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FSN/FZ]梦境与真实─终焉战役

作者:作者是抖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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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第五日~昼日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迎来了圣杯战争的第五日,明亮的晨曦宛若羞涩的少女般探出了美好的光芒,逐渐清醒的世间万物开始期待新的一天的到来,喧嚣纷扰的声音开始盘旋在原本沉睡的冬木市上空。

      露水点缀绿叶,鸟儿高唱吟咏。

      但炫目阳光照耀大地的时间绝对不适合Servant之间的对战,特别是一早便逐渐热闹的冬木市。喧闹的柏油大道与吵杂的商店街道上尽是不曾理解另一个世界的普通人,若着装怪异服装的Servant与忍者们在大街上肆意走动,这势必只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目光,也不符合圣杯战争的规则与魔术师隐密身分的作法。

      在昼日的柳洞寺暂时没有受到其他Servant的干扰,宁静得近乎没有鸟儿喧闹的声音弥漫着,原本应在空中流动的气流更像是凝结般,死寂的环境中容纳不下任何一丝细小的声响。

      不过位在柳洞寺内的带土,反而对切嗣此刻的行为感到不解。

      切嗣像是陷入无限轮回的无解问题般而露出迷茫的眼神,甚至还向他询问昨夜自己究竟有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明明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却又刻意向他询问昨夜的惨事,这些举动皆让带土摸不清切嗣究竟想做什么。

      而切嗣也把自己关在浴室内极长的时间了。

      「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距离你进去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小时了!」

      不快地对里面的切嗣询问,带土也获得了切嗣沉闷的回答。

      「不好意思,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打开门并走出浴室,带土注意到切嗣不像平常披着红云黑袍,灰色衬衫的衣领处解开了两颗钮扣,黑色西装背心更是全数解开,清澈的水珠顺着下巴轮廓向下滴落,而切嗣的面色仍犹如昨日一样惨白。

      不过在看到切嗣的胸口,带土的面色反而变得有些怪异。

      「你该不会……是在里面自残吧?」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的胸口都流出血来了。」

      切嗣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胸口,随后快速将衬衫钮扣扣上并背对带土。

      「刚才是你的错觉,那并不是什么血迹。」

      「……喔,是么。」

      带土顿了顿,紧接着对切嗣说道。

      「对了,昨夜Caster已经将Saber纳为麾下。若时机到来,你最好趁Caster露出破绽的时候将将Saber收回,毕竟我们已经花太多时间在这个世界了。」

      带土是连一秒都不想待在这个世界,毕竟在看到了和平生活下的污秽丑恶真实,他只觉得足以烧尽理智的怒火在体内折腾着自己。带土不确定是自己未曾见识过忍者世界的那一面,又或者是这个世界的人们所拥有的价值观令人作恶,唯一清楚的是,他对那两个双胞胎被众人加诸的恶行而感到愤怒。

      特别是看到切嗣与玲子那平静的脸,带土坚信自己绝对不可能适应这个充满恶的世界!

      这个世界根本是披着和平糖衣的地狱,也难怪会培养出像卫宫切嗣这种价值观恶劣的男人。

      「我突然想起来,你之所以会答应实现月之眼计划是为了斩断因果轮回,而这也表示你在上次的圣杯战争也有着相同的目标。那么当时你想过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实现?」

      带土的声音没有任何挑衅意味,只是以平坦的语气陈述。即便他痛恨切嗣为了无谓的众多人数而牺牲少数人的作法,甚至不惜杀死最为珍重的人来保全自己认为是无法与爱惜之人无法比拟的众多和平。这种作法不一定是一种错误,带土知道若当时自己真的抓住大名并用之当作人质挟持五影交出人柱力,五影们也早已做出牺牲这些大名的觉悟了。

      唯一的区别是,「卫宫切嗣」与「宇智波鼬」没有实施这种手段的权力。

      而且身为止水挚友的宇智波鼬,他是最没有资格亲手杀死宇智波止水的罪人!

      切嗣不知道带土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只是有些诧异地瞄了带土一眼。

      「用圣杯来实现夙愿,只是这样而已。」

      「但无色的力量也应该看使用者如何运用吧?光是有目的却不知用何种方式来实现,能实现奇迹的力量也不过是充满能量的废物,还是你想用你惯用的牺牲少数人的手段来实现?」

      那究竟是对他的讽刺,或者是想对他过去的行为加以指控?

      「如果是这样倒也……」

      切嗣没有心思理会带土略微高昂声音所代表的意涵,不如说……他反而被自己诉出的话而感到震惊不已。

      他刚才……究竟想说些什么?

      那真的是曾一度拒绝了圣杯,并试图命令Saber破坏圣杯的自己……会拥有的念头吗?

      看着切嗣的脸色突然发青,即便切嗣的话没有完全说出来,带土也知道切嗣在那一瞬间真的动了那个不应实现的想法。带土很清楚切嗣虽然用不择手段的方式来拯救多数的人,切嗣也知道这并非解决之道,他是不可能真的拥有那样的念头来实现自己的夙愿。

      很奇怪……

      想起昨夜切嗣竟然放过两位只会杀人的双胞胎并将他们送至日本的□□组织,带土愈发感觉到切嗣的价值观在圣杯战争的这段时间朝向愈发怪异的变化。放过双胞胎这种事情虽然可以将之曲解成让两大帮派相互厮杀以减少更多的恶人,可是就结果而言,这根本是徒增了更多的牺牲者。

      虽然带土并不知道切嗣是以什么标准来杀死他所认定的目标,可是根据切嗣是宇智波鼬时所做的事情来看,那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会先行杀死那两个双胞胎才对。

      加上切嗣在昨天与今天老是说一些奇怪的话,难道说……

      「你的意识已经……」

      「刚才的话你就忘了吧。」

      切嗣迅速打断了带土的话,并偏过身回避带土所投视的复染视线。

      已无须言喻,圣杯的意识确实侵蚀了切嗣的观念,即便切嗣能够发现自己的念头是过去未曾萌生的想法,他的意识输给圣杯这个事实无法否认。不过樱对切嗣所说的话并非虚言,被污染了精神却还能发现自己的变化,这象征着切嗣的理智与人格并没有完全被圣杯所侵占。

      这绝对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发现。

      相反的,这是最让人感到绝望的开端。

      垂下眼睑,伸出右手紧捉住胸口上的衣料,切嗣能感受到一股不祥的力量正从心脏的部位缓慢扩散开来,像是毒药般一点一滴侵蚀着自己的灵魂。

      ──

      坐在一片黑暗中,Caster仍穿着与现代毫不相符的黑紫色外袍,只是她已经把斗篷篷帽拿下,露出一张成熟且妖艳的美丽脸孔。而被令咒与惩戒魔术所束缚的Saber则被绑搏在室内的角落,一身轻薄且象征着圣洁的白色长裙,以及装饰着金黄发丝的碧蓝发缎,更是衬托出少女的美丽与青涩。

      但从少女嘴中所吐出的痛苦呻_吟,却与平时气势凛然的骑士完全不相衬。

      可是Caster并没有去分心注意少女因抵抗而发出能刺激人性施虐的声音,纵使她的本性会因他人的痛苦而感到愉快,只是在经历了无数令人挫折且恼怒的过程后,Caster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享受调_教少女的妙美过程。

      不只是因为斑在昨夜对她所做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刚才自己的Master──葛木宗一郎,已经知道了她在背地里所做的事情。

      最为丑恶的一面被自己最为心仪的对象所发掘,这是所有陷入爱恋的女性最不想梦见的梦魇吧!

      即便宗一郎没有用严厉或责骂的语气来质问Caster,只要听到男人毫无波澜的声音与没有抑扬顿挫的语调,那是比任何的威吓更加压迫心灵。特别是Caster心中怀有愧疚,对宗一郎的声音越是感到畏惧害怕。

      并非因为葛木宗一郎这个人物,而是自己被自己所质问。

      用尽一切卑劣的手段,甚至不惜用邪术来践踏自己,但目的尚未实现,所有的事情都不如自己的预想中进行,而插在胸口上的漆黑铁棒更是带给Caster更多的痛苦与限制。

      那个被自己召唤至此世、却出手攻击自己的可恨恶犬,竟用他的魔力蛮狠践踏着自己体内的魔力流动,如何不让Caster为此而感到愤怒?

      「真是的……明明知道这是毫无意义的战斗……为什么……」

      早已知道圣杯被有色之物所污染,然而这场战争却必须进行下去,并迈向最为糟糕的结局,那么这场战争根本没有引发的意义。可是她还是打破了自己的禁忌,在这场无关紧要的杀戮肆意使用。

      她是为了复仇而成为英灵,同时也拥有被他人所痛恨的「魔女」身分,不过她很明白,就算使用将自己贬为「魔女」的咒术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毕竟使用邪术的人的下场毫无意外都是步入自我毁灭的结果,诅咒他人不幸的咒杀最终会回流到自己的身上。

      她明明只是为复仇而尽心尽力,为何会偏离正道到这种地步?

      「不过这么说来,那个男人的本质倒是和我有部分相似呢……真是讨厌的发现……」

      即便不知道斑的过去与争夺圣杯的愿望,Caster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相似的情感。

      仇恨……

      唯一能将完善的人拉入永无止尽的黑暗,彻底破坏自己的命运、迈向自我毁灭的情感。那个男人拥有与Caster相同的负面情感,而他最终迈向的旅程尽头必定与她相同。

      因为自己是一个性格扭曲的Master,所以她召唤出来的Servant必定是一个扭曲的英灵,而御主与侍从必定有相似的地方,两人才会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形成独特的契约关系。

      那么他们五人的命运必定是彼此相连。

      踏至炫目的光芒之下,身穿灰暗色彩服装的Caster全身沐浴着与她不相衬的亮眼阳光。

      满是漆黑且崩坏瓦解的末路尽头,是他们共同拥有的唯一归宿。

      ──

      究竟经过了多久?

      无止尽的折磨消弭理智,痛苦摧残着娇小的身躯,双手被魔术所编织的细线所缠绕,身体像是被内部与外部的力量撕裂成两半,无止尽的炼狱烈火摧折着Saber。不过Saber并没有因此屈服于外界力量的暴力之下,她的精神仍旧维持着她所拥有的正直与高洁。

      或许只要她臣服于Caster的命令,她便不需要背负这些痛苦,毕竟令咒的力量迟早会让Saber成为Caster的Servant,而这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然而Saber绝对不容允许她因外力而背叛自己的意志。因身躯的痛苦而违背至今坚持的信念是一种懦弱的行为,身为骑士王的她又怎么可以轻易屈服于这种暴力。

      漆黑的室内分不清时间的流动,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双眼可以看到摆放在四周杂乱的东西,Saber能分辨出自己现在所待的地方是一个仓库,而隐约闻到的淡淡檀香味,让Saber了解到自己还为在柳洞寺的领地。

      Caster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仓库,或许是为了接下来的战斗而做准备,或是不想再待仓库内的肮脏环境,但现在Saber也没有办法阻止Caster,缠在身上的诅咒是她被Caster加在身上枷锁。

      忽然听到木门被拉开的细小声响,如血般的光芒踏着柔和的脚步闯入黑暗的空间。Saber抬起头望向门口,不曾预想会见面的面孔竟然会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

      ──

      冷眼看着貌美的魔术师宛若断了线的魁儡般躺落至地上,斑冷酷如岩石般的面容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弒主这种大逆不道的举动都不屑对Caster表达歉意,彷佛站在Caster前方的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人性的英灵。

      不过与其说是一位英灵,斑自身的存在反而更接近英灵的反面,即便他的名字早已深深刻印在忍者历史重要的页面上,记载在上方的只有冷酷与傲慢的负面纪录。

      宇智波斑,历史上的纪录包括了他的正面与负面评语。为获得力量不惜杀死自己的亲友、兄弟,拥有雄大的野心与冷酷的判断力,为达目的所使用的手段堪称是非常恶劣且不近人情,甚至为了万花筒写轮眼的永恒光明而亲手夺取了唯一兄弟的双眼。

      当然,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连手创造第一个忍村的丰功伟业也被记录下来,但在他之后叛逃了木叶村并在之后攻打村子的坏事,只让斑有了更加败坏的名声。

      善行与恶行是无法轻易相互抵消,特别是草创忍村的其中一名创始者竟然主动破坏村子的和平,这种事情又会有人苟同他的行为吗?

      「我诅咒你……你的夙愿最终只会带来无尽的恶,懊悔、愤怒、痛苦等情绪将会不断折磨着你的灵魂。永远在黑暗中挣扎的亡灵啊……你的灵魂归宿注定只能被充满着诅咒的世界所容纳……你那充满着绝望的魂魄绝不会获得平静!

      作恶之人,必定会获得应有的报应,以最为相衬的惨烈结局收场!你就沉浸在满是鲜血的梦之夙愿中,并就此溺毙吧!」

      充盈着恶意诅咒的柔美声音仍徘徊在脑中,斑一想起Caster对自己的诅咒,嘴角不可抑制的扬起一抹冷笑。

      或许人在死前却无法如愿时,他们只会将自己的怨恨与愤怒发泄在不让他们如愿的人的身上,然而这些咒骂与泄愤的话语并没有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不过这简直是上次切嗣陷害肯尼斯让Lancer自尽戏剧的重演,差别不过是Caster与Lancer所咒骂的对象不同。

      「与其用咒骂来诅咒他人的不幸,不如用尽性命最后的力量并给予敌人制裁的一击,其效果反而比较好吧。」

      斑傲视着尚有一口气的Caster,同时身后传来了带土冷冷的嘲讽声音。

      「你现在的行为简直是破除秽土转生时的翻版。」

      「我记得你可没有看到我破除秽土转生的景象,那你又怎么断定我是以操控施术者来解除主从契约?」

      听到斑以平坦的语气却用疑似讥讽的话来反问,带土只是不甚在意的耸耸肩。

      「或许被兜召唤时你几乎没有办法操控他,但若一有机会,我认为你一定会做出现在这样的事情,你那高人一等的自尊心可不允许自己被他人擅自操控,不是吗?不过若真让我感到讶异的是,你到现在竟然还没有切断距离限制的连结,我可不相信你从Caster那里所得到的宝具无法破坏你和Avenger之间的联系。」

      「哼!看来你还不怎么了解圣杯战争的令咒与降灵规则。」

      双手环胸,斑只是点到为止:「虽然我暂时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但这不表示我会屈服于圣杯的潜规则。不如这么说吧带土,模仿了我的行动风格与思维后,你觉得最好解除这种状况的最好方式是什么?」

      诱导着带土跟着自己的思维并做出判断,斑确信带土一定能发觉自己的意图,而在看到带土露出愤怒的表情时,斑知道在这些年的变化,在泥泞世界中挣扎的带土并非毫无成长。

      「……但是没有在使用降灵术时就操控我,恐怕我在这场战争中还有留下来的价值,所以你才没有动手不是吗?可是这不易得来的复活机会也永远失去了。」

      「真敢说这些大言不惭的话。」

      「即便你成功获得圣杯,拥有爱丽斯菲尔人格的圣杯不会让你如愿回到我们的世界,因此也只有作为同盟阵营的我能向她许下愿望,加上现在的我拥有轮回眼并且需要用性命为交换让你真正意义的起死复活。

      我是不知道你让卫宫切嗣成为圣杯的目的是什么,然而现在的你处在一个不得不听从我的微妙立场上,你可别忘了。」

      「哼!当年的那个小兔崽子也长硬了翅膀了。」

      对于斑嘲笑中却带有恶意的讥讽,带土只是冷冷地回答道:「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把你当作自己人。」

      「不过有些事情你还是搞错了,带土。拥有爱丽斯菲尔人格的圣杯所认同的圣杯持有者只有卫宫切嗣,而且你对切嗣身上的魔术刻印的性质、以及他的个性都还太不了解了,所以你才会以为我让你活下来是为了向圣杯许愿。」

      「……在我的印象中,你也不过是曾与他相处七天的Servant,而他也是最近才察觉到自己的异常,我可不认为他会向那污染的圣杯许下愿望。」

      带土单手叉腰,以切嗣今天的表现来看,切嗣多少也该知道圣杯内部的污染之力正在影响自己的判断能力与价值观,或许切嗣尚未察觉到圣杯早已经被有色的愿望所污染,可是只要切嗣仍有些许正确的判断力,带土不认为切嗣会向圣杯许下愿望。

      可是斑却出声否定了带土的想法。

      「切嗣不需要向圣杯许愿,他只要用圣杯的力量来施展继承而得的魔术就好,而且为了他的女儿,他一定乐意成为另一个圣杯之器。

      不过带土,我在想你是否真心想实现月之眼计划?你那充满苦闷犹豫的脸看起来……你已经丧失了对这场战斗的觉悟了。」

      露出错愕的神情,不知是斑的眼神太过尖锐,带土有一瞬间认为斑也知道自己因昨夜那两个双胞胎而动了早已消失的怜悯之心,而斑的声音简直像是在质询自己为何会在关键时刻抛弃了钢铁般的意志。

      明明只是一般的询问,为何自己要感到害怕?

      「……你看错了吧!」

      「你所说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不过看样子是切嗣带你去了什么地方,又让你想起同伴羁绊什么的吧。」

      斑像是对羁绊这类的话题感到百般无聊,应付地对带土说道。带土没有对斑用接近嗤之以鼻的态度表示不满,然而愤恨般的厌恶感却像潮水袭卷至全身。

      「如果说切嗣那个家伙用与我同伴相同的名字来称呼,这多少让我想起过去的往事,但这不是重点。」

      听了带土的话,斑只是静默看着带土,而不知为何,带土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带土不怎么常与斑互动,特别带土在初次遇到斑的时候,他根本不想和一个只会灌输愤世嫉俗观念的老人相处。当然这并非意指斑所说的话是错误,只是当斑用异常深沉的眼神看向自己时,那宛若无底洞的漆黑双眸似乎能将自己吸入黑洞般。

      那眼神是一种无声的责问。

      挖掘内心的恐惧与害怕,步步逼迫自己追求最为黑暗的真相,甚至连用幻想与希望来蒙蔽自己的后路都将之抹杀。

      与斑的眼神对峙,连自己的心灵都为之震颤!

      可以想见那空洞且黑暗的眼,究竟令多少心怀内疚的人感到害怕。

      像是满意带土的动摇,斑还是移开了视线,嘴角微微扬起。

      「我现在能给你的建议对你并没有用处,毕竟是你主导你自己,但再继续保持无聊的天真想法,你也不用去打仗了。

      即便圣杯战争的规模和忍界大战相比显得相形见绌,这仍然是一场战争,劝你最好不要忘了这一点。」

      「这不用你说,你以为我是未经战争的孩子么!」

      「那么就不要露出动摇的表情,简直像是在抱怨现实残酷地破坏了你的儿时梦想一样。我倒是比较偏好你在夺取人柱力时所露出的冷酷表情呢。」

      冷哼一声,带土直接转过身背对斑。

      说实话带土一直无法明白为何切嗣能与斑相处,毕竟斑最擅长用言语逼迫他人走入绝境,把他们仍怀抱的希望之火完全捻熄,当然对象只有针对斑认为有利的棋子、以及站在彼端的敌人。

      相同的话可能会让自己人在战场上拥有更为坚决且不易动摇的无情,而敌人将会为自己至今所坚持的信念而感到动摇,而在那瞬间所形成的空隙,失去人性的人必将轻易斩杀因软弱而露出破绽的敌人。

      生死一线间,取决于战争时所怀抱的觉悟之差。

      虽然已经舍弃了少时的天真与单纯,但在听闻了那两个孩子的经历后,他又怎么能泯灭内心再次涌现的同情之心?

      「切嗣那家伙竟然……」

      斑像是感应到什么而忽然低声诉说,在之后却发出一声冷笑,令带土摸不清斑究竟在想些什么。

      「还以为他会那么做,看来切嗣自己也有所盘算啊……真是的,每个家伙都是这样。不过已经过了四夜,今晚也应该由我们主动出击了。」

      「凭现在的你能离开柳洞寺?」带土偏着身看向斑,但斑却投以一副理所当然的眼神,同时拿出烟管并用微弱的火性元素点燃烟草。

      「哼!表现出来的态度可以狂妄自大,但可别太小看对手了。」

      带土看着灰黑的烟雾冉冉上升,空气中充斥的刺鼻烟味像是宣示着夜晚战争开打的狼烟。

      「……这句话比较适合放在你身上吧!」

      对于带土的讽刺,斑则是选择漠视相待。

      「今晚的战斗就随你指引,可是别忘了带上我的武器,另外不要为了过去的羁绊就动摇。」

      赤红的夕阳逐渐西沉,如鲜血般的血光照映在两人的身上,彷佛象征着双方身上积累的罪恶便如这赤红的夕阳光芒般。他们是背负着无数众人可贵的生命之火,将之燃尽并以此作为粮食啃噬的罪孽之人。

      灰蒙的烟雾弥漫,手持着烟管的斑望着前方,赤红眼眸深处闪烁着凌人的寒光,嘴角扬起冷酷的杀意。

      「让那群家伙在这充满着死亡与鲜血的战场舞台上起舞吧!」

      对于斑的宣言,带土发出一声冰冷的回应。

      「正好我也有此意,或许今晚可没有猎物让你狩猎呢。」

      「既然都把话说到这种地步,那么就别让我失望了。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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