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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府
沈清风收到李一寻的拜贴,思索了良久,才跟城叔吩咐道:“去告诉公子好好招待,也去告诉小姐一声。”
“算了,一会儿让小姐来一趟嘉喜居”,沈清风想了想道。
“祖父!”
沈怀汐来到嘉喜居,便见沈清风正在练字。
“过来坐!”
沈清风放下笔,净了手,坐到了案榻旁品茶,却见沈怀汐正在看他练的字。
“感兴趣?先前教你,你不是不愿意学?”
沈怀汐笑着走到案榻边,坐在了沈清风对面,带着几分打趣:“我是想学,但我写不出祖父的风骨!”。
“不过,祖父,你能找一个信得过的人给我办几件事嘛?我想找一张牛皮,和一个会写北境文字的人!”
听写沈怀汐的话,沈清风似想到了什么。
“难道他们要的是北境堪舆图?”
沈怀汐道:“不是很确定,但目前的形式看,四皇子投靠了西疆,二皇子极有可能与北境联手,那么北境堪舆图可能是他拿捏北境的东西!”。
“当初你外祖送你北境堪舆图,为的是这图有朝一日能够护你周全,我觉得甚是不妥,哪有臣子家中放这东西的?原改送去兵部上呈陛下!”
“是,祖父说的不错!这图于我于沈家和徐家,目前来看都是弊大于利的!”,沈怀汐点了点头道。
“所以,我们要献图!”
沈清风点了点头。
“但不能是我们沈家亲自献图,现在沈家亲自献图倒显得像是表忠心一般,毕竟朝中部分官员都还为着四皇子,认为我们有通敌西疆嫌疑。”
“上次李世子为我请来张仙人救治,不曾赠予他答谢礼,我听你哥说李世子曾为救你而许诺三皇子,彼此他俩一块来,恐是为了同一目的!”
沈怀汐点了点头,“如此,明日他前来,便将这图赠予他吧!”。
“只是,这图!”
沈清风笑了笑,“我会让人去办好这事!”。
府衙内。
“消息可属实?”李一寻听着鸦青的汇报,思索了许久道:“把这消息告诉三皇子吧!”。
“可哪明显是假的!恐三皇子知道后怪罪!”,鸦青面露难色道。
“他让我帮忙,又没说要真的还是假的!”,李一寻不以为意道。
闻言,鸦青只觉得眉头跳动。
三皇子果然听了鸦青的话,让人暗中前往水云居,偷取放在匣子里的北境堪舆图。
沈怀汐在睡梦中醒来,看着正准备离开的黑衣人,忽然大喊了一声,“是谁?”。
红朱和黛墨也从隔壁房间推门而出,齐齐对那黑衣人动手。不出片刻,整个沈家都惊动了。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红朱和黛墨对看了一眼,挨了一掌,倒在了地上。黑衣人见状,忙飞身离开。
沈怀真带着人来到水云居,便见红朱和黛墨受伤躺在地上,又看沈怀汐白着脸跑向两人。
“去通知府衙,沈家遭贼了!让他立刻带人前来!”
几个侍女搀扶着红朱和黛墨进了房间,“去叫霜白!”,沈怀汐吩咐道。
“不用,我来了!”,霜白推门走来,看了一眼,又白了沈怀汐一眼,随即道:“一天到晚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嘴上虽这么说,但却找了一些药出来,递给两人。
沈怀汐见红朱和黛墨吃了药,状态好了些,便让人好好休息。
霜白并未离开水云居,而是跟着沈怀汐去了她房间,见她不言语,开口道:“你们这是又在密谋什么?”。
闻言,沈怀汐看向霜白,“是真的遭贼了!红朱和黛墨都受伤了!”。
霜白嗤笑了一声,“你是觉得我老了?看不出来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了?”。
“你不愿说就算了,但有一点,红朱和黛墨是雪阁的人,若她们无法护住你,就不要留在你身边了!同样,若你不顾她们俩的安危,肆意妄为,雪阁同样也是不允许的!”
听着霜白的话,沈怀汐似乎又看到了亮年前霜白也说过同样的话。
“我知道的!”
“这些年,老太爷将你带在身边教养,你应当是比从前长进了!我们虽为主仆,但荣辱与共!”,霜白看向沈怀汐,许久才道。
霜白离开后,府衙带了人来。
第二日,府衙便有粘贴告示,沈家昨夜遭贼,丢失了一副名贵的画。
李一寻听着鸦青带来的消息,笑了笑,“走吧!去沈家!”。
花厅里。
李一寻看着面前的锦盒,又看了看沈怀真。
“还请世子收下这薄礼!”,沈怀真作揖道。
鸦青看着李一寻打开锦盒,面露震惊之色。
同时,水云居,沈怀汐看着侍从送来的一个锦盒,面露几分难色。
“小姐,这青玉珠花簪,是您丢失的?可怎么奴婢看着不一样了!”,红朱看着锦盒内躺着的发簪。
“这簪子不是我的那支!”,沈怀汐拿起看了看,“我的珠花上何曾有一支迎春花?”。
“那这是李世子送您的?”,红朱又道。
“可,您是闺阁女子,不该收这礼!”
沈怀汐点了点头,“送来的侍从可还在?”。
红朱看了看门口立着的侍从,“你过来,将这锦盒送回花厅!”。
闻言,侍从又看了看沈怀汐,才开口道:“这锦盒内的东西,老夫人已过目!老夫人吩咐,小姐可收下!”。
沈怀汐听着侍从的回话,“祖母的意思我知道了”。
“红朱,登记好,收起来吧!”
“是!”
沈怀汐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珠花点翠。她伸手摸了摸,想来那丢失的青玉珠花簪是被李一寻捡了,只是他为何不愿归还,而是送了一支相似的。
“等一下!”,沈怀汐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叫住红朱。
闻言,红朱拿着锦盒返了回来。
沈怀汐打开锦盒,拿起发簪,仔细观察了一番,突然看向那支迎春花,那黄色的花朵,似乎与别处的花朵不一样。
“有字,小姐!”,红朱也盯着那花朵看,“是您的名字,小姐!”。
沈怀汐点了点头,又继续查看。
“你去打听下花厅的情况!”
见红朱离开,沈怀汐忽然动手扭动了发簪,啪嗒一声,发簪断成两截,从里面掉出一张纸条。
花厅里,李一寻与沈怀真聊上了治国安民之策,如今正值春日,盛夏时节,西疆边境多旱灾,为保军民安全,两人提起一些旧时策略。日上中天,两人都忘了时辰。
城叔走进花厅,“公子,世子,午膳好了,老太爷请世子移步嘉喜居。”
“世子,请!”,沈怀真道。
闻言,李一寻看了看天色,也不敢再推脱,便随沈怀真往嘉喜居。
阳光洒满大地,嘉喜居隐在湖畔的一片芙蓉树下,连廊藏着阴影,湖风吹来,湖中莲叶摇曳,卷起一阵凉爽。李一寻心下暗叹这处风光旖旎。
沈怀真瞧着李一寻望向湖畔,面露欣赏之色,忙介绍道:“此湖唤明湖,湖中水分阴阳两股,一是引城外金水入湖,故而夏日里湖水很是凉爽;二是嘉喜居后山有一支暖水入湖,故冬日里湖水很是温暖”。
“这是文君拂尘?”,李一寻看向湖中的莲花,碧绿色的花瓣,忍不住惊叹道。
“是,先皇恩赐的两株文君拂尘,祖父来扬州便带上了一株,原怕水土不服,没想到明湖的水,不仅让它活下来了,还早早开了花”,沈怀真道。
谈话间,两人便到了嘉喜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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