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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表白
“等等!”曾攸宁突然打断,“所以你们的故事里。根本没有陆杭的出现。可你们不是高中同学吗?”
她不提这个还好,提起之后,感觉旁边陆杭的脸都黑了。
白溪欲言又止:“当时他和我的处境差不多,后来成为了昭明的好朋友。”
曾攸宁心里“哇哦”一下,这谢昭明的眼光实在是太差劲了,救了两个白眼狼回来。
她虽未言语,但是毫不掩饰的眼神却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出卖了干净。
陆杭有些恼羞成怒:“你既然想听故事就安静点!不要总发表自己的看法。”
曾攸宁把手在嘴上比了一下,做了个封口的手势,示意他们继续。
白溪脸上浮现甜蜜的假笑:“我家里的条件不允许我出国。但是昭明和我约定,等他回来就结婚。”
她瞥向曾攸宁的眼神带着敌意,全然忘记自己先嫁作人妇的事实。
“可就在他出国期间,父母突然车祸去世。那段时间他情绪低落,很少联系我。我出于担心跑到了国外去看他,他对我却不假辞色。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冷暴力,只好提出分手。”
“孩子应该就是在国外那次怀的。”
“可我当时并不知道。因为分手,我那段时间的状态很差,还好有我现在的丈夫的陪伴,于是我和他在一起了。”
曾有宁对她的话只能相信三分,尤其是分手这段说辞。
故事里陆杭全程缺席,恰恰说明两人的关系经不起推敲。
她在沉思时,对面敲了敲桌子,将放弃继承权的合同递了过来。
陆杭冷声道:“我们的故事说完了,请曾小姐信守承诺,赶紧签字。”
曾攸宁一边看着合同,一边在桌下轻点手机。
不出半分钟,茶室的门被猛然推开了。
谢既墨眼睛通红的怒视着三人:“你们在做什么!”
他的状态过于暴躁,看上去马上要伸手打人。
陆杭下意识的将白溪护在了自己身后。
这细微动作立刻引起了谢既墨的注意,他的眼睛扫射过去。
谢既墨满脸悲痛的对着陆杭说:“我哥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这么做难道不会有一点痛心吗?”
陆杭被他的视线烫得瞬间低下头,在身旁的手握得紧紧的。
不过片刻他又猛地抬起头:“你说他当我是朋友,可我觉得他从来只把我当下人!给我的东西都只是施舍!脏活累活都让我去做!”
谢寂墨气极反笑:“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当时生活条件不好,所以我哥会买一些东西借机给你。怕你自尊心受挫,所以都说是自己用不上的,怕浪费。可那都是他精挑细选的新东西!你自己用的时候难道没有一点感觉吗?”
“至于所谓脏活累活,可公司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比你少干一点吗?刚刚接手的时候,谁不是一直在加班到深夜!让你去应酬,是因为我哥他有哮喘,不能喝酒。可这也是认识积累人脉的好机会,他是在给你机会往上爬,公司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陆杭的脸色随着他的话一变又一变,最后简直要黑成了锅底。
曾攸宁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没等陆杭和白溪反应过来,谢既墨已经拽着曾攸宁冲出了茶室。
等两人追出门时,只见电梯门正在缓缓闭合,曾攸宁在缝隙间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该死!”陆杭狠狠踹向走廊墙壁,在白溪触及到旁边服务员嫌恶的眼神时,狠狠地瞪了过去。
白溪紧张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别闹出动静,现在不能让人发现我们在一起。”
当他们做好伪装匆忙做好伪装顺着楼梯跑下去时,楼下早已传来了发动机的嗡鸣声。
白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安抚着陆杭:“本来我们也没想过她会立刻答应,她现在临时跑掉,至少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出现我们面前了。就是,她会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啊……”
陆杭眼神阴鸷,喉结滚动。
他忽然想起,让一个人永远闭嘴,最好的方法就是……
副驾驶座上,曾攸宁正系着安全带,忽然打了个寒颤。
她透过后视镜,看着仍僵立在街尾的两道身影,转头对谢既墨说道:“最近我还是先不去公司了。”
谢既墨攥紧方向盘:“昨天都不应该去!那些人说得太难听了!”
“我其实无所谓,如今只不过是要避一下他们两个。我总觉得陆杭不会因此善罢甘休。”曾攸宁突然眼前一亮,“或许我可以去哪里躲一躲?顺便找一找新的线索。”
“好。”
话这么少,不像他平时的状态。
或许刚才的事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路前方刚好有个超市,曾攸宁拍了拍谢既墨说道:“停下车,我要下去买点东西。”
半小时后,两人拎着超市购物袋回到家。
因为没有做菜的心情,曾攸宁将打包的饭菜摆到了桌子上。
她举着冰凉的啤酒贴上了谢既墨的侧脸:“好了,别发呆了,我们一起喝点儿。”
谢既墨看过去,惊讶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在刚刚停车的时候啊,你一直有心事,所以都没有注意到。”
谢既墨有些迷茫:“你相信她说的吗?”
他感觉白溪口中的人是他没见过的哥哥,原来当年爸爸妈妈死的时候,他也是感到痛苦的吗?
在他的眼里,哥哥一直是无坚不摧的。
曾攸宁举起酒,与他碰了个杯:“我感觉在读书时候的时间线是对的,但在出国后,则不然。肯定是有些春秋笔法。”
谢既墨仰头灌酒:“在爸妈去世的时候,哥哥人在国外,却还是打电话回来安慰我。我不相信他会对女朋友那么绝情。”
曾攸宁点头:“这也是我感觉到的疑点所在。如果真的毫不在意,又怎么会搞出个孩子来?做恨吗?更大的可能是白溪,千里迢迢从国内跑过去,谢昭明很感动,于是滚到了一起。”
她将酒杯放在桌上,手指轻点桌面:“我更倾向于白溪在发现谢昭明落魄后,放弃他转投了其他人的怀抱。她和陆杭或许就是那时候搞在一起的。但陆杭条件太差了,所以她才嫁进了谢家。”
谢既墨重重地将啤酒放到桌子上。
“哥哥绝对不会在他们分手之后,还和白溪纠缠不清!按那个孩子的出生时间推算,她简直是无缝衔接!”
曾攸宁有些感慨:“白溪和谢昭明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了解过谢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吧,最后还是选择了和他的仇人在一起。你说,白溪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他?”
旁边久久没有传来回应,曾攸宁看过去,却发现三瓶啤酒已经空了,谢既墨正开着第四瓶,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她侧耳凑过去——
“哥哥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白溪,真是垃圾。哥哥怎么能看上这种人?”
“呜呜,哥哥,我好想你,爸爸妈妈,我也好想你们。”
声音已然带着醉意。
这才几瓶啤酒就醉了。
曾攸宁无奈地将桌子收拾好,回来时谢既墨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可就算是睡着,嘴里还是在不断嘟囔着。
曾攸宁自言自语:“看来你白天克制住自己,没有冲出来直接给他们两拳真是太不容易了。我们早晚会让他们得到该有的报应的。”
她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肩:“回屋睡吧,这里太凉了。”
谢既墨迷迷糊糊地睁眼,在容貌闯入视野前,率先感受到的是淡淡柠檬香。
比意识更加提前醒来的,是他的本能。
他伸手用力将曾攸宁拽下来,紧紧地抱在怀里,滚烫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别走!”
曾攸宁挣了挣,却发现谢既墨的双臂像钳子一般,紧紧地将她锁住。
越挣越紧。
既然挣不来,她索性放松呆在他怀里:“你喝多了。”
她打趣道:“你不会是把我当哥哥了吧。不过看在你这么难过的份上,今夜也不是不可以。”
察觉到关键词,本因为曾攸宁放松随着松开的怀抱瞬间又紧了起来。
他只感觉两团软肉瞬间撞到了自己怀里,而曾攸宁却因为他的腹肌撞的生疼。
她无奈,好脾气地问道:“又怎么啦?”
却被他突然松开,握住肩膀,那双总是明亮的桃花眼此刻蒙着水汽,直直望着她。
“宁宁。”他轻声唤着,轻柔地捧着她的脸,“不要喜欢哥哥了,喜欢我好不好?”
曾攸宁一瞬间感觉自己失去了呼吸,她不知道自己停了多久,但谢既墨就这么看着她。
她眼睛四处乱看,就是不敢直视那双眼。
最后慌乱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谢昭明。但是……”
还没等她说完,谢既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夏日里绽放的烟花,让人瞬间失神。
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谢既墨缓缓地低头,她只觉得那烟花离自己越来越近,感觉像是要降临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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