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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10.18修文)
值得庆幸的是,褚诚没一会儿就带着缪清借口告辞了。
直到跟在他后面离开,缪清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她揉了揉攒竹穴,双人行好歹没有变成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一个下午,她形影不离地尾随在褚诚身后,当她正不假思索地跟着人弯弯绕绕前进时,前面的人突然停住了。
褚诚一路走进洗手间,初时还没觉出来不妥,等听到后头亦步亦趋的脚步声,心下陡然生出来几分诡异感。
等他回头,果不其然看到跟了自己一路的小尾巴也没头没脑大摇大摆地闯进男厕来了。
惊异之下,他有片刻的失神,而后忙用自己挡住缪清的视线:“出去,这是男厕。”
“!”缪清瞪圆了眼睛,一脸懵逼地看着褚诚,两两相望双双失语了片刻,前者赶紧捂脸遁了。
褚诚看着她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背影陷入沉思,如果这还不是臭流氓那什么样的才算是,即便是仙女也不能干这事。
等褚诚解决完生理需求,那“臭流氓”仍一言不发地站在走廊远处面壁思过,还挺自觉。
他收起脸上的严肃,向她靠过去。
缪清正自我反省着,被他由远及近打量得想炸毛,瞅啥瞅?
谁愿意当着暗恋对象的面闯进男厕所,愿意的给她出来重新走完这个剧情,能坚持下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她缪清服气。
宝宝心里苦,啥都别说了,她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褚诚本来也没准备将她就地正法,他转移话题道:“交流会差不多结束了,回国后给我一篇与会后感。”
虽然褚诚没有深究她的德行,但他搬出各种办法考校她的学业时,缪清总觉得自己被戴上了命运的枷锁——学习使人快乐。
等结束博物馆这边的事情,缪清荷兰旅行的时间已余额不足,她得收拾收拾赶飞机了,褚诚驱车送她去的机场。
原本改签的念头在她脑海里一转,只是想想而已,等办理完登机手续,准备过安检时却是浓浓的不舍。
她想留下,可也知道如果她连即便不用软磨硬泡,最终仍将是自己拿下这朵高岭之花的自信都没有,那她也不会是褚诚的良配,强扭的瓜甜不甜不知道,但感情还是需要两情相悦。
“褚诚,我们学校见。”
“嗯,在学校喊老师,不许没大没小。”以姓名相称私下没问题,但在学校这样的场合就很有问题了,褚诚也是操碎了一颗师者心。
“知道啦,场面话我还是会说的。”
“哦,场面话,不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尊敬啊,那尊敬又不只是浮于表面的称呼。”缪清打哈哈。
“我以为老师这两个字是内心尊敬的一种表现。”
“你也说了这是诸多表现里的一种么,包括但不限于此,无须太执着于此,形式主义不可取。”缪清定定地瞪着褚诚,生怕他再继续这一场辩论,她俩又没必要在机场辩论如何称呼对方的问题。
再者,她要不是因为对他有着不怀好意的觊觎,又怎会对与他以姓名相称如此执念。
褚诚笑了笑,私觉得此刻缪清是可爱鲜活的,他把她的随身的行李包递过去:“时间差不多了,进去吧。”
“好,回国见。”缪清答应的爽快,离开时却是一步三回头,等实在见不到人了,才略有遗憾地赶去登机了。
飞机上,缪清最后一次查收手机信息,褚诚头像旁的红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褚诚:到家了记得同我报平安。
缪清眉间的愁绪顷刻就淡了:好。
一路风尘,缪清到家先同褚诚报了平安,梳洗过后径自回房睡觉倒时差,等养精蓄锐后起床恰值饭点,吃了顿热乎落胃的,这才感觉又活过来了。
趁着刚到家几天对交流会内容还有些印象,缪清开始着手准备交流会观后感,一连数日,以牺牲掉一梳子头发为代价终于结论了,剩下的头发好歹是保住了,她还有点庆幸。
结论后一空下来,一推再推的闺蜜团聚日也被提上日程。
缪清约上白凌出街,白凌等见着人,还不忘抱壁率先感慨一番:“约你见面的难度确实是与面见国家领导人的难度也不相上下了。”
与白凌的聚餐日一拖再拖,绝对是缪清的缘故,她一阵心虚,当即将一袋子梵高博物馆的纪念品递给她,讨好道:“爷,我错了,这是我不远千里给你带回来的东西,你快瞧瞧能入眼不。”
“算你有良心。”白凌本来还想戏弄她几句,到底是拿人手短,收音低头拆包装。
两人在咖啡店落脚,缪清殷勤地去前台点单,没一会儿就端着个小托盘回来了:“你之前跟我说有要事、但又不能在电话里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哦,对了,白凌想起正事,先轻咳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而后端起杯子装模作样地嘬了口咖啡,故作矜持地抬头,频繁地眨动着眼睛。
缪清面无表情地被迫欣赏着她的一系列表演:“你要不先去挂个眼科,我挺忙的就先走了,再见。”
“哎哎哎,我说。”
白凌把人拽回来:“我和裘华要订婚了,把这份喜悦跟你分享一下。”
订婚?!
“恭喜恭喜。”缪清原先嫌弃的表情一淡,取而代之的是惊讶,随后她的笑意直达眼底,真诚地送上自己的祝福,“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不过,你俩这效率够高的啊,订婚宴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谢谢,订婚宴是三月六日,选的周六,届时你可不准说没空啊。”
“那必须有空啊。”这山望着那山高,说话间缪清便越发觉得自己啥也不是了。
年岁渐长,朋友圈不乏晒娃的同学,眼看白凌也已经要订婚了,而她和初恋八字还没一撇,人和人的差距有必要搞这么大的?
苦涩来得后知后觉,心酸啊。
“什么情况啊,看你这表情,教授拒绝你了。”最后一件纪念品的包装拆开来是一罐盛开的杏树拼图,白凌私觉得,这拼图还有点像缪清支离破碎的心情,她欢欢喜喜地把桌上的几样纪念品收起来。
“虽说没拒绝,但也是志在千里,老骥伏枥啊。”缪清内心惆怅,“不过,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这么笃定我喜欢的是褚诚,我记得我可从来没同你承认过什么。”
“你看他的时候,眼睛亮得跟两颗星星似的,就你表现出来的可不只是一点喜欢,还需要你自己承认吗。”
缪清沉默了一瞬,有这么明显吗:“啊哈哈哈哈哈哈……眼睛里闪着一丝诡异的光?”
“好冷,一点都不好笑,你能不能正经点,分析正事呢。”
“好吧,本人志在千里的确实是褚诚,您请继续分析。”她倒要看看白凌能举出几条可行之举来。
“还能有啥,干他啊!”
缪清毫无感情地道:“要不,还是找小花吧,这事他有经验。”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不信我。”
缪清微笑:“靠你了,你去给他吹吹耳边风,套路套路经验什么的。”
白凌勉强地比了个OK的手势:“一切为了你的幸福,记得请我吃饭啊。”
“请请请请请,不过,”她跳脱道,“你们同居了?”
“咳咳咳咳——”
缪清顿悟了,同白凌挤眉弄眼:“哦,那有娃也不远了吧,我要当干妈,提前预定了。”
白凌被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闹得耳热:“你住口!”
缪清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想笑,刚才她一上来就干呀干的时候,可没见有半点矜持,这会儿害羞个什么劲。这么美丽的世界,生命大和谐有什么错。
晚间,“姐妹淘”三人组开了个线上会议,就如何攻克褚诚进行深一步的讨论。
裘华捂住白领的耳朵:“首先,不失分寸的接近,注意一开始目的性不要太过打眼。”
“你需要一个合理且不会惹褚诚反感的身份,而后用这个身份去他身边刷存在感。”
缪清显然已经有合理的身份了,但是学生这个名头并不合适,后期肯定需要另寻一个其他的由头。
裘华说是捂着白凌的耳朵,实则更像是捧着她的脑袋,她仍将一切听得真切,回忆与裘华的经历,别说还真是这样,一开始他们确实是姐妹,如此费尽心机,也真是辛苦他了。
她换了个姿势躺进他怀里,裘华埋首看她,自觉之前的所作所为没什么值得遮掩的,干脆收回手笑着捏她耳朵,继续道:“刷存在感也是一门学问,等待合适的时间地点人物,谋定而后动。”
“当褚诚习惯你的存在后,突兀地消失一段时间,根据他的反应,也可以更对症下药地制定下一步计划。”
要在褚诚面前合理地消失一段时间,缪清觉得这或许就有些难了。
“其次,释放雌性激素,有把握地进攻,可以是行动上的撩拨,也可以是更深更高层次的交流,”他顾自停顿后补充道,“我指的是灵魂上的沟通。”
为什么要补充,他是在担心什么?!
缪清哼哼唧唧地应了:“那如果有其他女性出现呢,我需要怎么操作。”
白凌当即从沙发上蹿起来:“有第三者出现了吗?”
这……她还真不确定,预防下还是有必要的:“如果,如果。”
“当然不能放松警惕了,越是这种时刻,你更要让对方充分看到你的闪光点,不过男方的态度也很重要,该知难而退就知难而退,该迎难而上就迎难而上。”裘华把白凌按回自己怀里。
如果确定对方不能接受,那就在伤痕累累之前撤退,自爱自重是即便爱人也不能丢失的东西。
“哦。”缪清移开视线,两人这腻歪的样子委实让人瞧不下去,杀狗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不论是你先告白还是对方先告白,一定要达成男女朋友关系。”
缪清当即比了个OK的手势,今日份功课已达成,再难她也会努力去攻克的,入夜,等她躺在床上吾日三省吾身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学生的身份不合适要换一个,那参照裘华,他一开始和她们是姐妹么,难道她也要和褚诚先成为兄弟?这好像不太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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