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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迷雾之初见端倪
林家不算权贵之家,但因多代商贾累积,家财便不计其数;林氏一族发家后极重视子孙的学业,也曾出了几位官仕;因此亦算当地望族。
只可惜到林老爷这代便只有他一人承肆香火,到林茹这儿更是只有这一枚掌上明珠了。
林老爷身为翰林学士,人虽迂腐,却与端木谨的姨母伉俪情深,誓不纳妾;于是做了给林家招赘的打算。
林茹是个女孩儿家,父亲要求虽严,却一心忙于公务,并无太多束缚,母亲是个心肠极软的女子;是以她的年少时光过得还算自在。
十三四岁,豆蔻梢头,正是女孩儿家情窦初开的年华;
但家中却只能偶尔见到被林老爷调教的端严肃穆的端木谨,虽也算是个清俊公子,却与书中描述的唇红齿白,知情识趣的玉面公子大相径庭。
那些书当然不允许进入闺房,全是新来的丫鬟小环偷偷带进的,此女也因此从书房侍女变为林茹的贴身侍女。
小环本是市井出身,懂些字墨,又很会拿捏人的心思,不免就存了向上攀的野心;原想借书房勾上老爷,却暗眼探出这人实是难啃,便将心思动在了林茹身上。
计划着哄好了林茹,一旦招赘,自己便能靠张巧语赚个姨娘,那时人前人后岂有不风光的道理。
揣摩着林茹正是少女烂漫时,却深闺寂寞,遂大胆下了步险棋——带了略涉情爱的诗集悄悄赠与,果得其欢心,林茹便要了这个胆大的丫鬟供自己驱遣;
小环为讨其欢心,所带书籍于情色上便越来越露骨,后来甚至胆大包天带了几本禁书入了香闺。
林茹于夜深无人时,偷读了这些风流香艳,令人脸红心跳的书,便开始欣羡书中佳人偷情私奔的快意;
每每幻想起这些桥段,便不由得把银面羞粉,柔情似水;
可再想起母亲曾暗示过的亲上加亲,表哥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便如冷水浇心,不免自怨自艾起来。
十五岁那年,林茹丧母,林老爷因过于哀痛也于一夕之间病绕其身,病中给俩个孩子订了亲事,撑了半年便也去了。
双亲不到一年便相继离世,林茹怎能不悲伤。端木谨素来不会哄人,便依照小环的建议,许林茹上山烧香许愿,稍解悲情。
林茹起先确实是烧香忆亲,可时间一长,愁情便也转淡;
遂趁着家中无长辈约束,偷偷买通了随侍的仆娘,与小环俩人以烧香为借口,偷偷溜往戏园子。
戏院子里上演的悲欢情爱更是触动林茹的心思,一来二去,竟与科考不成、经常来此闲逛的纨绔子弟朱墨韵对上了眼;
郎情妾意,自然就勾搭在了一起。
两人后来便改于寺中约会;
朱墨韵是个中老手,惯于风月之事;于无人处往往以言动其情,以触引其欲;
林茹毕竟自小熏受礼仪,虽每每被挑拨得气喘吁吁,却坚决不做那最后一步。
朱墨韵虽屡屡不得手,却因此感觉趣味倍增,竟也不愿放手,遂引诱林茹与他私奔回乡。
刚好当时端木谨年已二十有三,婚事已不可再拖,遂于林茹商议此事,林茹看着谈起婚事亦是一本正经、满脸严肃的端木谨便更觉得气闷;
遂将那一些迟疑全都打消,留下一封书信便随那朱墨韵离去了。
小环当然清楚其中始末,事情一开头便已重新做起了打算。
先是怂恿林茹将持家大业从孟大娘手中转出来,名义上是小姐持家,实则是她在呼风唤雨。
又想小姐一走反而更有机会接近端木谨,凭自己的姿色手段便可定下姨娘的身份。
不想,端木谨这块骨头更难啃;每逢她稍显媚色,便会被派去做其他事情;任银牙咬碎,也无可奈何。
但终究没绝了念想。
谁知这端木谨突然就娶了娄九丫,那村妇居然还坐上了主母之位;
小环怎么打量都不觉得她比自己貌美或是聪慧,便恨上了娄九丫的运气——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此女既是粗鄙,必不得宠,对自己应是件好事,遂将灰了的心思重新燃了起来;
不想俩人在外虽不见亲昵,自己却还是无缝可钻;又兼被孟大娘夺取了持家之权,便又将算盘打回了小姐身上。
那朱墨韵靠不住,小环是能看出来的;进府前,自己的姐姐便是失算在一个花花公子手里。
之所以不阻,是知劝也无用;倒不如多花点心思,借小姐之手给自己铺好后路。
此番掉入这个不利的境况,便需将小姐找回了,否则白费了自己的一番心血;遂托了走水路生意的大姐两口去寻人。
朱家在当地也算是大户,是以不久竟然真的找到了。
且说林茹私奔到朱家,见朱家亦是富贵之家,便安下心做了妾侍。
为什么做妾室?聘则为妻奔则妾,不浸竹笼就已万幸了。
私奔之女都无缘正妻之位。
林茹虽不笨,毕竟年龄小,未见过世情,想得便有些单纯。
自小见到的只是父母的一心一意,姨母的为情殉夫,遂觉得二人相守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只要朱墨韵坚持不娶正妻,自己便与正妻无异。
不料一年多后,这朱墨韵便要迎娶当地一大户人家的女儿;
这林茹受了朱母一年多的折磨,全靠对朱墨韵的幻想坚持着;此时幻想终于破灭,便是恨极也无计可施;
那朱墨韵本是情种,娶新亦不忘旧,倒也肯温语哄劝;
但林茹已不甘为他沦为下贱,又想起原在家中的自在,便起了逃回的心思。
恰逢小环大姐悄悄寻来,便趁其新婚之夜府内混乱偷偷逃了回来。
那朱墨韵娶的却是位无才无貌的贤妇,娶了无盐丢了罗敷本是不甘;只是是诱其私奔本是无理之事,纵是百般遗憾,也不敢再寻上门去。
林茹乘船而归,一路被摇得头晕眼花,呕吐不止;上岸亦不见好转,也不敢马上回去,便先在客栈里请了个郎中开方子。
那郎中掐脉后贺喜道:“恭喜夫人有喜了。”
林茹大惊,低头略忖后道:“算命先生说我今年孕子必克夫,先生可有什么好法子除掉此不祥之物?”
…………
我莫名其妙站在夜笳和九丫面前问道:“正在紧要关头,我怎么出来了?”
夜笳道:“刚才小环转醒,你便自然出了梦境,可有收获?”
一听此问,我十分激动,对九丫诡秘道:“傻丫,你那前夫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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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我还是很有用的,本来想偷懒明天发的,被旭旭一吆喝,立马爬起来赶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