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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o毁灭者
“你们的手能接起来,前提是这里有会接骨的大漠医者。”
柳影头也不回地对两个双胞男人撂下一句话,来到寸心和沐子琴身旁向成萱招手,两人一人抱起一个就回了房间。
两个双胞男人手上的束缚没解开,脚踝上挂着松垮垮的裤子,一人胳肢窝夹着趴地上晕着的带头人的一只脚,两步一绊三步一摔地拖着人跑了。
见此,艾米图雅脱离涂勒的怀抱,一声不吭地回了房间。
“……”
涂勒以手覆面,其上残余的馨香萦绕鼻尖不断折磨着他、告诉他——他所爱之人好似大漠的沙,握紧就还在,手一松风一吹就会随之飘散。
可涂勒不敢像握紧沙子一样去握紧艾米图雅的手,艾米图雅皱个眉他都会心疼不已;可是,这样也好累,长期未得回应的付出,如今得来的回应是拒绝。
他也该放手了,不能不计后果地去妄想得到不可能的回应。
涂勒终究没有推开那扇门,靠墙坐在他和艾米图雅的房门外应付了一晚,第二日醒来时攥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的一角,神色忧郁。
明明拒绝他了,为什么还要……
“醒了?醒了就把外套还我。”
涂勒一脸茫然,眼中的忧郁还未散去,他看着柳影:“什么外套?”
“你不是被婆娘赶出来了吗?我昨晚出来放水就顺手盖上了。”
涂勒将背上盖着的东西扯下来,揉眼一看,果然不是被子,是一件款式奇特、版型瘦长的外衫。
刚刚他攥住的不是被子一角,是这件外衫的袖子,难怪除了背上以外其它地方都盖不住,哪有那么小的被子呢?
柳影伸手拿回秋季校服外套,借收进袖里的动作将它收入系统背包。
涂勒逃避问题不想解释,岔开话题反问道:“你怎么也在外头?”
柳影双手倚栏:“一屋子酒气,我没睡好所以起得早。”
“不会喝酒还嫌弃自家婆娘的男人,我还是头一回见。”
涂勒是想反将一军,也是想试探且顺带提醒柳影,说完便想从柳影平静的神色上观察到一些松动,然而没有。
“我们四人只是挚友关系。”
柳影从初入咯灵巴多开始,就没有解释过性别误会,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本来唯一能从外观上来证明性别、堪为A的胸部,在宽大的男装遮掩下平成了钢板。
总不能见人就让袭胸来证明真实性别,倒不如在这封建的凡界以男子之躯行事来得方便。
涂勒有些小嫉妒,自己心爱的姑娘都没追到手,柳影倒好,有三个姑娘作陪,他酸言酸语地跟柳影呛声:“嘁,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谁信你们只有挚友关系;你倒是好福气,一路上一男三女。”
柳影有被气到,故意恶心人地调侃道:“多你一个也不是不行,可我是上面的那个。”
涂勒突觉后菊一紧,起身不再言语,逃也似的推开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叫柳影再看不到自己的身影后,担心吵醒还在床上睡着的艾米图雅,轻手轻脚地寻了把椅子坐下继续趴在桌上睡起了回笼觉。
听着没了动静,背朝涂勒侧睡的艾米图雅缓缓睁开眼,眼中神色激荡片刻便平静下来,而后闭上了眼。
——————
另外三人都睡着懒觉,因为生物钟而起得早的柳影一人坐在还未对外开放的大厅内,思来想去还是道德感战胜的敛财之心,她走向柜台收费处敲了敲桌面。
在清洁柜台的妇人停下手中事务,看着面前经昨晚后了解到的不可貌相的少年郎,那时她的丈夫将她拉进房间躲了起来,显然是不想管那腌臜之事。
祂们夫妻二人也只是借着孩子的势,在这沙城开一家客栈而已,从最初的茶酒双式饮品馆子一步步走到现在。
“这位客人,请问有什么需要的?”
“老板,昨晚那面墙的修理费用是多少?”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管她这个老板娘叫老板,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怵柳影,毕竟正常人可做不到单手将别人的双腕捏至骨折。
老板娘微笑着回答:“咱们沙城的房屋材料物美价廉且易得,人力从空闲的跑堂调,无需费心。”
老板娘和老板没有在现场,在现场版本一传十十传百的魔改版本下,那面被砸坏的墙理所当然地算在了柳影的头上——
魔改其一:“那少年还在房内,在一片吵嚷中分辨出有人调戏自己的红颜知己,于是便怒火中烧使出了一记隔空砸人。”
茶酒食楼在这本就人数不多的沙城中,作为最受喜爱与最多客流量的客栈,原因不仅仅是它的经营模式,还有作为老板的这对夫妻的慷慨大方。
柳影假装从袖中掏出来一枚银币放在柜台上:“既然如此,老板便将这赔偿费算作胭脂钱吧。”
话说到这里,老板娘也不好再做推辞,收下银币:“今日午膳破例于几位添置免费茶水,还望几位赏脸评鉴。”
茶酒食楼,包一日三餐,六人选定的是三份双人间套餐,合计起来一天的基础花费就是三枚银币,由于水源稀缺,洗浴用品及所用水资源便同午膳配有的品茶环节和晚膳的饮酒环节一样,零售价标码另算。
昨天六人因是临近晚上订的套餐,只用过晚膳,所以晚上喝的酒水都是免费且能续杯的。
柳影拿出三枚银币:“谢谢老板,这是今日续费,我想打听一下去往主城的长途车队。”
“去往主城方向的长途车队,最远只能送到商驿点,期限为一天;通过商驿点检查通行令后便可选择当地两种方式去往沙城。”
老板娘接过银币,有些意外柳影有如此力量还不骄不躁、以礼待人,暗道不愧是看重礼义孝德的中原人;却也汗颜于柳影这么耿直的打听方式,但也还是作了一番解释。
柳影本打算临走前将艾米图雅绑好、让涂勒送回咯灵巴多,现听到“通行令”三字就暗觉不好。
通行令一听就知道是此界土著凡人才有的东西,她们四个可是黑户,怎么可能会有;艾米图雅这个麻烦精还有点价值,暂时是甩不掉了。
“哪两种?”
“便宜的和贵的,前者是官队,一人出50枚铜币,跟随商贩雇佣的官方镖车进城,一天便可到达。”
老板娘见柳影没有不耐的神色,便继续手上的工作,一边擦拭柜台一边说着:“后者是私营,包一个护送车队,不包伙食还一天收费一银币,舒适程度因车队而异。”
“客人可千万注意,有的无良车队会用各种方法故意拖延时间收黑心钱。”
“了解,谢谢。”
低头专心擦拭柜台的老板娘,只听见了轻放铜币的声音,再抬头,柳影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柜台上的十枚铜币。
——————
柳影回到房间将寸心叫醒,等寸心醒后拉着她去隔壁叫醒了沐子琴和成萱。
成萱打着哈欠揉去眼角污秽:“起这么早干嘛啊……”
要不是昨晚上被吓得没睡好,今天这么早被叫醒,她可是要发起床气的。
“是啊,柳影。”
沐子琴迷迷糊糊地附和着,说完竟又想躺回床上去,柳影赶紧将她拉起来,无奈:“成萱,你跟她俩讲讲昨晚上的事。”
成萱这才拂去困意,轻轻拍了两下双颊让清醒过来,开始陈述事件过程。
听成萱讲完,沐子琴倒是心里有个底没有太过惊慌,毕竟她当时还强撑了一会儿来反应是什么情况,而直接被药倒都没来得及反应就晕过去的寸心听后差点吓哭了。
“还、还好……坏事没有发生。”
寸心捂着嘴,害怕地颤抖着,沐子琴见了,便心疼地将她拉在床边坐下,抱着她拍背平复心情。
没等沐子琴将寸心的心情平复完,柳影又开口说道:“昨晚我已经让小蛊扫描过了,是和安眠药同性质、但药效强了三倍的一种药。”
许久没出声的小蛊接着柳影的话说道:“没有太严重的副作用,不过你们两个,少说今天一天都是普通人的力劲了;如果换作你们以前的体质喝了这种药,要么就是醒后成智障,要么就是植物人。”
“我说过,你们该有防范之心,越是陌生人递来的吃食衣物越要谨慎。”
小蛊心累,没有性别的祂,未婚未孕喜当妈。
成萱到现在才感到疑惑:“那为什么我没有晕?”
三人和小蛊听了具是一僵,沐子琴面不改色地说道:“大概,你那边的药份量下少了吧。”
“不扯这个了。”柳影将话题引入正轨:“关于我们去往主城的车程相关情况,刚刚我去楼下问过了。”
“吃完午饭我们就动身去寻车队离开沙城。”
“这么快就走吗!?”
成萱的情绪总是不知收敛地表现在脸上,一副“不再多玩一会儿吗”的诧异神情,令人差点以为昨晚的事似乎没有在她心中起太大的警示作用。
柳影白了一眼成萱:“我们要完成任务回到原来的世界,又不是来旅游的。
寸心知道了昨晚被下药后,心中后怕,她感觉自己在这儿一刻都快要待不下去了:“对啊,行动还是越快越好。”
“所以今天上午就是去采购必须品吧?”
柳影满意地点点头,果然还是沐子琴这个聪明脑瓜懂她,说话一点都不费劲。
成萱催促:“那还等什么,赶紧下去吃早饭出去逛街啊!”
小蛊算是看出来了,没真正吃过亏的少女是不记教训的,这个时候还想着女儿家家的玩乐。
柳影:“我们去主城的路上必须带着艾米图雅。”
“不是本来就答应了带她去中原吗?”
寸心迟疑了一会儿,发出疑问。
另外三人异口同声地反问寸心:“谁答应了?”
成萱是真的不明白她们什么答应了带艾米图雅去中原,而沐子琴和柳影两人却是无奈地对视。
寸心理所当然地指了指旁边:“柳影啊。”
柳影双手抱臂,看二傻子似的看着寸心:“好,那你说,我哪句话答应了。”
“你在篝火晚会的时候,说……说了……”
寸心回忆片刻,思来想去发现柳影真的没有答应艾米图雅的要求,而是柳影顺水推舟要艾米图雅送她们四个到沙城,艾米图雅就真的送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成萱惊了:“哇……柳影你个老六,居然跟人家小姑娘玩话术游戏!”
沐子琴问出了关键:“为什么又决定要带上她了?”
柳影贱兮兮地回答:“当然是还有点用啦,不然就让她的小情朗今早把她送回去了。”
成萱吐槽:“老实说,带上她有什么用,值得你浪费自己的话术圈套。”
“总之,我们四个无籍人士需要有户口的人作担保才能进主城,而祂们土著人的身份证就是‘通行令’,我担心凡界不止炎炎沙漠的人需要有这玩意。”
柳影以自己的观点陈述着打听来的消息。
沐子琴:“简单来说,艾米图雅就是我们在凡界的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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