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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爱你(5)
苏娆再次见到傅斯言的时候,已是深冬。那天雪下的格外的大,夜里静悄悄的,苏娆望着身侧的人,她的阿言,烧的很厉害,甚至说起了胡话。
傅斯言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嘴唇变得干巴巴的,失去了原有的红润,他嘴不停地一张一合,苏娆侧过身附耳细听,轻轻地抱了他一下。半是安抚性的说道“阿言,我在呢。”
接着起身将变温的湿毛巾用冷水浸湿,拧干,轻轻地擦着傅斯言的手心,脸颊。
傅斯言睁开眼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青色衣衫的少女趴在床边,烛火晃动,傅斯言怔了怔,发现自己的手被少女牵着。
傅斯言轻轻起了身,将少女抱回床榻,离开时天色刚蒙蒙亮。
风雪过后的清晨,总是分外的寒冷,与屋内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傅斯言走在回伽蓝寺的路上,回头看着自己踩过的脚印,双手合十,姿态虔诚朝远处的那片光亮轻轻低下头,念了声“阿弥陀佛”后,继续向前赶路。
苏娆醒来时,发现身边已没有了傅斯言的身影,一时涌上难以言说的失望。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小气鬼。
傅斯言回到寺中,便开始静下心来打坐。对于昨晚的记忆,傅斯言不是很清晰,但他零星记得有一个很温柔的声音说她在,温柔到差一点他就沉浸其中。
住持禅房内,慧德与了凡二人相对无言,过了许久,了凡起身问道“师父,如今我心有挂碍,何解”
慧德看着眼前他最为得意的关门弟子,:“从所从来,去所去。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幼聪慧过人,但好在心性纯善。有挂碍未必是件坏事,只有拿起来,才可以学会放下。”
“近来,寺中无事,你且下山历练一番吧。把心结解开再回来。”
“是,弟子告退。”
慧德点头“去吧”
禅房内,半晌,传出一声叹息,该来的总会来,从所从来,去所去。
苏娆想着那日她遇傅斯言的情景,分明就是一个傻子,大冬天的跪在雪地里,完全不知道爱惜自己。
在苏娆眼中,他才不是什么高僧,他就是一个一根筋的蠢蛋。步入佛门,了却凡尘,这个表里不一的骗子,明明人前端的是一副大到无情的样子,背后又偷偷在自己生日这天跪了一整夜。若不是自己去桃林偶然发现,他岂不是要在那里吹一整夜晚风
想到这里,苏娆不免有些嫌弃,明明看起来脑子脑子很灵光的人,怎么却蠢成这样。
明明是不该在乎的,可却还是该死的让人担忧。
小酒馆内,苏娆要了一壶桃花酿,就着几个小菜,扮成一个风流少年的模样。酒馆内来自天南海北的人,胡天吹地。
“听说了吗?魏军在边境打起来了”这时身旁一方脸男人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另一长脸男人不解的问道。
“这你就不晓得了吧,这次的作乱与以往不同。”方脸男子头一扬,手中的扇子轻轻扇动着,颇为得意道。
“赵兄,可与我说来听听。”长脸男子一听,忙做出一份洗耳恭听的样子。
方脸男将人吊足了胃口,将手中的扇子一收,点头道,“这次可是将佛教牵扯了进去,伽蓝寺首席大弟子了凡叛国了。”
苏娆听到此处,也没了喝酒的兴致,走到那位方脸男子身前,拱了拱手道“敢问兄台从何得知”
方脸男看着眼前生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小相公,也抬了抬手,“小相公,自己三天前同家兄去云国边境采购玉石,与军中好友同行,偶然得知。”
“那兄台可知了凡如今所在何处”
“具体情况我也不甚了解,不过我曾在在云国边境听过了凡讲坛,兄台可以去哪里碰碰运气。”
“多谢兄台告知。”苏娆即刻起身离开。
“赵兄,你为何对那小相公如此恭敬”
赵良眼神微眯,若是没有看走眼,那位小相公应是个女子,她身上的玉佩应是出自国公府。
赵良用扇柄狠狠敲了长脸男子的头,
“哎呦,赵兄为何打我?”
赵良摇摇头,“张超,你且记住那位应是个身份了不得的贵人。”
被打的男子,听此,立马正了颜色,“赵兄教训的是。”
二人起身结账时,却被小二告知,账单早已被一名青衫男子付过了,赵良心思转了转“这个贵人倒是个有趣的,和伽蓝寺的了凡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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