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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隔世读关鸠
很久很久以前,他是冥界负责仙神历练安全的上神玄冥,原身为人面鸟身,坐骑为一条双头龙.而她是东岳最宠爱的小徒弟北斗,真生为五角星辰.
东岳掌管着阳冥两界的转换,东华的弟弟.坐下前七个弟子统称七星,而她为关门八弟子北斗,是天界冥界的开心果。世间有着北斗七星掌管死亡;南斗六星掌管寿命之说。
她和他的初识在她天劫那天,他不忍她的修行毁于一旦,便出手救了她,她看着他,呆呆地说着“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在渡劫时还能犯花痴,他也是服了她的,便轻语提醒道“小心,是天劫”终是她师父东岳封了自己一半的修为,和她一起闯了蛇阵,她升为上神。东岳最常说的就是“北斗年纪小,就要活泼些,无妨,我宠着就是”.
她伤势未好,便借着谢恩的理由来找他玩,几日的接触,有一种微妙的情绪在两人心间慢慢展开,她陪他处理着下凡历练的神仙出现的意外,他发现她除了顽皮好动,内心还有大无畏的精神.历练和历劫不同,历劫不过,修行毁于一旦,或者重新六道轮回,或者灰飞烟灭。而历练是神仙为了积攒阴德福德,下凡走一朝,还是要回来的,为以防万一,被侵害,就需要神来相助,而玄冥正是处理这方面的主管神灵。他陪她去冥界弹奏往生曲超度灵魂。她喜欢吃酸,他喜欢甜,他便每次一个菜都做两种口味。
下凡历练的火神故里,在人间本应是战无不胜的夏国将军,更应由这场战争扬名立万,却因魔王救了人间一女子暮雪,改变了原有的轨迹,那暮雪本应在凡间困住了来救援的商国部队,如今却是援军敢到了战场,为了避免火神牺牲,玄冥只有亲自去战场杀敌,冥神在人间是不能用仙术的,他只有拼命,她敢到时,夏国大胜,她翻遍了整个终南山才找到深受重伤的他。玄冥本属水,土克水,山中正是克他,他发着高烧,她没办法把他带回冥界,便任凭反噬给他疗着伤,他试图阻止她,却有心无力。生了火,他还是冷,眼看越烧越大,她便脱了外衣,蒙着他的双眼,穿着内衣给他人工取暖。直到第二日师父东岳把他俩带回,这是师父第一次和她生气,罚她面壁,任凭她如何哭闹,撒娇皆不可跨出半步。她却不知,她师父连算两人十六挂,挂挂皆无缘.挂挂皆是困.
她反噬一直未愈,东岳便在孙雀王那,给她求了金孔雀丹回来炼制给她疗伤。趁着师父闭关,她终是穿了男装跑了出去,她先去了天界,去师父向太上老君借的炼丹炉里看看丹药,虽被当成了贼,和看守的仙童过了几招,终还是吃了那金孔雀丹.仙童发现了原来是她,无奈地想着,还有人偷自己的东西。她只想着快些好起来,好去见他。
他路过那炼丹房,看到许久未见的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知道她被她师父关了起来,也亲自上门过,却被拒之门外.
他嘴角上扬,那笑容如春天的风,让人舒服,如玩笑般“姑娘,螳螂在前黄雀在后,你吃了这仙丹,如今被在下看到.我们比试比试如何?,要是你输了就嫁给我如何?”似随口般,实则情深义重,她笑了,笑得那样的甜美,脸色微红“好,三局两胜”她本就心悦与他,输了有何妨,况且她有信心不会输。她弹指间许多小伞向他攻去,他微微笑着,反手施咒,袖中飞出栩栩的蝴蝶,与那伞互相纠缠。三局两胜她输了.她在诧异间,想着为什么会输。他便跪地,情深地看着她“我想与你一处,汝可愿?汝吾沧海桑田”他突来的表白确实震了她一下,“又走神了?”他暖暖的声音如能将冰川融化。她吐了吐舌头“我很作的,你可受的住?”他崛起手指跪对着天,我玄冥对天发誓,只爱北斗一人,护她,敬她,若违此誓,便让雷神批得我神魂俱灭,记忆全失,化作一朵玲珑花,经受风吹.”她赶忙堵住了他的嘴。娇羞道“我愿意”.这样两人私定了终身.后来她问他为什么是玲珑花,他说玲珑花的花语是婴儿泪,如果他负了她,就让他婴儿时期就流泪,来还她的情..
东岳的卦,从未失过手,自家养大的徒儿,又怎忍心看她情商,便是不同意的,她却不惜断发谢师恩,断发乃退出师门之意,师兄们皆是跪倒在地。她跪在师父面前断发的那一刻起,东岳便知道一切都是定数,无法改变,背过身说了句“你走吧”谁也未曾注意道,万年一向喜怒不惊的神仙,眼角留下一丝的泪水,心道:“夭夭,你可会怪我”
她跪拜了师恩,高兴地和他准备着婚礼,婚礼办的很热闹,东岳派人送了礼来,却未到场,让大徒弟传了一句话给玄冥“伤她者,必诛之”她心中很是愧疚,师父带她那样好.师兄们皆劝道,师父会想开的。
她在婚房里等着他的到来,她想着他会和自己说什么?想着和他以后一起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地笑着,他走了进来,挑起了她的盖头,想象中的画面终是没有到来,迎来的却是他冷冷的语气“你可知道今日坐在这的应该是谁?”他的话让她不知所措,以为是和自己开玩笑,起身如往常一样拉着他的袖子“当然是我北斗啊,”“就因为你是东岳的徒弟?”她被他摔落到床上,她有些蒙圈“发生了什么事了?” 他冷笑一声“你抢了兰因的位置,还问我发声了什么事?”她惊讶地望着他“那日是你要娶我的”
她是知道兰因的,那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女仙,只是她不知道,他在刚刚临入洞房时,兰因以这么多年兄妹之情敬了他一杯下了情蛊的酒.此等禁术源于魔族,谁也不知道兰因如何学会的,这个禁术是用下蛊人的心血养成,被下蛊后,犹如被催眠可以篡改记忆.反噬就是下蛊人的修为将停到这一刻,终身无法再修行.被下骨的人死了,或者被下骨人最重要的人死了,或者毁了真身,方可解除.兰因告诉他,是自己在终南山救了他,删除了他和北斗的记忆。告诉他,北斗就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才不惜背叛师门,以兰因性命相要挟,就为了嫁给他,他看到东岳的面子上,不得不求亲娶她。她是个生性野蛮的人.这才有了他和她刚才的那段话.
他眼中寒意凌然:“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 说完便拂袖灭了那红烛.离开了新房。他的转变让她茫然,新人的红烛事要染一夜的,代表着长相厮守,如今,她冷笑着,独坐到天亮.
次日,她便想找他问个清楚,他却寸步不离的守在兰因的身边,忍无可忍地她,拦住了他,让她给自己一个交代,他却说,她想嫁进来的那一刻就该想到.她气的把他书桌上的书全部仍入火炉,说了句“神经病”便转身离去.他不知道为何看到此时她,却嘴角不由地笑了。他让她参与了处理下凡历练的神仙事宜.她认为有个营生也好,便答应了.
半月来,他和兰因天天在一起,她很少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日他来,却是告诉她要娶兰因为妾。她便自请离去,他却说没有因为丈夫娶妾而离去的妻子.她讽刺道“怎么?舍不得我师父这个靠山?” 他同样嘲讽看着她“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这事由不得你” 他拂袖而去. 她坐在椅子上泪水不断地落在手中的书上,只到书中的字迹模糊.她,无路可退了,当初为了他和师父断发,如今又如何回去.
下凡历练的火神为夏国大将军故里,下凡历练的果神为夏国公主长安.本应一对,他送她玉钗为聘,她送他玉佩为嫁妆.却因为暮雪在人间的消失,改了命格,夏皇让长安去和亲,长安便剪断了嫁衣,放火自尽明志,如果她自尽,故里必会殉情,他们在天界就是一对。下凡历练的神仙半途回来便会沉睡,很难醒来,在投胎。而北斗和玄冥也会因此失职.
接到异样的北斗便急着赶去夏国,却被兰因拦住,她顾不得其他,推开兰因,兰因却用阵法困住了她,虽对她来说还是好对付的,可终究晚了些时辰,她敢到时,玄冥已在.长安纵火时,故里冲进火海,被烧塌的房梁砸中,两人拉着手死去,无法被分开.她待着他送的玉钗,他带着她送的玉佩。北斗拼劲了全力想救他们,不断地输着仙力,却还是无济于事.
她顾不得反噬,起卦两次九九连环香,所谓九九连环香乃是上通三十三天,下达三十三地,上请玉皇大帝,下请十殿阎罗的求救的信息香,若非而不得已,求助无门,人力再也不能挽回,是不会启用的,然而,她绝望了,两次起卦均是右边三根具断.那种无力感在她心里不断地填满,只能任凭火神故里和果神长安陷入沉睡.看着他们棺材抬到了冥界,玄冥府.
玄冥眼中有着熊熊怒火看像北斗“你可知闯了多大的祸事?”“对不起”她的愧疚让她无力去解释着什么,毕竟是她来迟了,如果可以,她想拿自己去换。兰因上前拽着玄冥“冥,你别愿姐姐。这事愿我,姐姐一定是因为我上次在终南山救了你的事,连着怨上了火神和果神,毕竟是你帮火神,才让咱们有了更加了解的机会。刚才我劝姐姐快点出门,姐姐,我应该多劝劝的” 终南山,兰因救他?北斗不可置地看着玄冥“当日终南山,救你的是我,又怎么是她”玄冥失望地看着她,甩袖间,不去看她,冷冷道“我对你失望透顶”句句扎她的心.
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他竟说对自己失望透顶,看着他带她离开,她飞身上前,拦住她,他把兰因护在身后,她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他,笑得讽刺“为什么不相信那日救你的是我,你知道的不是吗?”他不屑道“那日我虽身受重伤,还不至于分不出是谁救了我”是呀,他求婚的时候也是知道的,除非他装不知道,“冥,我们帮姐姐想想怎么交代把,上仙沉睡可是大事”兰因拽着玄冥的袖子,那虚伪的表情让她觉得恶心.
北斗锋芒目光盯着兰因“本上神不记得有过什么姐姐妹妹,还请兰因仙子遵循规矩叫老身一句上神,行叩拜之礼” 明明眼中带着悲伤却仍然霸气地她,影响中他还是第一次见,兰因拽了拽他的衣角,她鄙视道“怎么?不行礼,藐视上神可是受雷行的”他不知为何心中对她还是有些牵挂的,兰因还是行了叩拜之礼,和玄冥离开。
她随手拿起旁边的纸张,撰成纸团,打中他的后脑,缓缓道“玄冥,你没有心”他停了一下,终没有回头的离开了.她眼眸露出绝望地痛苦.
玄冥生日那天,很多仙来给他过生日宴,他和兰因成双入对,她却懒得出去,却被告知要主持宴会,她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情愫,步入大殿,放着特意给他安排的乐音。一首歌响便了整个玄冥府“想要对你说,不要离开我,风风雨雨都一起走过,孤单的时候,谁能来陪伴我,还记得你许下的承诺。天上多少云飘过,地上多少故事正传说,天广阔,地广阔 天地痴心谁能明白我...... 天上多少云飘过,地上多少故事正传说,天广阔,地广阔 天地痴心谁能明白我”他不知道为何,听到这首歌,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兰因拽着他的手有些抖,心情复杂。
北斗未管众神仙的尴尬,洒脱地转身正想离开..天宫的人便来宣读天宫旨意.本应下凡轮回或者关入天牢的她,却被判了四十九道天雷,由神降为仙.将神,很好,她是天开辟地第一个.玄冥因管教不严,判了四个月的监禁. 他被带走时,她那颗痛得想嘶吼的心,也跟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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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
出自:魏晋阮籍的《咏怀八十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