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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胳膊吗?麻一天的那种
从这件事以后盛愉每天上班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遇到韩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每天进公司前的祈祷起了作用,从那天以后一次都没有在公司见过韩朗,倒是孙助理时不时的就到他们部门转悠一圈,搞得他们部门的员工私下都不敢聊八卦了,也因此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不过毕竟同在一个公司,真的想完全见不到也是不可能的。
盛愉部门里的一个男同事马上要结婚了,所以邀请公司的其他男同伴要办了一个单身party,还礼貌性的邀请了韩朗。
本来韩朗从来不参加这种团体活动的,所以他们也没报希望,哪想到这次他居然破天荒的应了下来。
他们一伙人三十几个小伙子,浩浩荡荡的就进了酒吧,十分引人注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找茬的。
进了包厢所有人都high起来,其他坐在沙发上的同事还故意把韩朗旁边的位置空出来,等茅觅进去的时候就只能坐到韩朗旁边了。
相较于屋里热闹欢快的氛围,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却有些尴尬。韩朗本来就寡言少语,盛愉又找不到什么话题,一时间两个人都没开口,沉默的喝着饮料。
“你好像有点怕我?”韩朗的声音突然在盛愉耳边响起,因为他们唱歌的声音太大,所以他离的盛愉很近。
盛愉抬起头惊讶的看了眼韩朗,随即摇了摇头:“没有,我……”正说着一个同事跑过来拉他们两个过去划拳,盛愉正盼望有人来解救他,十分顺从的就被拉了过去,韩朗也跟在后面一起坐了过去。
什么都改变不了盛愉是个游戏废的事实,他不仅手游不行,连划拳也都是屡屡败下阵来,才没过十分钟,就已经四五杯酒喝下肚了,他本来酒量就不好,这下脑子就有些晕了。
期间盛愉晃晃悠悠的出去接了个电话,是茅觅打过来的,因为平时他最晚八点也到家了,但今天快十点了还没回去。
电话刚接起来,茅觅就大声吼道:“你怎么还没回来?”
因为酒吧里音乐声音太大,盖过了茅觅的声音,盛愉也提起嗓子喊道:“你说什么?”
接连吼了好几句茅觅才搞明白盛愉现在在酒吧,他问清楚酒吧的名字,挂了电话就打车准备接人。
茅觅是各大酒吧的常客了,他刚走进酒吧,就有认识的服务生还有顾客和他打招呼,茅觅也没心思和他们寒暄,一心只想赶紧进去找盛愉。
他刚推开一个想要上来搭讪的人,抬起头就看到韩朗正扶着盛愉往他的方向走。
韩朗这时也看到了他,还有旁边想要跟他搭讪的打扮妖媚穿着暴露的男孩,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怒气,“你如果不干净,就不该想着染指他。”
茅觅拨开男孩拉着他胳膊的手,眼神里带着冷凝,“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选择权在他,不在你。”
男孩感受到这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早就已经跑走了。
盛愉恍惚间听见了茅觅说话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茅觅,冲他傻傻的笑了笑,随即他用力挣开韩朗的手,张开双臂就扑过去抱住了茅觅,“你来接我的吗?”
茅觅连忙扶好他,刮了刮他的鼻子:“你想的美。”他又抬起头对韩朗说道,“那人我就先带走了。”
韩朗没有回话,他只是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茅觅背着盛愉离开。他无法形容看到盛愉朝茅觅扑过去的那一瞬间,自己内心的感受,只是觉得喉间有些堵,需要做点什么才能纾解。
茅觅背着盛愉边走边问道,“小哥,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盛愉没回他的话,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咕哝道:“好硬。”
“要是嫌弃你就下去自己走!”反正刚才不是有人十分愿意扶着你走嘛。
盛愉吓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我不要。”
茅觅被勒的差点断气,吼道:“你给我松开。”
盛愉更用力了,“我不!”
茅觅好言好语的哄道,“你松开一点,我就能走的快点,我们就能快点到家。”盛愉闻言真的松了一点,真的只有一点,但好歹茅觅的呼吸稍微顺畅些了。
过了没一会儿盛愉用力揪了揪茅觅的耳朵。
茅觅恼道:“你干嘛?”
盛愉十分委屈,“我要滑下去了。”
茅觅闻言无奈的把他往上颠了颠。“可以了吧?”
盛愉轻轻的“嗯”了一声,乖乖的趴在他背上不动了,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茅觅终于拦到了一辆车。
上了车盛愉就靠在茅觅的肩膀上蹭了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便舒服的睡了过去,一直到下车都没醒。
茅觅小心翼翼的背着他了楼,用热水给他擦了脸,又轻手轻脚的给他脱了衣服,才刚被放到床上,盛愉就醒了,他用脸在柔软的被子上蹭了蹭,面露愉悦:“嗯,舒服。”茅觅看的好笑,戳了戳他的酒窝,“有多舒服?”
盛愉看着他认真的答道:“很舒服很舒服。”
“好,那你睡吧。”说着他拿着毛巾想要放回浴室,结果被盛愉一把拉住手。
盛愉的语气有些委屈,“我已经28岁了。”
“嗯,是啊。”
“我压力很大的。”
“你有什么压力?可以和我说吗?”
盛愉语带郁闷:“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挣到大钱,走上人生巅峰。”
茅觅语气轻柔的哄道,“走上人生巅峰你想干嘛?”
盛愉歪着头想了想,“我想每天睡懒觉,不用上班。”
茅觅捏了捏他的脸,“你还真有出息。”
“我还想左拥右抱。”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居然就这么牵着茅觅的手睡了过去。
茅觅捏住他的鼻子,直到盛愉呼吸不畅用手扒的时候他才松开,“你想都不要想。”
今天看到韩朗扶着盛愉的时候,说他没吃醋那是假的,尤其当时盛愉还十分依赖的靠在他肩膀上,现在就当做是小小的惩罚吧。
到了第二天盛愉从起床就开始用可怜又哀怨的眼神看着茅觅,只要茅觅的眼神扫过他,他就举起自己的胳膊,“麻了,麻了一早上了。”
茅觅实在忍无可忍吼道:“不能怪我,是你自己主动要我压的。”
盛愉大声反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昨天晚上折腾着让我枕着你的胳膊睡觉,我不枕你就掐我,我胳膊上现在还有伤呢。”说着他就把袖子撸起来给盛愉看。
盛愉看了看他的胳膊确实有好几块青紫色的痕迹,但他还是有些怀疑,“我怎么会这样呢?你不会是骗我吧?”
茅觅揉着脖子嫌弃道:“骗你干什么,你以为我想枕吗,我的脖子被硌的现在还疼呢。”
盛愉虽然还是怀疑,毕竟他对昨天一点记忆都没有了,但是看茅觅确实从早上就脖子很不舒服的样子,也就勉强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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