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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在一旁看好戏的颜之弈突然被CUE,一时没反应过来。
很多时候,沉默代表默认。
见他没有马上反驳,众人信了陶乐的说辞,对他的印象有些许改观。
“弈哥你居然也会做饭?太好了,回头我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你吗?”陶嘉跃眼神一亮。
“他没空,肚子好饿,弈哥我们走吧。”陶乐用肩膀挤开陶嘉跃,加快前进步伐。
走出两三米距离后,发现人没跟上,像逗小狗似的,隔空朝他挥手。
见他终于反应过来后,表情微怒像是要当场翻脸,立刻双手合十作小伏低,“你一定不会拒绝我渺小又卑微的请求,对吧?”
颜之弈又被想当场撂挑子不干,但艺人的基本职业素养提醒着他,绝不能做出如此失礼的事。
他薄唇紧抿,咬牙切齿地像只想发火,又不得不听话的边牧,无声跟上。
等到无人时,颜之弈冷冷开口:“谁跟你说我会做饭?”
“随口说的。”
“为什么做这种事?”
面对他的疑问,陶乐转身,冲他眨眨眼,“所有人都骂我是嚣张跋扈、鸠占鹊巢的假少爷,哪怕这些并不是我造成的,无论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会被人曲解成他们想象中的样子,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不如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陶嘉跃总来找麻烦让我不痛快,我自然也要礼尚往来。”
看见颜之弈面露诧异,显然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如此坦诚露出阴暗面,他索性又添一把火,“我主动离开陶家,把陶嘉跃的人生还给他,他们说我惺惺作态;我自力更生四处打工,他们说我刻意卖惨;每次都是陶嘉跃主动过来讨嫌,他们却说是我心胸狭窄、恩将仇报。”
顿了顿,他眼神平静看向直播镜头,语气如大漠孤月般苍凉,“人生何其短暂,现在的我站在这里与人谈笑风生,也许明天,意外便会降临在我身上,成为一抔黄土,与其将生命浪费在毫无意义的自证与内耗中,不如逍遥自在,随心所欲地活着。”
直播间的观众都忘了发弹幕,有些网友仔细回忆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发现果真如陶乐说得那般,仅凭一些视频和营销号的文章就对他口诛笔伐,一时间陷入尴尬。
但也有部分网友仍然在直播间刷弹幕,骂陶乐这是在偷换概念,在面对陶嘉跃时,他总是趾高气扬,根本就是死性不改。
有人看不过去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陶嘉跃的粉丝攀咬,顿时不敢再发声,不禁同情陶乐。
陶乐以为,颜之弈会露出厌恶神色,更加看不起自己。
不料他却只是静静听着,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按照原书剧情,身为陶嘉跃的终极舔狗,听到喜欢的人被含沙射影,不说怒发冲冠,却也不该是这样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陶乐紧接着看到更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颜之弈冲自己点了点头,表情颇为赞同,语气很是诚恳,“你说的对。”
说完,他拎着食材走在前面。
等等。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说好的舔狗人设呢?
陶乐陷入茫然,魂不守舍地跟在他身后,许久后,试探性问:“你觉得陶嘉跃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不觉得他清秀俊朗、努力上进、善良又可爱?”
原书中,上述这些话颜之弈向陶嘉跃告白时亲口所说。
“神经错乱就去治。”
“你觉得我怎么样?”陶乐换了个问题。
“你确定要听我的真实想法?”颜之弈皮笑肉不笑瞥他。
“……也不是非听不可。”陶乐消停了,突然升起一股老父亲般的欣慰感,语重心长说:“不错,请继续保持你现在这个桀骜不驯的态度。”
只要不当舔狗,就不会被炮灰,孺子可教。
颜之弈冷哼,“下次不准再拿我当挡箭牌,否则……”
他从袋中摸出一根胡萝卜,徒手捏碎。
橙红色汁液沿着修长有力的指节汨汨流而下,像是植物在无声哀鸣。
陶乐眼角微抽,摆手敷衍道,“知道了。”
他的服软换来二人短暂的和平。
但很快,分歧又来了。
回到住处后,他们站在简陋破旧农家厨房里,齐齐对着黑漆漆的铁锅陷入沉思。
万万没想到,这户主人家的厨房竟如此原生态,不通水也不通电,炒菜全靠大锅灶,喝水全靠水桶挑。
伸手拍了拍颜之弈肩膀,陶乐语重心长,“交给你了。”
说完,他走出厨房,在凉棚下的摇摇椅躺了下来,悠哉悠哉地摸鱼。
颜之弈&工作人员&观看直播的网友:……
讲真,人在气急时,是真的很想用暴力解决问题。
几个深呼吸后,颜之弈冷着脸,硬着头皮打算随便做点东西垫垫肚子。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他努力回忆曾看过的老旧纪录片里相关内容,磕磕绊绊淘米洗菜。
作为世界瞩目的权贵阶层出生的精英子弟,哪怕身处破败茅舍,依旧不减长年累月蕴养出来的贵气,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与从容,当修长有力的五指抓住枯草屑,仿佛都变成了艺术品。从直播镜头里看,有种奇怪的韵律与美感。
对比公然摸鱼,在躺椅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陶乐,众人纷纷感慨,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隔着屏幕都想端来一盆凉水将人泼醒。
这时,陶嘉跃的身影出现在直播画面里。
观众立即打起精神,因为他们知道每次这对真假少爷,都能引发一场争论,即便先前有人同情陶乐,但不妨碍他们隔着网线看好戏。
看见在躺椅上睡觉的陶乐,他露出疑惑表情,出声询问:“你不舒服吗?”
陶乐没吭声,像是真的睡着了。
没有得到回应,陶嘉跃表情讪讪,看见厨房里正烧火做饭的颜之弈,心中暗喜里。
机会来了!
他越过陶乐向里走去,冲正在灶台后姿势僵硬生火的颜之弈柔声说:“我来帮你。”
“不用。”
颜之弈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生起火,正焦头烂额,语气自然算不上好。
但陶嘉跃却没有退缩,俯身蹲下,刻意往颜之弈身上蹭。被对方躲开后,心里略有不满,面上却扬起乖巧笑容,“其实你不用这么见外,记得当年一起拍广告时,你对我多有照顾,现在我换来帮你。”
稍作停顿,他意有所指朝门口张望,小声说,“二哥从小被家里惯坏了,有些任性,脾气也不太好,很多事都不愿意做,但没关系,只要有需要,我一定回竭尽所能帮你。”
颜之弈没有回答,居高临下睨他,表情高深莫测,眼神冷漠如霜。
他的冷漠没有劝退陶嘉跃,后者顺手从旁边的草堆里抓来一撮枯草,想了想,又向工作人员借来打火机,想亲自生火。
他见杜文宇就是这样生火,也不觉多难,依样画葫芦。
过度自信带来的后果就是,枯草被火舌点燃后迅速燃烧,几个呼吸间,火苗便已经烧至末端。
陶嘉跃的指尖很快便感受到灼痛,恐惧之下,他没来得及将燃烧着的枯草送进灶堂,而是顺手往旁边一扔,恰好就扔在枯草垛上。
此时正值夏季,气候干燥,枯草堆接触明火后,立刻一发不可收拾,火焰猛烈烧灼了起来。
颜之弈立刻起身退开,想去舀水灭火,刚一转身,与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陶乐视线相对。
只见他双手扛着盛满清水的大水缸,三两步冲到草堆前。
“闪开!”
话音刚落,“哗啦”水声响起,火被浇灭。
没来得及躲开的陶嘉跃被兜头淋成落汤鸡,表情错愕,当场石化。
“这是怎么回事?”听到动静的杜文宇以及其他两组嘉宾纷纷跑过来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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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救命,码字软件系统抽了,导致20章和22章内容串了,我就说前面发布时候怎么哪里怪怪的,但就是想不起来哪里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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