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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始的半场试
程也简直要急疯了，水平石是附灵法器，由于级别太低他只能等关叶语接受才能开启通讯。可除了这个，其他的法器就算有通讯的功能关叶语也不会在乎，毕竟每天都有很多人试图用法器窥到她，只有带有凌羹气息的水平石她才会理会。
眼看着水平石在程也十八次的灵力灌入下有了崩裂的痕迹，耳边终于有了关叶语的声音。
“嗯……”关叶语打了个哈欠，头发乱糟糟，衣服显然也是刚换的，“在睡梦中就听见水平石的呼唤了，什么事这样急？”
程也悬着的心放下了，“昆山金玉碎了……”
关叶语佯装惊讶地顿了一下，“昆山金玉是也不是什么厉害法器，碎了就碎了吧。”
“它是突然碎的，”程也那狭长的凤眼紧紧盯着关叶语，眉毛中间挤出了个小小的川字，“命系法器通常和主人关联很深。”
关叶语温和地笑了一下，“阿也在关心我呢。”
程也依旧是那副表情，“我没有和你周旋的意思，为什么？为什么会碎？”
“天生法器向来是不适合作为命系法器的，”关叶语搬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它不仅被我贴身戴着那么久，还周转到你手上，有些意外也很正常。你把残片交予残阳就好，虽然喜欢，但我能用的法器多的是，不心疼。”
司永安了然于心，突然插了一句，“没听过的说法。”
关叶语一愣，“你周边有其他人？”
“比试上认识的朋友。”程也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司永安，“我们先不谈这个，你现在在哪？”
关叶语那涂满朱丹唇脂的红唇微扬，身上的红衣半褪不褪，“我在一个快活的地方，刚刚被人伺候过一轮呢。”
这她倒是没说谎，武力伺候也是伺候。
程也看她什么也不想说的样子就来气，咬牙切齿地攥紧水平石，“好的很，那我也不再打扰你了。”
关叶语太阳穴一阵刺痛，眼前的程也消失了。她长叹口气，盘腿坐起来小心地恢复伤口，旁边沾满鲜血的长裙被她不咸不淡地瞥了眼，顿时烧成了灰。
她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狼狈了，一下子回忆起了四十年前自己刚刚被卻苑捡到的时候。那时候她刚刚十岁，灵根成形已久，却不通人性，就是个茹毛饮血的小怪物，身上永远都有血味。
这么多年，她依旧厌恶又钟爱于鲜血的味道和颜色，所有的服饰都是深红，似乎是在悼念自己同狐神的过去。
司永安看他恼火丝毫不介意再添把火，“命系法器之所以叫命系，就在于法器和主人相生的属性，只有当主人生命垂危，二者联系淡薄时，法器才会表示出同死的属性。”
“哦，神器除外，毕竟神器是祂的作品。”
程也脸色又黑了一层，“她既然没有交代遗产分配，那就是还不会死，也用不着我操心。当务之急是准备中场试了。”
司永安轻笑，“我初试过了四场，可以进中场试，就是我没有你那么大的权限，不能选择自己的对手。”
程也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他忍不住扶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找到我的话有很多办法，为什么要去参赛？”
“那你呢？”司永安眼神暗了下去，“以你的身份你想要什么得不到，为什么要这么迂回？”
“既然我们打定主意把口钉死了，”程也站起身低瞥司永安，“那就不要再求坦率了。”
司永安耸了耸肩，“天要亮了，第二天的比试要开始了。”
中场试的比试集中在中央场，四方的比武场都会关闭荒废，届时五里珑城直接就少了一半，所有的热闹都会汇集于中场。
两人一齐到了中央场地，程也也为数不多的五场胜者一起等待挑选场次，司永安因为故意在东场输给了程也一场，只能自己等着主办方的主场人分配场次。
程也过来的时候去关家的阁里给残阳送了碎掉的昆山金玉，此时本来应该主持的残阳带着些东西走了，桂叶成了场次的主场人。
“接下来中场试分为三个场次，每个大场次分为六个小场次，每个小场次分为三场比试，五场胜者只需赢下三个场次的前十就能进阶于终场试，四场胜者和三场胜者必须按照安排赢下总共十场比试。”
桂叶指向程也，“现在请东场五场胜者根据总安排来挂牌场次。”
程也坐完了整个东场初试，知道自己是唯一的五场胜者，也不管旁边人奇怪的视线从容地把自己的三个牌子挂在了每个大场次的最后胜者之下。比赛还没开始，谁也不知道大场次的最终胜者会是谁，可于他而言，是谁都无所谓，取胜永远不是他该忧心的。
司永安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场次安排，无一例外全部在第三场，她远远地望了一眼桂叶，“看来，某个小朋友以权谋私啊。”
司永安眼看场次安排在后场，并不想在这里看完那无聊透顶的中场试，她远远地看着程也，描摹着他的下颚线，眉目，鼻梁，唇线，脖颈……
却不想对上了一双冷冽的凤眼，那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他，和六年前的猫崽子如出一辙，给人一种纯粹的错觉，却不过是一汪深潭，看不到底。
程也对这人的视线感到莫名其妙，侧过头不理她，眼下他需要观察恒源仙府的一些内在关系，好为他之后的潜入做好准备。
“第一大场，甲场一试。陆雪依对司沅沅。”
程也没想到这第一场就是两个自己认识的人，而且还如此戏剧化的一个代表青城山，一个代表恒源仙府。他用手抵着下巴，难得有了点兴致。
陆雪依一上场就看见程也了，她见程也认真地看着她们的比试，满心欢喜地抿着唇，下定决心要让程也看到自己的能力。司沅沅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过去，因为抹额的关系她没认出程也，但也被那熟悉的英俊惊到了，骨髓里的恐惧和憎恨无端升了起来。
程也自然感受到了两人的视线，冲两人来了个微笑。
对面观赛台上的陆彦看到那个笑吓得一激灵，默默给自己的傻妹妹和司沅沅点上一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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