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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热血
这小小的弄堂,尽是一副破旧的摸样。
我们几个特意绕到了小巷的尽头,前面的那段路,黑漆漆一片,连两个月亮那无孔不入的月光都难以渗透进来。
我们拎着几个啤酒瓶,装着一副喝醉酒的样子,摇摇晃晃的走进去,准备跟那几个混混来个狭路相逢。
近了近了,只有不足20米的路程了。我推了推小梁,示意了他一下。
小梁马上领悟,用喝醉酒的语气大声的嚷嚷着:“大哥,你今天捅的那个人也是个老大,会不会死了啊?”
我故意笑得很大声很洒脱:“怕个球,这几年在我们帮里出的人命还少吗?捅死几个算啥?”
安歌也搭到:“我们大哥是谁?一条人命怕什么?别说是当大哥的,就算当官的,也没事。”
我们吹着牛逼,慢慢向那群人逼近。近了,不足十米了。
“你说他们听到没?”小梁低声的问我,我瞪了他一眼,推开了他,示意了一下李洲。
李洲点点头,喝了满满一大口酒,坏笑的看着我们。
终于要擦肩而过了,李洲突然好像要倒了一样,扑向为首的那个红发男子,一口臭酒喷到了他的脸上。
“你干嘛呢?”红发男子身后的那群小混混不干了,上来就要拉开他,但李洲体型比较魁梧,一下子甩开了。
红发男子压抑着愤怒,说道:“都是兄弟,没事没事。”
我在心里窃喜,看来他们听到刚才我们吹的牛逼了。
“兄弟,兄弟你妈啊,走路不长眼啊?”李洲被拉开后,跟红发男子保持着一些距离,只能苦了他面前那个小混混了,他一巴掌上了去,那混混直接往后倒了下去。
“草泥马的。”那混混起来后,就要冲向李洲,倒是被那群人拉住了。
红发男子问道:“兄弟混哪儿的?”
李洲喝了一口酒,说道:“混?老子从来不用混这个字。”
红发男子强忍着怒意,说道:“兄弟别太过分了,要是你愿意,今天我们什么事都当没发生过。”
“我操,这么多年了,头一次有人这样跟我讲话。”李洲说着从腰间掏出用报纸包好的一条烟,“老子今天刚用完的刀又要上场了?”
红发男子显然有些慌了,说道:“兄弟,今天小弟有错,不知道兄弟今天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我听着这两个人的江湖对话,忍俊不禁,李洲的演技,实在不敢恭维。可那群混混应该也是酒喝多了,丝毫没有看出我们的稚嫩。
李洲转过头,问我:“大哥,今天这事怎么解决?”
我咳咳嗓子,说道:“按规矩,大胖,我们平时受委屈了,你都怎么做的?”
李洲回过头,看着那群混混说:“我大哥说了,这是我们的事,大家尽管叫人,但不能通知各自老大,谁输了,谁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这一片,怎样?”
红发男子看着李洲手中的报纸,很是担忧。
“我们讲规矩的,打架不用工具。”李洲说着就把报纸丢向小梁,我真怕小梁没接住掉到地上,把里面的烟给掉出来。
红发男子问道:“兄弟,没别的方法了吗?”
李洲说道:“没了。”
红发男子有些担忧,倒是他身后的那群混混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显然平时都蛮横惯了。
“叫人!”红发男子喊道,那些混混们也都拿出了手机,准备叫人。
“不好意思,这片是我们的地盘。”安歌大笑着说,瞬间从小巷两头冲来我们之前就已经商量好的同学。
我跑上去,一脚踢在红发男子的胸上。
“先扔了他们手机。”我低声道。
“必须的。”小梁可能也是第一次打群架,讲话都有些激动。
局势几乎是一边倒,那群混混先前已经被我们的气势压倒,现在又被我们的人数压倒,我们围殴着这几个人,谁反抗的最厉害,谁就被揍得最凶。
毫无挑战,这群人最终被打的都不敢还手。
我累得瘫坐在地上,李洲把我扶了起来。
“停。”我说道,“都是道上的,胜为王败为寇,我只要输赢,你们服不服?”
“服。”那几个混混艰难的说道。
“这片地盘是我的,要是再见到你们,见一次打一次,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放下狠话,把这次群架归结为混混们的地盘之争。
“听到没?”小梁踢了一脚瘫在地上的红发男子。
“听。。。听到了。。。”那男子虚弱的说。
小梁好像还没打过瘾,冲上去又要打,我拉住了他,恶狠狠地冲着那群混混说:“见一次打一次。”
而后,李洲扶着我,我们一群人慢慢离开。
第一次打架,竟如此过瘾,我的拳头还有些痛,大腿踢人的时候好像有点拉到筋骨了。他们都在嘲笑我,我也懒得反驳,大喊一声:“舒坦!”
舒坦。
真实。
我脑中只有这些想法。
月光慢慢侵蚀而来,爬上我们的身影,我双手搭在他们的肩上,低着头,任汗水留下。这构筑而成的背影。想来都有些性感。
为了不让混混们引起对姑娘的报复,我们特意饶了一段路回到学校。
回到寝室后,我们都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我们一直觉得李洲的演技还需提高,小梁拳头的力度好像一个受过伤的小媳妇儿,安歌的招数实在太阴,专门冲着男性要害去。
我们嬉笑着激动着,随后约定好谁也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这一夜是在激动中睡着的。
说来也奇怪,竟然在梦里又梦到今天打架的事,也梦到我们几个人在寝室里胡吹瞎侃,还梦到第二天因为这些事跟海琼吵了一架,她说了好多,但我都没记住。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是梦,如此真实,终究是梦。
我长舒一口气,打开手机。
瞬间心一沉。
十一个未接来电。
从十点半到一点左右。
来电人,钟海琼。
我已经想到当时电话那头,暴怒的海琼,我突然联想到海琼穿着恐龙睡衣的那张照片,平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生气的时候,一转身就是一只恐龙。。。不断暴走的恐龙。。。
我一拍脑门,苦恼的说:“完了,出人命了。”
我装的很乖的样子给她打了电话,说道:“喂,您好,我错了。”
“哼。”海琼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马上下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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