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似梦(穿越)

作者:盈盈一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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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朝阳庭院语还休


      沉默了片刻,我心中踹踹,头上皇后的声音传来:“本宫看你倒是无心,三贝勒也不可能和你串通,姑且信你一回,下次做事、说话要多注意思量,免得坏了规矩。”
      “奴婢,谨记皇后娘娘教诲。”我再次叩首应道,才慢慢起身。
      若说刚才不明白,这会心里像明镜般透彻,皇后现在是恩威并施,既加礼遇,又显出威仪让我不敢造次,从另一方面说她在试探我,若是那天我走一点心思,刚才被她一吓,应答自是不会如此坦然,有破绽,皇后娘娘能掌管后宫这许多年自是火眼睛睛一看便知,她刚才一定是细心观察了我的答对。
      皇后误以为我也是那些竭力想成为皇上众多嫔妃中的一个,她现在在挑人,挑合她心思,又不是过于机灵聪明满腹算计的人。符合她心意的女子才能为她所用,受宠于皇上,以稳固她的地位。如果我没看错,刚刚的举动我已经过关,即将成为她的心腹。
      我心中暗叹:即便是那万人之上,一人之下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又能怎样,还是要担忧势力的消逝,而这权势再高,地位再尊贵,也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或是一念之间,一个女人没有自我,这样争斗活一辈子是何其的可悲。
      而我不想入宫的心思,由此看来是怕是要从长计议,找个合适的机会婉转的理由,尽快透露给皇后才好,免得误会越深悔之晚矣。

      夜晚的天空,繁星布满天空,我躺在床上从窗口望向天空,虽只是不大的雕花窗,但仍可看的清楚,盛夏已经过去,风吹进窗口已有了微微的凉意,使劲拉拉薄锦的被子,缩身卷曲。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不负重荷,进宫,见皇后的一番对答,启烨的侧福晋,启烽的真实身份,仿佛自己在宫外发生的一切,所认识的人或事,在进宫后的一夕之间都改变了,变得不真实。尤其是现在,心中渐渐泛起了酸楚,有略略的疼,白天过分的集中精神应付皇后,还不十分察觉,而夜深人静,压抑的感觉竟不可抑制的扑面而来。
      那个微风中白衫轻飘的温文男子,曾说过:“馨儿,终有一日,我们还会在这里指点太平盛世的大好河山,到时再来笑谈今日一番。”
      话语尤在耳边,当时是感动,现在想起却是痛掩盖了喜悦,启烨,你既有妻子,有何来招惹我,让我情何以堪。是否你对别的女子也都曾海誓山盟,信誓旦旦,如今我该如何面对你?在思绪中,倦意阵阵袭来,我终于平缓了呼吸,静静睡去,也许在睡梦中我才能忘记烦恼。

      早上给皇后请完安,我在朝阳宫后花园开始给宫女们教授孔雀舞。皇后今日对我很是亲切,已经没有了昨日的犀利,并赋予我支配朝阳宫中以往宴会跳舞宫娥的权利。我心头略略放松,有了这些,我到是可以大展拳脚,好好研究完善下我的孔雀舞。
      我招来几个对舞蹈最具经验的宫娥,细细将我所知孔雀舞的要领告知,并演示动作,遇到不通或是忘记的动作,借助她们的经验,连贯起来。这样一来,竟也像模像样,比我当日临时抱佛脚的跳法,更上了一层楼。有辛苦必有收获,我的兴致盎然,命众人仔细看着,认真地示范起来。
      在我耳边只有风声,和花园的香气,我陶醉在这样的自我氛围中,只觉得这舞让我放松,舒心,多日来的烦恼几乎都在舞中随着旋转释放。
      “十一阿哥吉祥,给十一阿哥请安。”周围的宫娥纷纷跪倒,一时间衣衫簌簌声不断。心中一惊,正在旋转中的身形一顿,失去重心,向一边倒去,心中暗叫不妙,以为躲不了一摔,却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我抬眼望去竟是启烽,忽视了他关切地眼光,挣扎的起身,站稳,不再看他,只是理理零乱的衣衫,深深福了下去:” 给十一阿哥请安,多谢阿哥刚才相扶。”口气中有着恭谨和刻意的疏离。
      我明显的感到身边的启烽身形一顿,然后他忙躬身伸手相搀,低低地在我耳边说:“馨儿,我还是你大哥。”
      “为什么骗我?”我抬眼望他,有些愤愤地凝眉回道,也是压低了声音,只允许我们两人听到。他直望到我的眼底,定定的没有说话,只是搀我的手紧了紧。
      说实话,对启烽,我是有些不谅解,从他认识我,就一直刻意隐瞒着什么,是我不愿多想没有追问,可是这身份,竟瞒的这么密不透风。为了苦苦隐瞒身份,上次他受刀伤,不回宫休养,请医术精通的御医来看,天天屈尊住在清月楼看我请的大夫,吃民间普通的药材,这明显是蓄意欺骗。我把他当做知心朋友,他却刻意隐瞒,若不是我去参加参加太后寿筵,又正好还有没回到秀女们的桌子处,他还会继续瞒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交谈也只是在一瞬间,等我起身时,我和启烽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花秀女不必客气了,举手之劳。”启烽故意提高了声调说。
      在众人面前,我丝毫不敢怠慢,以免露出马脚,仍又福了福表示谢意。
      “我从母后那里出来,经过花园正好看到你们在排舞,就过来看看,花秀女的舞是越发的进境了,比起那日在太后寿筵上,要强之数倍,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深深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看着启烽熟悉的背景远去,和宫娥们一起,恭谨地行礼恭送。
      以前的正烽总是在我无助或是心情不好时出现,是我无话不说的朋友。现在的启烽,是天朝堂堂的皇子。在发现你欺骗我,隐瞒我的身份后,我们还能不能回到清月楼的日子,我不知道。你还会是正如你所说的,是那个疼我,照顾我的大哥么?

      我起身收敛了心神,将已经重新编排好的孔雀舞教授给几个年龄稍长,机灵的宫娥,让她们再转而传授给其他人,由于是皇后喜欢的舞蹈,大家学的都很卖力,看来用不了几日,这教导的任务就可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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