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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算计
霓凰似笑非笑的微微偏头看着梅长苏。梅长苏调皮地低声道,“郡主为何如此看我,苏某尚未娶妻。”
“虽尚未娶妻,却有宫姑娘对苏先生情深义重,苏先生好福气。”霓凰没有害羞。
梅长苏被噎住,无奈的看向霓凰。
众人看向二人,知道实情的人笑笑,恍惚间觉得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知道的人看着霓凰终于有了寻常女儿家的心思,也为她开心。
靖王依旧觉得梅长苏与霓凰不合适,小殊的未婚妻,就算小殊走了,能与霓凰相配的也应当是小殊那样的将军。只是若是霓凰喜欢,他怕也只能顺其自然。
【但他至少知道女人的心思一向即善变又难懂,没有必要追根究底,便只是笑了笑,送她出去。】
“长苏,物以类聚,你说你身边怎么都是些不解风情的人啊。”蔺晨似乎万分感慨。
梅长苏装作误解了他的话,“毕竟飞流还是孩子呢。”嗯,他身边的人不解风情也是因为飞流,不是因为自己,自己可是有霓凰的人,全然忘记最开始是如何试图躲避霓凰的。
【他的眼睛里表露出明显的不耐烦,好象是在说着:“喂,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赶紧亮出来我看看,否则我就当你是徒有虚名、招摇撞骗……”】
萧景睿如此细心,如今也很难对这些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他更想知道苏兄让言豫津带自己来的目的。
【“哦,对不起,”谢绪立即作失言状,“我忘了,苏先生出身不一样,过年都是自由自在的,哪象我们这么拘束,什么规矩都错不得……”】
萧景睿面色一变,这下他不能再沉默了,“苏先生,抱歉。”
梅长苏微微一笑,似乎并未在意他已经改变的称呼,“景睿,没关系的,他少年心性,可以理解。”
苏先生依旧温暖,萧景睿默默注视他好一会儿才转移了视线。
【别听豫津胡说八道……还有半年才……”谢弼一面答着,一面忍不住红了红脸。】
萧景睿终究没再说什么,书中二弟好事将近,可他有预感,这桩婚事只怕要生波折。
墨山先生的亲笔贺帖终于止住谢绪的傲慢,可也让他尴尬,梅长苏正好趁势提出出去看剑法。
苏宅的日常本是温馨和睦的,可有了外人就难免有算计混杂其中,书中所写已经清晰,萧景睿受邀来此本就有目的,梅长苏想看剑法更是明晃晃的为了探查。可惜书中少年们并不能提前知晓。
【“礼物什么的确是小事……我倒是觉得景睿今年,一定会有一个永生难忘的生日……”
梅长苏这句话语意甚善,说的时候脸上又一直挂着浅淡的笑容,三个年轻人嬉笑之下,没有注意到在他浓密眼睫的遮掩下,那双幽黑眼眸中所闪动的混杂着同情、慨叹与冷酷的光芒。】
“苏先生,你意图对付谢玉,专挑人家生日是不是有些不好,何况这孩子视你为知己。”
梅长苏沉默。
萧景睿眼眸一颤,怎么可能不伤心呢,真心相待,却落得隐瞒与利用,今年生日之时家人都说明年要办个更大的晚宴,两家人聚在一起热闹一番。
言豫津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握着萧景睿的手臂,他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在被维护之前就坚定说苏兄可交,“父亲,您以前是认识苏兄吗?为何之前就...”声音极小,只有父子二人听到。
“你只要记得,他可交。”言阙并未解释,依旧是斩钉截铁的下了定论。言豫津一向聪慧,沉思起来。
七十三章祭奠,提到孤山夏冬立刻知道说的是自己,每年初五上山祭奠亡夫是夏冬这些年的习惯,
【站在他的墓前,让他看着自己一年一年年华老去,不知坟里坟外,谁的泪更烫些,谁的心更痛些?
也许泪到尽时,便是鲜血,痛到极致,便是麻木。】
看到书中描述,夏冬已经忍不住红了眼眶,这十多年一日日的熬着,熬到现在痛到麻木。
知道的几人看到梅长苏拖着病体祭奠聂锋,和夏冬一样红了眼眶,他们曾是相互之间最信任的同袍,如今坟里坟外,一人埋于黄土,一人面目全非,当年之事,又有多少悲愤埋于黄土,又有多少战士寒了热血。
夏冬听着模仿梅长苏的声音语调吟出的祭词,终于落下泪来。
萧景睿默默递上帕子,他知道夏冬的性子,因此并未多言。蒙挚也目不斜视,既然不会安慰,便只做不知。
书中那些让人感同身受的描述说入在场众人的心里,言豫津这样的性子也无法不在意,可是真情流露之后,又是互相套话戒备。
【哪怕是言豫津和谢弼也不例外。若论始终如一赤诚待他的,竟只有一个萧景睿而已。
此非不能也,实不为也。霁月清风,不外如是。可惜可怜这样的人,竟生长到了谢府。
命运的车轮已辘辘驶近,再怎么多想已是无益,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重新扭转时间的因果。】
“因为长在谢府吗?”萧景睿低声重复,“因果?”言豫津聪慧,萧景睿也并不差,只是很多事情他不愿多想罢了,看到梅长苏终于说出一点点的可惜的原因,萧景睿已经猜到因果出在父亲身上,至于具体的,大概很快就会得知。
“这怪兽有些奇怪啊,怎么用了这么多篇幅来写?”蔺晨看到那全身褐毛的描述,合拢扇子敲了敲手心。
夏冬也注意到这怪兽,悬镜司出身,她一向能注意到细节。
靖王没想到戚猛又被梅长苏撞见行事不妥,有些赧然,调教部属,可是还是没能把戚猛调教出来。
宫内宫外,梅长苏或帮忙或插手,可是僵持住的局必然要有一方出手打破,于是萧景睿等人在梅长苏的引导下来到妙音坊。众人皆知这里是梅长苏的部署,如今,谢家的结局已经历历在望。
飞流桌上突然出现两盏灯,煞是好看,还有一盏金鱼灯出现在穆青桌上,穆青茫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此处取影视版)穆霓凰自然注意到弟弟桌上的灯,面上浮现回忆的神色。
梅长苏趁人不注意悄悄说道:“好看!”不知说灯还是说人。霓凰喝茶遮掩羞涩,或许之前还会以为林殊哥哥在说灯,现在她清楚听出这是在说人。
【言豫津白了他一眼,“熟就熟,又不丢人,唯大英雄真本色,是真名士始风流……”】
看到这句,言豫津有些羞赧,从前自己不受重视,怎么做都无所谓,而今和父亲关系缓和,却让人看到自己风流一面,他偷偷看向父亲。
言阙看了这段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笑笑,虽然关注的少,但也知道豫津从不与女子有什么关系,嘴上风流罢了。
言豫津放下心来,继续听书,不久后却看到苏兄对谢玉的局已经开始。
【目光转向台上的宫羽,眸色微微一凝。】
【“常用于边塞军中的一种仪乐和军乐,多以动物角制成,你们京城子弟很少见过。”梅长苏刚解释完毕】
不知道梅长苏身份的人还有些疑惑,梅长苏江湖中人,对乐器了解可以说是喜好风雅,怎么对军中乐器如此了解?不过很快有人以为是宫羽提前和梅长苏打过招呼。
【以前曾有损友用轻纱裹了一个美人装盘带上时被父亲撞见,】
蔺晨噗嗤一声,“这损友,该不会是言公子你吧?”书的开头就有过这样的章节名字。
因由父亲在场,言豫津怕他误会,顿时反驳,“当然不是。”
倒是蔺晨玩笑一句便不再逗弄他们,保持笑容继续看。
众人眼睁睁看着书中的梅长苏设了个局,引宫羽在萧景睿生辰之时前往谢府。而梅长苏本人,咽下了喉中涌起的一抹腥甜。
私炮坊炸掉,乃誉王所为,连累百余人死亡,还有百余人受伤,在场众人皆是一惊,梅长苏立刻让人调查誉王。
【“这是苏先生为誉王出的奇谋吗?”】
萧景琰早知道他行事,看到后面自己误解梅长苏,作为旁观者才知道这话有多伤人。他看到这句后立刻道歉,“苏先生,抱歉。”
霓凰正要拍桌便听到萧景琰道歉,她看向梅长苏,打算看兄长的态度。
梅长苏冷着脸,听到萧景琰道歉也只是点了点头,却没说话。霓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
这俩人的态度倒是让萧景琰有些不好意思,那是上百条人命,自己这样说岂不觉得苏先生草菅人命到如此地步。
静妃叹息一声。
挪用军资,梅长苏立刻想到兵部作为,顺势将萧景琰推到朝臣眼前,自己却躲开了沈追。
【为主君者无意出言笼络,为下属者也不愿曲意和柔,时不时还相互冷刺一句,说出的话极是尖刻。但如果说他们之间有敌意吧,却又都坦坦荡荡,有什么话全都说了出来,彼此并不暗藏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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