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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带走
Part 20
事情总算告了一段落,约翰的生活又恢复到几天前的平静。而夏洛克——夏洛克自然是一个不甘平静的人,他恨不得每分每秒都有高智商犯罪集团在撬国家金库的门然后扔下点正常人读不懂的信息让这名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咨询侦探与他们玩猫捉老鼠游戏,虽然夏洛克真把这些事儿当成是消磨时间。他隔三差五地便会收到苏格兰场的电话,一开始他几乎是随传随到,但随着次数的增多,他渐渐发现苏格兰场找他的案子也并不是每件都能令他解闷——比如一周前的那件盗窃案,用夏洛克的话来说便是‘无趣得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做小学生习题’,至此,夏洛克开始摘掉了那顶‘仅为苏格兰场服务’的帽子,开始着手设立自己的一个网站,打起了‘为人民服务’的标语,开始接手更多来自普通市民的案件。而且明显地,比起苏格兰场,来自英国各地的人在网上向他阐述的奇闻怪事更令他感兴趣。
在上回儿——对,就是那次能收录进约翰‘一生人只敢做一次’的字典里的冒险以后,约翰就再也不敢跟着夏洛克一块儿探案了。天知道那可是要拿性命当赌注的——当然,虽然约翰不知道一只泰迪熊怎样才算‘death’,但毕竟有些事儿还需用理智对待,他不能仅仅因为好奇心和他该死的英雄情结而把命给丢了。
尽管如此,约翰还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在案子结了的那天晚上,约翰就好奇地让夏洛克解答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比如他是怎么打开密室的门、鲍里斯究竟干了什么而被捕之类的问题。夏洛克谈起这个的时候,虽然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扁,但从语气上看,他对向别人解释他完美无缺的推理过程这事儿是极为乐意的,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他就像个猜谜比赛得了第一名的小学生一样,高高扬着下巴,享受着身边同龄人仰慕的眼光和‘你究竟是怎么得到第一名的,有什么诀窍吗?天哪夏洛克你太厉害了!’之类的赞扬。
在夏洛克的叙述中,约翰知道了事实上,策划这起绑架案的人不仅仅是科波菲尔先生,还有鲍里斯先生——但鲍里斯却有处在一个比较微妙的地位。夏洛克在说这个的时候故意顿了顿,似乎是想让约翰来猜答案。
约翰也不是白痴,他默默地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后决定不会给机会给夏洛克来贬低自己的智商,于是他很简洁明了地耸肩示意夏洛克他不知道——也不想回答,笑得人畜无害。
据夏洛克的推测,一开始提出要绑架那名千金的人应该是科波菲尔先生,正如他对他们坦白的那样,或许一切只是出于憎恨。之后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总而言之,他能够令鲍里斯一起参与自己的活动——至于这中间科波菲尔先生究竟使了什么诈,夏洛克也暂时没得出答案。约翰还因为这个而惊讶了一番,他一直以为夏洛克无所不知呢!但是老园丁毕竟是心软,在答应了科波菲尔先生后很快就反悔了,便想去阻止科波菲尔先生——这也是为什么夏洛克在询问女主人的贴身佣人时,她告诉夏洛克,她听见他俩吵架的时候总会听见‘反悔’‘不能这么干’的字眼。后来科波菲尔先生用了点小把戏,便将老人送回了家,其实这也是一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将老先生神不知鬼不觉地关起来以免他泄漏风声。老人的家摆设很整齐,并没有挣扎的痕迹,证明他是心甘情愿地被人带走的。
夏洛克还跟约翰提到,其实开启密室的关键根本就不是密码,而是脚对地板的压力。地板下装了一块感压器,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夏洛克估计大概是在五秒内),累计的压力达到一定程度,机关就会被触动。听到这个,约翰有些泄气,也好奇夏洛克是怎么知道的。之后夏洛克就津津乐道地对着自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专业术语,老实说,约翰也没听懂多少,最后得出的结论大概是因为脚印。
并且夏洛克还提到了约翰的运气。约翰以为像夏洛克这样的天才不会相信运气之类的事。夏洛克哼哼鼻子:“我的确不需要运气,因为我有头脑,我会推理。但你们这种平凡人总需要点运气,因为你们在关键时刻除了划着十字架外也没什么能干了。”
事实上,在约翰达到那条走廊的时候,科波菲尔先生的的确确是走在约翰之前。而那个时候约翰听见的脚步声也的的确确是那名厨房总管打算启动机关。但很不幸的是,他听见了约翰的脚步声,自己先慌了神,以为是警察,便赶紧躲进了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后。由于他一直躲在墙后,只能凭声音判断来人的动作,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来人其实根本不是警察。在约翰歪打正着启动了机关后,他害怕在地下室里与人碰见,便放弃了这个入口。
约翰不得不赞叹夏洛克的观察入微。夏洛克在经过这条走廊的时候嗅到了一阵花香,却发现通往花园的门是锁住的,便猜想到了这一点。而约翰也感叹自己真的是太好运了。
总之,事情到现在已经结束了。夏洛克一早就投入到新工作上,而约翰也恢复了他在221B的充当夏洛克Housekeeper的角色,每天帮他准备牛奶咖啡,收拾客厅,偶尔给头骨先生洗个澡。
约翰从水里捞出了洗得能反光的头骨先生,趁着夏洛克还在房间里睡觉的时候潦草地擦干净便放回了镜子前,天知道他有多不想在一大早就碰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头骨先生。
而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约翰也顾不得自己下半身被水泡得湿漉漉的,一个跳起赶紧蹦上了沙发,装死。
开门的是哈德森太太,来者是个嗓音浑厚的中年男子,跟哈德森太太寒暄了几句,老人家似乎被哄得挺开心,不一会儿便把人请进来了。
“他在楼上。”
“谢谢你,夫人。”
从哈德森太太的回答上看,来者应该是找夏洛克。莫非是委托人?
但很快约翰的念头就打消了——因为明显地,委托人总该不会是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面色不善走上街头还会被人误认为保镖一类角色的人。
那名西装革履的男子神情严肃,他环顾了一眼四周,径直地朝约翰走来。
约翰心里咕咚一沉,正愁着这人就进想干什么,下一秒自己就被人粗鲁地塞进了一个小箱子里。
这人是干嘛?绑架?绑架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泰迪熊?
这名哥们儿手脚麻利,还没等约翰纠结完它该不该大叫一声‘夏洛克,救命!’,自己就被塞进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箱子里了——幸好箱子空间足够,而且头顶居然还体贴地开了几个小洞通风。头顶上的人突然顿了顿,不过很快又重新起步。
他感觉到自己被提着下了楼梯,紧接着似乎是被放进了一辆轿车上,因为他嗅到了一阵汽车香水味。
好吧,虽然不知道这个人这么放着一只泰迪熊究竟是想干什么,但直觉告诉约翰,他或许没那么危险。至少杀人犯不会穿着西装革履开着私家车来载你走。
至于夏洛克嘛,约翰一边想一边换了个姿势;夏洛克估计对自己失踪的事儿兴趣缺缺,没空理睬。因为他手头上有一件令他忙得凌晨五点才到家的案子。
而且夏洛克会不会发现自己被人带走也是个问题——要知道那名侦探思考起案子来就算对面楼发生爆炸,只要不伤及自己,他也会像没事儿一样继续坐在沙发上继续与工作谈恋爱。直到某天或许他会发现自己的室友突然没了踪影,不过这对他造成的影响一定不会比伦敦下降的犯罪率的影响要大。
此时的约翰一边想着逃跑的办法,一边暗暗祈祷:要是他起床的时候没看见自己的身影,希望他不要神经质地吼着头骨先生帮自己倒咖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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