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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奖
最后一场比赛二进一，赛场终于被安排在了场内。
秦璐转动着脚环做着热身运动，“咱这可是凭实力走到这的！”
温余的侧腰拉伸正好做完，她将目光投向了沈暮山。
他坐在场边的观众席，双手紧扣，抬起头来好像充满了戒备。但逐渐他对上了温余的眸，他坦然露出了一个笑。只是笑得紧绷，不算好看。
哨声起，这不再是两个班的对决了，这是属于年级乃至学校的对决。观众席如同层层叠加的浪潮，从硬木板的边缘向高处翻涌。排球馆的顶灯把地板烤得炽热，沈暮山坐在替补席最边缘的塑料座椅上，脊背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对场发球，温余做好了死盯乔韵的准备。她递了一个眼神给王霞，立马调整了战术。哨声响得干脆，乔韵的发球也不拖泥带水。
很快，温余就发现了她们的团队全是靠乔韵一个人带动的，团队合作明显稍欠些火候。
刚开始她们发球时候势如破竹，连带着破秋风的气势来了个连贯。但自从温余接任发球这一任务的时候团队就崩散了。
“张晓微！为什么不接我的救球！”
乔韵高举右手，示意裁判暂停。
休息五分钟。
“她们这是怎么了？”温余接过了纸巾擦了擦汗道。
“还能怎么着，团队出问题了呗，没磨合好。”沈暮山搭上了话，这一局你们稳住心态，好好打就赢了。
“嗯，好！”
“是，功劳全是你的！我们配不上你！是给你打下手的。”张晓微的情绪瞬间爆发。
“先把这一场给啃下来，有什么矛盾我们结束完之后好好解决，”乔韵叉着腰有些语无伦次地摊开手掌道：“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
“看到没有啊？这就是团队精神的重要性。”高雄跟个老大爷遛弯似的走了过来，“稳住昂。”
一时间所有的压力矛头都指向了赵晓微，她眼里蒙上了一层桃红，“是，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团队精神，是我拖你们后腿。”
乔韵看着她这一副样子也没有惯着，“换人！”
池川紧皱着眉头，招了个手把人给换下了，“没关系，尽力就好。”他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安慰着道。
汗水味混杂着木质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带着黏腻的阻力。
18:13，这一局温余她们狠狠咬下了。
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温余明显感觉到乔韵不在状态，她看过一班打排球，明显现在连以往五成的实力都没展露出。
“方宴清看你们的了！”秦璐笑得动容，大声喊道。
沈暮山高昂了昂头，比了个OK.的手势。
比赛进行地激烈，用一句话形容男排就是：飞来横球。你永远也不知道排球下一秒会出现在哪里。
四十分钟后……
14：17六班胜。
温余觉得这跟做了场急促却不真实梦。
“我靠！赢了！”
“我去鱼鱼！我们赢了！”秦璐挽着温余的手蹦了起来，“帅爆了！”
许久温余才反应过来，一时间觉得眼眶有些模糊的灼烧感，“我们赢了。”
那天中午，一向抠门的高雄给排球队的成员每人点了份猪脚饭。
“剁椒鱼！你们看看想喝什么！”
秦璐毫不见外道：“我想喝栖迟的珍珠奶茶！”
“我要金桔百香果！”
“陈碧灵，王霞，宋茜儿你们呢？！”
“沈老板我要……”
……
“诶，这还多出一杯，是谁的？”温余拿起了一杯珍珠奶茶道。
规则的冰块浸在奶茶里发生了轻微的碰撞，沾在杯身上的小水珠啪的一下落了一大片。
“哦，这杯给周峰的。”
沈暮山一把抓起了那杯奶茶，“晏子，陪我去一趟！”
方宴清松开了咬住的吸管，和沈暮山一起去找年级主任了。
“怎么说怎么说？”沈暮山一回来温余就忍不住问道。
“算了，他说搞男排猎奇。”他把自己的奶茶拿出来磕在了桌子上，眼里的流光像是释怀又像是不甘。
“这样就够了。”方宴清也帮衬着说道。
秦璐愤愤道：“那是他们没眼光！”
下午开年级大会，也是排球比赛的颁奖典礼。
浩浩荡荡的大部队搬着凳子坐到了操场上，花坛刚被修剪过，清芬的青草气息满得可以溢出来。
“接下来请以下班级派代表上台领奖。”资副校长尾音上扬，渲染出了激动热烈的气氛。
“方宴清！你上去领奖吧！”
“是啊！你最合适了！”
在长达一个月的训练中方宴清在排球方面是最有话语权的，无论是技术还是知识储备，再加之有事没事的投喂，白眼狼儿也迟早喂熟了。
“方宴清！我去吧！”温余把头向男生队伍边探去，话音刚落她就站起了身来。
“嗯，好。”男孩点了点头，目光黏上了女孩的背影。
半分钟后温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站上了第一的颁奖台。她比所有人都高一头，零零散散的目光盯得她是一片温热。稀疏的声音很快就被主持人的声音给盖上了。
“接下来有请徐校长，资副校长，周主任为冠军颁奖。”
周主任送鲜花，资副校长戴奖牌，徐校长送奖杯。场面无限风光，只有温余知道在台上她的腿一阵哆嗦，一直在抖个不停。
“她也太献宝了吧？上赶着去？”
“想出风头呗。”
这些话传到了方宴清的耳朵里，他立马抛了个眼刀给那两人，“闭嘴。”
二人被方宴清的气势给镇住了，明明是在帮你讲话，到头来还吃力不讨好？
颁完奖后是所有人熟知的校长讲话。
“奇怪，鱼鱼怎么还没下来？和她一起去领奖的都下来了。”秦璐抓住了陈碧灵的手玩弄了一番。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校长出现在了主席台前，温余也回到了班上。
温余左手夹着鲜花，右手抱着奖杯，略显笨拙地走了下来。
高雄立马拿过了奖杯仔细欣赏了一番。金光灿灿，但是做工劣质，他一脸欠揍向五班班主任炫耀了一番。
“方老板发什么呆呢？”她嘴角上扬，牵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整齐的八颗牙齿像初春的积雪，洁白又爽朗。
话落灿烂反光的金牌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这才叫实至名归。”
徐校长讲话前清了清嗓，集会一刹那蒙上了严肃的气氛，“刚刚有个同学给我提了个建议，说我们可以办个男排，说实话，”他这里顿了一下，“我觉得这个建议很好呀！全清城还没有一个办过男排的学校。”
他伸出手指，脸上的笑似乎可以冒出油光，“我们做第一个！”
霎时，六班所有的目光都瞪向了温余，好像在问“是你提议的？”
温余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算是默认了。
方宴清咽了下唾沫，徐校长高昂的讲话有种不真实的清晰，他慢慢把头偏向了那个女孩。
她正自顾自地玩弄着那一大束花。不久后方宴清收到了一支向日葵。
巨大的花束在拆分下流落到了各处，每个排球队的队员正好拿到了一支，按她的话说：沾沾喜气。
炽热的明黄在灿烂的余晖下如熔金流淌。女孩欣赏了一番属于自己黄色月季。不久后的晚自习那朵月季静静地放置在讲台上，它垂着头，赏着这一方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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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还有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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