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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绪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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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布(Brujah)X血族戒律


      第一戒条:避世——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血族戒律

      他想念战场。
      那里跟他的气味更合。
      ……………………(ch.2)
      远距离通讯一结束,古雷的那番话让他有些烦躁,作为“莫诺赛特家族最后一个人”他难道只能呆在这样毫无生趣的地方,老老实实地扫荡一些宇宙间的小杂碎,避开最鲜活的战场。
      莉莉丝死了,对一个战士而言,不是被无尽的岁月吞灭而是化作星河间璀璨后的碎片,她是光荣的,但对他,唯有的同胞从此不存在了,连告别都显得仓促。
      他还年轻,却在诺大的血族中成了最孤单的一脉。高贵,但必须锁进冰冷的水晶棺材,这做法近乎悲哀却不失尊严,他要“保护”住家族仅剩下的一个布鲁赫侯爵。
      长老们的安排是不会出错的,出错的只是血脉日渐淡薄的圣血族命运。他们的永生不死和多年研究,在保存种族的洪流面前不堪一击。
      是理解,但不是甘心。
      布鲁赫抿着嘴,侧头问了身边副官锁定这一伙走私船目前的位置,屏幕上的闪光点正被安排下的战舰合拢包围上,像是悄无声息浮出深海的一头海兽慢慢张开巨口……这下,该是反抗的时候吧?
      即使在这一片平静地但还是缺乏了很多东西的宇宙里,他也是一丝不苟地完成着日常任务和舰队操练,为这一次,他还制定了严密的作战方案,千万……不要辜负他的期望,不要让自己打发时间出来的计划成空,他的要求并不高,比一个演习心爱锡兵的孩子还低。
      边防巡警队的战舰上,将军微微点了一下头,低沉的声音打破了窒息一般的安静,在沉闷的池水里投入了一颗石子。
      “现在,开始吧!”

      第二戒条:领权——年轻的叛逆者会扭曲这项传统的原意

      下级服从上级是绝对的秩序。
      如果违背,便是与整个血族为敌。
      没有人,能逃脱制裁。
      ……………………(ch.3)
      “它”竟敢咬他!
      这是什么样的生物?!长着袖珍的人形但浑身光不溜秋,半血族一样的黑色毛发,还有一脸苍白惊惧的样子。到了他怀里还不安分的“它”,冲着自己用一种难以辨明的古怪声调说着什么,那张开开合合的嘴里吐露出的缕缕醇香,对任何血族都是痛苦而诱惑的煎熬。
      布鲁赫僵持着面部表情,扫了一眼四周,将几个快要按捺不住的队员用眼神钉死在了原地。
      他大力地抱紧怀中的弱小生物,透过斗篷的薄布和胸口的热气,他几乎能想象这个小家伙像刚才那样乱来一气,结果反而伤着了自己。布鲁赫舔了舔齿间的血气余香,克制住再一次吮吸那柔软小嘴的欲望……再一次和小家伙零距离地接触,他也许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发出的渴求对方的念头,即使不这么做,从按着那个生物的臂膀处传来的热度已经让人近乎迷恋成狂。在和长老通话时,大半的注意力也集中在了其他地方……果不其然,长老会对这个生物也有浓厚的兴趣。
      这趟任务的“收获”乎意外的边界,成了一个相当大的不安定因素……
      他是个血族的军人,义务以及天性的双重服从,使得短得不可思议的旅途后,将小家伙从自己的领域里交出去,犹如一台精密的机械完成指示。他远远看着,不能迈出哪怕一步的界限。
      连感到温暖的想法,仿若是一刹那的错觉……

      第叁戒条:后裔——亲王对于新创造的血族,拥有绝对的处置权

      台下已经站起身的布鲁赫,愣了很久,然后缓缓坐了回去……
      ……………………(ch.4)
      第三次见到小家伙,是在梵卓亲王的城堡里。
      当听说那位当众给予初拥并从学术发表会上带走“她” 的亲王,从第六分部军备处要走一头龙后,他便兴师动众带着一队的士兵来到那里……一条伽卡龙的借口,他想,已经够了。
      布鲁赫将军跳下龙的瞬间,便在可以进驻数头巨龙的大厅里锁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她仰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略带点吃惊地望着他的方向(将军。。。其实是龙),黑色的发被黑龙降落时候带起的风吹得飞扬起来,衬着同样飘起的白色裙裾。
      那一抹柔软的黑,不像鳞片般坚冷吧,他似乎从来没有好好触摸过那份柔软,还有那个软软的小人……
      “人”,难道不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失手打碎的脆弱?就像他一个不经心,便被人抢得了先机那样,他忽然想到这个。
      ……明明第一滴血是他尝到的……还有,一个深得让她的血融合进身体的吻,也是属于他的。
      梵卓在他的面前大放厥词后,斩杀了龙,布鲁赫被生平里第一次对原则的质问冲击得在原地一动不动,并看着她开始料理龙的尸体。作为给予初拥的亲王,梵卓留在她脖子上所有权一般的霸道齿痕,留在她额头的,是一个轻柔的吻。
      两个吻……他反感任何即便是暂时性的落后……

      第四戒条:责任——血族有义务全责照顾自己创造出来的晚辈

      血族是记忆动物,尝过你的血那种极品的味道,再吃其他的东西,只会味如嚼蜡。想想看吧,无论再吃什么都无法缓解那种干渴,只有那一份湿热的鲜血那一种特别的味道,可以从内而外完美的填满那份欲望!
      ……………………(ch.12,兰卡)
      ……想起来了……看到那具展示在众血族面前孱弱的小身体,还有长老从头到脚分析到细胞末的讲解,甚至听完那个失败的卵子实验,坐在台下的布鲁赫曾经觉得,自己被一种冰冷的东西缠住了手脚。那时,在一群目中流露出跃跃欲试的贵族中,他的坐姿是最标准的军姿,不只是纪律,而是说不上来由的失力和焦躁。
      那时的她躺在盒子里,意识不清地紧闭着双眼,身子在发抖……作为最后一个人类,或许她还是从一开始不存在的好吧……他这么想,她没有血族般的强大,无法一个人活下去……
      但那一次擅闯城堡后的很长时间,他又反复回忆着梵卓的那番话,以及想起一个为了生存下去,吃着其他生物残肢的她……人,究竟是蚂蚁般脆弱,还是蚂蚁般顽强。
      生存,是件残酷的事,对血族和人类都是。
      即使同样有化作尘土的一天,也希望会有一只温柔的手在自己墓前放上一朵蔷薇。虽然在血族漫长的生命里,谨慎的记忆代替了无用的思念,也没有那么复杂的情绪,但有的,是一种代代传递下的尊严和骄傲。比如他一个人,承载的就是一个家族的荣耀。
      ……听说梵卓为了宇宙唯一的地球人宠物订了白色狐皮,又听说特意找了专门的棺材商人想要改造什么,还听说贵族们纷纷拜访亲王,包括那个乔凡尼亲王等等……除了他。
      他还在原地,离开那个叫做“胖•小小•高”的女孩,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第五戒条:客尊——进入其它血族的领地,便必须接受其统治

      布鲁赫没说什么,只垂眼看着有点迷惑的高大胖。
      ……………………(ch.16)
      从天而降的放慢动作,仿佛将所有的血液从心头抽走。
      她因为梵卓的失误受伤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止血方法,却为了那比过去更甘美的滋味,再次失控和沉醉,又为了那颈侧的标志戛然而止。小小是亲王的,起码在现在是,布鲁赫侯爵脑海中这一句话,如同诅咒一般勒下了他的渴求,他嫉妒得快要疯狂……(原话是羡慕得要死= =~)
      她又因为自己的过失伤上加伤,他在禁不住梵卓激将的情况下,竟忘了地球人的身体承受不住血族的力量……他又后悔了,一边在城堡内疾走。
      娇小得一个手臂就可以环住的她在胸口瑟瑟颤抖,她又回到了他的领域内。布鲁赫侯爵如临大敌一般,为了一个突破口周密地准备“作战计划”,但她的回答偏离了他的预想……她总是不让他如意,她是他的计划之外。这个看起来毫无所长又需要保护的地球女孩,在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未来以及外星上,不是好好地生存至今了么?
      “一个没有好吃的,充满了食物链上层生物,而且还要表演根本就不存在的才艺的晚宴,真的很难让人提起干劲。”(ch.16,胖)像这么说的同时,也有了半血族的朋友,她比自己记忆中的“它”,在一点点地变得更强,比人类的适应性更可贵的是想要活下去还有过得更好的想法吧。
      既然有这样努力着的她,他也该学着即便情绪化之下也要放轻动作,慢慢地扣着她的手腕落下吻,从手心一直缓缓吻到手背。
      “给你个忠告:如果不想被吃掉,以后离我远点!”(ch.16,布鲁赫)
      ……好像,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第六戒条:杀亲——这项传统向来备受争议,过去的 Elder指的是尊长,但当代的意义已逐渐转为特指亲王
      布:你的意思是……让我和梵卓决斗?
      血:怎么可能?这戒条都是拿来凑数的,没见到我掰不到最后一条而且前面也很NON-JUSTSOSO滴忽悠过去么。
      布:……把一个血族军人忽悠成一个杯具角色么?
      血:= =……大将,你其实萌点就在闷骚别扭啊,虽然我伪狗血言情地快贫血,不过来回又看了一遍文,乃的表现真的是爱在胖身心难自知啊,总之,乃的表现在沉寂了大半场之后,现在后势强劲(得连杯具都吐血了),我们就等着你和亲王在舞会上的第N论较劲了。
      (布满意地离开)
      兰:口胡,这家伙明明打报告申请饭桌后援会的!
      血:= =……嘘~~兰卡,乃不知道我以前追《不死》时评一个炮灰一个的战绩么?
      兰:……地球人好险恶~
      血:= =……承让,对了,记得送我一张舞会前排的入场券哦。
      背后,忽然折返的布默默抽出亮晃晃的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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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小布(Brujah)X血族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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