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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看着宫里人心惶惶,李正心跳跃在宫阁间寻找蛛丝马迹。这时,一位太监穿过人群,逆流而行。
“站住。”李正心跳落在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公子找我何事?”太监并没抬头。
“公公去哪啊?”
“王上命我去准备晚膳。”太监道。
李正心想着跟他废话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想直接抓住他的衣领。谁知这小太监果然嫌疑很大,转身便躲过了,随即便撒了一把沙土迷了他的眼。
“抓住他!”李正心捂着眼睛喊道。侍卫队的人此时也赶来了,便带着人马闯出宫城去。
太塬宫内
“臣弟参见太子殿下。”焕作礼道:“王兄可受了惊吓?”
东宫君良坐卧在榻上,素梅在一旁伺候用茶。他道:“焕儿来了,我没事。仲源在,刺客未能靠近我。”
“仲贴卫,有劳了。”焕向站在一旁的仲源谢过后,看了一眼素梅,道:“素梅姐姐也无恙吧?”
素梅未曾想过焕会关切她,便连忙起身:“多谢二殿下关心,奴婢方才并不在场,于是不曾经历。”
焕不语,默默的点点头:“姐姐消瘦了不少,注意自己的身子。我命厨房给你熬了鱼汤,鱼是我自己捕上来的。”
“谢殿下,奴婢惶恐。”素梅低头恭敬道。
君良侧目看了一眼他,道:“想不到焕儿如今也会照顾人了,我这个当王兄的很是欣慰啊。”
“王兄,我也命他们做了人参鹿茸汤,你身体弱,喝点这些有好处。”焕道:“三日后王兄就要远游了,臣弟若再想为你做些什么,也要等上几载了。”
“我正要和你说此事,”君良披上外衣,递给他一张折子:“我走了,宫内能做事的人不多,你挑几个忠厚老实的,把这件事着手办了。”
焕打开折,瞳孔瞬时放大,手也微微颤抖。他合起折子,道:“王兄当真要这么做?”
“交给你,我放心。”君良微笑道。
“臣弟遵旨。”焕捧着折子,慢慢后退着离开了。
“太子殿下,您要走了?”素梅轻声问道。
“你不必担心,有仲源和陈易在,很快就会回来。”君良轻轻摸了摸素梅的脸颊,从匣子中拿出一条玉佩,道:“这是双鱼佩,你一个,我一个。这是我母后留给我的,只有太子妃才能佩戴。若有人为难你,就拿给他们看。他们见此物便不会发难你。”
素梅接过玉佩,将它握在胸前,眼泛泪光:“奴婢三生有幸,得太子殿下垂怜...请殿下一定尽早康复身体,早日回宫。”
这边,李正心冲到池子边洗了把脸,终于能看清了。
“刺客抓住了!但是服毒自杀了。”盈星燃气喘吁吁地跑来。
“没有什么证物留下?”
“他们把他都扒光了,赤条条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留下。”
“定是有人幕后指使。”李正心甩了甩手,道:“目标就是太子,你去告诉仲源,这些天一定保护好太子,定要寸步不离。”
“好。”
三日后
因前些天遇刺,这次周游又属保密,君良告别了王上,便褪去华丽衣袍,穿上百姓的衣服。随行的仲源和陈易也打扮朴素,如路人般不显眼。由陈易骑马领在前面,仲源驾车跟在后面。马车后还跟了几个太子近卫。一行人便出发上路了。
晌午的太阳也晒的很。盈星燃刚刚睡醒,正闲得慌,见李正心因昨晚贪了杯还在侧屋里酣睡,忽然看见几个小厮和丫鬟在放风筝,便同他们一起玩了起来。
“少爷,这院子里放着也不尽兴,不如去外面放吧。”一个别着牵牛花的丫鬟提议道。
“好主意,趁爹不在,好好玩玩!”盈星燃也兴奋的很,遂叫人备了马匹,带上两个丫鬟,三个小厮一路飞奔到了江边。芦苇荡漾,波光粼粼,几个少年少女欢笑着放风筝。
‘哒哒,哒哒’
“少爷你听,好像有马蹄声。”一个小厮停下了手里的风筝线。
‘哒哒,哒哒’
“果然是马蹄踏水的声音,必是正心醒了见我们都不在,耐不住寂寞找来了。”盈星燃眯着眼向声音处看去,映入眼帘的确是一位浑身是伤的男子。他几乎是伏在马背上,气息奄奄。
“快去把他扶下来!”盈星燃喊道。
小厮们将他搀下来,平放在地上。男子已经被打肿的双眼微微睁开,费力的吐出几个字:“救...太子”说完便咽了气。
“太子!”盈星燃的脑袋嗡了一声,他连忙跨上马,对两个丫鬟说道:“快回去调兵,告诉李正心让他来找我!”又对小厮焦急道:“你们三个随我来!”
四人顺着那男子来的路径一路狂奔。“驾!驾!”盈星燃抽打着马,想让他跑得更快些。头上的汗不断滴进刺绣抹额里。
“少爷,这是太子的马车吗?!”一小厮指着翻滚在草丛里的马车道。
‘糟了,太子怕是...’盈星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少爷你看,前面那队人!”
果不其然,前面山坡上有一队人马。
“追上去!”盈星燃从腰间将折叠成一块木条样的□□‘刹’拿出来,瞬时弹成弩状。
前面的那队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便派了五六人调头朝他们奔来。
“看来就是他们了,你们小心点!掩护我!”盈星燃吩咐道。
那些人的脸全部涂上了墨,穿着一身黑,不知哪门哪派,上来就是一阵乱砍。
盈星燃的这几个小厮也有几分身手,看他们混战在一起,盈星燃抄了近路去追主力。
渐渐逼近了那队人,便有箭雨朝他射来。听见一人喊话道:“将军府的,杀了他!”
‘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盈星燃知道此事蹊跷,但又无心思考,急忙绕树躲避。
晃动中,他看见君良被一人蒙住眼睛,捆在背上,二人骑一马,在其余黑衣人的护送下加快向前逃走。
盈星燃对准一个‘墨人’射去。银箭直穿头颅倒下马。“驾!”他躲绕过前来碍事的黑衣人,直奔携着太子的那人而去。
虽射倒几人,但无奈对方人数太多,很快盈星燃的弩里的箭便用完了,他从马背上倾下身来,快速从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手中抽出一把剑,虽尽力抵挡着四周的箭雨刀光,肩部却依旧中了一箭。盈星燃早已做了必死的打算,他不顾流淌不止的伤口,誓死要将君良救回来。但刀剑无眼,墨人见他受伤,便趁机抽刀从左侧刺来。因右肩的缘故,盈星燃来不及抬起手臂扛下这一刀,本能地用左手徒接刀柄,鲜血稀稀落落的从手掌滴进袖口里。
“敢伤小爷我的兄弟,活腻了吧!”
李正心一刀切断了那人的手臂,护在盈星燃身前,恶狠狠道:“谁再敢动一下,我就送谁归西!”
那些个不信邪的偏要试试,果都被李正心砍了。
“小盈,你在原地歇着,你的人马上到了。太子我一定给你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李正心驾云很快就追上了载着太子的那队人。他俯冲下去,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几下便都被扔下马背。李正心一把提将被蒙住眼睛的太子提起来,见他昏厥,便不再恋战,先将他送回宫内。
将军府
“小盈!你没事吧?”李正心推开房门,见盈夫人正抹着眼泪,盈星燃正靠在床上正被丫鬟喂着药羹。
“你当我是何人,这点伤便叫疼,岂不是给我爹丢脸?”盈星燃摆了摆被缠上纱布的手。
见他并无大碍,李正心松了口气,道:“太子没事,只昏过去了。随行的仲源和陈易都不见了,我没看见他俩。”
“以仲源和陈易的武功怎么还对付不了他们?”盈星燃皱眉道:“莫非...他们是内鬼!”
“也不是没可能。”李正心道:“刚才宫里的人也这么说,不过他们也提及陈易能有今天都是太子给的,怎么会反咬太子一口?”
“人心难测。”盈星燃道:“等太子醒来便知。”
当晚太子醒了过来,本欲召少将军进宫,但盈夫人怎么也舍不得她的宝贝儿子带伤奔波,便打发李正心代为进殿。
“太子殿下,长话短说,到底怎么回事?”李正心站在纱帘外问道。
“我们出宫不久,陈易忽觉盗汗,肠胃不适。便在街上停了一会。出城后,走了没多久,便听见打杀声。仲源叫我不要从车厢中出来,我便等候着。谁知过会儿却没有声动了,我便掀开帘子查看,侍卫全都被杀,陈易和仲源也不见了。有人点了我的穴,打晕我,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君良咳嗽了两声:“听公公们说,是李公子和星燃你们救了我,多谢。”
“谢不谢的不打紧。”李正心道:“我现在怀疑陈易和仲源谋反。”
“不会的。陈易自十四岁便跟随我,至今已经六年,为我出生入死,绝不会谋反。”君良停顿片刻,又说:“仲源...我倒不是很清楚,只是国师选中的人定是没问题的。倘若有,国师府难辞其咎。”
“殿下,你若信得过我,包在我李正心身上。”李正心道:“我一定把他俩给你找出来问个水落石出。”
“李公子,我醒来时便已听闻你舍命相救。”君良道:“交给你去办,我倒是放心。现封你为筵行督,可调筵都各处捕快听命于你。”
“殿下,你若要谢,便谢小盈去吧,我救你也只是看在你是小盈的朋友,并不为其他。”李正心起身,做了礼:“至于这什么头衔,那日只是与你开玩笑罢了。不过有了头衔倒是好办事,就先用着了。我会尽快找到他们俩的,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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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星燃的母亲原名乘西伏娣,是乘西郡主,乘西王上的妹妹。后和亲嫁给了盈京岩(星燃的父亲)改名为盈伏娣。因盈星燃是盈家独子,所以盈夫人极其看重这个儿子,不敢让他多行冒险。再加上盈府势力强大,就算太子传召进宫,盈夫人抗旨不让盈星燃面见太子,也无人敢多言。
北丘,达南,乘西,东宫四国的王室姓氏皆按国名世袭。例如:东宫君良,东宫焕,东宫晏(东宫公主),乘西伏娣,达南秋元(达南邸下),北丘复(北丘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