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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黄泉
等到白沁转醒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舒适垫子上,身上的伤已经细细的包扎好。
他明明记得,那天他带着那小修罗走了很长的路,可能是由于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天旋地转后便栽倒在雪地里不省人事,之后的记忆便再也没有了。白沁忙坐了起来,这才看见此刻他还是身处雪原,可四周除开他还有好些人,而这些人都带着鬼头面具。
‘补天楼!’白沁慕然坐起。
一旁立刻凑上来一个身影“来来来,赶紧把药喝了”白沁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乌啼便端着一碗药出现在白沁视野。
此刻的乌啼早已换了那身与这个季节不符的华服,一身厚重的衣物,俨然一个邻家小姑娘,她直接将药凑到他面前,白沁看着这碗黑漆漆的药犹豫了一下。
“别这样吗!再赌气药还是要喝的”乌啼难得服软道“我承认让那些妖兵打你是我不对,我还不是为了给你给教训吗?”
白沁看着乌啼不说话,乌啼只得继续道“还有我确实不是抛下你不管,那羽人王,修为不弱,很容易被他看出端倪,我们灵族从是天生地长的精灵,这也注定了我们会被这天地限制束缚,灵族不能参与其他种族任何事,一旦参与必受天谴,所以我只得先离开”
白沁这是第一次听说灵族竟有如此束缚,当下也不知该说什么,其实他只是单纯的怕苦而已,能捡回一条命已经谢天谢地,他也早没把这些事挂心上了。
接过乌啼的药,白沁含泪干下一碗药白沁苦的眉头都快拧城麻花了,一只小手却很是懂事的递上一块糖,是那个小修罗,他一直守在这里?
“怏怏,一边去,别挡着”乌啼看着小修罗依旧是十分不顺眼。小修罗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听话的绕了圈,到白沁右边待着,乌啼见着挪了半天压根没任何变化的挪法,有些恼了。
“你刚刚叫他什么”白沁见状立即道。
乌啼道“怏怏,你看他这一天病怏怏的样子这名字,最贴切不过”地灵此刻仿佛来了兴致给白沁继续介绍道“旁边那个白毛狐狸一天叫的吱吱吱的,所以叫——吱吱”
白沁这才看到,那天那小修罗抱在怀里的小兽也在一旁。
看了半晌白沁心想‘你这名字起的也太随意了吧’但嘴上还是说“蛮好的,你取名字还真是一视同仁,童叟无欺,只是”白沁瞟了一样旁边的小孩,摸着小孩手感极佳的小脑袋笑道“只是这怏怏实在寓意不好,不如叫泱泱,泱泱大国的泱”
一旁的小孩马上点头表示同意。
眼看着自己想了半天的名字被人占了,去乌啼刚想反驳“乌啼,你大哥好点了”乌啼还没开口伏长河便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满脸短胡子笑的耿直。
“伏叔叔,大哥他人已经醒了,只是这……病可能……”说着乌啼竟面露难色。
伏长河见状“哎……别难过,年纪轻轻的都不容易,你们先好好待着,等到了中州再寻个好大夫吧”伏长河边说便用惋惜的目光瞅着白沁,看的白沁心里发毛。
待到伏长河走了白沁立即疑惑道“他为什么会救我们?又为何那样看我?”
“没什么,你想多了”乌啼解释道“只是……那日,我让你在前面汇合却迟迟等不到你,找到你的时候没意见倒在雪地上不省人事,刚好那修……泱泱不知在那把补天搂的人给找过来,他还太小也说不清个什么,我就帮他给解释了一下”
“你解释了什么”白沁隐约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哦!”乌啼漫不经心指着自己说道“你从小孤苦,好不容易攒钱取了媳妇,结果媳妇嫌弃你是个小白脸和一个妖族跑了,还找人打了你一顿你受不了刺激魔障了,非带着你的傻儿子带来雪原,结果遇上着一摊子事……”
“那你和我什么关系?”
“我是你小姑子,你媳妇的妹妹,我……”
“停停停”
白沁听不下去,再听下去可能真的要气背过去。
“我也不大懂你们人族的传统,之前在朝离那看了几本话本都是这样写的,那补天楼的听了个个都感动的不行,特别是那伏长河修为不高,智商也不行,哭的稀里哗啦,当即就将咱们带上一起离开雪原”乌啼说道这里面上颇有些得意。
“我说你现在病入膏肓,你记得别露馅了”乌啼嘱咐道。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白沁皮笑肉不笑道。
漫长的雪原之上,一队黑影在其上缓慢前行,白沁百无聊奈的躺在伏长河给他准备的雪橇之上,被两只驯鹿拉着前行。他们已经在雪原上如此前行了三天。白沁躺的全身的骨头都麻了,刚想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便被一股蛮横的力道给压了回去。
“你干什么?”乌啼道
“我下来活动活动”白沁道。
“那不行,这离中州还有段距离,要是补天楼的发现你没事了,把我们抛下我可不想走着去中州”
白沁无奈“地灵大人,我伤好的差不多了,再怎么装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我已无大碍”白沁万分无奈,乌啼也知道十分为难。
突然白沁灵光一动像是有了主意,草草将一些草药炼制了一枚丹药出来,服下之后立刻犹如行将就木一般,一旁的泱泱见了紧张的前拉着白沁不松手。白沁只得柔声安慰道“这个只是丹药效果,看起来严重些人没事”
虽听这样说泱泱依旧不烦心,小脸依旧皱巴巴的很是不高兴。
“你这丹药不错,竟有如此疗效,这丹药叫什么”乌啼饶有兴致问道。
“碧落黄泉”白沁不假思索道。乌啼虽不解其意但听着好听也点头道好。
而白沁却是反应过来,徒然睁大双眼,内心风起云涌。
‘等等……’自己还在白帝城时,他们将自己错认成白月心,那时候的自己压根什么都不知道,自然而然的认为只是惊人的巧合,而现在自己在星支年份、会炼制丹药、白月心长的一模一样……有没有可能,自己就是白月心或者正在成为白月心的路上!”
白沁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的瘫倒在雪橇之上。
泱泱紧张无比,小胳膊小手完全不知道应该先去探探鼻息,还是先摸一下额温。
“怎么了?被自己炼的药给毒死了”乌啼也搞不清这突如起来的架势询问道。
……
此时的白沁内心便如同这苍白的雪原一般,苦寒、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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