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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报复
赵慧儿起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侧过头,昨晚还在欢愉过后躺在这里抱着他睡的人,现在已经不在了。他的手轻轻的抚摸那个位置,像是抚摸那个人的背。床上还带着点余温,惠儿把头埋到枕头里,有她的味道……
浑身酸痛,尤其是下身处,有些红肿。虽说昨晚谢斌只要了他一次,后面当她再动情时,也因怜惜他的身体克制住了自己,可毕竟是第一次,总觉得当时挺快乐,完事后还真痛。想到谢斌对他的疼爱,惠儿哼一声把脸埋得更死了。
起床后看到床单上的落红,惠儿小心翼翼的把它折叠好,放到心口处好久,才拿起放到一角落不起眼的匣子,打开,把床单放了起来。匣子里,还有一个已经发了霉的桂花糕、包子,最夸张的是还有一个碗,隐约可以看出里面的物体在干枯之前曾经是粥。
这些,谢斌永远不会知道,不然肯定会乐疯。
桌子上还带着热气的包子,他咬了一口,觉得有些失落。要是早上起来就可以看到她,在一起吃早饭该有多好,为什么自己没有在她去上课之前醒来。不,是为什么她没有把自己叫醒!
李深今天心里充满了愤懑,因为以前中午姐姐会带她到处转转,还带她去集市上给她买点吃食,今天却一回家就往家跑,她的小短腿跟的很费力不说,以前至少在家给她教书的人,现在却直往惠儿哥哥房里窜,也不让她进来,不知道在干什么!她找福姨告状,以前什么事都护着她的福姨居然把她抱到腿上,叫她不要去打扰哥哥姐姐。她问福姨她们在屋里做什么也不带着她一起玩儿,福姨说她们在做好事,等她长大娶个夫郎就知道了。究竟是什么好事,福姨没明说,只是惠儿哥哥出来的时候,姿容美好,玉树而立,只是脸红红的,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如果惠儿和谢斌知道福姨说的这些话,那真是要红着脸喊冤了,太阳高照下她们能做什么,她们还没有饥渴到每时每刻连午饭也不吃的抓紧时间搞那种事的地步。
时间倒回一个时辰前,惠儿屋子里。
谢斌“我和福姨商量了一下,成亲的日子定好了,这个月十五。”
惠儿“哦……”
谢斌“请柬我会挨家挨户送过去。”
惠儿“嗯……”
谢斌“其他的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操心。”
惠儿“好……”
谢斌“虽然不够华丽,但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惠儿“呵……”
谢斌“你什么意思啊!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还悠闲的喝着茶!”
惠儿一脸无辜状“是你叫我不要操心的啊。”
谢斌怒“我紧张兴奋的都要失眠了,你就算不操心,至少表现点甜蜜的样子,你看你哪点像是即将要嫁为人夫的男子!”
惠儿“长了……”暗示语,表示说谢斌的话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谢斌“好!我也不勉强你,那你告诉我那天的床单放到哪里了,我要留个纪念。”
惠儿“扔了……”
谢斌“………………”
谢斌挨家挨户的送请柬,通知所有村里人都知晓。村长乐呵呵的,像是自己的女儿娶夫郎似的,谢斌也把谭秋业的请柬顺手给了她。
夜晚,在漆黑的小道上,有一个人一边摇摇晃晃的走,一边往嘴里大口大口的灌酒,眼神阴郁,充满着仇恨与不甘心。然后,突然把酒往地上一摔,恨恨的说道“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赵慧儿,咱们等着瞧!”
谭秋业过不了几天就上位了,在菱市得一处住宅,没急着搬,毕竟她娘还是村长,得在那里守着。这个时候谢家也在忙着筹办婚礼,福姨就算腿脚不方便也在腋下夹着木棍,艰难地拖着腿力图帮点忙。惠儿在屋子里,缝着新婚的被子。而谢斌,就到集市上购买要用的东西和吃食。顺便去趟闲居楼,给徐香草请柬。
不巧的是仙居楼的小厮告诉她说徐香草出门了,谢斌一想他不在仙居楼,那就一定是在梦烟楼了,上次还答应过惠儿在也不踏进妓院一步,他太不好哄,可不敢再把他惹生气,等徐香草回来也不知是何时,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就也没有等他,把请柬交给小厮就回了。
等她到家的时候,院子里背对着她站着一个陌生男人,穿的花花绿绿,总之很鲜艳。赵慧儿和福姨站在她对面,一脸怒色。
男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一张很妖媚的脸,长的和惠儿有些相似,但是比他多了风尘之气,也没有他好看清秀,脸上扑满了粉。
见到谢斌,轻蔑一撇,像没看到一样,手指着赵慧儿说道“快收拾收拾,跟我回去。”
福姨坐在放到院子处的椅子上,气的颤抖地说“惠儿是我们家的人,和你回去是什么意思?!”
谢斌一愣,有些弄不清楚状况,看到惠儿也是隐忍的抿着唇,问道“不知这位是……让惠儿收拾是什么意思?还请说个明白。”
男人手放腰间摆着茶壶状道“我是赵慧儿他二爹,来带自己儿子走有什么不对吗?!”
二爹,这个人想必就是惠儿说过的那个长得和他亲爹很像,被娶进门的妓子。不过,带惠儿走是什么意思。原本她也想过去拜访惠儿娘家一趟,没想到他们自己会找来,而且看样子不是善意。
“为什么带他走?他是我夫郎,不知二爹这话什么意思?”
“夫郎,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你们有成过亲吗?也就给了那么点钱就当聘礼,我们又不是卖儿子!还是管家做的主。之前有钱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把惠儿接过去,给他个名分啥的,现在没钱了,倒是一口一个夫郎叫的顺溜!反正之前的事儿,又没立下什么依据,不算数!给你的钱,我们要把惠儿带走!”
“你!”福姨激动地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但还没站到一半又力不从心的坐下去,“当时你们家把惠儿当小厮使,日子过的连小厮都不如!差点就把他嫁给六十岁的林员外当第七个小侍,你有资格说这些话吗!谁都知道惠儿现在是谢家的人,不要给脸不要,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说着把男人扔过来的银子再扔回去。
“不管,你爱要不要,你们没成婚,就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惠儿要随我走,这也是家主的意思!”
谢斌这才注意到院子里还站着两个模样强壮的女人,有些不明白这个二爹怎么突然这样,谢斌皱眉道“如果二爹是为这个不高兴的话,我们近日正打算成婚,那个时候还要请娘和二爹也来。”
“你傻呀!他现在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是有人给他好处了!她们要把我送给能给她们更大利益的人了!你还对他那么客气干什么!”赵慧儿终于忍不住对谢斌吼,眼眶红红的,攒的紧紧的拳不住的颤抖,“二爹,你请回吧,不管谁给了你们好处,我都不是你们随手倒买的物品。以前我什么都听你们的,现在我已经不是你们家的人了,我的妻主站在这儿,我是谢家的人!妻主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现在我听她的!况且,我现在非完璧之身,好男不从二妻,要想让我嫁别人,除非我死!”
赵慧儿捞起袖子,果真手臂没有那一点。男人有些被惠儿的话给吓到了,以前什么都默默承受的人突然发起脾气来让他不知该怎么对付。又给自己定了下心,也许只是个纸老虎,他又说道“谭小姐说了,她不介意你非完璧之身,况且还让你当正夫。傻小子,她可是武状元,你跟着她有你享受的!媒妁之言本就由父母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你是谁家的人就是谁家的人了!”
谭小姐?谢斌知道了,原来是谭秋业搞的鬼,给他们很多好处,让他们带走惠儿。以前什么都听家里话的惠儿,他肯定以为这次也是一样,谢斌有些担忧的看向他。
谁知赵慧儿听到谭小姐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仿佛早就知道,转身进屋,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剪子,对着手腕处说“是不是非要我死给你看你才甘心?”
“惠儿!”几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男人也害怕的说道“你、你别激动啊,有话好好说,你这么做何必呢!我这也不是为你好吗?”
“为我好?难道我还不知道什么才是为我好吗?你们只知道怎么为自己好,我以前顺从,你们就当我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傻子吗?!”赵慧儿瞪着他,随着话的激动,剪刀也随着晃动,在手腕处划了一道口子,一下就冒出了血印子。
谢斌的心在颤抖,从没见过这样的赵惠儿,谢斌的眼眶也变得红红的,颤声道“赵慧儿,你现在拿着剪子对着手腕,想干什么呢,我知道你生气,可是我在这里啊,你的妻主。我会让他把你带走吗?”
赵慧儿看着谢斌,眼中的恨意渐渐化为泪水滑落,手无力的往下垂,剪子也掉到地上。谢斌转身对吓呆了的男人说“二爹也看到了,惠儿状态不是很好,请回吧。如果二爹来参加成亲,我们欢迎,如果在为这事而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二爹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谢家虽然产业没了,可在京城的势力还在,只是我谢斌不愿意用罢了。如果再有人破坏我家,我在做出什么事来,二爹到时候可别怪我!”
男人原本就被赵慧儿吓坏了,一直盯着看他手腕上的血,现在更是被谢斌说的,带着两个女人就走了。
男人一走,谢斌走到赵慧儿面前,,死死揪住了他的手,欲言语,可任由她脸色怎么苍白,从喉咙里却也只能发出沙哑单调的声音。最后还是一把把他拉到屋里,拿起纱布给他包扎上。
“伤口不深,只是划了一下。”二爹一走,他也冷静下来。他的脾气说来就来,有时候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等发完火了伤完人了再后悔。
谢斌手上忙活着,脸色阴沉,“为什么这样?如果只是想让他走用得着做到这地步吗?就算你不这样做我也不会让他带走你,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好好保护你,你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信……”
“我知道,你是因为听到他提起你娘,想到你这些年来受的委屈,恨她明明是你娘还不替着想你的幸福,只想着自己的利益。你是伤心了才这样!可是你能不能做什么事情前也替别人着想着想,我以为你如果发脾气,我好好哄着你就是了,可如果像刚才那种情况,我脑子都懵了,真的很害怕你……害怕你真的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来。”
谢斌简单的包扎完,站起来向外走,“还是叫郎中看下吧……”
还没说完,赵慧儿的手从后面牢牢抱住她,头埋到她的后背里,“对不起……”
谢斌侧过头,语气变得无可奈何,“你刚刚真吓到我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这样伤害自己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我也要替你和福姨想想,对不起,我太自私了。”赵慧儿讨好地望着她,姿态放得很低,声音很轻。
谢斌笑了,摸摸他的头“真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后面几日二爹也不再找来了,就在她们想怎么对付谭秋业的时候,又传来一个消息,赵家的二夫人被他家娘子打了,差点要休夫,后来看他哭得可怜才暂且放过。后来惠儿娘还派了个小厮来表态,要她们好好准备婚事,她定会参加。谢斌就想,也许这个二夫人只是一厢情愿想捞点好处,但并没有争取过家主的同意,这个娘,其实也是关心儿子的,尤其他还是最爱男人的儿子,以前不管,只是不想面对罢了,毕竟活着的人,心爱的人被自己逼死,她会承受一辈子的痛。而这个人留下的儿子,是他们曾今甜蜜过的产物,她不知怎么去面对。
就这样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就在她们以为可以顺顺利利的成亲,谭秋业也不会再打扰的时候,又有新的情况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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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好多新面孔很开心哇,写肉果然很有用。不过老朋友们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