是咽了咽口水,道:“哦,不想戴就不戴吧。”
太子待要辩驳,“父皇!”
皇后冲他微微摆手,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
今天的御书房“摔杯”是众人商量好了要故意给这个公主演场戏,他们想试探一下国师是否真的回来了,毕竟公主已经多年未开口说过话,万一是国师真回来了……众人也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办。
只得推出个没见过国师的太子,先来试看试看。
由于先前太害怕国师,皇帝早已练出色厉内荏的功法来,他淡淡道:“公主来了。”说完看了一眼太子。
太子瞬间领悟,道:“见到父皇母后,为何不下跪行礼!”
楚绝面无表情道:“不想跪。”
皇帝道:“哦,那,不想跪就不跪吧。”他看似镇定,其实背心已经被冷汗弄得湿透,是了!就是这个冷淡的声音!多少次午夜梦回时令他肝胆俱丧!在场的各位没人比皇帝更懂国师当年的可怕,毕竟是他跟国师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受的迫害最重!!
太子惊呆了。
皇后也惊呆了,她完全确信自己的女儿被妖孽附体了!刚看到这张脸时她就在想公主怎么会越长越像那个人!她太希望今天是自己的女儿站在这里,而不是那个国师!
皇后微笑道:“公主昨夜受惊了,可还安好。”
楚绝冷淡地看着皇后硬挤出来的笑。其实这笑容很好懂,无非是恨楚绝夺了自己女儿的身体,又不得不保持皇后颜面,得体微笑。但楚绝确信自己体内并无其他任何魂体存在,在她来之前,这个公主就只是一具空壳罢了。
楚绝随意回道:“还好。”她的眼神终于扫到了地上瘫软着的左相老头。
早已在楚绝发出第一句声音时,这人又说“Go”不说“国”了。
谅这些臣子昨晚应该已经知道了消息,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吗?楚绝摇摇头,这心理素质,怎么能成为左相呢?
齐云站在楚绝侧后方,以一种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小声道,“左右相,乃是当时皇帝为了牵制国师的势力,想出的分权之道,但毫无半点用处,两人早就趋于国师‘淫威’,被吓得生活不能自理。”
“那位看起来年轻一点,稍有点骨气的是右相,哦,前任右相的儿子,能继承下来是因为爹被生生吓疯了,没多久就死了,要么也没这人的事。”
只见那中年人怒目而视公主!如果忽视那两股正在“战战”的话……
居然能了解这么多朝堂上的事情,楚绝赞许地看了齐云一眼。齐公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是黄增昨天晚上怕的睡不着觉,跑出宫外听墙角打听来的,绝对的一手新消息!
楚绝挑眉,故意指着老头问道:“这位是?”
皇帝假咳一声,让人把左相带下去有病看病了。
楚绝嘴角弯起,她想看看这些人究竟有多怕她。
她道:“太子与国不宁,杀了吧。”
太子目眦欲裂,直接指着人道:“妖孽!你说什么?!”
皇后倏地站了起来,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喊道:“修自,过来!”
在场的人立刻以楚绝为圆心后退好几米远。
公主,仿佛一夕之间有了灵魂。
谁的灵魂?在场不言而喻。
御书房落针可闻……
礼部侍郎是个年轻的,近几年才调上来,没受过国师的迫害,在他看来,公主就只是公主,人家一家人的事情还是留给人家一家去解决吧,自己只要做好自己身为臣子的分内之事即可。
于是!为了打破殿内现下的尴尬,他上前一步,强硬地换了话题道:“小周国大约也只是祈求大嬴朝的岁礼,并不敢真的来犯。陛下!这是四国使臣来朝的贺函,还请陛下过目!”
陛下没回他,太监也没人动。
再于是!礼部侍郎主动上前把公文放在了皇帝陛下的御桌之上。
见楚绝居然大步走到桌前,伸手拿起了公文!
皇帝立刻向后贴住龙椅靠背,冷汗涔涔,以为楚绝要打他!
礼部侍郎觉得公主这样好像不太对,试图开口,“这……”了半个字,觉察到楚绝身边的太监冷冷瞥了他一眼,又识趣地闭上了嘴。
她扫视了一下贺函,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又看向桌子上,伸手一翻,“啪嗒”,打开了皇帝右手边的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传国玉玺!
楚绝顿时兴致缺缺,不是气运珠,那就完全没什么好看的了。
皇帝的害怕不是假的,他嘴唇颤抖,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放肆”。
太子被皇后捂着嘴,李太监被皇后的眼色“推”出来,声若蚊蝇道:“请公主回宫……”
楚绝对着礼部侍郎,道:“四国朝使来嬴参拜的宴会就设在今晚吧。”
说完也没理会身后任何人,转身离开了宫殿。
出了帝宫,齐云道:“师妹,可看清了?”
楚绝点点头。
齐云叹道:“还真没有气运珠啊,那会在哪里呢?”
楚绝风牛马不相及地回了一句,“不知道这里的’乾清宫’,是不是也有个‘正大光明’的匾呢?”
齐云没听懂,问道:“啊?这是何意?”
楚绝嘴角弯起,“我的意思是,来都来了,登个基吧。”
阖宫夜宴的确定在了今晚,但实在太过仓促,忙得各宫人人脚不沾地。
皇帝吩咐朝臣都得前来,还得是拖家带口的那种,诸臣内心惶惶,各家的夫人小姐也是,连珠翠衣裳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光鲜,就匆匆上了马车赶赴皇宫。
楚绝在枭斗宫百无聊赖地坐着,对镜看着新来的宫女们给她梳妆,整理筵宴服饰。
忽然间,她听得齐云在外头报:“太师之孙特来拜见公主。”
楚绝挑眉,扭过头见一额间有花的美貌女子揭帘而入。
此女一笑,行礼道:“臣女参见公主。”
不是师姐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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