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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明月
花开一季姹紫嫣红,深朱红墙欢喜颜。
也许后宫创造出来的意思,就是让只有一个女主人就够了的,所以,在一夫一妻制度施行之后,皇宫的景色更美丽了。
“你想什么时候跟我去浪迹天涯,仗剑江湖呢!”言诀抱着言羽坐在高位,皇宫的皇位椅子见证了俩人每天的腻歪,准确的说是皇帝缠着皇后,像牛皮糖一样,死都不松开。
“曦羽还好小啊,皇宫不是你的家吗,干嘛每天催、”谁说皇家无情,看看这言语之间的亲密,真是目不忍视、耳不忍闻。
“怎么会小,我想他那样大的时候已经开始上朝了的。”霸道的言诀将言羽从书案前拉回他怀里,其实他们都在一张椅子上,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个手掌。
“拜托,他还是个孩子,不要这样幼稚好不好,亲!”对于这个每天和自家儿子吃醋的皇帝爹,言羽真的快无计可施了,每天在俩个幼稚的人中间当消防队员,好想翘家的说,但是自从上一次有过一次突然失踪之后,每天,儿子和相公都会有一个人来盯着,简直就是在看犯人,其实那次她只是去了刑部整理卷宗而已,真的没有躲人的念头的,真的,没有!!!
“他都六岁了啊,你六岁的时候多乖啊,你看他,每天皇宫鸡飞狗跳,我觉得我们应该离开,把更多的生存空间让给下一代啊,对吧、对吧!”这货直接开始撒娇,好让人招架不住啊。
言羽单手成掌,下面中指竖起,比了一个停的手势,严肃的说,“皇帝陛下,卖萌可耻,不许卖萌尤其是已经是成年男性的你,这样是犯规的,”虽然话说得坚定,但是作为皇帝的杀手锏,还是很有用处的,于是言羽再次投降,言诀完胜。
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浪迹天涯的,接班人总要养好的。
言曦羽,六岁的小正太,完全遗传了他父皇和母后最好的基因,小小年纪,熟读书经,又画得一手好丹青,对治国新政更是颇有见地,简直一个小妖孽,对外冷冷的,只有在面对她的母后时才是小孩子模样,会撒娇,讨人喜欢,对于他的卖萌,言羽是举白旗心甘情愿投降的,所以皇帝先将言羽拿下,然后隔离言羽,直接将残酷的现实告诉小正太,父子俩人双目对视,火花四溅。
倾棠宫偏殿,水雾屋内装饰文然,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那绣工可是极精致的。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华的绸罩单,四围挂着深紫的幔布。椅子也都有各色套子,其中一张特别高,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至少有四盏银制的灯架,点着高大的蜡烛,把全屋子照得通明。窗外日光还强,没人点起蜡烛。虽然满室暖暖,但是一场交锋,避无可避。
言诀、言曦羽分坐俩案。
开斗!
“不可能,母后最喜欢我,你骗人。”冷静的言曦羽抛出质疑。
对于如此小儿科的问题,言诀表示,“喜欢你才让你独自成长啊,不然你怎么成为一个好的皇帝啊,你爹我退位,就是为了锻炼你的,王朝交给你,我很放心,你娘也是这么说的,你又不小了,对吧!”一脸老爹这是为了你才放弃这大好河山的表情。
言曦羽虽然小,但很快提出反驳,“那你自己一个人去玩吧,我和娘在这里等你,你玩完了再回来,你的后宫我都给你留着。”釜底抽薪绝对的。
“你娘已经答应陪我,你不是喜欢书院里那个叫兰溪的丫头吗?爹做主,许给你怎么样?”做好充足准备的言诀打听了儿子在学校的小秘密,恋情进展不错嘛。
“我们是自由恋爱,不要包办婚姻,万一我们分手了怎么办,你不许胡来。”好嘛,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自由恋爱,真是猛极了。
“反正你娘会跟我一起,你自己找个娘子陪你,随便你找几个,不许抢我的。”言诀直接无赖。
“她是我娘有事你娘,凭什么?”言曦羽斗不过老狐狸。
“他只是你娘,他还是我娘子,比你多一个字吧!”玩绕口令了,言诀完胜啊。
言曦羽在脑子里默想,好像是哎,于是,哭了。
正好,言羽进来了。
言诀悲剧了。
因为,最喜欢言曦羽笑脸的言羽翻脸了。
计划只好无限期延迟,浪迹天涯,自个儿去吧,我要陪小羽,谁让你惹哭他的,不知道小孩子需要保护吗?更何况自从曦羽俩岁之后就在也没有哭了,这次,居然恶意搞哭自家儿子,太可耻了。
总之,言诀皇帝这次犯得事儿太大了,要让自己的老婆大人息怒,任重而道远啊。
可怜兮兮的小曦羽乖乖的在母亲怀里,是一个乖宝宝呢。
嘉吉二十八年,也是荏和元年,前任皇帝言决退位,新皇登基,言曦羽,时年八岁。
最终,言诀封明武,后市称其为明武大帝。其功绩旷古绝今,开启了历史发展的全新进程,初封明武大帝,经几代后人加封,全称:明武合天武睿恭敬诚信中和高明广运圣武纯仁大帝。皇后言羽,民间传奇羽公主,无封。没有哪个人在公主死后还有心思想庙号,只有一个想念,就是羽公主还活着,那个从娇俏可爱到睿智深沉的国民公主,永远活在人们心中。
荏和十年,言曦羽十八岁,和当初他爹许诺的丞相兰儒之女兰溪大婚。昔日天幕广场的盛况再次上演,已经有工业文明的王朝又一次开启了世纪婚礼。观礼的众人中,年轻人居多,他们听自己的爹娘说当年的盛景,自然想得偿夙愿。
荏和十年八月十五日,兰溪、言曦羽婚典。多年未见的明武帝和羽公主再次出现,岁月好像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反而经过时光磨洗,更显默契。
二人送上他们对新人的祝福后翩然而去,留下一世传奇。后来有人说在西北积雪之巅见过二人,也有人说在南海乌蒙有二人的身影,真真假假不必去理会。以后的时光要有后来人处理,他们有他们的事情,过好自己的事比管他人的事更重要。
朦胧灯草衔烟绕,怕于乱处有灯火,
水含迷蒙不足惧,缘有蓬蒿护草人。
不知是多少年过去了。
在这里,那个曾经陪伴一生的人早已故去,在他白发苍苍之际,自己也垂垂老矣,他先她一步离去,她却不会追随离开。
一天天她又回复了佳俏华年。因为这里只是经历的一场旅途,沉迷终须清醒,归处不在幽冥。
“蓝大人,出来吧!”空石绝巅处,萧萧风鸣,明明只有女子一人伫立,偏偏她言之笃定。
“你想回去了吗?”一个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没人听得到,只是在耳边响起,让想听的人听到。蓝大人自己创造了一个黎烨王朝,让言羽经受,似乎自己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了,只是那边传递来的负面情绪,让他不得不加快时间的流逝,似乎这里还不稳定,他不会让这片大陆沉睡,因为这里有羽公主的传说。
“回去?回哪里去?那里是我的家吗?”一声一声的问,却渐渐低了下去,似乎在问那个没有出现的蓝大人,又似乎在问自己。上古时代的预言,水蓝星,黎烨......一幅幅画卷在眼前浮现又被新的取代,最后只留下崖上的风,一遍一遍,吹得人骨头都冷了。
“哪里都不是你的家,但是你想在哪里为家,哪里就是,不是吗?”淡漠的言语似是开导,却平淡无味。
“是吗......”余音不入耳,入心。
崖上恢复了平静,似乎已经没有人了。
“啾啾——啾啾——”峭壁间,有新生命稚嫩的鸣叫着,徒然间,有了一道叹息相和。
崖上的那道身影,似乎已经破碎虚空,却还有衣袂飘飘。
峭壁上伸出的枝桠勾住了那一道随风翻飞的衣布。佳人已离去,空留传说。,
“你悟了”不明所以的一句话,没有打破沉默,反而让空气更加寂静,不知今夕何夕,峭壁崖山,哪里还有那一片身影。
夕阳余晖,染红了天际,所有在这片大陆上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方才有一个声音在他们心里说,
羽公主,离去了。
不知是谁打破了第一下沉默,食肆中有人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皇宫中,正在敲响的报时钟,停下了摇晃的节奏;老人的泪光不受控制的留下。
没人说话,默默的人群自发地聚集。
天幕广场上,一片肃杀的白色。簪花被撤下,只有一处额角有白色纸花。
黎明报第一次改变了“黎明”的版头,那一天的报纸,以“黄昏”为序记,仿佛连空气都在悼念。
他们相信,羽公主只是在黄昏中去了另一个世界,黎明再次绽出微亮,会有一个全新的世纪。
第二天,黎烨王朝皇宫,言曦羽的孙子的皇后——浅语生下一个公主,没人取名,只叫她念公主,念的是谁?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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