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飘飖

作者:嬴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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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陵夫妇半路问镖 神农山里蛇洞藏身


      阮天彻讲述完他这一路和嫏嬛的经历,贺吾感叹之余对他的脱险深为欣慰。林飘飖听在耳内却成了失望和锥心之痛:“他对嫏嬛用心至此,我来找他不是自取其辱吗?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嫏嬛,我再跟着他也于事无补,还是尽早离开的好。我的命早就注定的,还有什么梦好做。”她行在阮天彻身后,望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有些魂不守舍。
      “二弟,你身上的化骨丹还未尽消,万一发作可怎么好?”贺吾问。
      嫏嬛也恍然:“是呀,我们该让他交出缓解的药的。”
      “我自己的命,还得我自己上心,药早在我手里了。”说着阮天彻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扒开瓶塞将药倒到手掌,“可惜只有三颗了,等这三颗药吃完,如果还想不到消我体内毒的办法,我怕是要和大家永别了。”
      “不会的,我再想想办法,反正你体内的毒过几天才发作一次,有这几颗药够了。你把小乖放出来,让它去找我师兄过来,也许他会有办法。”嫏嬛言罢,猛然想起什么惊叫:“小乖,小乖可还好?有没有被水冲走?”
      阮天彻眸中含情,嘴上怪道:“你现在才想起小乖,迟了吧,我们在上船前我就悄悄把它放了出去,他早去找你师兄了。还有那药,也是在黑衣老大上船时我扶了他一把,顺手拿过来的。”
      嫏嬛瞥他一眼:“没想到你还能做三只手。”
      “几只手没关系,只要一颗心就够了。”阮天彻望着嫏嬛嬉笑道。
      林飘飖看他二人言来语往透着甜蜜,心中愈苦,脚步越行越慢。
      贺吾注意到林飘飖的苦痛,过去道:“你别灰心,再看看。”
      “我已经看够了,我想离开。”林飘飖停下了脚步。
      贺吾有些着急了:“你这样将心事埋在心里,只会苦自己,你不说我替你说。”不等林飘飖反应即高声道:“二弟,你过来。”
      林飘飖急道:“贺吾,不用你多事,你若再多事,我立刻就走。”
      “林姑娘,你干嘛老着急走呢?嫏嬛现在还没接受我,说不定她死心眼,拿着珍珠当鱼目,一辈子都不会接受我,你还是有机会的。再不济还有吾哥呢,他虽冷了些,人才也是一等一的。”阮天彻似认真似戏言地道。
      “阮天彻,你说话要有分寸!”贺吾怒喝。
      林飘飖强忍着屈辱的泪水转身欲行。阮天彻忙拉住她道:“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若这样走了,吾哥不会饶我,我自己也会怪自己的。能与你这样出众的女子同行是我的荣幸。原谅我的口不择言。”眼神里是真诚的。
      林飘飖的手腕在阮天彻的手中,她的心颤抖了一下:“这是那晚那双手吗?”
      “快走吧,林姑娘又不是小孩子,要你们两个如此去哄。”嫏嬛脸有愠色,话中有话。
      林飘飖被嫏嬛的话所激,从阮天彻手中抽出手腕,也不说话径向前去。阮天彻走到贺吾身边撞他一下道:“跟你一样倔。”贺吾瞟他一眼也向前去。
      山坳里,贺吾一行四人;山坡上,武陵夫妇三人。
      “是他。”叶衣舞一眼认出了贺吾,“相公你看,是贺吾。他旁边的白衣男子是阮天彻吧?果然都是人中龙凤。”
      卓天文还未开口,罗英先就斜她一眼道:“你的眼里就只有男人吗?就没看到他们旁边的两个女人?那才叫倾国倾城真正的美人。”
      “果然是他们。姓贺的没有说谎,阮天彻确实来了巴蜀。他倒先我们一步找到了阮天彻。那两个女的没见过,苏绣也没在他们身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上去看看。”卓天文道。
      “贺吾的腿好像受伤了,不如我们过去问问他们遇到了什么事。”叶衣舞见贺吾腿微跛,心生可惜。
      罗英冷笑道:“你好像很关心贺吾。”
      “姐姐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说去也是想帮相公早点拿到苏绣。”叶衣舞搂住卓天文的胳膊作委屈状,撒娇道:“相公,你看姐姐总是中伤我,我对相公可是一心一意的。”
      “好了,就依你言,我们过去问一下,多少总有点线索。”卓天文摸摸叶衣舞的手安慰道。
      罗英心中不忿,轻哼一声跟在他们身后,快速向贺吾他们追去。
      “贺少局主,好久不见。”卓天文先抱拳道。
      贺吾回头见是他们夫妇三人,眉头一皱:“是你们。”
      “是我们很意外吗?你说的让我们到巴蜀找阮天彻,我们相信你就来了。”卓天文道。
      叶衣舞打量着贺吾,忍不住问:“贺少局主的腿似是受了伤。是什么人有能耐伤得了你?是不是天山派的人?”
      “这好像与你们无关,你们追过来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们并无交情,不用假客套。”贺吾冷冷道。
      “谁要跟你们客套,我们想干什么,你会不知道吗?明知故问。”罗英怒道。
      阮天彻看不太明白:“吾哥,他们是什么人?”
      “武陵夫妇。”贺吾深为厌恶道。
      “果然是他们。”阮天彻道,“我看着就像,男的自命不凡,女的一个水性,一个夜叉。”
      罗英被称夜叉登时紫涨了脸,用钢刀指着阮天彻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出口伤人。”
      阮天彻一副不羁相,双手交叉胸前道:“我不是东西,我是人。你连人也不认识吗?而且我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夸张,更不说谎。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母夜叉,难怪卓天文要讨小老婆。”
      罗英气急,举刀砍去。阮天彻侧身躲过,罗英手腕一翻,一个伶俐的斜削,朝阮天彻腰间而来。阮天彻用剑一挡,一个跃身到了罗英身后,罗英一个旋转用刀去砍刚刚落稳的阮天彻,二人斗将起来。众人看得分明,阮天彻并没尽力和她打,只是在一味地戏她。罗英却是刀刀用尽狠力,直斗得面红耳赤,与阮天彻的轻松潇洒形成鲜明对比。
      卓天文看着甚觉脸上无光,却知不是阮、贺二人敌手,动手只会吃亏。于是向罗英喝道:“罗英住手!动不动打架,一点妇道人家的样子也没有!”
      罗英对卓天文的话向来不敢反驳,被他这么一喝,忙跃了开去,忍气吞声,面有苦色。
      阮天彻笑道:“对嘛,听男人话的女人才是好女人。”
      “阮少局主不用忙着和女人斗武斗嘴,我且问你,你不是带九冰山的人到巴蜀来取天下第一针的苏绣吗?九冰山的人呢?苏绣呢?”卓天文如实问到。
      阮天彻似笑非笑道:“苏绣已经让九冰山的人拿走了,这还用问吗?”
      “如果苏绣已被人拿走你们还有心情陪女人游山玩水?”卓天文看看林飘飖和嫏嬛道。
      阮天彻见卓天文看林飘飖和嫏嬛的眼神大有羡意,心中暗骂:“花心的小人!”遂道:“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只是不知你们夫妇三人凭得什么能耐也想打天下第一针苏绣的主意。江湖中你们不过是二流货色,如此不自量力倒让人哭笑不得。”
      “是吗?我们是二流,你们也算不上一流吧。”卓天文说话间右手扬起。细细密密蛛丝针散花状向阮天彻射去。阮天彻手中长剑舞动,同时身体斜滑向侧,蛛丝针尽数落空。
      “小人行径!”阮天彻嗤之以鼻。
      卓天文左手的铁骨扇交至右手,向阮天彻抱拳道:“那我们就来场君子之战,看看这小人和君子有什么不同。”
      “不识趣。”阮天彻摇头道,“见过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没见过这么高看自己的,刚刚失手又要献丑。”
      卓天文刚欲出手,叶衣舞忙拉住他道:“相公,我们的目的又不是打架,都是姐姐脾气冲,惹了阮少局主不高兴,才累得相公也着了火。上次贺少局主就已战胜我们,现在又加上阮少局主,相公你何必去吃这个明亏呢?天下武功居我们之上者比比皆是,不必一定斗强,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了。”
      “叶衣舞,你皮贱肉贱也罢了,不要老在相公面前数我的不是。”罗英冲着叶衣舞叫嚣,叶衣舞抓住卓天文的手揉搓着好不委屈。
      “别吵了,丢人!”卓天文道,“既然苏绣不在你们身上,我们后会有期。”讲完他给罗英一个眼色,拉着叶衣舞向旁的一条小路去。
      “你们这就走啦?原来武陵夫妇行事虎头蛇尾的。这雷打得响,雨却未见,实在扫兴。”阮天彻朗声道,大有讽刺之意。叶衣舞偷偷回头看看阮天彻,眼中全是媚色。
      “这个做人小老婆的就是水性杨花,简直让人恶心。”阮天彻拍拍胸口,作不适状,回头看着嫏嬛道:“我这辈子一定只娶一个女人,看那罗英,虽然凶悍,着实可怜得紧。”
      嫏嬛不等她说完就扭转头向前走,阮天彻忙忙追过去。贺吾见林飘飖脸色甚是难看,心中不免懊恼自己帮不了她,还不愿让她离去,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仪的人对她人表衷心,施关怀,这对她无疑是一次次的折磨。
      “我们到前面去,眼不见为净。”贺吾对林飘飖道,见林飘飖仍在那里食髓知味暗自咀嚼,主动拉起她的手向前拽去。
      阮天彻见他二人从身边匆匆走过,不解道:“吾哥,你和林姑娘走这么急做什么?”
      “你就在后面好了,别走在前面碍眼。”贺吾没好气道。
      阮天彻何其聪明,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不再多问。
      直到离阮天彻和嫏嬛已有五六丈的距离,贺吾才松开林飘飖甩了几次的手,道:“你自己无法做到洒脱,我让你到前面你还迟疑,你这样只是自己找着难受。”
      “那你为何不让我离开?”林飘飖愠,“我离开了才能做到眼不见为净。”她的眼圈微红。贺吾对被自己深爱的人背叛的感觉深知其味,那种感觉不会因为离开了就消失,反而会变成自己千千万万个无限的遐想,更加折磨人。通过与林飘飖这些时日的相处,了解,他看得出她是一个重情,又拿得起放不下,却又会把心事埋在心里的人。离开对她说不定是一辈子的心病,倒不如让她留在阮天彻附近,慢慢地看清自己,看清阮天彻,从自己的心坑里跳出来。于是向她道:“听我的,我会帮你的。”他的眼神是笃定的,林飘飖不忍再让他失望,便微微颔首跟在他旁边。
      阮天彻看着贺吾与林飘飖的背影,暗暗道:“才子佳人,多好!这林飘飖怎么会找上我?我从未见过她,更无什么交集,她怎么就一厢情愿认定了我?奇怪得很,有悖常理。看她的性格不是外向放达之人呀。”
      嫏嬛似是看出了阮天彻的心思。似笑非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翩翩公子,女子亦好逑也!你心里一定很美吧?”
      “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那叫美,被自己不喜欢的人缠着那叫烦。”阮天彻将脸凑向嫏嬛小声道。
      嫏嬛轻推他一把:“我没从你脸上看到半点厌烦,我对你已经厌烦得很,你该识趣些,别再缠着我,我喜欢的人是谁你比谁都清楚。”
      “当然清楚,我们彼此彼此。陈兄不也一样不喜欢你?你也该识趣些。最关键的不是我缠着你,是你主动跟了我一路,而且越来越舍不得离开我。”阮天彻没有给嫏嬛留余地,把话说的有些绝,可他的语气没有挑衅的意味,他是真诚的,是深情的。嫏嬛不悦,想要驳他,一是为他的态度所染,其次也实无驳他的理由。难不成否认自己主动跟着他,赌气离开。那她这一路跟来的目的岂不功亏一篑了?便不再理他。
      阮天彻知道嫏嬛之所以对自己不离不弃是为了苏绣,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还有机会,作为一个聪明人,他知道此时不能再对话,以免弄巧成拙。
      出了巫山向东北没走两天,贺吾他们在一个天黑时又行至一片群山之中。此山群树木繁杂,地势险峻,人迹罕至,时有飞禽走兽出没,比巫山难行了数倍。
      “这是什么鬼地方?如果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我们今晚就要受罪了。”阮天彻环顾一下寸步难行的山林,担忧道:“我是无所谓,可就是心疼嫏嬛,她如此娇嫩的女人,不该受这样的苦。”
      贺吾听了看一眼林飘飖,向阮天彻道:“二弟,你想怎么做就去做,不要老把一些让人听了腻味的话挂在嘴边。”
      阮天彻撇撇嘴看向嫏嬛,一副无奈的样子。嫏嬛道:“这里据说是神农尝百草的地方,这片山可是一片宝地。如果我们是在夏秋季节来这里,漫山药草,这个季节药材也不算少,但没我们用得上的,你体内的毒只能靠我师兄了,希望他能赶得及救你。”
      阮天彻听她此言,真比吃了蜜还要甜上百倍,刚刚因为环境的困扰坏掉的心情一下子如霁月当空了。
      林飘飖静静的,一直不语。这一路她鲜少说话,此时她忽然停下脚步轻声道:“有人跟着我们,就在不到一里的地方,而且不止一波人。”
      阮天彻质疑:“一里?这山林中几乎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鸟兽的声音,你确定你听到的是人声?还清楚的知道他们的位置和人数?你岂不成了神仙?”
      “别大声说话,会被他们听到的,相信我,是真的,快往那边走。”林飘飖道。
      “我相信你。”贺吾道,“二弟,快跟着林飘飖走。”
      林飘飖带着他们向北面走着。阮天彻知道贺吾做事一向谨慎,从不敷衍妥协。他相信贺吾对林飘飖的肯定,但他无法相信年纪轻轻的林飘飖看起来还是他们四人中年龄最小的,竟有超出常人的修为。嫏嬛对林飘飖的能力没有任何的怀疑,她心中早已认定了林飘飖是蝴蝶娘子的后人。林飘飖越是表现出超常的本领,越证明了她的认定。此时她心里是“看你能装多久”的看好戏的想法。曾一刹那她想到利用阮天彻对自己的爱慕让他利用林飘飖对他的倾慕,从林飘飖那里要出蝴蝶剑谱,但那仅仅是一闪念的想法,因为她知道阮天彻看似不羁,心中“正”的影子是不容撼动的,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西边不远有个山洞,我们去躲躲,顺便歇歇脚。”林飘飖停下来小声道。
      “有山洞?你怎么知道?”阮天彻再次不敢相信地质疑她。
      林飘飖带着他们向西行:“我听到了洞中滴水的回音。
      将信将疑,阮天彻他们随着林飘飖走了有十丈开外的样子,果然都听到了滴水声,是明显地滴落在一个较封闭的空间的回声。他们循着水声望去,朦胧中只看到盘根错节的树木,走过去,扒开一层层的树枝,滴水的声音更响了,一个一人多高,四尺许的洞口现在面前。
      “好隐蔽的洞口,挺有意思的。我先替大家进去审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毒蛇猛兽。”阮天彻说着就要往里钻,林飘飖和嫏嬛几乎同时出手拉住了他:“别进去!”
      “怎么了?你俩这么关心我,我会受宠若惊的。”阮天彻又开始了他一贯的戏笑。
      林飘飖松开了手低头不语。嫏嬛道:“这洞中有蛇的气味,虽然这个季节蛇应该是冬眠状态,为防万一还是小心些。”
      “让我先进去吧。”林飘飖言罢灵敏地闪入洞中。贺吾在旁一惊,拽开挡在前面的阮天彻也钻了进去。阮天彻与嫏嬛互望一眼也跟了进去。
      洞中林飘飖吹亮了火折子,亮光下四人皆惊,就在离洞口不远的一处岩峰里密密麻麻挤满了蛇。那岩峰足有近三尺宽,两三丈高,深不得而知,能看到的就有上千条蛇盘踞其中,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这么多蛇,我们有口福了。等跟踪我们的人走远了,生一堆火,烤蛇肉吃,难得的美味。”阮天彻说着舔舔嘴唇。
      嫏嬛冷笑道:“美味?这些可都是毒蛇,任意一条咬你一口足可致命。这洞中不宜生火,一旦生火,温度升高,那些蛇就会被唤醒。任我们四人再有能耐怕也敌不过这数千条毒蛇。”
      “毒蛇?太让人失望了。”阮天彻不禁叹气。
      洞的南面顶上有渗山水不断滴落,地上已积成好大一汪,水盈后向低处淙淙流着。洞中较外面温暖不少,却还是冷冷的。冷对于他们习武之人倒还能忍,可洞中若无火将会伸手不见五指,再想到那群蛇让人着实不自在。
      “林飘飖你再到洞口听听那些跟踪我们的人有没有跟来。”嫏嬛道。
      贺吾想到那些蛇离洞口很近,遂道:“我去吧,你呆在原地别到处走。”
      “哟!吾哥也会关心人了,看来林姑娘的魅力不一般呢。”阮天贺打趣着。
      林飘飖心里一揪,冲贺吾没好气道:“不用你去,你去了能听准吗?”
      贺吾何曾被人如此奚落过,脸如火烧尴尬已极,还好黑夜,黑洞中没人看到他的脸。林飘飖径直走去洞口,静听细辨良久,回至他们面前道:“只有五个人在东南面离此不过半里,他们在向北走,应该不会从洞前经过,希望他们不要听到滴水声。”
      “几个人你都能听出来?”阮天彻再一次吃惊,“那你不是说有三波人跟踪我们吗?怎么就一行五人了?”
      林飘飖道:“我刚刚只听到了那五个人的声音,其他人应该走远了。”
      嫏嬛听阮天彻语气中对林飘飖虽有微许将信将疑,却也颇有敬佩之意。想她嫏嬛从来都是人中焦点,别人称羡的对象,何曾被他人的光环压下去过。于是心中多少有些悻悻的,便略带挑衅道:“林姑娘武功修为如此超群,定能听出那五人的功夫修为是否在我们之上,如果来人不过泛泛,我们何必藏头缩尾,放开手一战,一劳永逸岂不干脆。”
      林飘飖对嫏嬛深恨在心,不肯搭她的腔。阮天彻如有所悟道:“嫏嬛说得极是,你能不能听出他们的武功如何?”
      林飘飖听阮天彻对嫏嬛附和得很,越加不乐。她早已听出来人中有三人武功不错,有一人修为颇深,怕不在贺吾、阮天彻之下。另一人就普通的很,若说对付他们,林飘飖自然是有把握的,可她不想在他人面前显露太多,尤其在嫏嬛面前。于是对阮天彻的话也只当没听到。
      嫏嬛只道林飘飖不能,遂道:“林姑娘奇人,我以为你无所不能的,抱歉让你为难了。”
      贺吾看不下去,吹亮手中的火折,晃见旁边有一块大石,便拉林飘飖过去坐:“走了这一路休息会儿吧,兵来将挡,水来土堰,没什么好担心的,你没这个责任。”
      “别再吹亮火折子,小心被外面的人看到光亮。”林飘飖担心道。
      贺吾对林飘飖的能力是深信不疑的,他见林飘飖如此紧张,以为来人中定有武功卓绝之人,却不想林飘飖只是不愿惹无谓的麻烦。
      “也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和他们交手,安安稳稳到达均州是最好了。”阮天彻怕嫏嬛尴尬不受用,打个圆场,拉嫏嬛也坐到大石上,“你也歇歇,跟着我折腾了一路委屈了。”
      时间已至亥时,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个山洞。贺吾他们四人却一直沉默无言,也许是走累了,都处于休息状;也许是各怀心事,独自咀嚼。
      “没事了吧?可以说话,可以有光亮了吧?”阮天彻开口道。似乎已憋得很是难受。
      “别出声,有人在洞口。”林飘飖急急提醒,却还是晚了,很快他们四人都听到了树枝被拨动的声音。洞口现出一片微亮的光线,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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