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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是多久
陇搬出了那所大房子,是时候该好好的理清头绪,背道德的爱,翼也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这一切的一切叫陇如何忘记,如何释怀.可是也忘记不了翼那晚眼中对自己的坚定.
[陇,你想好了吗?]我递给陇一杯水,这个冬天的东京还真是冷.[什么/]陇看着杯子里的水,很不在意的回答了一句.[你还是不是男人/]我一把揪起他来,但脑子里飞快闪过的却是翼那张不准伤害我哥哥的愤怒模样,害的我不由得松了几分力气.陇不看我,也没有反抗.
[如果你不爱他,就大大方方的走到他的面前告诉他.]我看不下去陇这种逃避的态度,已经半年了,他知道翼是怎么过的吗?每天大量的安眠药,还有堆积如山的工作,为了平息翼的戾气,有多少小帮派死在他的手下,又解下了多少的仇家.但这一切陇都不知道吧,就算知道又如何,因为同情,想保护而去爱,翼是不会接受的,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个性,要的是全心全意,是不掺合一点别的什么的爱情.
[我...说不出口...]陇始终还是不爱吧,翼要是听到会怎么样,是一头濒临崩溃的豹子还是愤怒中的狮子,我不敢想象.[你真的确定?你知道你真的不爱翼吗?我必须确认这一切,我想事情该结束了,对于翼对于陇,也对于整个花田家族来说.
陇点点头,这个白痴,知道自己不爱翼会给翼带来什么灾难吗?
我定定了神,[好吧,既然你已经确定了....你离开日本吧,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回来.]我看着陇,希望这次真的可以结束吧.
[还有,翼,我接收了.]这是在陇临走之前,我对他说的,希望这句能够让他真正面对自己的爱.
这局我替翼来赌,压上所有只为那最后一个结果.我相信陇对翼是有感情的,即使远不及翼来的强烈,但也是有的,我不相信听到这句话的陇是镇定的.
白色的房间里躺着一个少年,他的嘴唇泛白,阳光照射在他瘦弱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是那么无力,长长的睫毛,一双空洞的眼神,即使是再美丽也只是一朵凋谢了的花朵,□□是不堪的撕裂,红色和白色染在绸缎上,那种□□让人产生着嗜血的冲动.少年睁着眼睛,无助的看着天花板,上面雕刻着一个挥着翅膀的天使,但少年知道自己的天使早已经离开了自己.
陇离开日本已经半年,算算日子,自己已经有整整一年没见过翼了,这是自他们认识以来最长的分别了吧.方洁文不是提醒自己不要回来了吗?在美国的生活已经安定了下来,可是最近总是有一个噩梦缠绕着自己,梦中会有一个男孩子不停的叫着哥哥,还要求哥哥不要离开,陇知道翼在呼唤自己,其实有那个女人的照顾,翼应该过的很好才是.陇不得不承认,在听见方洁文说要接受翼时,自己的心是痛的,甚至是窒息.但他却不承认这是爱,可能是习惯了翼的撒娇,可能是习惯了翼在身边.
陇以为是的,那为什么在抱着别的女人时会想起那张脸,为什么自己没有办法接受别的女人,不管是身体还是感情.那个噩梦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陇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是很不好的.难道和翼有关.刚下飞机,就验证了这个消息.
报纸上都是花田家的新闻,翼已经消失了一个星期,整个家族都出动,却找不到任何下落.
[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回来吗?]我坐在办公室里,冷漠的看着着急的陇,现在他知道了?已经晚了,我心里莫名的难过,明明相爱,为什么要在最后才知道自己的心意,[我不是来说这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象报纸上说的那样,翼失踪了.]我悠闲的喝着自己手中的咖啡,一副事不管己的样子.
[什么,你不是说你会照顾翼吗?]陇生气的看着我,哼,这样的男人还有资格对我这样说话.
[是呀,是呀,所以现在和你无关了,不是吗?]我没有理他,低下头看着报告,这个该死的翼,留下这么多的工作给我.
[你给我说清楚.]陇把手横在我眼前,刚才的怒火又增加了几分.[说,说什么?]我不解的看看陇,其实现在心里自己是多么的担心翼,对于陇的态度我一直都很生气,也该让他着急了.
[方洁文.]陇朝着我大吼,但那怒火却一下子突然消失怠尽,眼眸里是悲伤,[我爱他.]陇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那句话是说给我听的,也是说给自己.
[是吗?花田陇,你这个懦夫,你不配说这个字,你知道翼经受了多少痛苦吗?以为他和我一起,就可以正常了吗?只因为我是个女人,而他是个男人,是不是?]看着陇疑惑的望着我,对,他当然不知道翼经历了什么.
我冷静了下来,[半年前,翼就开始吃大量的安眠药,自己让自己不停的工作,只是为了能够不会有时间想起你.那些帮派只要稍稍不听话,都被翼拿来当灭火筒,所以他结下了很多仇家,这次,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做的.]
我接着说下去,[几个月前,医生已经诊断出翼有精神上的疾病,再加上身体的消耗,也许他撑不了多久吧,反正你都已经不爱他,无非是失去个弟弟,不会太疼的吧.]最后几个字故意说的很轻蔑,就是要他认清一切.
[他...]陇低着头,不说话.[我带你去个地方.]合上文件,拿起椅背上的大衣,我想该是让陇知道一切的时候了.
那是在郊区的一所大房子里,确切的说是一个疗养院,里面住的都是精神上有些问题的人,但是管理和环境都是很好的,很适合人用来静养.在靠近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里,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安静的坐在轮椅上,那双美丽的大腿现在已经成了摆设.
陇认出了女人的相貌,那就是他的母亲,一个曾经的名妓,时间早已在这个女人的脸上露出了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陇和我并排的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刚才那个泪流满面的男人顿时冷静了下来.
[我想你妈的身份你还不知道吧.]陇看向我,我知道翼为了保护陇一定给他设计了一个慈祥母亲的形象,可是在那样环境中生存的女子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
[你的母亲是当时的艺妓,很老套的情节,被花田家的主人看上了,偷偷的怀上孩子,想要敲一笔的时候,不小心跌下了楼梯就成了这样.家族的老太太一直把她关起来,等翼找到她时已经是这个样子.为了她,翼和老太太弄的很不愉快.]我顿了顿,想起翼那张幸福的脸,[他说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翼,而那个人始终是翼的母亲.当时他脸上有的是我曾没见过的幸福.]
不知怎么了,我的眼眶很是湿润,在这条感情的道路上,翼受到的伤害太多太多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很想念他.]陇没有看我这边,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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