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后发现你也不容易

　　第二十章你也是筹码？

　　白梵希和谢雅君两个字名字像是扔向苏盛脑子的炸弹，让苏盛的大脑轰的一下产生空白。

　　对于“白间”有些失神的表情，纪敏没看见，她只看见程奇、葛韦和方佑几人煞有其事的点头、无声地催促她继续说下去。纪敏清了清嗓子，重复了一下先前几人被绕晕的关系：“‘谢’是我的小姨，是我妈妈的妹妹。‘白’是我的表姐。”

　　然后继续有条不紊地说：“前情提要是：在二十多年前我家还不像现在有点小钱。”

　　冬天的下午时间过得格外快，因为在冬季天空的颜色总是很快就会暗下去，所以显得时间流逝的极快。具体体现在这个屋子里，就是在纪敏说话的空隙环境就已经暗下去了，显得房屋昏暗。
　　白间对纪敏的话不感兴趣，所以自觉起身为他们开灯。

　　苏盛对于他的反应感到不安和憋屈，总感觉白间早就知道纪敏和白梵希的关系，甚至清楚和这件事和白梵希背后的白自胜的关系，就只有他苏盛不清楚、像一个小丑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还替别人感到担心。

　　他有点气愤地盯着走动的白间，希望白间能意识到他的不满和恼火。

　　感受到苏盛的目光，白间不感到意外，因为他确实有很多事都没有和苏盛说过，所以当苏盛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一定会这么对他。他对此态度早有预料。有点憋屈，也有点委屈，可他也确实做不到一下子就和苏盛全盘托出。

　　没注意到角落里发生了什么的程奇正一边啃着鸡爪，一边一脸好奇的看着纪敏。他知道纪敏家有钱，也知道纪敏家发家致富的开始是在二十多年前：“听说是挂彩票中奖了才开始投资理财、经营起来的。”

　　说完这句话，就见葛韦一脸好奇地转向看着他，不仅是葛韦，还有方佑和苏盛，就连纪敏也对他挑眉。

　　苏盛知道程奇家里有点小钱，但不知道他居然知道纪敏家的情况，尽管传闻也许是假的，但也足够说明程奇家和纪敏家里都是有钱的。加上纪敏家里和白间家有牵连，想必也不是什么小咖位。关系一推，不就说明程奇家也不是小咖位的有钱。

　　而葛韦和方佑则是好奇程奇居然也是“少爷”。

　　程奇刚埋头把啃干净的鸡爪的一只脚的骨头吐在餐巾纸上，就感受到脑顶传来的视线的压迫感，连忙呸掉嘴里的残骨、抬头解释：“我家也算是有点小钱啦，要不然你以为我上怎么上的高中的！”

　　“难道不是考进来的吗？”方佑顺着程奇的话说。

　　葛韦吐槽：“看样子应该是交高费进来的。我真不理解为什么还会有人交高费来读普高，有这钱和关系为什么不走重高去？”

　　程奇立马就急了：“什么话！那是我中考失利了！而且，我家不想给我动用关系去读重高，至于私立学校……离家太远了，我不想去。”

　　葛韦无力地吐槽：“和你们这种‘少爷’说不通。”

　　苏盛对此深有体会，不轻不重地点头、附和葛韦。但被葛韦余光瞥见：“白间你点什么头，在座就属你家最有钱，你才是我们当中咖位最大的‘少爷’！”

　　苏盛被噎，有苦说不出。

　　“好了，继续听听纪敏的话吧，别老是打岔。”方佑急忙阻断了葛韦的无差别吐槽。

　　纪敏的目光有点哀怨，但很快就调整好了：“程奇你小子知道的倒是不少。”

　　程奇轻哼一声，然后大口咬上鸡爪剩下的部分。

　　“但是那个说法只是对外的说法。实际情况是：二十一年前，我姥姥、姥爷从小姨夫手上的到了一笔惊人数目的钱。他们和我妈妈把那笔钱作为企业的启动资金，一起经营了几年，后来企业逐渐壮大，然后几人焦头烂额地‘寻找问题、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循环，最后才有了现在我家经济情况还算不错的结果。”

　　苏盛蹙眉，这里他听出来少了很关键的几个人，例如“小姨夫”，“谢”两人。而且，既然是从“小姨夫”手上的得来的资金，为什么后续的企业发展中，从始至终都没有那个人的参与。那到底是什么钱？

　　葛韦也发现了问题：“那你小姨夫呢？什么来头，上来就给岳父母这么大一笔彩礼？我记得你家的公司好像也不算小，算是中小型企业吧。”
　　他简单的将那笔钱定义为彩礼。

　　不对，那绝对不会是彩礼。
　　时间上是白梵希出生的时间，推得那个小姨夫是白自胜。但从莫兰茹对白梵希的态度里可以知道：白梵希是白自胜和谢雅君的私生子。如果那个小姨夫是白自胜，那么现在白梵希就不会是私生子，而是非婚生子女。这两者的差距还是挺大的，莫兰茹应该分得清楚。
　　所以那笔钱一定不会是彩礼。

　　但如果那个小姨夫不是白自胜，那么又有谁可以一下子就拿出那么多钱——多到可以支撑起中型企业起家？尽管这些年确实可以让一个经营的好的小型企业升级，但从纪敏的描述里可以确定她家的企业一定不是这样发展起来的。

　　纪敏回答了葛韦的疑惑，她颇多无奈地说：“那不是彩礼，是‘养育费’。”

　　“啥？”葛韦为头、方佑做身、程奇结尾的惊呼在房子里响起。

　　而苏盛感觉醍醐灌顶，他想明白了。
　　始终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话题里的白间，从几人带来的零食堆里找到大瓶的可乐，略带哄人意味地给苏盛倒了杯可乐。

　　“字面意思，很难理解吗？”纪敏真的疑惑了，难道她说的还不够直白吗？

　　见纪敏手抵下巴，开始怀疑自己语言是否通俗易懂，苏盛把手轻拢在白间放杯子的手上、示意也为纪敏倒杯可乐。
　　收到示意的白间照做，纪敏接到纸杯向白间颔首示意感谢。

　　这位葛韦几人挣了点反应的时间。
　　只见葛韦说：“这是和你们一大家子都断绝血缘关系吗？”

　　手端着纸杯、喝着可乐的纪敏点头。

　　“太极端了吧。”程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得出这个结论。
　　但依旧赢得了葛韦和方佑的附和。

　　纪敏放下纸杯，对着几人解释，“因为‘谢’做了不被大众接受的决定——她未婚先孕了。”不管其他人震惊的神色，纪敏继续说，“而且不仅是未婚先孕，还在向家里隐瞒了这件事。”

　　“我曾经想要尝试去理解她，然后就去了解她的动机，但我没有成功，反而知道了她更多的不堪。”纪敏说到这里不禁叹气，有惋惜，有不解，但更多的是平静。
　　毕竟谢雅君只是她的小姨，而是还是从未见面的小姨。她也不可能有太多的情感。

　　“‘小姨夫’一直没有和‘谢’办理结婚登记，他们始终都是以恋爱的名义住在一起。嗯……没错，就是你们像的那样。”
　　所有人，包括白间也露出了怜悯，大概是因为猜到了是谁的原因了。

　　葛韦和方佑猜测：这恐怕是风流公子哥的罗曼史，唯一苦了的就是“谢”。

　　而程奇则是有更大胆的想法：种马的预兆！

　　白间和苏盛则是因为知道了原委。

　　房子里的灯光打在纪敏的脸上，投下她睫毛的阴影在她的脸上，每每眨眼就像是蝴蝶扇动了翅膀，激起过往的涟漪。

　　“后来我从我妈妈那里得知：在被家里发现前的五年，他们就已经发生了关系，他们的关系复杂且保持着微妙的疏离感。而‘白’的出现是一切的转折点。”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诞生了。在‘谢’生下‘白’后他们的人生都加速了。‘谢’在生下‘白’没多久就跳河自杀了，但在死前最后一分钟向我妈妈托孤。”说到托孤，纪敏的语气被遗憾和不甘充满。

　　遗憾“谢”的早逝，遗憾“白”刚出生没多久没有了母亲；不甘“谢”为她的妈妈套上了枷锁，不甘“白”比她早早和她的妈妈相处。

　　“我妈妈没有和‘谢’断绝关系，私底下依旧是有来往的。我妈妈接下养育‘白’的重担，但在‘白’六岁那年‘小姨夫’接走了‘白’，整整一年，在我出生后‘白’才重新回到我们家。”纪敏不可控地叹气。
　　她还是不希望白梵希打扰他们家的。

　　这时候，白间凑到苏盛耳边低语：“她说的那一年，是白自胜和闻竹英博弈保下我的那一年——白自胜不希望闻竹英生下孩子。白梵希是白自胜的弱点，所以那一年白梵希都被白自胜藏在身边、保护她。”

　　苏盛蹙眉，不仅是因为感受到耳廓传来的热度，还是因为白间嘴里的白自胜和闻竹英的态度。

　　“你也是筹码？”

　　这种档次的两个人，博弈筹码一定会是相对等的，如果白梵希是白自胜需要不被发现的弱点，那么白间就是闻竹英不惜一切手段都要保护的弱点，而这种弱点换句话说就是筹码，所以，你也是那两人博弈的筹码？

　　白间轻笑，和苏盛凑得更近了：“所有人都是筹码，只是立场不同，决定了拥有筹码归属的人不同而已。”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