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同人]截教修士下山来

作者:花叶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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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季山庄


      昆州,气候宜人,四季如春。而四季山庄坐落于昆州某处山林之间,其外有繁花盛开,美不胜收,谦鸣还发现这里的花、树种植暗合五行八卦,应当使用了奇门遁甲。

      周子舒一边带领众人往四季山庄走去,一边兴致勃勃给众人介绍:“咱们四季山庄,一年四季都有各种胜景,春浴杜鹃花海,夏赏凤凰花开,秋来丹桂飘香,冬有寒梅映雪。龙伯伯,您还记得这片梅林吗?觉不觉得很眼熟?”

      龙雀被张成岭和周子舒扶着走在中间,四顾环望,感慨地说:“记得,怎么不记得?当年四季山庄着火,毁了一大片梅林,还是我帮着秦大哥重新设计补种的呢!”

      张成岭看看站在周子舒身侧的温客行,又看看站在自己身侧的谦鸣,心中暗暗吐了吐舌。温叔和谦鸣道长自某小镇到昆州,闹了一路的别扭,两个人十几天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骑马走前面,另一个一定赶车坐在最后面;一个走在最左边,另外一个一定走在最右边。

      师父和龙伯伯都很从容的模样,不打算管这两人的事情,可张成岭就是觉得不得劲。

      四季山庄的旧宅隐于青山白崖,宣花漫草之间,是一间占地颇广的大宅。只是这旧宅多年没有人打理,肉眼可见的破败。

      周子舒站在门口,百感交集:“师父,弟子回来了。”他率先推开门,领着大家走了进去。

      庭院中,杂草丛生,花草枯败;屋舍间,木板脱落,窗纸斑驳。谦鸣见如初景象,下意识去看周子舒,结果正对上也在看周子舒的温和行的目光,两人几乎同时翻了个白眼。

      “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院子太久没人住,所以荒了。没事的,收拾收拾就好了。”周子舒眼眶微湿。

      温客行赶忙接道:“对,收拾收拾就好了。院子没人住,自然会破败。”说着,他搂着成岭走到周子舒的身边:“咱们不是回来了吗?对吧?”温客行看一眼怀里呆呆的成岭,低声道:“收你这个蠢徒弟有什么用?说话。”

      张成岭赶紧说:“师父,您放心。有事弟子服其劳,有徒儿在呢。我跟师叔一起,一定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你小子倒是挺会拉壮丁啊!”温客行抬手掐了掐成岭的脸蛋儿,但没有拒绝他的建议。

      周子舒听着两人打闹的声音,心里终于好受了些:“没事,我先领着你们四处转转,等下山采买些东西,回来再好好收拾。”

      谦鸣闻言,说道:“被褥之类的话,我已经买了,都放在车里呢。吃食和药材也是齐备的。周兄,麻烦你先指一间屋子给我做药房吧!你和龙老先生的病可得紧着些。”

      周子舒点点头,领着谦鸣来到一间屋前:“这里便是四季山庄以前的药庐。”说着桌子书推开房屋的门。

      屋中满是灰尘,隐隐有一股发霉的味道。谦鸣打量屋中陈设,药柜、桌案、药辗等物一应俱全,便点点头:“周兄,请问水源在哪?屋子打扫一下,可以先把药物搬进来。我还买了浴桶,以前条件有限,如今倒可以用药浴的法子,缓解你和龙老先生身上的伤痛。”

      于是,周子舒来不及带着师弟和弟子逛一逛四季山庄,只能马不停蹄的领着师弟和弟子打水、劈材、烧水、去尘、打扫、晾晒,搬运物件、整理房屋。忙活了几个时辰,周子舒和龙雀,还有张成岭,都舒舒服服的泡上了药浴。成岭的药浴是谦鸣特制的,有舒缓经络,治愈拉伤的作用,是针对辛苦修炼武功的张成岭的特制汤药。

      是不是差了某个人?谦鸣表示有些人皮糙肉厚,身体健康,用不着她费心炮制药浴。

      入夜。

      谦鸣正盘膝入定,屋外传来轻轻的扣门声。

      “请进。”门被推开,来人是周子舒。

      “周兄,药浴泡好了?感觉如何?”谦鸣迎过去问道。

      “身心舒畅。就好像多年陈疾一朝得除,身体松快了许多。”周子舒答。

      谦鸣替他把了把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被周兄你这么一说,那药浴好似天上的瑶池仙露一般。行了,别给我带高帽了。什么事,说吧。”

      “你跟老温两个,闹了这一路的别扭,还没闹够呢?”周子舒坐到案几旁,看到桌上放了一张涂改许多次的药方。

      “谁跟他闹别扭了?是那个幼稚鬼单方面的不想理我好吧?”谦鸣不服气地说,看向周子舒的眼神里明晃晃的写着“你偏心”几个字。

      周子舒被逗乐了。谦鸣的反应和刚才温客行的反应如出一辙。

      “喝酒去么?”周子书笑着问道。

      *
      鉴于整个山庄只收拾出了两间屋子,最后喝酒的地方是在药庐。

      谦鸣和温客行隔着张桌子,瞪着对方。周子舒取了坛好酒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让人发笑的场景:“你们俩这是打算瞪死对方吗?”

      “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温客行没好气地说。

      “幼稚。”谦鸣吐出两个字。

      “你……”

      “算了算了,喝酒喝酒。”点好熏香的周子舒赶忙过来打圆场。

      温客行端起酒,气呼呼地仰头一饮而尽。谦鸣拿起酒闻了闻:“这酒不错,不过,”谦鸣看了看周子舒:“你还是少……”谦鸣话未说完,又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扫兴,顿了顿:“稍等片刻。”

      谦鸣走到刚收拾好的斗柜前,挡住温周二人视线,从袖中取出一小瓶酒,假做是从斗柜里取出的,端着酒返回了酒席间。

      “就这么一点酒?你也太小气了吧?”温客行有些找茬地说。

      “就这么一点酒,我就可以灌醉你!”谦鸣微微仰头,神情骄傲地说道。

      “大言不惭。”

      “那就试试看喽!”

      周子舒不管这两个菜鸡互啄,端起酒闻了闻,清冽香醇的味道扑鼻而来。周子舒眼前一亮:“好酒啊!不过确实少了点,我们一人也就能喝个三五杯左右。”周子舒将小酒瓶举远,有些遗憾地说。

      “不少了!这酒度数……浓度……后劲很足,很容易就喝醉了,要慢慢的喝。而且呢,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治好,酒色财气样样都要少碰。所以这些呀,”谦鸣将周子舒本来准备好的一坛酒抱到了自己身后放好:“没收了。”

      温客行这一次没跟谦鸣呛声,用赞同的眼神看向周子舒。

      周子舒有些委屈地看了看这时候统一战线的两个人,连手上的酒都……手上的酒还是香的,周子舒轻轻嗅了嗅杯中酒,浅浅地尝了尝,眼睛睁大,又明又亮:“嗅之清冽,入口醇香,回味浓甘,无杂感。愿逢千日醉,得缓百年忧!”

      “有这么好喝吗?”温客行倒了一杯,嗅了嗅,一饮而尽。

      “别喝那么急!”谦鸣赶忙喊道。

      温客行却得意洋洋地向着谦鸣展示他的空酒杯:“不过如此嘛。”说着他又去拿那小酒瓶,摇了摇:“太少了,太少了!小道士,你好小气!”

      谦鸣盯着他看了会儿,眼睛一眯:“你还清醒吗?是不是喝醉了?”

      “就一杯酒!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温客行说着又倒了一杯酒,举杯就喝,一饮而尽。

      “诶,你给我留点儿!”周子舒赶忙夺过温客行手里的酒瓶,放到一边。谦鸣顺势给自己倒了杯酒,也不急着喝,只是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温客行。

      “你看我干嘛?”温客行不客气地问。

      “酒好喝吗?”谦鸣反问。

      温客行不答,伸出手要取来酒瓶,再为自己续上一杯。周子舒拦了他一拦,说道:“好好的酒,你别牛嚼牡丹似的喝啊。谦鸣,这酒叫什么名字?”

      “天河倒悬。”

      “可有典故?”

      谦鸣想了想:“据说酿造这酒的水,是取天河倒悬之时反流向人间之水。再加上星光三两,弱水一两,奇花异果若干,酿制十年,方成一坛。”

      “你骗鬼呢?这世界哪来的天河?哪来的漫天神佛?都是骗小孩的谎话!”温客行喝下第三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端着杯子,冲着谦鸣嚷:“唉,你怎么不喝啊?”

      谦鸣端起酒杯,慢慢喝了半口:“你别三杯酒下肚就醉了。”

      “我没有!”

      谦鸣不去管他,看向周子舒:“不对呀,这酒后劲是大,但他也醉得太快了吧?”

      周子舒此时也喝完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第二杯,脸颊上泛起微红:“这酒确实香醇厚重,好喝。”他看了看温客行,站起来,扶住温客行一只臂膀:“老温?”

      “阿絮,我没事!”温客行笑起来,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这酒……不错……”

      谦鸣摇摇头:“都说了,不要喝得这么急。不对,还是醉得太快了。”谦鸣环顾四周,鼻子动了动,努力嗅了嗅:“什么味道?周兄,你点熏香了?”说着,谦鸣就在屋中转了转,走到香炉前,俯身凑近嗅了嗅:“有一点点熟啊,这个味道……”

      “这是醉生梦死。”周子舒走过来解释道:“这是一种迷药,能助人入眠,减轻身体上的痛苦。我之前因七窍三秋钉之故,时常需要使用此物,才能稍得安宁。”

      “它的成分……”谦鸣话没说完,面前的周子舒就被人抱着转了个圈,挪到了他的身后。温客行转回来,气势汹汹地质问谦鸣:“你干嘛要咒我们阿湘!?”

      “谁?”谦鸣呆了一瞬,想了想才回忆起来:“你是指顾姑娘?我什么时候咒过她?!”

      “阿湘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曹蔚宁那个臭小子又喜欢她。阿湘一定会幸福的!”温客行似乎醉得不行,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说起话来没有什么逻辑。

      周子舒走到桌边,举起那小酒瓶倒了倒,瓶中酒一滴也不剩了。

      谦鸣也看到这一幕:“就这么会儿功夫,你把酒全喝了?”

      温客行迷迷瞪瞪地站在那儿,似乎没有听到谦鸣的问话,继续气势汹汹地说:“你以后不许再说我们阿湘的坏话!要说她,要说她,琴瑟和鸣,长命百岁!”

      谦鸣不知为何,这一刻也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脾气:“我哪儿咒她了,我实话实说!这世道要都是好人,你至于流落鬼谷吗?!况且那些正道的人最喜欢在正邪之事上做文章,无论是要拿你们鬼谷开刀,还是要拿清风剑派开刀,亦或是逼着清风剑派拿你们鬼谷开刀,那顾姑娘可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靶子吗?!”

      “曹蔚宁答应了……会一辈子护着阿湘……”

      “我没说他不护着!但若是他护不住呢!?若是有个人特别厉害,先杀了曹公子,再杀了阿姑娘呢?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那么担心顾姑娘,干嘛还要放她跟曹公子回清风剑派?放在你眼前看顾着不更好吗?”谦鸣的语气渐渐缓和下来,疑惑地问温客行。

      “阿湘她要嫁给曹蔚宁啊……”温客行捂着脑袋,红了眼眶,踉踉跄跄地跺了两步。周子舒赶忙过来扶住温客行。

      “非得是顾姑娘嫁?曹公子入赘到……四季山庄,也可以吧?这样你不就可以继续时常见到顾姑娘了吗?你也不用这么舍不得了呀。”谦鸣看了看周子舒,咽下了“入赘到鬼谷”五字。

      “……”温客行呆呆地站在那里,拼命地摇头。

      谦鸣眼睛半眯,盯着温客行思考了好一会儿,福至心灵般的发问:“温客行,你不会还计划着要搞什么事情吧?所以才早早的把顾姑娘打发走?你怕她妨碍到你?还是怕她受伤?”

      温客行不答,两眼一闭,醉倒在周子舒怀中。周子舒将温客行抱了个满怀,一边扶着他靠在椅子上,一边问谦鸣:“老温的酒量不错,你这酒太厉害了些吧?”周子舒的脸上带着一点飞霞似的薄红,也不知道是被酒气熏的,还是接住温客行给累的。

      “天河倒悬是烈酒没错,但也不至于这样轻松就放倒一个武林高手。”谦鸣指了指香炉:“周兄,恐怕有这醉生梦死一半的功劳呢!你这助眠迷香中的一味草药,与我从温公子脑内取出来的奇怪药物中的一味草药,应当是相同的。”

      周子舒抱着温客行,闻言眉头轻皱:“谦鸣,你是怎么知道老温中的毒,与醉生梦死有关的?”

      谦鸣打开书桌上的一个长瓶颈的小罐子,取出里面的长银针给周子书舒看:“这是我之前给他扎针,从他的大脑里取得的药物。这应当便是他吐血昏迷的首因。至于有关,”谦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要小看我对药物的敏感程度啊!”

      “那老温这毒?”周子舒满含期待的抬头望向谦鸣问道。

      谦鸣却想到之前的事:“鬼谷的事情他认了吗?解毒的事情他同意了吗?”

      “在废弃的李宅时,我便已经劝妥他了。老温会配合你的治疗。”周子舒避开了第一个话题,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的。

      谦鸣见周子舒愿意给温客行隐瞒,她便不再追问,回答道:“等他醒了再说吧。周兄,你也听到了,你这好师弟可没放弃继续霍乱武林的打算。虽说吧,武林中人十个有九个是罪有应得,可乌合之众汇而合一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啊。他别算计不成,反倒害了身边的人。到时候可是追悔莫及的!”

      周子舒问道:“谦鸣,我怎么总觉得你是话里有话呀?你到底想说什么?”

      谦鸣打了个手诀:“我毕竟是道士嘛,难道就不能有辨析阴阳,预知祸福的能力?”

      周子舒笑着摇摇头,显而易见是不信的。他扶着温客行:“我带他回去休息了。”不过话虽如此说,周子舒也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带着温客行一起摔倒:“嚯,这酒的后劲可真大!”

      谦鸣赶忙上前,扶着温客行的另外一只胳膊,引导着两人来到榻边:“行了,你们两个今晚就将就在这里睡吧!都醉成什么样子了。”

      “那你呢?”周子舒问道。

      “我找间屋子,收拾收拾,打坐。”谦鸣见周子舒要站起来说“不……”,一把将人按坐在榻边:“行了,你看你这样,还能站起来吗?就在这儿睡吧,正好可以照顾照顾这个醉鬼。”谦鸣示意周子舒看看安安静静躺在榻上的温客行:“你们同成岭还有龙老先生安置的是一个屋,要是今晚上发酒疯闹起来,也打扰他们两个休息不是?”

      大约是酒劲上头了,周子舒也被谦鸣扶着躺下。谦鸣为两人盖好被子,熄灭烛火,离开房间,关好门。

      周子舒迷迷糊糊地睡着,忽而觉得身体腾空,忽而又觉得脚下虚浮,如踏云雾之间。就在这混沌迷糊之间,周子舒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子舒!”

      是……师父的声音。

      周子舒猛地睁开眼,他似乎被什么人环抱在怀中。周子舒仰起头看了看,是师父。

      “子舒你看,师父今天画了九九消寒图,画得好看吗?”

      “好看!”

      “想学吗?”

      “想!”

      “来,师父教你。”

      敞开的门外,时不时传来说话的声音,有毕大叔,有程叔的声音,有师娘的声音,还有九霄的声音。他们说什么,周子舒有些听不清了。只是觉得,这些纷杂的声音,把他带回了多年前,那个时候,他还只是四季山庄的一个弟子,没有整个门派的重担,也没有后来的满手鲜血。他只是个干干净净的,开开心心的,在师父身边承欢膝下的小童子。

      “子舒,你怎么了?怎么在发呆啊?是不是想出去玩了?”秦怀章突然眉飞色舞:“我们爷俩偷偷去抓兔子吧?”

      “师父!”周子舒流着眼泪,一头扎进秦怀章的怀中:“师父,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要长命百岁!”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哭了?”秦怀章手忙脚乱的地把周子舒从怀里掏出来,拿着干净的手帕,细细的替他抹眼泪:“不哭不哭啊,这是怎么了?”周子舒抽噎一下,又一头扎进了秦怀章的怀中:“师父……”秦怀章看着徒弟这个样子,不由得心生怜惜,将孩子抱在怀中,轻轻地拍背哄:“好了好了,不哭啊,子舒。师父在这儿呢,不要害怕。”

      “师父,我们去把甄家弟弟接回来吧?”周子舒忽然抬起头,对秦怀章说道。

      秦怀章叹了口气:“为师又何尝不想找回甄家三口,可我们去过了,那个村子已经被人夷为平地了。这些年我也在到处寻找他们的下落,可一无所获。”

      周子舒愣了愣,突然喊了声:“鬼谷!”

      *
      周子舒猛地睁开眼。

      他坐起身来,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他做了个奇怪的梦,不是梦到了往昔,反倒是像要弥补某种遗憾。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周子舒喃喃自语。他偏头看了看还在睡的温客行。温客行睡得不甚安稳,眉头皱了起来,额上冷汗涔涔。

      周子舒取了帕子,轻轻的为温客行拭去了额间的汗,也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见温客行未醒,周子舒穿好衣服,率先离开了屋中。

      庭院里,谦鸣正指导成岭练习拳法:“……短桥相接,连消带打;攻守兼备,马步灵活……”

      “谦鸣,成岭。”周子舒唤道。

      “师父!早上好!”成岭收起架势,跑到他师父身边。

      “醒啦,周兄!龙老先生做了早饭,在厨房里,先去吃点东西吧。你的药装在一个淡青色的小碗里,在锅上温着,吃了饭记得把药也吃了。温公子呢?还在睡?”

      “还没醒,约莫还醉着呢。”周子舒与两人打完招呼,转身去了厨房。龙雀也在厨房里,正在炉灶边捣鼓什么机关。周子舒过去帮忙,被龙雀赶去吃东西、喝药。

      正当两人聊天之时,院中却传来了一些嘈杂的声音。有张成岭的惊呼:“温叔,温叔,你怎么了!”有温客行的叫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其间夹杂着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周子舒和龙雀倍感不妙,两人赶忙向前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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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四季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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