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乡的歌谣

　　Chapter 20

　　阿拉斯托·穆迪在圣诞节的两天后醒了过来，向一直陪护在旁的克梅尔道出了那一日的情况。他察觉到一个叫波尔金·沙菲克的傲罗似乎打算投奔伏地魔，就约了沙菲克见面想要说服他打消这个念头，结果被沙菲克和他的食死徒同伙袭击，在最后一刻幻影移形，本想回到某个安全的地方，却掉进了那条漆黑的小巷子里就陷入了昏迷。

　　克梅尔和波尔金·沙菲克不熟，只知道他是个斯莱特林出身的傲罗，比他们高了四届，通常工作也很少有交集，但她还是对连傲罗都倒戈一事感到了十分的震惊。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帮着穆迪写了一份陈述信第一时间寄给了傲罗办公室的主任和魔法部执行司的司长，圣诞节假期结束之后，他们应该不会在办公室里看见沙菲克了。

　　虽然老傲罗方一苏醒就恢复了精神甚至开始骂骂咧咧，但却在听完克梅尔诉说的艾维娜带着他的头发来找他们求援一事之后露出了极为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嘟囔着会买一包最好的猫头鹰粮作为谢礼。

　　不过他说完这话就又开始说起比起退休之后被某个礼物里的魔法道具炸死他更希望自己死在对抗食死徒的战场上一类的话，克梅尔看着他精神矍铄的样子深感欣慰，也就乐呵呵地随他去了。

　　1980年的2月上旬，阿拉斯托·穆迪带着他新安装的假腿回到了傲罗办公室。虽然他年纪很大了，但还不打算就此退休，与食死徒的战斗让他失去了一只眼睛和一条腿，却无法摧毁他顽强的意志和决心。

　　同一时间，魔法部也完成了部长的交接工作，哈罗德·敏坎失意下台，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有传言说他已经离开了英国前往了大洋彼岸的国度。米丽森·巴诺德成为新一任部长可以说是众望所归，而她就任之后立刻就安排了一系列严厉打击食死徒的违法行动的举措，还安排傲罗火速端掉了一个印发违规出版物的小作坊，把上千份宣传黑魔王理论的垃圾文稿扔进了碎纸机然后付之一炬。

　　3月份，隆巴顿夫妇在波特夫妇的协助下将波尔金·沙菲克和他的食死徒同伙艾根·特拉弗斯抓捕归案，以袭击傲罗、使用不可饶恕咒、计划杀害麦金农一家等一系列罪名投进了阿兹卡班。克梅尔听说他们在这次行动中一度与伏地魔擦身而过，不过幸运地全身而退了，穆迪说算上克梅尔还没加入凤凰社之前的那次，隆巴顿夫妇做到了3次从伏地魔手下死里逃生，是一对真正意义上强大而幸运的巫师。

　　逮捕沙菲克和特拉弗斯对于凤凰社而言也是件意义非凡的事，他们在这个过程中确认了更多潜在的食死徒的名字，比如西奥·埃弗里，杰拉德·穆尔塞伯以及伊戈尔·卡卡洛夫。接下来一段时期的工作将以此作为重点开展，凤凰社成员变得愈发忙碌起来。

　　另一件值得称道的喜事则是爱丽丝和莉莉两人都查出了身孕，弗兰克和詹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难掩喜色，这份快乐也在凤凰社开会的时候感染了其他人。

　　克梅尔有些羡慕这两对即将拥有孩子的夫妇，但又很清楚自己无法拥有这样的机会。她没有生育能力，因为她从来没有过生理期，或许是童年动荡的经历影响了她的身体发育，而那时候的伊莎贝尔也不可能和她讨论这些事，所以她是来到英国以后才知道女性在进入青春期后会迎来有规律的生理期的，而这种事并没有在她身上出现过。不过这也许不是件坏事，因为莱姆斯曾经坚决表态不想生育下一代，他深知狼人的身份有多么痛苦，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经历和他一样的煎熬，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莱姆斯依旧忙于他的长期工作，两三个月才能回来一次，不过在6月份时，他把自己的很多东西搬到了克梅尔的公寓里，也就是说他们正式同居了。

　　年轻气盛的恋人共处一室，该发生的事也就自然地发生了，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和第一次，所以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也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

　　和莱姆斯同居对克梅尔来说还有一种独特的意义，即便他不在身边，但看着小小的公寓里那些属于他的东西——比如说和她成对的杯子、朴素却舒适的男士居家服甚至是等到天气变冷就可以用得上的毛茸茸的拖鞋，会让克梅尔有种深深的安心感，就好像他一直和她在一起那样。

　　小小的屋子，同样也是他们小小的家。

　　等到莱姆斯的长期任务结束，他们就可以真正意义上地把这里当做两人的家了。她无数次幻想伏地魔和他的党羽退出社会舞台、巫师界的生活回归正轨之后的情形，那时她可以每天温柔地唤醒自己的爱人，与他一同吃早饭，一起出门上班，然后在傍晚回到亮着灯的有爱人在的家里。就算自己是等待的那一方，等待也将变得不再煎熬，她会做好丰盛的料理等着莱姆斯归来，与他共度一天之中最安静平和的时光。

　　家之所以称为家，是因为有挚爱的人在，是因为会让人渴望回来。对于克梅尔来说，能让莱姆斯和她两人一同停驻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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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能力战胜黑魔王的人走近了……生在曾三次抵抗过他的人家，生于七月结束的时候……”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空洞地回响着，在场的凤凰社成员都屏息凝神注视着冥想盆上那个裹着披肩的女人的身影，仿佛在看什么令人畏惧的东西，直到弗兰克·隆巴顿慢慢开口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也就是说，纳威和哈利都有可能是预言中指的这个人？”

　　邓布利多轻轻挥了下手中的魔杖，那个透明的影子就迅速溶解下沉，回到了冥想盆之中。老人轻轻颔首，神情严肃，回答道：“我是这样认为的。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被窃听了，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伏地魔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他绝对不会放任可能威胁到自己统治的人存活下去，因此从今往后你们必须在凤凰社的协助下躲藏起来。我建议你们使用赤胆忠心咒隐藏你们的住宅，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我可以成为你们的保密人，当然如果你们有别的人选自然更好。”

　　两个脸色苍白血色尽失的男巫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只是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全身都在散发想要尽快回到正在家中带孩子的妻子身边的渴望。

　　似乎并不急于立刻得到他们的回答，邓布利多微微抬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同时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在场的凤凰社成员，继续说道：“一直以来，食死徒都在与我们彼此试探、相互周旋，但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他们很有可能会主动出击，袭击凤凰社的成员，试图从你们的口中打探出隆巴顿夫妇和波特夫妇的下落。我希望你们能谨慎行动，对周围的任何迹象保持警惕，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通知凤凰社。”他说完这话，从自己的座椅中站起身来，而弗兰克和詹姆立刻走上前去和邓布利多小声地交谈起来。

　　在场的人们意识到今天的会议结束了，纷纷起身，有的人离开了，也有的留在了原地。多卡斯向着克梅尔走了过来，有些心烦意乱地绞着手，压低声音说道：“莉莉恐怕还不知道这件事，小哈利才刚出生，他们都很开心，没想到这才两个月就出了这种事。一开始我听到说能够击败伏地魔的人走近了还很高兴，唉……这么说来如果预言是真的，就连邓布利多也无法击败伏地魔吗？”她用十分无助的眼神望着克梅尔，但似乎也很清楚这不是她能回答得了的问题，轻叹一口气之后开口：“我最好还是去看看莉莉吧，回头见，克梅尔。”这个灰头发的女巫说完之后就迈着步子离开了。

　　克梅尔听到一串木头敲击地板的声音接近，她回过身去发现穆迪正拄着拐杖向自己走过来，对上她的视线之后粗声粗气地说：“前几天魔法部的档案室在半夜遭到了侵入，他们没能抓到入侵者，只发现今年的巫师出生记录被人动过了，我看到了那份文件，今年7月底出生的巫师只有纳威·隆巴顿和哈利·波特两个人。”

　　克梅尔点了点头，谨慎地提问：“伏地魔和邓布利多都认为这份预言是确信无疑的吗？”她对于预言了解不多，在校期间也没有选过占卜课。

　　“虽然我一向不相信这些东西，但邓布利多自然有他的评判标准和考量，在重要的事上他从没有做出过错误的决定。”穆迪看着她，语气十分干脆，魔眼直勾勾地盯着克梅尔，似乎是想看穿她的大脑。

　　“我明白了。”

　　既然邓布利多这么说了，而且食死徒也确实为此展开行动了，那就不能把这则预言当成随便的东西来看待了。她心中升起了些许忧虑，感觉可以预见的未来里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会变得更加艰难。

　　————

　　那日的会议之后，克梅尔从穆迪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了一些现在的情况，隆巴顿夫妇和波特夫妇现在都被要求隐藏在施了赤胆忠心咒的住宅里闭门不出，隆巴顿夫妇选择了邓布利多当他们的保密人，詹姆和莉莉则让他们的共同好友小天狼星担当保密人。

　　弗兰克没有辞掉傲罗的工作，还在按时来魔法部上班，但是和詹姆他们一样，不再承接凤凰社的任务。克梅尔则按照邓布利多的安排接手了詹姆追查埃文·罗齐尔和多恩·威尔克斯的工作。穆迪忙于追踪伊戈尔·卡卡洛夫，很少能和克梅尔碰上面，即使在魔法部也一样。米丽森·巴诺德给了傲罗们极大的自由，他们现在完全不需要打卡上班了，只要提前报备了工作，甚至可以连续数日不在办公室露面，这也给了克梅尔很大的便利。

　　根据詹姆交付的资料，克梅尔得知罗齐尔和威尔克斯现在躲藏在普利茅斯，他们在地下进行违规交易，收购了很多外国走私来的违禁魔法道具。詹姆曾经一度追踪到这两个食死徒的身影，但还是被他们甩掉了，这两个食死徒非常熟悉普利茅斯错综复杂的街道和下水道，成功隐藏了自己的行踪，并且自那以后行动更加小心谨慎，几乎没留下太多有价值的线索。

　　克梅尔曾听格林格拉斯家的成员提及普利茅斯有一个地下黑市，罗齐尔他们的交易跟黑市恐怕少不了关系，因此她花了很长的时间追查黑市这条线索，终于在1981年3月份用多萝茜·艾因这个假名混进了黑市的拍卖会现场。拍卖会位于距离港口不远的一座麻瓜仓库的地下，很显然这里只不过是黑市的据点之一，精明的商人从不会把所有鸡蛋都放进同一个篮子。

　　午夜十二点，乔装成一名戴着黑纱礼帽的妇人的克梅尔在引路人的带领下通过密道拾阶而下，在石砖搭砌的地下通道里来来回回绕了几个弯儿之后终于抵达了会场。大概有一百平米大的房间内光线昏暗，正前方木制礼台上挂着厚厚的红丝绒帷幕，让人联想起麻瓜的剧院。

　　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一些时间，参会的人们或是坐在正中央的木椅上、或是站在房间的边缘低声攀谈，克梅尔选了个靠墙的位置站定，漫不经心地打量起在场的客人们。

　　她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就找到了她的目标，她曾经在表姐莉诺雅的结婚仪式上见过埃文·罗齐尔，他是个高大的金发男性，有着显眼的鹰钩鼻，是那种会让人联想起运动员的壮实男性。罗齐尔站在克梅尔的斜对角和另一个男□□谈着，后者是个黑头发的瘦瘦的小个子，和詹姆文件里记载的多恩·威尔克斯并不相符，也许是个路人，也许是别的食死徒。

　　克梅尔的目光并没有在两人身上停留太久，因为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在场的宾客们纷纷落座，克梅尔挑了个最后排的位置，一来可以观察前面的人的行动，二来也便于逃跑。会场同样设置了反幻影移形的咒语，而且还安排了数个身强力壮的安保人员站在房间的角落里，这里并不是个战斗的好地方。

　　礼台上的帷幕向两侧分开，主持人走上前来开始念开场白，矮胖的男人看起来油头滑脑，用有些做作的口吻宣布了拍卖会的开始。一件件商品被专人呈上来，然后宾客们就会纷纷举牌出价，这里的商品都是会被禁止滥用魔法办公室当场收缴的违禁品，诸如附带了强力诅咒的项链和古巴雨林毒蛇的毒液一类的东西。为了不引人注意，克梅尔也对一两件商品出了价，在场的宾客对这些东西很是狂热，所以她只要出了价，但最终什么都没拍下来也不会显得很奇怪。

　　埃文·罗齐尔似乎对这次的拍卖品不怎么满意，一次价都没有出。拍卖会结束之后，没有竞拍成功的客人分成几波，按照安保人员的指引离开，克梅尔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成功混到了罗齐尔所在的那一批人中。

　　离开时的出口和来时的入口不在一个地方，他们回到地面上后那些安保人员立刻封闭了出口。他们正站在一条大约五米宽的小巷子里，两侧是钢筋混凝土构成的大楼，这里或许是消防通道，不过明显没有得到妥善管理。小路上杂草横生，满地垃圾，一个破旧的垃圾箱倚着歪斜的墙看起来随时都会轰然倒塌，克梅尔皱了皱眉，希望自己闻见的腐烂臭味不是出自什么人的尸体。

　　其他三个宾客在几秒之内都幻影移形了，空荡荡的小巷子突然只剩下了她和罗齐尔两个人，食死徒正背对着她，却没有立刻幻影移形。静默持续了一秒，她干脆利落地抽出魔杖幻影移形，并在片刻之后落在了距离自己之前所处的位置只有十米远的地方，只不过，换到了和罗齐尔相对的另一面。

　　金发的食死徒已经拔出了魔杖转身面对她原来所在的位置，似乎是对她的消失感到很惊讶，动作停顿了下来。他的后背看起来毫无防备。

　　“除你武器！”她迅速施展了缴械咒，魔咒的轨道直直击中了食死徒的后背，他的魔杖立刻脱手而出飞向克梅尔。

　　食死徒踉跄着转过身来，脸上写满狂怒，但手中没有魔杖的他毫无还手之力就被克梅尔的昏迷咒击倒在地。

　　但是战斗并没有结束，小巷子前后突然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克梅尔看到正对着她的正是之前和罗齐尔交谈的小个子男性。

　　看来他们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并在发现情况不对之后立刻出手打算援助罗齐尔，不过就像他们一样，克梅尔也不是一个人来的。

　　闪光咒映亮了小巷子，就像是在这片夜色里投入了一个照明弹，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克梅尔利用自己争取来的这一点时间舞动魔杖将不远处的垃圾箱拽过来当作盾牌挡住了向身前袭来的数道魔咒，然后握着魔杖越过自己的肩头向后面放了一个障碍咒。

　　“嘿，你差点打到我！不过干得漂亮，伙计！”突然出现在克梅尔背后的红头发的男巫一边大声笑着一边开始和被克梅尔的障碍咒击退了几步的敌人战斗起来。

　　“多谢，费比安。”克梅尔向守住自己背后的男巫道谢，同时目不斜视地朝正前方扔出一个石化咒。魔咒越过被敌人炸碎了的垃圾箱残骸飞向那个小个子的男巫，后者一个猫腰机敏地躲开了攻击，不过这道魔咒并没有落空，而是击中了方才站在他身后的保安模样的男性，他立刻四肢僵硬着倒下了。

　　而这个小个子男巫只顾着注意克梅尔和费比安，根本没想到自己身后也被人包夹了。一个人影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朝着他扔下了一道魔咒。吉迪翁·普威特坐在他那把飞天扫帚上轻松愉快地给正试图反击的男巫送上了一发全身束缚咒，然后收缴了他的武器。这一头，费比安也干掉了最后一个敌人，一道魔咒把对方轰上了半空随后摔落下来，克梅尔怀疑自己甚至听到了这个倒霉鬼骨头碎裂的声音。

　　战斗结束得十分迅速，小巷子里片刻前的喧闹都归于沉寂，吉迪翁跳下他的扫帚向克梅尔走来，轻快地问道：“我们要拿他们怎么办？”

　　克梅尔用漂浮咒把这几个人都聚到一起捆了起来，看着费比安贴心地为每个人补了一发昏厥咒之后，回答道：“我们先换个地方。”

　　他们转移到了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之前三人考察地形的时候曾经过这里，树林的树木生长得很是茂密，周围也几乎没有麻瓜住宅，不用担心夜间“扰民”。费比安掏出克梅尔之前寄放在他那里的魔法部配发的吐真剂，拔开水晶瓶的瓶塞，给埃文·罗齐尔灌了一口之后，对他使用了苏醒咒。

　　食死徒悠悠转醒，先是迷惑不解地望了望四周，随即神色大变：“该死的，你们这群无知愚蠢的纯血叛徒——”他突然发不出声音了，因为吉迪翁朝他丢了个结舌咒。

　　与他的兄弟有着相似红发的男巫笑眯眯地对这个大块头说道：“抱歉我们时间有点紧，所以还是先让我来问问题吧。你们在普利茅斯的据点在什么地方？现在据点里有其他人在吗？有任何反入侵的防御设施吗？”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挥动魔杖解开了罗齐尔身上的结舌咒。

　　“王子街52号地下室。多恩·威尔克斯正在房子里休息。门锁设有魔杖检测，登记过的魔杖才能打开。”罗齐尔惊恐万分地回答道，在吐真剂的作用下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源源不断说出本应保密的情报。

　　费比安咧嘴一笑，开口说道：“吐真剂真是好东西，既然机会难得，也许我们应该多问几个问题。伏地魔现在在哪儿？食死徒们又在筹备做什么？”

　　“不知道，那位大人只向他最亲近的人透露自己的行踪。我们被安排在这里收集武器和道具，不清楚其他人的计划。”他的脸此刻已经涨得通红，试图咬紧牙关却还是失败了。

　　吉迪翁耸了耸肩，对他的兄弟说：“看起来没什么有用的情报了，也许我们可以直接去一趟他们的据点？”他说着甩出一道昏厥咒击昏了这个被绑得严严实实的食死徒。

　　克梅尔看了看兴致盎然的两兄弟，提议道：“入侵行动交给你们可以吗？我来看守这几个食死徒。最好能找到他们收集违禁品的证明，这样我可以直接把他们转交给威森加摩，其他有用的材料带给邓布利多就行。”她说着把自己收缴来的罗齐尔的魔杖递给了费比安。

　　“交给我们吧，有情况就用守护神联络，一会儿见，克梅尔。”费比安接过魔杖塞进长袍口袋里，冲她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就跟在吉迪翁后面跨上了自己的飞天扫帚。两个男巫动作整齐地轻轻蹬地，迅速上升消失在了厚重的夜幕里。

　　普威特兄弟在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安然无恙地回来和克梅尔碰头了，还带来了鼻青脸肿昏迷不醒的多恩·威尔克斯以及一大堆的违禁品。

　　“东西很多，都堆在储藏室里，我们没法全带回来，不过已经解除了那个房子的防御魔咒，你可以直接通知魔法部的人过去。”吉迪翁开口对克梅尔说，他的神色相比之前正经了许多，“我们在那里找到了一些东西，可以证明西奥·埃弗里和杰拉德·穆尔塞伯与他们有过接触，跟着这条线索说不定很快也能把这两个家伙抓住。”

　　实际上普威特兄弟现在的任务就是追踪吉迪翁提及的这两个食死徒，虽然他们的工作并不清闲，但还是在接到克梅尔的求援之后爽快地同意了加入她的行动计划，这让克梅尔对他们很是感激。

　　“谢谢，吉迪翁，费比安，如果有任何我能帮得上忙的事，请第一时间联系我。”克梅尔对他们微笑致意。

　　“别客气，既然同属凤凰社，我们就是好伙伴。”费比安回以她一个迷人的笑容，随后就和他的兄弟一起幻影移形离开了。

　　在这之后，克梅尔联系了执行司的同事带走了这群食死徒，并且查封了他们王子街52号的据点，如此大量的违禁品足够他们在阿兹卡班坐上很久了，更何况还有食死徒的反动身份摆在那里。魔法部如今在米丽森·巴诺德的治下奉行严厉的政策，毫不留情地打击食死徒，多多少少对普通民众而言也是种激励。

　　她并没有想到这会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普威特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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