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符咒水

作者:客戈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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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抗


      柳阴直两指夹上爆破符,准备将门炸开。抬手没贴上门,贴上了拂温长额心。
      拂温长拉着门把手道:“门关上了,拉开不就行了。”
      见到这人没事,心就放一百个了。柳阴直踏出门去,将符揭下。满怀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有点急了。”
      因为这门是突然关上的,也没个风也没个出口什么的。真的是要急死个人。
      “我就是一看到你没了,就只想着爆了算了。”柳阴直行事粗暴,爆开是最方便的措施。
      “你都不怕把我给炸飞了。”拂温长不住吐槽,枷锁环上两人手腕,“咱们可别走散了。”
      黑漆漆的铁链垂在伤疤上,很不应景。柳阴直垂眼冷冷盯着手腕。
      拂温长道:“怎么了?”
      柳阴直抬眼对上拂温长的双眼,温声道:“方才枷锁一路打的挺凶。现在环上,要是出现什么会不会不方便打。”
      “没事啊。”拂温长牵起柳阴直的五指,“这不是有你嘛。”
      柳阴直跟在拂温长身后,并没有下楼梯。扯出一个笑:“那是,你放心吧。”
      拂温长紧紧捏住柳阴直的指尖:“走吧。”
      柳阴直没有动,故作犹豫道:“我不敢。”
      “不要害怕。”拂温长像是没看出来他是装的,温声道:“总会走出去的。”
      柳阴直推后一步,跨回门内。枷锁因为太短,这一勒瞬间擦出红印。
      拂温长没有跨出门:“为什么,现在那一边都不是好路,你快回来。”
      柳阴直害怕的摇摇头。拂温长猛的将枷锁一拉,硬生生将柳阴直拉进怀里抱住。轻轻拍着他的背道:“我在呢,这次正好给你锻炼一下。”
      柳阴直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垂眼看向枷锁,手腕处通红一片。低声道:“我不敢。”
      柳阴直是真不敢。不是害怕门外有什么,而是害怕眼前这人。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拂温长。他除了这张皮,哪里都不像拂温长。不,拂温长没他这么猥琐。
      拂温长会调皮的自己揭下符,然后不停追问自己这是什么符?自己做的吗?做什么用的?还有吗?可以演示一遍吗?
      拂温长的枷锁会特地避开伤疤。如果能选择,拂温长估计会把枷锁绑自己腰上。
      拂温长不说让柳阴直自己冒险,即使自己愿意,他也不会同意的。
      拂温长手掌宽大厚实,牵着很有安全感。他会捏着手心将自己整个手包裹住,而不是敷衍的指尖。
      拂温长会把柳阴直护在身后,自己站到他身前保护他。
      最后让柳阴直断定的是他这一拉。
      他百分百不是拂温长,拂温长绝对不会把这么粗暴。即使柳阴直运气不好选了万丈深渊,拂温长也主动跨进来。
      那真的拂温长去哪里了呢。
      “拂温长”一手搂过他的肩,两人向楼下走去。
      柳阴直气喘吁吁道:“慢点走吧。刚都跑累了。”说着就慢下脚步,索性站原地不走了。
      “拂温长”抬手捏捏他的肩:“好。”
      柳阴直斜眼看向他指节分明的五指。手掌牢牢扣住肩头,柳阴直断定自己是挣脱不开的。
      柳阴直手指自然垂下,暗暗捏诀。突然一条黑铁链擦过柳阴直脸颊,正中“拂温长”胸口。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他把你捏疼了吗?”
      是拂温长。
      柳阴直两指夹中爆破符随便贴上这怪物随便一处,迅速挣开。
      “破!”
      这假人立马爆开半个身子,炸飞一条腿、枷锁紧紧绑住他。拂温长另一条锁链环上柳阴直的腰,将他拉上来。
      “疼吗?”拂温长心疼的牵起他的手腕,同时让枷锁绑的更紧。
      回到熟悉的怀抱里,柳阴直终于放下心:“还好。你是怎么出来的。”

      拂温长一拉开门,那边的“柳阴直”朝他一歪脑袋道;“我不敢过去,咱们还是回来吧。”
      拂温长自然听他的话。想都没想抬脚就进去。
      因为在楼梯间内跑累了,拂温长就随手拽着上衣通通气。并随口问了一句:“你不热吗?”
      “柳阴直”直接就将防晒衣脱下:“是有点儿,冰封符越来越弱了,等这批用完在画个新的。”
      拂温长眼神凌厉的盯着他手腕上的疤。
      他不是柳阴直。
      柳阴直为什么穿防晒衣,拂温长再清楚不过了。而且,柳阴直胳膊上的疤没有那么短。特别是结痂的,掉了一毫米拂温长都能比出来。
      拂温长面色如常,用枷锁将两人连起来。
      “柳阴直”道:“一会打起来怎么办。”
      枷锁猛的收紧,链条紧紧将他绑住。拂温长十分生气道:“不必等一会了,现在就打吧。你把他弄哪里了!”
      “柳阴直”哭着说:“你说什么啊,好疼啊,拂温长。”
      尾音上调轻喘,拂温长喉结上下动了动。手起刀落。
      眼前肯定是魂,枷锁本来就是收魂的,这东西自然撑不住。见这东西不说,拂温长将这东西拖上楼梯,冲出门外。
      踏出门的一瞬间,这东西烟消云散。枷锁随惯性挥出,误打误撞直接穿破“拂温长”的胸口。

      “万一误伤到我呢。”柳阴直再次体会到劫后余生。
      拂温长轻声道:“枷锁认人。抱歉,吓到你了。”随后厉声喝到,“你倒底是什么东西。”
      那魂突然一笑,转过半张脸,长着一张拂温长的脸。不同的是,拂温长大概不会笑的这么诡异。柳阴直一张符贴他脸上:“别用他这张脸。”
      那魂摇摇头,笑得更加诡异。道:“哎呦,急了。”
      拂温长额头青筋暴起,枷锁收起将他拉到手中,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砸在墙上。头撞得哐哐响,可是一滴血没流。
      拂温长恶狠狠道:“到底还有多少东西。”
      那魂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楼梯间内。闭上眼:“害怕吗?别做死神了。撤职吧。”
      柳阴直迅速给他贴上几十道定身符,对拂温长道:“带他去死神部。”
      道士的符咒可不是好挣脱的。死神的锁魂你说自愿被吸收就被吸收了,这张嘴再也打不开。可是这符给你定上了,估计冥王也难办。
      现在这鬼开不了口,动不了身。就这么干等着被拉去死神部拷问。
      拂温长道:“爆开会怎么样。”
      柳阴直两指捏上爆破符:“你们冥府有钱吗?”
      “还行。”拂温长仔细一颠量,“修复部听说还挺有钱的,实在不行去坟头捡两张。”
      还别说,生前穷得叮当响,死后卡里一串零。
      柳阴直将符贴在门上,对着拂温长嘱咐道:“我爆开的一瞬间,你开结界。这样外面和里面就互不干扰。”
      枷锁牢牢锁着鬼,拂温长左手凝界,右手紧紧握着柳阴直的手。在他耳边温声道:“多谢师父教导。”
      然后门碎的十分不规则。
      “啊!”那鬼先趴地上,紧接着被拂温长这160斤的大块头压上,138斤的柳阴直补上。这鬼彻底断了气。
      柳阴直连忙起身,拂温长拍拍他身上的灰,又拍拍自己的。轻声道:“没事吧。”
      那鬼颤颤巍巍举起一只手:“我有事~”不住哀嚎道,“你被三百斤压上你试试。”
      柳阴直抬手又给他爪子贴上一张符,并补上封口符。
      经过这次,拂温长对楼梯都有阴影了。于是在电梯和楼梯中果断选择电梯。
      电梯好啊,一站就下去了,还有摄像头。不过一开电梯门就后悔了,拂温长跟柳阴直那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大姐姐拎着一堆购物袋挑起半边眉看向他俩,“你们这表情这么跟见了鬼似的。”探头一看,身后还真跟着一只鬼。
      进了电梯,大姐姐按下一号键顺便开个结界。高跟鞋尖头踢踢那奄奄一息的鬼:“下手真重。”
      拂温长咳了一下:“没动多少手。”
      大姐姐眼神看向他身后的柳阴直,感叹道:“你小女朋友啊,真漂亮。”
      柳阴直垂下眼。拂温长内心慌得一批:“不是,不是。”
      大姐姐深吸一口气,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哦,男朋友啊。”
      那奄奄一息的鬼抬起头诡异的看着这俩人,柳阴直一脚再次给他踢晕,然后挤到电梯最角落。
      大姐姐很遗憾道:“爱要大声说出来嘛。”
      柳阴直快贴到电梯墙根了。
      “带着这一身符去冥府吗?”大姐姐收起笑。
      拂温长有些犹豫,带柳阴直去冥府确实不合规矩。可是只有道士的符才能镇住这东西。
      大姐姐一语双关道:“你刚出来大概听不懂话。需要我给你翻译一下吗?”
      这是他地盘上的东西,照常收了就行。大费周章的奔去冥府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柳阴直是道士插不上话。拂温长攥紧拳头,什么都没说。
      大姐姐语重心长道:“你家里就那个老奶奶吧。安生干你的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姐姐随手捏起发尾,转了转,“你就算把他拎到冥王面前,这事都不会记入卷宗。咱们十楼就这么几个人,瓦熔是不会帮实习生说什么话的。”
      电梯门开了,大姐姐解了结界。撂下一句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出了电梯,柳阴直两手牵起拂温长的右手:“你还好吧。”
      拂温长是个有苦不说的人,只是跟用平常别无二致的声音开口:“把符撤了可以吗?”
      “可以不撤吗?”柳阴直明明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
      拂温长握回他的手:“罢了。谢谢你帮忙。”
      很明显,鬼都说了是冲着自己来的。前两天刚打完那老头,今天就找上门来了。冥府内里早都腐朽了。虽然很不想,柳阴直抬手符一张张消失。枷锁迅速收紧将魂吸收,一环扣一环回到脖子上。
      柳阴直微微垫脚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拂温长,以后会出头的,不会一辈子都被困着。”
      拂温长回抱住他,一语双关道:“你也要。”
      柳阴直要走出阴影,拂温长要走出冥府。
      柳阴直松开他,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不是我的啊?你都没同他周旋。”
      拂温长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腕:“这里。结痂的长度不对,他的疤比你长一点。”指了下已经掉痂的疤痕,“我上次给你涂药膏,掉了一块。你呢。”
      柳阴直笑了下:“一开门我就知道不是你。”
      “这么厉害啊。”拂温长磨蹭着下巴,笑道。
      柳阴直垂下眼:“我只是不明白。”抬手起捏捏拂温长的肩,“他的力度为什么会跟你那天捏我的力度一样。”
      这可值得深思了。
      痂掉了以后只剩一条白色的疤痕,虽然将那张皮做得实在完美,连本人都如同照镜子一般,可是总有破绽。
      比如眼线可能会画歪,美甲装饰少一两个珠子,牙齿不齐。因为他们只可远观,自然做不了那么仔细。可是柳阴直也是今天才来广亿万转悠,那么是谁透露出去的,又是谁能模仿出一模一样的力度。
      回到店里,柳妈惊呼道:“呀,孩子们怎么伤成这样。”然后抬手好好把这俩人检查一遍。
      “没事,就是一堆灰。”柳阴直无奈张开双臂。
      小德子也跟着惊呼:“是什么人啊,能把你们伤成这样。”
      拂温长喝了口茶:“鬼神。”
      小德子瞪大了眼:“就是那个吃冥差的鬼神吗?我滴妈,你俩居然还活着。”
      “对,你修练二十万年都赶不上的鬼神。”拂温长拍拍胸脯道,“你爹我厉害吧。”
      柳阴直叹口气:“这俩人啊。”
      柳妈轻声道:“不是他,小德子我是看好的,他也没什么认识的人。要不,再想想,你们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这可真是个死局。柳阴直平时足不出户的,能遇见谁。本来还抱着小德子这个希望,给拂温长解解气,结果还当真不是他。
      柳妈道:“要留下吃饭吗?”
      这俩人什么心情都没。柳阴直:“我们去看下材料。”
      拂温长把小德子装口袋带走,挥挥手再见:“走了啊。”
      柳阴直精疲力尽的靠在拂温长背上:“咱们怎么这么点背啊。”
      拂温长把车停在路边:“我去打个卡。”
      打卡时明显老周的气场都不一样了,几乎是大仇得报的表情。
      拂温长没搭理他。
      这畜生皮子没什么可搭理的,看着都嫌烦。冥府人才辈出,结果被这么个搅屎棍污染了。当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啊。
      忍着恶心打完卡,拂温长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上班。柳阴直还没去过拂温长家。拂温长道:“要去我家吃饭吗?”
      柳阴直道:“算了吧。下次吧,今天不好看。”
      拂温长带着他去皇马国际。皇马这时吃饭的人正多着。特别是蜜雪冰城门口,正是一天人流量最大的时候。
      拂温长刚打完晋级赛手头正宽裕着,拦下柳阴直掏手机的手:“我付。”
      柳阴直送去一个质疑的眼神:“别是冥币吧。你要是送了,我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拂温长打开付款码:“不会,你喝常温的吧。”
      “我可以吃圣代吗?”拂温长找了个特别离谱的理由,“圣代太贵了。”
      然后这家伙拎着大杯芝士奶盖莓莓向自己奔来。
      “……”柳阴直十分无语,“贵?六块贵?那杯十四的是毛意思嘛。”
      拂温长递给他:“那里十四,我多加了一份西柚和西米呢。”
      柳阴直:“你搁这买八宝粥呢。”
      嘴上这么说,还是喝了好几口。十分满意。
      拂温长:“我们去吃黄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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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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