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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原因为何
“鱼。童子去杀鱼了,等会儿我做。江道长还有什么想吃的?”
摇摇头,江一色掀开薄毯下榻:“有鱼就够了。天天吃,我感觉自己都胖了。”
“怎么会。人本就天天吃饭。我们已经晚了很多年。”明棘颇感好笑。
江一色打个哈欠:“明尊主总是说些歪理。我想再歇会儿。”
“行,你休息吧。本尊去做鱼。”明棘转身撸起袖子去厨房。
五年过去,明棘一身华贵的黑袍早换成适合行动的短打,袖子一撸做什么都很方便。童子已将鱼弄好,只等明棘来做。
明棘让童子烧火,他开始做鱼。先将锅里倒上油烧热,将鱼放进去煎至两面金黄,找个盘子捞起来备用。
接着再往锅里倒油,爆香姜丝、辣椒等配料,加入盐等调料煮沸。
之后将鱼倒入锅中煮,煮到入味盛起来。最后淋上醋、香油等,一盘香喷喷的红烧鱼便做好了。
鱼做好,明棘端上桌和江一色美美吃了一顿。吃完后两人依照惯例散步,江一色总有意无意揉腰,似乎哪里不舒服。
恐江道长身体不适,明棘关心问:“怎么了?”
“没事。今儿我实在困得很。切磋改天吧,我先回去休息。”
明棘眼眸关切:“你去吧,身体要紧。若有什么问题定告诉本尊,不要硬撑。”
江一色思虑片刻点点头,未多做停留。
人走后,明棘心神不宁。江道长身为大乘期修士会有什么问题?也不知道要不要紧,明日江道长过来他问一问吧。
明棘转头吩咐:“江道长身体不适,本尊要做吃的给他补身体。你去订明日的食材。”
小童子领命立刻出门去办。
明棘除了想做菜,还想弄些好吃的水果,补一补总没错。
次日,明棘做了一桌好菜等江一色,旁边桌上还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然而今日江一色姗姗来迟,每每看着明棘欲言又止。
明棘不明所以:“江道长是否身体不适?”
“我很好。”江一色摇摇头坐下吃饭。吃着饭他时不时偷瞄明棘,眼神很是复杂。
明棘满头问号,总觉得有什么事。江一色始终说没事,却悄无声息叹气,满满的无奈。
吃完饭,明棘放下碗试探性问:“江道长,今日依旧不切磋?”
江一色拧眉,看明棘的眼神透着股怨气:“不切磋。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明棘没来及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江一色的身影消失。到底怎么回事?江道长看他的眼神似乎无奈又幽怨。
他做什么了?至少把话说清楚啊。
百爪挠心,明棘心里很不好受。他打定主意等江一色明日来一定要问个清楚。
翌日,江一色依旧姗姗来迟。
吃完饭,明棘开门见山:“江道长,本尊惹你生气了?”
江一色眉头紧皱,想了许久才回答:“没有。”
“你这可不像没有的样子。”明棘尽量温和不吓着江道长,“若是本尊的问题,江道长只管说出来,不用藏着掖着。本尊做的不好,本尊会改。你不能瞒着,不给本尊解释的机会。”
张嘴欲说什么,江一色到底什么也没说。他起身皱眉看向外边:“我们切磋吧。”
“什么?”明棘不悦拧眉,江道长在逃避问题。为什么?有什么难以启齿?
江道长想切磋,明棘不可能不奉陪。他率先走到院子,召出方天画戟:“江道长请。”
略微迟疑,江一色终究还是走出去挥出长剑。
明棘直接猛攻过去,打得江一色节节败退。他要逼迫江道长,让人把话说出来。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憋在心里产生误比较好吗?
不知道江一色顾虑着什么,一直防守不敢进攻。他不断后退,渐渐有些应付不过来。
江一色越是这样,明棘心里越怒,一股火气直往上窜。今儿江道长非说不可!
明棘抓住机会,方天画戟刺向对方的腹部。
江一色忙一手护腹部,一手接方天画戟怒喝:“明尊主!”
一声怒喊将明棘惊醒,忙收回方天画戟。他上前几步试图解释:“你到底瞒着什么?就不能跟本尊说吗?你瞒着本尊,却又表现那么明显。你让本尊怎么想?江道长。”
江一色沉默,片刻后垂眸:“我要取消切磋的约定,以后不会再来。你也别再找我。”
“什么?”明棘大惊,见江一色转身要走,他立马追上去,“你总要告诉本尊理由。”
江一色神色冷淡:“理由是我不想继续了。明尊主,我陪了你五年,够了吧?”
问够不够,明棘当然觉得不够,再相处多少年都不够。可为什么?为什么江道长突然态度坚决,一副要和他闹翻的样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虐焰宗做了什么?还是一仙门……
“我已将话说清楚。明尊主,后会无期。”江一色说完,毫不犹豫离去,根本不给阻拦的机会。
人已走,明棘眉头紧皱。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立刻传信给孔昭询问。
孔昭马上回信,虐焰宗和道修门派并未发生纠葛。明棘看向天空,是一仙门的问题。
必须把事弄清楚。男主还有两年时间就会正式上线,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掉链子,何况他内心也不想和江道长闹翻。
明棘毫不犹豫前往一仙门,到达山门前换上一身墨蓝劲装,看起来像个侠客。他当然不会傻到直接闯,守在出入口等着一仙门的弟子出现。
明棘很有耐心,不管等多久他都等。一仙门外门弟子几乎每天都要下山,明棘想遇到不难。
他上前拱手大方询问:“敢问几位仙长,最近贵派是否有什么好事发生?”
“好事?”几个外门弟子互相看看,其中一个道,“没什么事发生啊。平静着呢。”
“你若想登山门拜入我派,还得再等两年。两年后才开启登山路,你莫不是来早了吧?来早也无妨,在镇子里住下等,很快就过去了。”
没什么事发生?明棘暗暗沉思,因为外门弟子无权得知,还是真的没事发生?
“在下十分崇敬贵派的太上长老,不知他是否真如传闻那般?”
“你说江长老?他比传闻厉害多了,是我派所有弟子憧憬的人。跟你说,我有幸远远见过江长老一次。即使没看清长相,光那气度世上便没几人比得上。”
一夸起江一色,几个外门弟子如同打了鸡血,有说不尽的话。
明棘笑笑不说话。看来外门弟子当真什么也不知道,他眼神一沉,只能借用这些人的身份进一仙门探个究竟。
外门弟子要去镇上办事,明棘自告奋勇跟去。待几人分开行动,他藏入其中一人的体内,控制那人回山门。
掩盖掉自身气息不让察觉,明棘借着外门弟子的身躯成功进一仙门。
但外门弟子等级太低,根本进不去内门。明棘只能数次借由一仙门弟子的身躯一段路一段路走,期间他打听过,每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如此看来一仙门真的无事发生。
魔修和道修没发动大规模战争,一仙门没出任何事,应当是江道长自身出了事。
明棘心情急切,莫不是那该死的灵兽做了什么伤害到江道长的身体?江道长最近确实不一样,似乎怎么睡也睡不醒,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他心中燃起杀意,那灵兽果然留不得。
明棘到达江一色的居所,江一色身为一仙门的太上长老住在典雅的宫殿。
宫殿被结界笼罩,一旦有人接触必定惊动江一色。明棘不怕惊动江一色,他只想立刻杀了灵兽。
伸手触碰结界,明棘等待回应。
结界的触动被江一色发现,当得知明棘在外面他闪身立即把人拉进殿。
江一色神色焦急想说什么,明棘却一刻也没停直奔里面院子而去。
江一色一惊,立即追过去。明棘行动如电,神识扫视锁定窝在房中软垫上睡觉的灵兽。
灵兽感受到危险,一睁开眼就看见满脸杀气的明棘。它跳起来尖叫着逃跑,声音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明棘下手毫不留情,只想取灵兽的性命。
江一色飞速前去挡开明棘的手,一脸不悦:“明尊主,你做什么?不仅擅闯我派,还要杀我的灵兽。”
“难道不是它?”明棘眼神如看死人般瞄向灵兽,惊得灵兽全身毛炸起,“不是它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身体不适?也是本尊的错,明知道它危险得很,还让你留着这个祸害。”
知道明棘误会了,江一色轻轻咬唇:“不是它。这件事和它无关,你不要迁怒。”
“若这件事和它无关。江道长,你告诉本尊和谁有关。谁对你下的手?是魔修?所以你才与本尊断绝关系?是谁?告诉本尊,本尊定让他魂飞魄散。”明棘浑身散发杀气。
张口欲言,江道长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他该怎么说?难以启齿……
明棘逼近:“江道长果然在安抚本尊。还是你在护着他?那个人是谁?”
江一色几次想解释,到底说不出口。哪知胃里突然翻涌,他忍受不住捂着嘴偏头向一边干呕,呕得撕心裂肺,看得人心惊胆战。
明棘立即抓住江一色的手腕想把脉。
一惊,江一色忙挡住那只手。
明棘拧眉又急又气:“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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