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探之翻云覆雨

　　第20章

　　坐在戚少商的病房外面，雷纯与被通知前来的白愁飞和温柔一起等着医生的治疗。
　　“你说，你看到戚少商从楼梯上飞下来？”陆小凤抿了抿唇，重复着刚刚雷纯说的。
　　“对，我真的看到少商楼梯上摔下来。”雷纯的样子还没有从那时候回神过来，“少商怎么会出现在楼梯口的？他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在白愁飞的通知下，陆小凤、铁游夏与崔略商一共出现在医院。
　　“不过，”崔略商很快就从雷纯的话里找到疑点，“请问雷小姐，你怎么会出现在医院的楼梯里？一般来说，上六楼不是应该用电梯的吗？”
　　“呃，其实我是接到一个电话，让我去六楼的楼梯，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还没有挂电话，就看到少商从上面掉下来。”雷纯明白崔略商在怀疑自己，连忙解释自己出现在楼梯的原因。“而且，你们想，我要是凶手，我还会找人来救少商吗？”
　　雷纯与总是哭泣总是躲在王小石身后的温柔不同，她是一个很独立的女性。就算跟苏梦枕结婚之后，她的冷静与处事不惊依然没有改变。
　　“略商，你去跟电讯公司联系，查一下她的通话记录。”
　　“好的。”虽然自己也很想知道戚少商的情况，但是崔略商决定去先去联系同事去调查雷纯的通话记录。
　　在崔略商离开不久，做了详细检查的医生脸带凝重地从病房里走出来，“病人的脑部受到剧烈的震荡，脑干出血，情况一点都不乐观。”
　　“那你们做手术啊！”白愁飞带着点失控的情绪，“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救他！”
　　“对不起，白先生，病人受伤的地方是脑干，这个手术风险很大，而且病人已经出现脑干死亡的现象。”
　　“什么叫脑干死亡？”
　　“脑干死亡是指脑干已经不再运作，丧失控制其他器官的功能，包括无法自行呼吸。现在的病人，其中只能靠呼吸机来生存。”
　　温柔的眼泪立刻流下来，抱着雷纯在哭，“为什么会这样的？为什么？大哥走了，小石走了，连少商也……”他们都知道，脑干死亡是意味着病人已经死亡。脑干细胞是不可能复原的。
　　雷纯怔愣了好久，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定定地看着病房。
　　白愁飞努力控制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转身离开。

　　厉南星把橙子剥开，一片一片地放在顾惜朝面前盘子里。
　　拿起其中一片，顾惜朝有点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哥，医生不是说我过两天才能出院，你怎么今天就让医生给我办出院手续？”早上戚少商过来的时候，他还跟戚少商说自己过两天才出院。
　　“你的情况已经好得差不多，应该要回去家调养，怎么还占着医院的床位？”厉南星看着顾惜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你很喜欢在医院住吗？”
　　“怎么可能？”顾惜朝觉得厉南星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只是他明白厉南星是那种要是不想说你怎么都不可能从他口中得到一句话的人。或者回去之前，他可以问一下陆小凤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过，去问陆小凤可能会先被对方耍一顿，所以，他还是决定回去问一下那个在自己家里住了三个月的薜冰妹妹。
　　“惜朝，戚少商今天来见你了吗？他跟你说了什么？”厉南星让一直跟在顾惜朝身边的私人看护把顾惜朝的私人物件都收拾好，然后又拿起另一个橙要给顾惜朝剥。
　　“哥，我够了，不吃了。”阻止了厉南星的动作，顾惜朝如实地把今早的事说出来，然后说：“戚少商也只是跟我道歉，没想到因为他的事而连累了我。”注意到厉南星把笑容收起，他又连忙说，“其实，这只是意外，也只能说凶手没想过我会在车上面吧。”
　　“我明白，也没有怪戚少商的意思，你不用紧张。”拍拍顾惜朝的头，厉南星扶着顾惜朝起来，“好了，我们要回家了，惜朝。等……再见到戚少商的时候，才跟他算账吧。”
　　“哥，你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顾惜朝认真地看着厉南星，过了一会儿才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这样说？”
　　“你还是第一次剥橙子给我吃。”而且手法很好啊。陆小凤说过，厉南星也许是很聪明，但是与吃有关的事都会让他做得一踏糊涂。好像这个剥橙的事，有一次厉南星心血来潮，学着别人把橙子剥成一片一片，谁知道陆小凤做了三天与橙有关的菜肴，害他与薜冰都不想回家吃饭了。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陆小凤走了进来，“手续已经办好了，还不快走？”

　　戚少商一直被留在ICU，除了医护人员外，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探望的人员也只能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正安静得像睡着了一般的戚少商。
　　坐在轮椅的戚远志，已经满脸是泪，“到底是什么人要毁戚家！到底是什么人！要是报应，就报应在我身上，不要报应在我的孩子们身上。”这些日子，孩子就像被死神盯上一般，一个一个地出事，死的死伤的伤。
　　“梦枕跟小石的后事，按排得怎么样了？”想到两个死去的儿子，戚远志以手抹了一下眼泪。
　　“爸，等警方把他们还回来之后，我们打算让梦枕跟小石送回美国才安葬。”坐在戚远志身后的雷纯因为提到死去的丈夫而露出难过的表情。
　　温柔也跟着流泪，带着哽咽说着：“无邪的情况也稳定下来，不过，医生说了，他不会再站起来。”
　　杨无邪才29岁，就要坐在轮椅上过一辈子，比死去的苏梦枕、王小石，他跟戚少商的结果才是让人最无奈与最难过。
　　提到另一个还在病房里的孩子，戚远志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还在病房里的戚少商，“带他回去美国，无论用任何办法都让少商醒过来。”
　　就在这样，白愁飞也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杨无邪过来。打过招呼，两人都看了一下病房上的戚少商。
　　“无邪，你怎么出来了？”看着腰部绑上固定轮椅上的带子，雷纯明白现在的杨无邪连坐着也是成了问题。
　　“我听说少商出事了，过来看看他。”
　　“医生说，少商的脑干出血，脑干出现坏死的情况，现在只能靠着呼吸机来生存。”
　　听着雷纯的话，杨无邪怔了一下，摇了摇头，“愁飞，我想回房间。”
　　让大家想不到的是，与戚少商感情最好的杨无邪居然在听到戚少商的情况后，提出回房间的要求。
　　一直低着头，杨无邪什么都不想再说，也没有与其他人对望。
　　看着杨无邪，戚远志眼底有着不悦，不过还是对白愁飞说：“愁飞，把他送回去吧。”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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