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gl】

　　司昭昭并没在意太多，相安无事在数学课上课前到达了教室。

　　司昭昭作为文科班的体育生，数学却是名列前茅，下课后照例被数学周老师给抓住搬教具。

　　回来的路上遇见篮球队的队友，他们邀请她一起放学打篮球。

　　她想着司母的叮嘱，“天黑之前我得回家。”

　　“我懂我懂。”一个男生迎着阳光爽朗地笑着。

　　李婉卿靠着四楼架空走廊的栏杆看着，身边弥漫着一圈低气压。

　　陶主任和王校长站在她身后揣测着她的心理活动。

　　“检讨书……”李婉卿开口。

　　“这个我没有为难司昭昭啊，我连字数都没规定……”陶主任不知自己哪里惹了这尊大佛，虽然早已跳级读完了首府最好的大学，但年龄已经超过高二毕业生两年，偏偏跑来耀明中学当转校生。

　　王校长擦擦头上的汗，心想着老首长也不拦着她，任她怎么玩。

　　鬼晓得他前一天去开会接到首长电话的时候有多心惊。

　　“麻烦主任按时检查，毕竟学生的职责，就是好好读书，不是吗？”李婉卿状似反问。

　　“是、是。”陶主任手有些颤抖地整理了一下垂在耳边的发丝。

　　——

　　“司哥，打球去啊！”放学，男生准时到达7班门口。

　　“来了。”司昭昭拉起书包带，拿着篮球正要往外走。

　　却听见一道由远及近的“哒哒”声传来。

　　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诶？司哥，你也去交检讨书吗？一起啊。”饶子骞扯着两张字迹潦草涂涂改改的纸张向她挥手。

　　糟了，忘记这茬了。

　　“你不会忘记了吧？唉，你记性真不好，我本来也忘记了，可突然有两个同学在我面前一直晃，还提到了检讨书我才想起来……”饶子骞庆幸地拍拍胸口，“你不会没写吧？”

　　“我……”司昭昭看着穿着高跟鞋迎面走来的陶主任，转身把篮球抛给男生，“我还要写检讨书，你们先玩吧。”

　　男生还想说什么，但陶主任已经走到跟前，方才闹哄哄的场景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陶主任接过饶子骞的检讨书，领着司昭昭回到教导处办公室。

　　留下一群依依不舍的目光。

　　“开始写吧。”陶主任让她坐在办公椅上，摆好了纸笔。

　　司昭昭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陶主任有些挑剔，但看在她舒舒服服地吃了她办公室的好多水果的份上，她感觉陶主任还是一个关爱学生的好主任。

　　学校已经清校了，篮球场上已经空无一人。

　　司昭昭推出自行车，发现篮球已经好好地放在了后座。

　　路过篮球场，还是情不自禁打了一会。

　　绝对不是她没有时间观念，是太阳落山太快了！

　　司昭昭只好拿起打开车头的小太阳能电灯，照亮前方的路。

　　看了看大道和小巷，有些犹豫。

　　“喵呜——”

　　深处小巷忽然传来一声娇柔的猫叫声。

　　咳，当然走小巷了，小巷能更快到家诶。

　　司昭昭放慢速度，细心观察四周，最终在一个墙根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喵喵……”

　　一只漂亮的白色狮子猫坐在那里，柔柔地发出一两声叫声，毛色滑亮干净，身子结实漂亮，一看就知道它的主人应该很细心地照顾它。

　　“小乖乖，怎么不小心跑出来了呢？”司昭昭试着靠近它。

　　司昭昭从小就对猫咪感兴趣，可惜司母对猫毛过敏。

　　她不能在家里养猫，只能在外面摸一摸没有攻击性的流浪猫咪，顺便给它们吃点肉肠。

　　狮子猫似乎不怕人，见她走来还特意上前凑近她蹭她的脚。

　　司昭昭心花怒放地摸摸它毛绒绒的脑袋和身子。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生物啊！！

　　全然不知她身后悄然靠近的黑影。

　　阴影遮盖住昏暗路灯的光芒，罩住蹲在地上撸猫的少女。

　　司昭昭后知后觉地向后望去。

　　李婉卿一脸不高兴地站在她身后。

　　昭昭，这么不设防的吗，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司昭昭直起身子，却见狮子猫傲娇地站起身，转身跳上不高的围墙走了。

　　大有一种完成任务，急着下班的感觉。

　　“呃……新同学？”司昭昭努力回想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好像完全没有印象。

　　李婉卿向后走出一步，努力压下眼底的阴霾，“司昭昭同学，我叫李婉卿。”

　　“啊对，我记得你。”司昭昭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怎么了？”

　　“我找不到你说的那个地方，我……是不是很笨？没有特长，所有人都记不住我的样子，我的名字……我上次在第五区的越明中学就听同学说我是个丑八怪，他们都不想跟我玩，还……还把红墨水泼在我身上……”李婉卿的眼泪说来就来，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氤氲的水汽。

　　躲在暗处清场的保镖：……

　　司昭昭见她否定自己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抽出纸巾递给她：“当然不是这样的，我是单纯记性差，不然也不会连陶主任布置的检讨书也忘记写，谁说你是丑八怪的，你长得可好看啦，你可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啦，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的，都没有你长得漂亮，她们一定是嫉妒你……这样吧，你跟我回家，我请你吃饭，我们就做个朋友，怎么样？”

　　“真……真的吗？”李婉卿擦去眼泪。

　　“嗯嗯。”司昭昭拉起自行车，“你坐在后面吧，我家离这不远，一会就能到，我妈妈做的菜可好吃了。”

　　李婉卿如愿以偿地坐在她身后，微微靠着她精瘦的腰身，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

　　“你等我一下，我先去跟我爸妈说一下。”司昭昭把自行车停在前院的花园角落，溜到厨房后面的窗户轻敲。

　　“妈妈，我带回来一个朋友。”司昭昭站在窗户后面笑出来。

　　司母心领神会地打开窗户，“说吧，这次是胖胖的橘橘还是肥肥的煤球啊？”

　　橘橘和煤球都是她曾经想带回家养的小猫咪。

　　“不是啦，是同学，你帮我开门行吗，我忘记带钥匙了。”司昭昭拧开花园浇水的水龙头，冲洗干净刚刚摸过狮子猫的双手。

　　“好。”

　　“阿姨您好。”系着粉色蝴蝶结的少女乖乖巧巧地问好。

　　“妈妈，这是我朋友，她叫李婉卿。”一脸憨笑的司昭昭介绍。

　　司母笑眯眯地给人迎进来。

　　“马上就可以开饭了，你们再稍等片刻啊。”司母第一眼看见她感觉有些熟悉，但说不上来在哪见过。

　　但一个又乖又可爱的小孩，谁见了都更加欢喜几分。

　　司母看着全身上下透着乖巧可爱气息的李婉卿，心想自己的孩子好像自从上小学就再没穿过裙子，什么时候昭昭也能穿上可爱的小裙子呢？

　　“我爸呢？”司昭昭把书包放在沙发上，走到厨房的冰箱拿出水果招待李婉卿。

　　“你爸爸最近比较忙，他是体制内的人，却总不见得多轻松。”司母走进厨房，小声地对她说。

　　司昭昭点头表示理解。

　　吃完饭，司昭昭送李婉卿回去。

　　走到小巷口，李婉卿突然上前抱住她。

　　双手有力地围住她的腰身，灼热的呼吸起伏在她的耳边。

　　“谢谢你，昭昭。”

　　司昭昭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桃花香气。

　　“嘿嘿，我们是朋友嘛。”她抱得太紧了，司昭昭感觉有些热，微微动了动想挣脱。

　　李婉卿放开她，与她告别。

　　看着她不断走远的背影和抬手挥舞的手臂上环着的抑制手环，李婉卿微微敛下眼，盖住眼底的疯狂。

　　今天坐到了昭昭的后座。

　　今天看到了昭昭的身子。

　　今天见到了昭昭的妈妈。

　　今天和昭昭重新成为了朋友。

　　李婉卿躺在床上，想着白日与司昭昭度过的时间，休息室的那一抹纯洁的白皙浮现在脑海。

　　初见雏形的妩媚马甲线向下延伸，渐渐隐没在单薄的若隐若现的布料下……

　　脑中开始不可抑制地出现一些画面，想要在从未有人探索过的地方留下专属于自己的印记，想把时刻念想的人儿压在身/下。

　　空气中弥漫的桃花香气越加馥郁。

　　快些长大吧，昭昭。

　　——

　　司昭昭如往常一般上学，饶子骞看着人满为患的招牌水煎包，转头幽怨地看向她。

　　司昭昭：……

　　“下次赔给你不就是了！”

　　饶子骞听到她肯定的话，转头满意离开。

　　司昭昭看了一眼招牌水煎包的店铺，转身进入校园。

　　李婉卿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腰线裁高贴身，很好地将身材展现了出来。

　　她站在小巷口，将一切尽收眼底。

　　秘书：大小姐的产业好像又多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

　　终于不是踩点了，司昭昭坐在位置上背诵今天要听写的单词。

　　李婉卿走进教室，便看见少女穿着蓝白色的校服，支着书轻轻朗读的模样，难见的乖巧。

　　“我来的时候看见学校门口的早餐店人不多，买了水煎包，昭昭你要吃吗？”李婉卿拿着水煎包的包装袋。

　　司昭昭其实是早上吃过司母准备的早餐的，这没准是李婉卿自己的早餐，还是算了吧。

　　她笑着摇摇头。

　　李婉卿坐回在位置上，默默把水煎包塞到桌子里。

　　不急。

　　“司昭昭，有人找。”班长刚刚准备带读，就看见校篮球队的男生站在7班门口，有些局促地看向自己。

　　索性就帮他个忙，不要耽误他带读。

　　司昭昭看向门口，放下英语书走出去。

　　“司哥，教练昨天叫我们去开会了，说这周末要去第五区越明中学打八校联赛。”男生兴奋地对她说道，“这次的裁判是区篮球队的，如果表现优秀，没准能进区篮球队呢！”

　　司昭昭点点头，表示了解。

　　“司哥你不高兴吗？”男生围着她转了一圈，“你这么厉害肯定能进！”

　　司昭昭却没有多少表示，“区篮球队……我还是想先考上大学再说。”

　　“教练不是都和你说了吗？你技巧过关，基础过硬，就算专职打比赛也一定可以成为一级运动员。”男生有些着急，她的天赋这么高，不多加培养真的可惜。

　　司昭昭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去拿英语书，“比赛我会去的。”

　　“唉。”男生叹一口气，回去告诉教练他的传话结果。

　　——

　　第五区越明中学。

　　“大家晚上好！我是你们人见人爱的小薯！本节目由桃子台赞助播出，爱生活就喝桃桃牌能量汽水，不含蔗糖……终于来到了激动人心的决赛时刻！耀明中学代表队一路高歌闯进决赛，对上第五区东道主的越明中学队到底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呢？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激昂的解说员小薯站在高台念着植入词。

　　“率先出场的是耀明中学代表队，他们由号称‘耀明最强中锋’的司昭昭带领，她的灵活度、速度与耐力都不容小觑，在历届比赛的表现也十分出彩，简直是篮球界耀眼的新星，当之无愧的天子骄子……咳咳，小薯一向看人很准的哦……”

　　“接下来入场的是越明中学的代表队，气势属实是拿捏到位了，他们的主力是高大威猛的后卫艾德伦，越明中学曾经也是小薯的母校，小薯当然是会大力支持的……”

　　“请裁判员入场，双方球员站在中线位置准备跳球。”

　　司昭昭活动了一圈手腕，白皙的手臂上没有任何装饰，她不能带抑制手环上场，所以提前吃了药抑制信息素。

　　教练安排她站在外围接后卫的跳球。

　　“耀明代表队首先获得控球权！球很快传到了中锋司昭昭的手上！她如一只凶悍的豹子一样，快速而灵活地躲过障碍，来到了后卫艾德伦的面前！艾德伦能不能防住这一球呢？”

　　“艾德伦如同一座小山一般横在篮球架前！在艾德伦的面前，司昭昭算是小巧，两人的体型相差有些大啊，这个差距，艾德伦防住球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事情出现了转机！司昭昭竟然能直接越过艾德伦！从艾德伦的身侧过栏！她的穿花步的运球技巧实在是炉火纯青，艾德伦不会是开小猜了吧？恭喜耀明代表队拿下首个两分！耀明代表队获得控球权。”

　　第十一区的观众席传来欢呼声。

　　“司昭昭在等待队友的传球！燕明煦作为前锋守卫会将球传给她吗？越明代表队的队员反应很快啊，直接两人跑去防守司昭昭，她这个位置看起来非常危险啊……司昭昭准备跳起了！她身子微微后撤，这是要接球的准备吗？燕明煦的前方又是艾德伦，看来，艾德伦对之前的疏忽很是介怀。”

　　“诶！耀明代表队的得分后卫竟然无人把守！燕明煦正在靠近！漂亮的裆下传球，耀明代表队再得三分！看来耀明代表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观众席又爆发出了一阵欢呼，越明代表队要注意不要受场外影响，调整心态。”

　　司昭昭与几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如果想过一个轻松下午，就来一杯桃桃牌能量汽水，无蔗糖零负担……”小薯面无表情地念完词，看向场内的情况，瞬间情绪高涨。

　　“看来越明代表队并没有改变防守方针，他们的小前锋终于拿到了控球权！稳扎稳打地掠过燕明煦，司昭昭已经在不断逼近距离，他们只能选择传球，或是将控球权拱手想让，司昭昭准备——”

　　还没等小薯反应过来，裁判吹响了哨声。

　　“哎呀！越明代表队的小前锋犹豫的时间太长，加上不断的后撤与试探，持球过程中超出了三步走。耀明代表队再次获得控球权，请裁判发球。”

　　“好的，越明代表队越发进入状态了，他们终于改变了方针，既然防守无用那就放手一搏！拿到球就投，完全不给对面挡拆的机会，只是这命中率实在是……”小薯看见越明代表队的教练扫过来的一记眼刀，默默噤声。

　　“越明代表队的教练请求暂停，第一节场临近结束，结果18∶10，耀明中学代表队暂时领先。”

　　——

　　司昭昭坐在椅子上听教练说着加油打气的话，想找毛巾擦汗却翻遍了背包都没找到。

　　“昭昭？你在找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上方的观众席传来。

　　“找毛巾。”司昭昭抬眼望去，却见李婉卿递过来一个雪白的毛巾。

　　“啊，谢谢。”司昭昭接过，“你怎么来了？”

　　李婉卿笑得露出一颗小虎牙，头发散了下来，可爱的小卷发搭在肩头，穿着一件粉色的polo衫，下身是黑色百褶裙和高帮靴，手上举着相机，“校报刊社的拍摄员生病了，我帮他拍摄八校联赛的专栏，昭昭要加油哦！”

　　司昭昭点点头，见教练喊集合后匆匆告别，“毛巾我洗过以后还给你！”

　　“昭昭，继续保持身位，动作不要过大，打得太猛会弄伤自己啊……”教练以呵护的姿态圈住她的肩头对她细语。

　　——

　　“不要让司昭昭拿到球！你们的跳跃能力呢！？她个子不高，你们就要抓住这一点啊！盖帽盖下去啊！”越明的教练拿着秩序册恨不得一个个砸下去。

　　“艾德伦，你这十分钟，只需要盯住司昭昭一个人！其他的不用管，不要让她投进篮！”

　　哨声响起。

　　——

　　“这里是由桃桃牌能量汽水独家冠名播出的桃子卫视，整天不在状态？那就来喝一杯营养丰富的桃桃牌能量汽水吧，给你不一样的刺激感……”小薯面无表情地快速读完词后，看向场内，“第一节的比分是18∶10，耀明代表队暂时领先！控球权给到越明代表队手中！”

　　“我们可以看到艾德伦居然放弃了在篮球架面前可攻可守的位置，他要去专门拦截！啊，人盯人的战术，确实是屡试不爽的套路！司昭昭虽然拿着球，但她已经没了可以传球的路子，又是在外圈，三人防守的局面她该如何抉择呢？”

　　“喔！刁钻的急停跳投！越明队员们根本没想到她的动作会突然停下，命中篮筐三分！！啊啊！真是精彩的比赛！快录！录下来的全套视频拷一份给我！这简直是可以作为教科书的标准动作！”

　　越明教练咬牙把秩序册掰得“咔咔”响。

　　“艾德伦很快反应过来，他看上去有些恼羞成怒了，燕明煦再次选择了把球传给司昭昭！司昭昭找准时机准备三步上篮！艾德伦突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与弹跳力！追身盖帽！司昭昭的球差一丝就碰到篮筐了！在这么危机的时刻，居然还能抢断！”

　　“看来越明代表终于找到了比赛的重心！拦住司昭昭，耀明代表队就会处处受限！艾德伦轻而易举地越过越明的其他人，篮球抛起的弧线我敢说在赛场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跳起阻断——恭喜越明！打破僵局，三分进篮！”

　　“比分在不断拉近，耀明代表队的两个得分点处处受限，诶？司昭昭怎么退到防守方的位置了？他们在改变方案，独有的小暗号……这是考虑队友默契的时刻，燕明煦差一点再一次被抢断！司昭昭及时的滑步防守，球还是牢牢掌握在耀明代表队的手中！”

　　“司昭昭起跳的同时艾德伦已经先一步挡在了球筐面前！这个角度根本不可能进篮！时间已经接近尾声，最后一球，耀明能够把握住吗？”

　　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计分板的数字跳动。

　　“司昭昭创造了奇迹！她在空中侧身！球从艾德伦的腋下碰板进篮！太精彩了！”小薯激动地站了起来，“我宣布，上半场结束，耀明代表队30∶26，暂时领先！”

　　艾德伦看着耀明队员们围着司昭昭开心跳跃的样子，心里冒火，嗤笑着用手在自己腰前做了个侮辱的手势。

　　嘲讽她的身高和跳跃能力。

　　司昭昭抿唇不语。

　　——

　　“不管用什么办法！把她的球拦下来！”越明教练气急败坏地用只剩一半的秩序册敲他们的脑门。

　　“教练，真的没办法，她的招式都诡异的很，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小前锋开口。

　　“我说，不管用什么方法，你们只会用常规手段吗？”越明教练看着对面欢快的气氛，狠狠咬牙。

　　“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们的替补队员可迫不及待了……”越明教练靠近小前锋的耳朵。

　　小前锋看了看司昭昭，咬牙点头。

　　——

　　司昭昭突然感觉一阵心悸，她拿起保温杯，喘气喝水，眼圈开始染上一些酡红。

　　“咳咳咳……”她本想缓解突如其来的不适，却被呛到。

　　“你怎么了？”教练跑过来关心地问她。

　　司昭昭摇摇头，“你带了药来吗？教练？抑制信息素的药？”

　　教练早就防备到这个事情的发生，虽然现在吃药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但比起Omega信息素溢出造成骚乱，误会还是小事。

　　教练拿出药丸，给她服下。

　　观众席注意到这一点，纷纷探头寻问发生了什么。

　　教练不打算解释，见她情况转好，把药丸递给裁判。

　　裁判拿过，看了看药丸的牌子，有些诧异地看向司昭昭，拿来检测的仪器。

　　李婉卿跑下观众席，用毛巾裹住她的头，抱住她的身子，“昭昭，不要害怕。”

　　这易感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司昭昭闭眼，身上不断冒出的冷汗想让她下意识地靠近温暖的物体。

　　李婉卿将人抱在怀里，看向小薯。

　　小薯看见老板，立马回神，“咳，总裁判已经在商议，马上我们就能看到结果了，大家稍安勿躁，我们先来插播一条广告……”

　　总裁判在她指间采血检。

　　D星的体育行业的防作弊手段非常高深，基本上这一套流程下来，是不是兴奋剂就立竿见影了。

　　总裁判在裁判席中起身，拿着文件来到坐在解说台的小薯旁边。

　　摄像机开始切换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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