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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风渊提出的分手,赤井秀一并不同意。
“明美,你可以……”
“嗯?”
“总之,我不会放弃你,也不会跟你分手。”这几年的卧底生涯,只有在她这里能感觉到放松,其实一开始他也很惊讶自己居然会在她面前放松,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在这样的习惯之余,他把宫野明美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伴侣,他的责任。
“……”或许,真的可以像爸爸妈妈那样。“嗯,如果计划顺利,我带着志保自由。以最真实的面目,重新认识吧,大君。”这个人,除了爸爸妈妈和妹妹以外,是少有的能带给她温暖的光,也许,她可以贪心一些,不要放手。
这种保证,让赤井秀一真正的放下了心,不否认他耍了小心机,要不然她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以后的事,明明几分钟前还在提分手。她意识到,自己终于能在她的心里占据不可失去的地位,这一点让他放心。
“我去和同僚开会,晚上不回来,你要注意安全。”
“好的。”
在赤井秀一离开后,风渊依旧坐在原地,望着窗外的月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地下室出来的诸伏景光为她披上了件衣服,“小心着凉,明美。”
“嗯。谢谢你,小光。”
看她舒心的模样,他松了口气。“那个FBI要执行自己的计划了,你的计划又是什么?还是,不要做得太明显比较好。”
“我的计划很简单,Gin被抓捕,必然会引去朗姆或是贝尔摩得,朗姆我可以抓了换妹妹,贝尔摩得被抓我就可以直接去救妹妹。”真论起来,她其实更希望把贝尔摩得逮捕到案,“再操作一下,贝尔摩得更容易被抓。”
“唔,将计就计,这些人都得被抓,没错。”但他更担心的是,FBI那边是否会借这么个“人质”给风渊让她去换妹妹,“FBI那边会同意吗?”
“所以,到时候你就得回去了。”这一年多,诸伏景光潜伏在暗处,他也回去过公安那边调查自己身份泄露的事件,带着风渊一起,还救下了自己昔日警校的同学,其中有两个差点被炸弹炸死。“公安抓到一两个组织成员,很重要。”
“明白。”说起来,他突然间同情起诸星大那个FBI了,在最关键的问题上,她居然宁愿选择十几年未见的竹马,也不相信枕边人。“你跟他,没问题吗?”
“没有。”对着光屏皱了皱眉。
“小光,他为什么不同意跟我分手?”
“啊?”现在的情况,居然要分手吗?他们之间,没什么矛盾才对。
“我觉得,执行计划之后,不管成功与否,我跟他,应该分手。”
“为什么这么想?”
这才是她最苦恼之处,都问她为什么,可为什么他们都看不清呢?
“现在的明美,是假的。”
“嗯嗯。”为了能在组织里生存,在贝尔摩得那女人手里长大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青梅很聪明的自小就隐藏了自己才没被关起来当研究者;“然后呢?”
“诸星大也是假的。他真实的身份,姓名,年龄,性格,生活习惯,过去经历,家庭……也全是假的。”
“对,这些是卧底必要伪装的。”连他跟零也一样,要不是在这里遇上了明美,“都是假的。”他发觉了问题所在,明美是伪装的,诸星大是假的。两个都不是真实面目以对人,在组织的高层都被抓,组织有望被摧毁时,她提出要分手,这的确是她会有的想法。
“所以,为什么不分手?”她想不明白,可她感觉到了自己的不正常,一次又一次,诸星大带给她的感觉,让她觉得奇怪,无法控制自己。“既然都是假,达成目的之后,分开不是最好的选择吗?”她已经规划好了以后的生活,带着妹妹去M国,在自己买下的那个小庄园里尽情做研究,从此不问世事。
“呵呵。明美,你太小看男人了。”他大概知道为什么了。没想到啊,那个FBI,居然来真的。“那个FBI大概不会放手了,明美你是最好的,每一个在你身边的人,都会被吸引。”
“嗯?我没有爱好,没有特长,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出色的优点。为什么呢?”她从不认为自己值得被爱,就如到现在她也不明白当初妈妈为什么会把她带回家?明明,都看到她在干不太好的事了。
“明美,你对身处黑暗的人而言,吸引力巨大,在你身边不用计较那些得失,也不用担心背叛出志。更何况,明美,很厉害。”可以说,就算在组织里长大,他们的青梅依旧保持了最初的单纯,这大概也是出色科研者的通病吧,不关心科研以外的事,没兴趣勾心斗角,当然也缺乏同理心以至于不明白人心如何黑暗。“你想想你的实验室,那个FB少零都认为你的科研能力,领先这世上绝大部分科学家。”
“拿不出去用的东西,就是无效的东西。”她弄出来的东西,的确是一点也不想拿出去。工藤风渊那是没办法,需要钱,可宫野明美的地下实验室所有的东西,她完全不会展示于世人面前。
“……”所以,不拿出去用是因为太过超前,的确拿不出去。“对了,最近的资料库是不是又增加了一些资料?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犯罪心理学的内容。”
“哦,那应该是暗网的朋友们增加的。”她的资料库跟一些朋友们共享,上传的资料只要经过智脑的审核就可以更新进资料库,“我一个人,也不太可能收集这么多资料,需要花很多精力。”
“我可以帮你,正好现在也不需要回公安那边去。”
“嗯?上回你救的同学怎么样了,好像也是零的同学吧。”
“对,是警察大学的同学,我们五个人是自那时起就是好友,只不过,松田跟零不太对付。”
“他们看到你很惊讶的样子。”
“我和零大学毕业了就来当卧底,花费了不少时间。”叹口气,“原本FBI要用的这招,是公安那边想用的。但零拒绝了,而且我们还是小学同学,太容易被查出来有关联。”
“嗯。”她的确是张好牌,能用最快速度混入组织,还能有一个挡箭牌。所以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有意识清除身边靠近的人,贝尔摩得也借此抓到不少卧底间谍之类的小尾巴,后续如何处理她没过问。“不过那个时候,你们的确不能通过我加入组织,贝尔摩得在早期,定点清除接近我的陌生人。”
“嗯。那为什么,FBI能成功?”
“大概是,我主动撞上了他吧。”在看到诸星大的那张脸是,她就从自己的记忆宫殿里翻出这张脸,她见过且印象深刻的人,“在贝尔摩得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住进我家了。”
“……”这段关系的最初,居然是他们青梅主动的?“你是见过他吗?”
“嗯。是啊。”在她以真面目第一次示人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用的名字为:工藤风渊。“是个会保护弱小的人。”
“哦。看不出来。”这个时候想起零的说法,必须随时压低那个FBI在他们青梅心中的地位。
在计划即将执行的前夕,诸星大居然要带着风渊去游乐园。
还是精心打扮过的那种,为风渊买了新的裙子,还带她去好好打理了头发,化了妆。
“这样,不会奇怪吗?”她倒是适应良好,可是刚刚看到她走出来的诸星大似乎,眼神不太好。
“啊,没事。”拉住她,“明美,很漂亮。”
白色吊带裙再搭了一件漂亮的蕾丝衬衫,化的妆也是淡妆,衬得她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一样。
不过倒也是,她就是这个样子。尽管成长在黑暗组织,被一个杀人如麻的冷血女人养大。
降谷零出去任务,让诸伏景光来保护他们的青梅,奈何诸伏景光现在没法露面,更何况诸星大和宫野明美是对情侣,人家情侣的事,他怎么插手?
只能眼睁睁看着诸星大揽着女票扬长而去,在原地恨恨看资料,等零回来一定要给这家伙好看。
搂着风渊往游乐园去,还是精心挑过的适合两个大人玩的那种。
“放心,没多少小孩子。”
“游乐园,不都是给孩子玩的么?”
“现在也有儿童设施较少的情侣玩的游乐园。”
“嗯。”以前,好像爸爸妈妈没有带她去过游乐园,主要是一家子都是科研爱好者,宁愿在地下实验室待上几天,也不想出门转一转。更何况,很快,爸爸妈妈就去了组织工作,她一个人生活,也不会有谁带她去游乐园。
游乐园的一切,令她感到惊奇,玩起来可比赤井秀一认真多了。由于两人都不爱拍照,也不会去找软萌可爱的吉祥物拍。
“好玩吗?”坐在云霄飞车上,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淡定,赤井秀一不忘拉住她的手,凑过去问一句。
“嗯。好玩。”新奇的体验,“感觉,大君,每一次都能带给我更新奇的体验。”
“是吗?那,晚上要体验一下之前你经历过的吗?”
“好啊。”点头答应。
哎,果然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你喜欢就好。”
“嗯,虽然有时候,大君会让我心脏疼,但,总体来说很好。”
“……”打直球?!“我不记得会给你带来难过的情绪。”
“啊,那是我自己的问题,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说。”例如现在她坚持的想要分手,见面总想提,但是心里钝钝的,难受极了。
叹口气,就知道她还不放弃分手的念头,“听着,明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你懂了吗?”他一直不给承诺,是因为他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没同理心的明美都感觉到难受,那……
“嗯?为什么说这个?分手,是最佳解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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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分手真不是矫情,而是最优解决方式,并且其实这段关系里风渊看得最明白,一开始就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伪装,这样的感情在目的即将达成时解除,是最好的解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