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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领情,抿起嘴唇,“明早我有约。”言下之意,请你节省时间,办完立马消失。
一股子火呼呼往上直窜,虎爷吸了口气,吐出,
“小娘们儿,你说我这么能不能掐死你。”微微眯起虎眼,好心好意,搁她那儿一眨眼成了驴肝肺,掏心窝子对她好,人也只当是情场浪子的老把戏,这丫头,在这情爱的康庄大道上扯着一根筋直奔,追,追不上,好容易使个绊,一绕两绕的唬得她摔了个四仰八叉,这边兴高采烈的备好了辣椒水、老虎凳,那头人灰头土脸的抹抹嘴,小胸一挺,仍不忘英雄本色——软硬不吃啊!
“过个八十年,还能考虑。”敢对一百多岁的‘半仙’下手,遭天谴!
八十年?还能在躺在一个被窝里头做这事……老虎嘴巴才想一咧,脸一板又给憋回去,结果没笑成的气一往下走,小腹自然而然的一顶。
冷着脸的叶总未加防范,忽的遭人暗算,下意识的,小手抵住老虎胸口。
这一下手可不要紧,柔软的触感混着丝缕冰凉直刺激敏感部位,上通神经,下达……于是乎,虎哥倒吸一口凉气,欲念上头,一双大手开始不规矩了,上下游走于身下曼妙的身子,手感,一等一的好!嫩得跟刚出炉的豆腐似的,一捏大概能捏出水来,唉,还是瘦了点,性感归性感,倒了压起来叫他心疼。
沉,死沉;热,死热……叶总一边皱眉是一边纳闷,怎么还会有人喜欢做这种事?
一来二去,虎哥喘起了粗气,手一伸,将丫头修长笔直的腿绕上腰,切入‘主题’。
哪知叶同学吸了口气,两只小手握拳,缓慢向后移动,深入贯彻一个字——逃。
虎爷看在眼里,这箭在弦上,哪容得小丫造次!于是大手一挥,将人家两只手带到头顶,扣住,“咋的,想跑啊?”
早已烫红了脸的叶总眉一扬,如此‘被动’是陌生的,抵触在所难免,BUT……“少幻想。”话一落地,少说也经历不少大风大浪的叶同学恨不得咬掉自己的小舌头,GOD!有多幼稚?才会中这种圈套。
果不其然,老虎嘴角一扯,靠在她耳边,以牙还牙,
“这是你说的,别后悔。”
于是,暗香浮动,一夜旖旎。
待这头生龙活虎的银毛虎消停下来,天已朦朦亮。
暧昧到极致近乎糜烂的气息无处不在,几乎散架的叶雨菲皱皱眉毛,吐了口气,终究难以忍受一身粘稠,撑起身子下床,只想在堪比小型游泳池的浴缸里待上个三天三夜,饿死?行,那也得干净。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没力气,结果身子一软,哐啷!
正吧唧着嘴回味的老虎顿时一抽,头一抬,亲娘!忙大手大脚的将自家磕了脑门的媳妇抱上床来。
“作吧,哪天不作你就不自在。”眼见白玉似的小脑门通红一片,心疼了,男人搓热大手捂上去揉揉。
一阵头晕目眩,叶总看着眉头直皱的丈夫,也不知怎么,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这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的欺负她,还莫名其妙的宠着她,为什么?凭什么!他怎么不找别人可劲儿揉啊,瞧她混在红红绿绿的林子里像枚香喷喷的软柿子,一把耗下,拿在手上捏捏,吭哧吭哧啃完吞下肚,这嘴一抹,手一甩的连个大子儿都不落下,她呢,这么眼一黑叫人吃干抹净,因果都还没弄明白。
眼瞅小丫头眼眶微微泛红,心再硬,也得乖乖化成绕指柔,“还敢倔不?”吹口气上去,他记得好多好多年前,一个长得有些矮,皮肤不白,却会用一双有劲的手擀面给他吃的女人也常这么做。
她,不记得有谁为自己做过这些。
自小,叶家孩子在大院里追逐打闹,每回摔倒,哪怕磕破了皮,父亲伸手扶的也总是姐姐,看也不看她一眼,久了,她自然而然懂得了一个道理——靠自己爬起来。往后,她得出最好的途径——不再轻易摔倒。再往后,她有了钱,有了权,于是学会了让别人倒下……
“别碰,疼。”她推开他温热的手掌,怕,怕看见自己久违的懦弱。
“那也忍着。”他拉下她的手,接着揉,“等鼓了包,有你后悔的时候。”
她垂下眼,不再说话,
却没有细心的留意,心底不知名的一处,悄然为这个男人软了下来……
待这粗蛮的男人收回手,她背过身去,捡地上七零八乱的衣服。
“干啥?”长臂一张,一把又将小女人捞回了怀里。
“有约。”
这天才亮,“啥时候?”
“十点。”掌心落在他纵横伤疤的胸膛上,寂寞,而心安。
一看表,得,还差两小时,
“你先睡着,到点我叫你。”一晚上折腾的也够呛,这要放她出去,指不定回来头上冒出几个‘蘑菇’。
她没再说什么,一夜疲倦,叫她乖乖闭上了眼,
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
低眼一瞅,小丫头像是小猫似的窝在怀里,睡得正香。
心口有点发闷,抽了根烟放在嘴上,叼了好一会儿,却又放回烟盒。
半晌,虎哥大手将媳妇额上的几缕发丝别在耳后,轻轻凑过去,香了香她的眉眼,
“他,也这么亲过你?”有些沙哑的低语,生平头一次,一双虎眼中划过一抹近乎朦胧的情伤。
人,是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可那颗他最想要的东西呢?又系在谁身上……
回想这一天,做的确实也有些过了火,
他来,真的不是为欺负她,
他想告诉她,他喜欢她,贼喜欢,可了劲儿的喜欢!
他想对她说,小丫头,别怕,你没勇气钻出壳来瞅瞅,有我帮你。
他只想问一句,
想着我,这辈子只想着我一人,中不中……
只是不知道,一来二去的,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也都怨他,太粗,太笨。
分明为她心疼,又非得嫉妒那个男人,嫉妒他们有过曾经!他这辈子都无法介入!
一见她的面,就忍不住亲她、咬她,一心想在她这心窝里头烙个印记,叫她时不时闲下来了,也能想想他。
偏这丫头也倔,怎么也不肯低个头。
他气,他恼,嘴一张撂了一堆屁话,更多的,却是心底下那一抹从也没有过的难过。
他知道他这辈子是栽了,再怎么横,再怎么打,也是铁了心要跟这倔妮子闹到底!
但……不管她信不信,他是真心疼她,宝贝着她,不想这么伤她,
真的,一点也不想……
很久很久,老虎低低叹了口气,一手将小女人一搂,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
也几乎是同一秒,她好看的睫毛不经意的,微微一颤。
**********************
他走了。
她没去送他。
坐在床头,抽出一根他留下的烟,才吸一口,就叫那辛辣的苦味呛出了眼泪。
推开手机,冷冰冰的光一瞬间映入瞳孔,有些微微的刺痛。
他,需要吗……合上。
不需要,也该听听她怎么想……推开。
或许不想听……合上。
她只说几句话,他不愿听,扣死也好……推开。
于是……反反复复,复复反反。
一根烟熄灭,烟灰安静的落在地板上,断成两截。
给我三天时间,回去,会有答案。
手指顿了顿,按下——发送。
她一下仰躺在床上,长发随性披散,有些迷惘的看着天花板,一双眸子锁住一如琥珀般内敛而精致的美。
她想,
一场婚姻,等价交换,
却总觉得,欠了他些什么……
***********************
上午品上一杯正宗的英国红茶,下午,按计划参加拍卖会。
巴掌大的茶色墨镜遮住巴掌大的小脸,领口印了一朵银色大波斯菊的纯白线衣,短小的墨色驼绒小衫,干净的亚麻长裤,配上一双牌子不详的帆布鞋,怎么看,大概也都不像一个被评价为‘让男人含上钻石汤匙’的女人。
接过烫金的邀请函,西装革履的经理微弯下腰,
“叶总,请允许鄙人代表华尔曼酒店上下向您表示最真诚的欢迎。”
然后,叶总裁小姐微一扬眉,侧过脸,看到一番宾客如云的华贵景象。
金色乐队悠扬的演奏宫廷华尔兹舞曲,笑谈风云、觥筹交错,有过一面之缘的陌路人手持酒杯,彼此称兄道弟,白手起家的新贵削尖脑袋,点头哈腰的拉扯交情。男人的追逐刀光剑影,女人的攀比却是笑里藏刀,名家量身打造的晚礼服、腕上与英国第一夫人同款的OMEGA、才貌双全而忠心不二的男人……名贵的日本琉璃大吊灯折射光芒,映得贵妇项链上的钻石华光闪烁,唇畔浅笑越发妩媚。
叶总一身的格格不入,无语,手插进口袋里,
这是,拍卖会?
挡下一堆客套应酬,她随手拿了杯Moet Chandon,悄然走到灯光迷离的角落。
撩起额前的碎发,叶总陷进柔软的真皮沙发,半眯半合一双丹凤眼,晃着手上一杯曾被法皇拿破仑赐予“Imperial”美誉的香槟,饶有兴趣的看着来往的面孔,
“谁的主意?”正统的伦敦腔,坦然一份雍容的贵族气度,她喝上一小口杯中酒,眼也不斜的问。
身侧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男人直起本仰躺在沙发上的身子,灯光斜射,打出了他干净而年轻的轮廓,修眉俊眼、线条流畅,再戴上一副儒雅的无框眼镜,大抵可以去大学教书了。
“想知道?”他托起下巴,眯起眼看着女人,像只吃饱了想去睡的大猫,
“陪我跳支舞吧。”
她微微扬起唇角,“先生这是在与我谈生意。”是肯定句。
“叶小姐乐意这么想,我也不会介意说‘是’。”男人露出白白的牙齿,一双眼有意无意的眯起,稍不留心,大抵会将那一抹上位者的锋芒错看成笑意。
喝下最后一口酒,“你很大度。”想来她这身疑似赶去度假的装扮,他也是不介意。
他向她伸出手,微弯下腰,
“看来,可怜的大度为我赢得了这个荣幸。”
很久之后,她想,如果那时没将手放上去,
一切,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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