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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我心悦于你
“而且,岑舟,是时候要借你妹妹安乐一用了。”悠玲珑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岑舟顿了顿,忘记了接话。
“舍不得?”悠玲珑挑眉反问。
“怎么会,小姨,你比我更懂得拉拢人心。”
悠玲珑听后笑了,缓缓说道:“如果安乐是友,我就要借她公主之手,可倘若安乐是敌,那就随这世间因缘起伏吧。”郡主说完后半句,透着淡淡的忧伤。
“小姨很希望她是友吗?”
“当然,她那么单纯,不应该卷入这场斗争。”
岑舟听后也默默低下了头:“儿时我怨恨她的母妃夺走了父亲对母后的喜爱,从她生下我便没怎么去看望过,可她总是那么不记仇,常跑到我的寝宫来玩,借着是我唯一妹妹的由头,让我带她抓蝴蝶。”岑舟嘴角挂起一抹笑容,脑海中闪过儿时的记忆。
“你也很希望她是友军吧。”
岑舟听着悠玲珑的话,默不作声,只是盯着桌上摇晃的烛光。
悠玲珑看着岑舟,跳过了这个话题,说道“我现在担心的是我的医蛊之术,怎么会被歹人得到了解药,而且那些包房内的尸体,是炼制解药时的试毒人,那可是上百条人命呐。”
“真是歹毒至极,我自认为国家安定,百姓安乐,却没想到在那远离北晏的山脚下,竟出现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真是妄为一国之主。”
“皇侄可万不要蒙生这种想法,想必他们定时做好了万全之策。”
“现如今他们正趁着我巡游雾县这几日筹备大量的人马物资,倒不如我现身,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用,敌在明,我在暗,这场斗争的运营才在我们手里,皇侄不用着急,不是还有我这个北晏郡主吗?这个对外连皇上都让着三分的郡主,我看他们谁敢不听。”悠玲珑说完,得意地看向岑舟。
岑舟宠溺一笑,回道:“是啊,万事都有我的小姨。”
悠玲珑听着这个新的形容词居然有些欣喜,却又假装不满道:“干嘛强调‘我的’两个字,你不挂在嘴边,我也是你的小姨吧。”
“那是自然,不过这样显得小姨比较重要。”岑舟盯着悠玲珑的眼睛,借着昏暗的烛光,大肆的笑着。
“这···”悠玲珑不知怎的,一向的伶牙俐齿在此刻却不管用,害羞的低下了头:“时候不早了,碧云她们都去歇息了,那也早点休息,皇侄。”悠玲珑看向碧云已经整理好的床铺。
“小姨何须这么见外,叫侄儿先休息,小姨是要看护我的夜晚安全吗?”岑舟的眼里有了说不清的心思,似笑非笑的盯着面前的悠玲珑。
还好光线暗淡,看不出悠玲珑已经红透的耳垂和滑动的喉咙,她结结巴巴道:“我··不领情算了,你不睡我睡。”
“小姨睡得着?”岑舟持续挑逗。
“有什么睡不着的,今夜这么晚,我又这么累,头粘枕头,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分分钟?”岑舟邪笑着嘀咕,接着说道:“小姨房间里有这么一个年龄相仿又尚未婚配的侄儿是怎么放心分分钟睡得着的?”
“哪里尚未婚配了,你宫中那么多女眷。”
“小姨应当知道,他们只是我仕途的附属品,婚嫁,不过是掩耳盗铃的把戏。”
悠玲珑鼓起腮帮子点点头:那方面不行就不行呗,大不了小姨以后配药给你治就好了,还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岑舟看悠玲珑提溜着的眼珠子,就知道已经去想别的事情了,顿时也没了逗小姨的心思,说道:“皇侄去睡了,小姨早点休息,刚刚的话只是句玩笑,小姨莫放在心上。”
悠玲珑看着已经躺下的岑舟,并未多想的走向了床边:放在心上又如何?你不始终是我的侄儿?
悠玲珑耸了耸肩,脱掉了外衣趟了下来。
窗外的星星很亮,晃的悠玲珑五指折光,只得透在指缝里看夜空。每年的梅雨季我都会和师父一起下山为百姓拨粮,师兄们也都成群结队的下山采购物资,不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不习惯我的存在,有没有想我,说起来还有点想念师父亲酿的甜茶。
屋子不大,放着两张床,中间还隔着些许距离,床边分别挂着帘子,方便起见,碧云在屋内又重新挂了张新的帘子,虽不透光,却能看见模糊的人影,装潢也不精美,有些角落可能因为着急还没有顾及到,本来也就是他北城府存放杂物的屋子,为了那点假惺惺的诚意,才简短的腾出来的房间,悠玲珑从小勤检惯了,不顾及这些,不知道是岑舟太过于顾及屋子的简陋,还是心里装着不敢说出来的秘密,依旧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不远处已经传来熟悉的鼾声,岑舟望着帘子那边的悠玲珑,内心想道:你是什么身份都好,这么明晃晃的闯入我阴暗又单一的生活,却带着不可违背的身份,悠玲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出现就不只是对我来说简单的小姨,我曾以为那是依赖,是对亲人的想念,可后来我比任何人都在意你的生死,比任何人都在乎你过得好不好,比任何人都想在你的身后为你撑腰,我许你肆无忌惮,许你目无君主,只希望你能永久陪在我身边,我知道这很自私,你总要婚嫁,我总要有那个名义上的小姨夫。
岑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窗子边,看着月光撒在屋外的大槐树上,喃喃道:“母后,你也不希望我和小姨是如此的关系吧,举头三尺有神明,菩萨总爱捉弄人。”岑舟苦笑着,望向一边熟睡的悠玲珑,看着月光洒在小姨的脸上,岑舟轻声走过,贴心的用手替悠玲珑遮住了月光,看着睫毛弯弯,睡意中还不知在吃哪家糕点的小姨,岑舟不禁笑出声,轻声道:“小姨,我心悦于你,但这只是我的事,侄儿定是知道这想法的荒唐,也定不会作出越举之事,只是小姨你啊,生的这么漂亮,言语间又那般于闺阁女子不同,让侄儿动心,你也有责任吧。”岑舟的后半句像是在哄小孩,宠溺又无奈的表情,半晌,岑舟用自己的衣服遮挡了窗外的月光,回到了自己的床榻。
这北城府再不济,也是在宫中当差之府,怎的为堂堂郡主准备这样的房间,帘子遮不住亮光就罢了,就这被褥也是如此破旧。
岑舟看着自己的床铺,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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