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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约会
今日难得休沐,叶初希得了空,陪着苏依宁逛街。
说起来自她穿越来后,一直忙于琐事,还未正儿八经的与苏依宁约会过。
她与苏依宁先去了云光阁,找乐颜了解了一下她们商业版图的进度,又闲聊了一阵。
后来乐颜忙着招呼贵客,让她俩自己随便转,随便拿。自家衣服,不收费。
叶初希想给苏依宁做几身新衣,顺便自己也做两身常服。两人在雅间内挑选料子和款式。
负责接待和量身的,是乐颜特意安排的手艺最好,也最年轻貌美的女师傅。
女师傅先给叶初希量尺寸。
叶初希本就身材高挑,因女扮男装束胸后更显挺拔。
女师傅量肩宽、袖长、腰围时,动作专业但难免需要靠近。尤其量腰围时,软尺环绕,女师傅的手指偶尔会隔着衣服,轻轻碰到叶初希的腰侧。
叶初希大大咧咧没觉得什么,还笑着跟苏依宁说哪种料子舒服。
苏依宁坐在一旁喝茶,看着女师傅专注地为她量体,手指在叶初希身上比划,眼神沉静无波。只是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茶杯裂开一道微不可见的细纹。
她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窗边看风景,只留下一个清冷疏离的背影。
当叶初希兴冲冲拿着料子问她意见时,她只淡淡回了一句:“王爷喜欢就好。”
轮到给苏依宁量身时,画风突变。
女师傅看到苏依宁惊为天人的容貌,和清冷气质,眼中满是惊艳和欣赏,动作变得更加轻柔细致。
量胸围、腰围、臀围时,她的手指极其小心,仿佛怕唐突了仙子。
那份专注和温柔,口中由衷的赞叹:“王妃的身段,真是奴婢见过最完美的。这腰肢…这比例…”
???
站在一旁的叶初希,心里开始疯狂冒酸泡。
她像只焦躁的狮子,在雅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拿起料子看看,一会儿又放下。
尤其看到女师傅的手指,轻轻抚平苏依宁腰后的衣料,以便更精准地量尺寸时,叶初希的嘴角开始往下撇。
当女师傅由衷赞美苏依宁时,她忍不住插嘴:“咳,那个…量好了吗?差不多就行,王妃怕累。” 眼神紧紧盯着女师傅放在苏依宁腰间的手。
终于量完,女师傅去记录尺寸。雅间里只剩下两人。
叶初希立刻蹭到苏依宁身边,带着点委屈:“阿宁,刚才怎么不理我?那块月白色的料子多衬你啊!”
苏依宁抬眸看她,语气平静无波:“王爷方才,被量得挺开心?”
叶初希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顿时眉开眼笑,凑得更近:“原来…阿宁是吃醋了?因为那个女师傅碰我了?”
她拉起苏依宁的手,放在自己刚刚被量过的腰侧。
“喏,给你摸回来!只给你摸!我保证,下次量衣服,必须让乐颜抓个老嬷嬷来才准给我量!”
苏依宁被她直白的话和动作,弄得脸一热,想抽回手却被紧紧按住。
苏依宁别开脸,轻哼一声:“…谁稀罕。” 但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叶初希得寸进尺,飞快地在她微扬的唇上偷亲了一下。然后在她羞恼的目光中,笑嘻嘻地指着苏依宁刚才看的那块月白色云锦。
“就这块!给我家王妃做三身不同样式的!要最好的绣娘!” 又指着一匹玄色暗纹的料子:“这个,给我做两身常服。”
她凑到苏依宁耳边,用气声说:“和你那月白色的,正好配成一对儿。”
苏依宁看着她孩子气的宣言,和那毫不掩饰的“情侣装”心思,轻轻捏了下叶初希的手心,算是默许。
两人走出云光阁时,阳光正好,叶初希紧紧牵着苏依宁的手,仿佛牵住了全世界。
叶初希带着苏依宁继续在街上闲晃,来到城中一家雅致的书铺。
苏依宁想寻几本越国失传的诗词孤本,叶初希自然作陪。
“二位贵客想要买点什么书?”
书铺的老板娘是位约莫三十多岁、气质温婉娴静、满腹诗书的女子。
老板娘一眼看出苏依宁气质不凡,得知她想找越国诗词,更是惊喜。
“原来姑娘是越国人,难怪对越国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实不相瞒,我祖上也是越国人。后来安越两国打仗,我们逃亡到安国边界,这几十年过去了,才逐步来安国京城定居呢。说起来,咱们还是老乡。”
两人就着几本难得的诗集展开了讨论。
老板娘谈吐文雅,见解独到,对越国文化了解颇深。
苏依宁难得遇到能聊故国风雅之事的人,清冷的脸上冰雪消融。露出了专注倾听的神情,偶尔还会回应几句,眼神中带着遇见同好的欣赏和一丝遇到“知音”的放松。
叶初希刚开始还饶有兴趣地听着,眼见两人越聊越投机。
老板娘看向苏依宁的眼神充满了欣赏,虽然只是那种对美好事物的纯粹喜爱,但苏依宁也没有回避。明显沉浸在这种文雅的交流中,把她晾在了一边。
叶初希十分不爽。
她开始在苏依宁和老板娘身边“不经意”地踱步,一会儿拿起书架上的书翻得哗啦哗啦响,一会儿故意清清嗓子。没有半分消停。
在老板娘正说到一个精彩处时,叶初希突然指着书上一句诗问苏依宁:“阿宁,这句‘春风偏爱桃李枝’后面是什么来着?我好像有点忘了。”
她慢慢蹭到苏依宁身后,手臂虚虚地环过她的腰侧。下巴几乎要搁在苏依宁肩膀上,用一种带着点委屈和不满的眼神看着她们讨论的书页。
苏依宁被打断,感受到身后贴上来的温热和那无声的抗议,心中了然。她清冷的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面上不显。
她并未直接回答叶初希幼稚的问题,而是身体微微向后,不着痕迹地靠进了叶初希的怀里,仿佛找到了一个支撑点。然后才继续和老板娘轻声讨论,只是语速稍微快了些。
在老板娘转身去取另一本书的间隙,苏依宁微微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揶揄。
“王爷连《诗经》都忘了?看来是工部政务繁忙,该多读读书静静心了。”
叶初希被她主动靠过来的动作安抚了大半,又听到她这带着点调侃的“关心”,醋意立刻变成了得意。
她把环在苏依宁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凑到她耳边,也压低声音,带着笑意和撒娇
。
“我不管,我只想听你一个人给我讲诗。回家你单独讲给我听好不好?讲一晚上也行。” 温热的气息拂过苏依宁的耳垂。
苏依宁的耳根瞬间红了,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但那眼神毫无杀伤力,反而像含了春水。
她轻轻拍了下叶初希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背:“…成何体统。”
老板娘拿着书回来,看到的就是礼王殿下像只大型犬一样黏在自家王妃身后。王妃虽面有薄红,眼神却比来时柔和了不知多少。
老板娘会心一笑,将书递上,不再多言。
叶初希心满意足地付钱,一手拿着书,一手紧紧牵着自家“才女”王妃的手,离开了书铺。
甜蜜的时光总是飞逝的划过,不知不觉就逛到了晚上。
安国京城的夜市格外热闹繁华。
叶初希兴致勃勃拉着苏依宁逛夜市,停在一个手艺精巧的糖画摊前。
摊主是一位年轻俏丽的姑娘,手艺好,嘴也甜。她一眼就认出了常来光顾、性格爽朗的“叶公子”。
姑娘热情洋溢:“叶公子!您又来啦!这位是…?” 她好奇地看着叶初希身边,气质清冷脱俗的苏依宁。
“叶公子?”
叶初希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大脑飞快思索。是了,她穿来之前的那个‘叶初希’喜欢微服私访民间,还是这摊位的熟客。
叶初希笑着介绍:“这是我…内子。” 在外人面前,她必须维持这个身份。
姑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又扬起笑脸,对叶初希更加热情。
“叶公子今天想要个什么?龙?凤?还是像上次一样给您画只威风的老虎?”
她一边熟练地熬糖、作画,一边自然而然地跟叶初希聊天。
“叶公子上次教我的那个画虎点睛的法子真管用,客人们都说更神气了!您懂得可真多!” 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崇拜和亲近。
原本只是安静站在叶初希身旁的苏依宁,周身清冷的气场瞬间加强,仿佛与周围的热闹隔绝开来。
她不再看糖画,而是微微侧过身。目光落在旁边摊位五光十色的灯笼上,仿佛对它们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苏依宁无意识地用指尖捻着自己宽大衣袖的边缘,力道不小,布料起了细微的褶皱。
叶初希正乐呵呵地看糖画,忽然感觉身边的“冷气”开足了马力。
她悄悄瞥了一眼苏依宁,看到她完美侧脸下紧绷的下颌线,心里“哎呀”一声:坏了,小醋坛子又翻了!
她立刻收敛了和摊主姑娘的熟络笑容,身体不着痕迹地往苏依宁这边靠了靠,几乎要贴着她。
一只威风的老虎糖画做好了,姑娘递过来,叶初希却没接,而是转向苏依宁,声音放得格外温柔。
“阿宁,你看这老虎画得如何?喜欢吗?还是…你想要个别的?” 她故意把选择权完全交给苏依宁。
苏依宁这才缓缓转过头,清冷的眸子扫过那只栩栩如生的糖老虎,又扫过摊主姑娘期待的脸,最后落在叶初希带着讨好笑意的脸上,淡淡开口。
“画工尚可。不过,我想要…那个。” 她的纤纤玉指指向了摊位上最简单的一个图案——并蒂莲。
摊主姑娘愣了一下,叶初希却眼睛一亮,立刻对摊主说:“对对对!画并蒂莲!要画得好看点!”
等新的糖画做好,叶初希抢先接过,两朵相依偎的莲花栩栩如生。
叶初希没有直接给苏依宁,而是自己先小小咬了一口其中一朵莲花的花瓣,然后笑嘻嘻地把剩下那朵完好的并蒂莲递到苏依宁唇边。
“喏,尝尝?甜不甜?这可是象征‘永结同心’的并蒂莲,只给我们家夫人吃。”
苏依宁看着递到嘴边的糖画,又看看叶初希亮晶晶、带着点狡黠和讨好的眼睛,再看看她咬过的缺口,仿佛在宣告所有权。
她耳尖微红,最终还是就着叶初希的手,轻轻咬了一口那朵“属于她”的莲花,低声道:
“…尚可。”
叶初希顿时笑得比糖还甜,顺势牵住了她空着的那只手,十指紧扣。
小摊主姑娘看着两人之间无声的亲昵,默默转开了视线。
晚上的王府里万籁寂静,府中的仆人们早已回到各自的房间里休息。
月上柳梢。只隐隐约约,从王妃的房间里传来断续的呢喃,和调笑的喘息。
身体最柔软、最隐秘的交锋。温柔的挪移,毫无缝隙的熨帖在一起。叶初希精准的调整着角度,不断加力。
她低头,含住苏依宁微颤的唇珠,眼里是极致的宠溺。
“阿宁......看着我......感受我。”
苏依宁无力回应。带着破碎的呜咽,喷涌的潮汐与叶初希的暖流汇合。
良久,寝殿内,只剩下两人渐渐平缓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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