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乱

作者:曾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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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琴鸣剑舞(上)


      陈剑一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四楼之上,这楼上布置空荡简陋,大出自己意外,楼上空间很大,就只有几张桌子,但四周竟然没有墙壁,就像一个亭台一般,由几根大红石柱撑起,四周只是用席帘遮住,不过现在已经卷起,周围风景一览无遗,轻风徐徐吹来,暖人心肺。
      最边之上一张琴台,一把凤鸣古琴摆于桌上,几张檀木椅放于下首,分立两边,整齐摆放,几位锦衣公子都是纷纷上前坐定,刘芳华坐于白若雪最近一张椅子下首,他在些公子中地位最高,架势最好,当然五人敢有非议。
      白若雪上前缓缓坐下,四周又无墙壁,背后青天白云,她人就仿若坐在空中楼阁,白衣飘飘,有若仙子,她轻启樱唇,声音柔美动听,道:“还不知道公子姓名,小女子白若雪。”
      陈剑一站立于众人中央,表情还是那样,万年不变,道:“在下陈剑一,白姑娘可以开始了吗?在下还有要事要办。”
      他这话说的好像是急不可待的想要离开,这几位公子刚刚本就对他语气多有不满,现在见他又是如此,当场就有人想发作。
      白如雪芳心之中被这陈剑一几番轻看,早就心中有些不满,不过她可能是继承了父亲的性格,不像自己母亲那么柔弱,从小就好强,虽然她一直都表现的端庄贤淑,温柔可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内心深处种是有种莫名的渴望,为什么世上所有的女子都只能成为男人的附庸,难道没有男人,我们女子就不能生活吗?
      她从小到大,从来对任何男子都不加以颜色,能如她之眼的男子这世上都没有几人,她想向世人证明一个道理,女人不一定比男人差,为什么你们男子能学文做官,而我们女之就只能在家做女红,我要天下男人证明女人的价值。
      这些年来她做到了,她证明了自己不比男人差,她才名远播,容貌更是远洋,家势更是显赫,她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化身,她谦和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高傲的心。
      她觉得陈剑一的态度深深打击了自己那颗傲然的芳心,她不管对方是故意为之,还是本意如此,她真想打破他冷俊的面孔,让他臣服于自己之下,她微微压下心中的思绪,打断了那要发作之人,轻声道:“公子既然如此爽快,那小女子也就不再推辞,请公子先开始,小女子会随你的动作而开始。”
      “哼,也不做到他是不是整天拿着把剑装酷耍帅,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名侠剑客。”虽然白若雪已经阻拦了那些公子的发作,但仍然有人嘴里忍不住轻声嘀咕着,显然对他很是不满。
      “呛”一声脆响,手中宝剑已是出鞘,只见此剑亮若秋水,竟似有水波流动,一时间楼上空气好像骤然下降,刚刚还嘀嘀咕咕的那公子哥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哪还敢在言语,厅上顿时一片寂静,一股淡淡寒气弥漫整个空间。
      “好剑”白若雪忍不住叫好一声。
      顿时大厅之上剑光纷舞,陈剑一秋水剑法缓缓施展开来,由于现在只是表演性质,不用什么内力,虽然自己受了重伤,也恢复了很多,耍几套剑法是绰绰有余。
      “铛。。。”白若雪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一道优美动听的声音四散开来,陈剑一闻听此音,脑海不禁一震,手中剑招猛然一变,刚刚还剑光霍霍,奇快无比的剑法,瞬间慢了下来,他仿佛已经沉迷在了着优美的琴音之中,伴随着琴音,他手随心动,心随琴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招式脱手而出,他只是觉得只有招才能配合这个音符的舞动。
      猛然,琴音一变,刚刚还淡如流水般的琴音竟有如高山拔地而起,仿佛让人一下子从地上冲上了最顶端,白若雪的手指在琴弦之上飞速跳动,发出铮铮琴音,有如绝世剑客相互对视,散发出一道道萧瑟之音。
      陈剑一手中之剑伴随琴音一变,也是忽然一变,顿时刚刚还柔弱如水,没有半点杀伤力的剑法却突然一变,秋水速度猛然加快,周身剑影密布,道道都散发出阵阵杀气,空气都仿佛都骤然紧促,一道道剑光飞速闪过,刺人眼球。
      周围周之人伴随着两人的琴音剑舞已经好像进入了如痴如醉的梦幻之中,刚刚还有如流水一般的声音却猛然一变,现在是萧杀之音,几人也都是不禁感到有些热血沸腾,仿佛自己身在其中,就是那剑客其中之一,手中的拳头都紧紧相握都还不自知。
      “碰”白如雪手中在琴弦上猛然一个动作,好像一个声音爆炸,产生一怔刺耳的音爆之声,伴随这声音爆,陈剑一手中秋水也是猛然一抖,剑身猛烈颤抖,震人心悬的尖锐回响之声直刺耳膜。
      音爆刚过,白如雪洁白的额头之上隐现汗珠,但手上却丝毫不做停留,又是动作了来,不过比之刚才的快速跳动,现在是轻柔许多,也缓慢了许多,传出的琴音突然从刚刚的肃杀之音变为柔和悠远,有若一对相恋情侣相诉心肠。
      随着琴音的再次变动,陈剑一手中剑法也是由快转慢,只是身法也是一变,不再是步伐沉重,反而轻飘无踪,那像是在练剑,就像是舞蹈一般,如梦如幻。
      当最后一个音符飘出,白若雪缓缓停下玉指,拿出香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好久没有想今天这么投入了,他的剑法居然和自己的琴曲配合的天衣无缝,自己一直想找的人居然如此轻易的就找到了,她心中不由大喜,道:“陈公子剑法果然高超,小女子真是佩服。”
      此时周围几人也是好不容易从那动听的声音中回过神来,齐声赞叹。
      陈剑一也不由感觉有些累了,自己子不过是配合她的琴音舞了套剑法,竟然感觉有些疲惫,不过身心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他出声道:“剑我已经舞完了,现在该是你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刚刚还因为他的剑舞不错,还对他产生了点好感的几位公子哥,一听这话,顿时将那丝丝的好感给荡然无存,消失个干净。
      “白姑娘让你配她的琴音,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现居然还提出无礼要求,真是过分。”刘芳华也不等白若雪说话就抢先嘀咕着。
      白如雪面上微微一笑,柔声道:“陈公子放心,在下虽是小女人一个,但也是不会言而无信,我现在马上就为公子谱曲,请公子稍等些时间,可好?”
      陈剑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竟然不知不觉中到了大中午了,现在要是还不回将军府也稍微有点说不过去,他不由眉头微皱,道:“那好,请姑娘快点。”
      白如雪见何等心细之人,见他看了下外天色,眉头就皱起,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情赶时间,不禁娇声道:“看陈公子样子是否有什么急事,不如在下先回家中将着琴谱抄录一份,明日此时在这听雨楼三楼相见,我将琴谱交与公子,你看如何。”
      陈剑一犹豫片刻,想到哪周小公子的难缠,不由点点头,道:“如此就多谢姑娘,在下先告辞了。”说完转身欲走。
      “公子等等。”白若雪连忙起身,上前道:“小女子有些事情想求公子,不知道可否由小女子送公子一程。”
      “不用。”陈剑一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你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请快点,在下还要赶时间。”
      旁边的几位公子,尤其是哪位刘芳华公子,对陈剑一现在是恨得牙痒痒,自己对白若雪是有求必应,无微不至,道现在想和他好好说些话都不行,更不要说什么见面了,现在白如雪主动路上相送,着可是个多好的机会,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如此美人之恩就然毫不领情,心中对他是又嫉又恨,但又想能上前去说些什么,免得在美人面前显得自己小心眼,只能心中暗恨,臭小子你可不要落在我手里,哼哼,
      白若雪见对方居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的相送,心中又是泛起一丝微微的挫折之感,从小到大,从未遇到今日这般被人几次拒绝,而且还是同一个人,但她也是心智坚定之人,很快就压下心中的挫折之感,娇声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下女子剑公子的与我的琴音配合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我找了很多剑师,都没有这般效果,我只要和你一起再多加练习,日后不敢说绝世无双,但也必定会名动四方,所以我想邀请公子有时间可以和我练习琴曲,不知可否。”
      陈剑一还是那副样子,冷声道:“不可能,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说过,我的剑出鞘必定要见血,今天已经破例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再次遭到拒绝,白如雪好像是被此人都快拒绝成习惯了,她心中竟然感觉到多奇怪,不过还是有些略微失望,道:“是小女子唐突了,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陈剑一也不多做表示,转身而去。
      看着消失在楼梯上的陈剑一,刘芳华狠狠地瞪了一眼,口中骂道:“什么东西,不识抬举。”说完又转身对白若雪道:“白小姐请放心,在下一定为小姐找到一位比刚才那家伙跟好的剑师,我看那家伙没什么本事,只会嘴里说什么见血的鬼话,他那么小的年纪就会杀人见血,那我岂不是成了杀人大魔王了。”
      “对,对。就是,就是。。。。。。”周围几人也是连声附和。
      白若雪轻叹一声,那楚楚可怜般的摸样让刘芳华感觉心都快碎了,他好像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道:“白小姐,你不用伤心,不就是一个配乐剑师吗?有什么难的,是在不行,在下也可以为小姐舞剑,在下也是从小习剑,绝不会比刚才那没礼貌的臭小子差。”
      白如雪柔声拒绝道:“不用了,刘公子的好意若雪心领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怕家父担心,若雪先行离去了。”说完向几人微微行了个礼,缓缓下楼而去。
      看到白若雪也离开了,这几个公子哥就没什么好聊的了,各自拜别纷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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