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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嗽了
洛楼主道,扶春楼已连续十日每夜失踪一名弟子,先去寻过浮青岚最有名望的穿九阙来相助,可惜穿九阙宗主不知去哪儿,弟子们并未能探出一二眉目。
不得已才找沈松绎相帮。
他急的几日不曾合眼,日日守在弟子宛试图找出幕后之人,都无果。
一面说着一面将二人带至核心弟子宛,现已至傍晚,平日标记早该浮现出来,今日却没有半点动静。
“许是那人也知掌灵大人前来,不敢贸然行动。”
沈松绎抬眼目光从一众弟子们光洁的颈脖中看过。
弟子们知晓楼主请了沈掌灵前来,此刻都乖觉的排排站在门外,任由他们打量。
正如楼主所说,在场弟子们项间并无“×”标记。
他没有出声,神识外放,仔细检查弟子宛每一处,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陆微宴听他们说了一路,却不是个安静性子,问道:“楼主是临时起意找沈掌灵的?可曾告诉过旁人?”
沈松绎是午时离开,大约隔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
在这期间,有足够的时间被人发现。
洛楼主焦急楼中的事儿,对这位一直跟在掌灵身边的人并没心思感兴趣,答道:“是,不曾告诉过旁人,只有楼中护法与核心弟子们知晓此事。”
“那人对扶春楼倒是了如指掌。”不过也是,楼主亲自带着人逮他都逮不着,还日日来作威作福,将众人玩在股掌内,总么会不了解扶春楼的一举一动。
洛楼主眉毛皱成两道绳,重重长叹。
“掌灵大人,弟子昨夜一直守在阿至屋内,根本没瞧见有人来,也不曾闻到迷香,也不知怎么忽然就失去意识,醒来就见阿至不见了!”有一灰衣弟子迷茫道,“那人究竟是如何做到叫我们同时昏睡的?”
既没有迷香,又不曾见到人,好端端就昏睡过去,这是什么手段?
沈松绎神色不动:“可有查过吃食环境等?”
陆微宴附和:“也许那人在贵楼吃食中混入药物?或是在你们寝居衣物之间动过手脚?”
扶春楼核心弟子们只有化玄境修为,辟不得谷,每日还得用膳。
弟子们闻言立即七嘴八舌道:“查过了!第二日发生此事时便查过了!”
“我们每日所用膳食都经过排查,弟子宛也日日查!”
“衣物?衣物也没有不对劲之处啊。”
都查过了,完全发现不了哪儿出了问题。
这便棘手了。
楼主愁眉苦脸的看着二人,请他们帮忙。
沈松绎既然带着陆微宴来了,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不过标记还未显现,今夜不知失踪的会是谁,又或许并不会有人失踪,楼主将二人安排在弟子宛一旁的别院中,与他们一同等待夜晚的来临。
日幕西沉,繁星点点。
今夜的月并不亮,却有漫天星河点缀,煜煜生辉。
陆微宴歪歪斜斜倚在窗前看着夜色中的院景,指间捏着几块长温石把玩。
有沈松绎的灵力蕴养经脉,他倒是不冷,只捏在手里玩儿。
待夜色渐深,动静未曾发现,倒是外头的风越发的嚣张,呼啸吹过时,寒气逼人。
陆微宴大意,吸了一口,顿觉喉中难受至极,呛的当即大咳起来。
他弓着颈脖,一手撑在窗沿,一手抵住唇,身线绷紧成弯月般的弧度。
沈松绎视线不经意从他泛起薄薄血色的修长颈脖中扫过,关起窗,替他轻抚后背。
“说了不要吹风,怎的不听。”
陆微宴没有余力回他,甚至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在紧密的咳嗽中几乎想要呕血,喉间刺痛难忍。
他在痛苦中弯曲了脊背,眼角泛着红,可怜极了。
沈松绎哪里还舍得说他,掌中温暖的灵力源源不断输送给陆微宴,替他缓解痛苦。
许久,陆微宴才缓缓停下来,半边身子靠在沈松绎肩上,低低喘匀了气才哑着声道:“你说我这动静会不会引来那凶手?”
沈松绎微微皱眉,看着陆微宴的眼神中带上危险:“你是故意的?”
“那倒不是。”陆微宴摇头,“我还不至于这般给自己找罪受。”
“那为何你不愿关窗?”
陆微宴偏头笑着觑他一眼:“可怜可怜我,无尽渊无日无风,无雨无雪,除了永不落幕的暗夜,什么也没有。别说人,我想找棵草陪我都找不着。”
“如今可算离开那鬼地方,什么与我而言都是新奇的。”他说着这样的话,语气却是淡的。
十年,也许对于寿命长达几百年的至臻境灵修来说,并没有那么长。
可,陆微宴从前是个喜闹不喜静的跳脱性子,猝然失去毕生灵力,经脉寸断从此无法再修炼,于暗无天日的无尽渊一待就是十年。
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他都不知自己是如何熬过来,一点点爬上来的。
倘若再让他回去一次,他便是死也不愿的。
陆微宴说罢半晌未听沈松绎言语,对上他凝视自己的眸光,眼睫剧烈振动一下,心尖仿佛被细针刺中,下意识转移话题。
“逗你呢掌灵大人。”他懒洋洋抚了抚泛起褶皱的衣袍,“有掌灵大人的灵力,我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唉,谁知大意。”
依旧是一片沉寂。
片刻后,他才听见身边的人冷冷叫他名字:“陆微宴。”
凛冽寒风被一扇门窗关在外面,他站在不曾点灯的昏暗中,缓慢收敛了面上故作的轻松调笑神色。
抬起眼眸,对上沈松绎暗沉沉的眸光,他同样没有说话。
他觉得,这位沈掌灵心情似乎有些不好。
“抱歉。”然而,他却等到了这位心情不好的沈掌灵的一句道歉,“是我思虑不周。”
“……”陆微宴愣住,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唇,讷讷道,“不,不怪你,不必道歉。”
他有些不知如何应对现下的气氛,只觉闷的很,忙乱移开视线:“你神识收回来了?弟子宛中可有动静?”
沈松绎瞧出他不愿再提方才之事,顿了一下,如愿揭过话题,顺着他说:“没有异动。”
“你觉得会是何人所为?”
“不知。”沈松绎神识笼住扶春楼,并未瞧见可疑之人,亦或者可疑之物。
陆微宴倒是真的好奇,能避开所有人耳目给弟子打上标记,又能使人无知无觉的入睡,杀害目标,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依洛楼主所言,扶春楼中每一位弟子皆供有命牌,身消魂陨之时,便是命牌碎裂之时。
而每夜失踪的弟子,命牌都会碎。
“扶春楼莫不是得罪了谁?这样骇人的手段,若针对的是所有灵修。”
陆微宴呢喃自语,正要往后说,忽闻沈松绎道“来了”,身边没了他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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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签约不上,蠢作者打算开新梗签约,这本暂时不会继续写存稿,剩下的存稿能发到26号,26号以后不一定会更新了。或许以后会继续写~非常抱歉收藏的宝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