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霸总的禁忌囚宠

作者:胖格玛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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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合狼王,夜宸的“局中局”


      狼族营地的夜是浸过寒松露的。月光把成片的帐篷影子拉得细长,像泼在地上的浓墨,又被风揉出细碎的褶皱。篝火余烬还在冒烟,淡灰色的烟丝混着松脂的冷香,钻进苏清鸢的帐篷时,刚好裹着她指尖捏着的炭块——炭灰簌簌落在兽皮地图上,把吸血城堡祭祀广场的轮廓晕出一圈毛边。

      帐篷里只点了一盏油灯,灯芯跳动的光在地图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斑。顾衍之的手指落在祭台位置的红炭标记上,指尖划过炭笔勾勒的暗卫巡逻路线,声音压得很低:“木伯说,救你的神秘人(他刻意隐去了夜宸的名字)用了秘术,耗损极大,夜宸本身法力就没恢复,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他顿了顿,指尖在地图边缘的密道入口敲了敲,“我带三十个族里最能打的勇士,从东城门引开暗卫,你从祭台后的密道进去——那是我去年帮夜宸修城堡时发现的,直通祭台后侧,没人知道。等他主持仪式时,你用血刃偷袭,他绝对挡不住。”

      苏清鸢的指尖攥着炭块,炭角硌得掌心发疼。她看着地图上的祭台,眼前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书房里的画像——三百年前那幅画里的白兰花,花瓣边缘的金线和她口袋里顾衍之昨天摘的兰花一模一样;靠在夜宸怀里看月亮的那幅,她发间沾的碎发长度,和现在垂在颊边的碎发分毫不差;还有八岁生日的蝴蝶风筝,风筝线末端的银铃,和母亲遗物箱底那枚生锈的银铃,连铃铛上的花纹都一样。

      这些画面像碎玻璃,扎得她心口发闷。可父亲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很快压了上来——父亲胸口插着的血刃,刀柄上的蝙蝠纹和夜宸书房里的匕首一模一样;日记最后一页“夜宸来了”的字迹,墨水干涸的痕迹像道疤,刻在她的脑子里。她用力攥紧炭块,炭灰在掌心揉成黑末:“我知道。”声音很沉,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会用尽全力,不让他有机会反抗。”

      她没说出口的是,每次想起夜宸胸口的血顺着血刃往下滴的样子,想起他说“我的女人,就该这么狠”时的笑,她的指尖就会不受控制地发抖,像被什么东西捆着,连凝聚法力都要多费几分劲。

      顾衍之看着她的侧脸,油灯的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知道苏清鸢在犹豫——刚才她盯着地图发呆时,指尖的炭块在祭台位置反复画圈,却始终没落下狠手。可他没点破,只是解下腰间的黑檀木短刀,放在她面前的地图上。刀鞘上的狼纹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是他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刀鞘底部还刻着极小的“衍”字。

      “这刀能破吸血族的防御,刀刃淬过狼族秘药,就算是夜宸,被划到也会法力紊乱。”他的手指在刀鞘上摸了摸,声音软了些,“我会在广场外的第三根石柱后等你,只要得手,我们就往狼族后山跑,那里有族里的密道,能直通草原,再也不回来。”

      苏清鸢拿起短刀,刀鞘的冷意顺着指尖往上爬,像触到了冬夜的雪。她把刀别在腰间,又摸了摸怀里的父亲日记——纸页被她揣得发皱,边缘卷成了波浪,里面夹着的海棠花瓣(八岁时夹的)已经脆了,稍微一碰就掉了片花瓣。“好。”她应了一声,把炭块扔在油灯旁,炭灰落在灯芯上,溅起一点火星。

      帐篷外传来巡逻勇士的脚步声,靴底踩在松针上的“咔嚓”声越来越近。苏清鸢吹灭油灯,月光从帘缝里漏进来,刚好落在地图的祭台位置,把红炭标记照得发白,像个张开嘴的陷阱,等着她跳进去。

      而此时,吸血城堡的书房里,夜宸正站在暗墙前。墨影单膝跪在地上,黑色的夜行衣下摆扫过地面的地毯,手里捧着的密报上还带着松树林的寒气。“大人,狼族那边定了计划,顾衍之带三十人引开暗卫,苏姑娘从祭台密道偷袭,他们以为您法力未复。”

      夜宸的指尖拂过那幅“靠在怀里看月亮”的画像——林薇薇撕过的缺口,他用法力修复了大半,却故意留下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痕迹,像道愈合的疤。他的银紫色眼眸里没有惊讶,只有一丝淡淡的疼惜,指尖在画像里苏清鸢的发间停顿:“暗卫按计划来,别真动手,只需要引开就行,别伤了顾衍之。”

      “是。”墨影应了声,却没起身。他抬头看着夜宸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大人,您真的要冒这个险?苏姑娘要是……要是真的动手……”

      “她不会。”夜宸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枚刻着“宸”字的玉佩,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淡红的光,和苏清鸢手腕上的那枚遥相呼应,“她心里的恨,早就被画像、被解毒时的血、被我胸口那一刀,磨得差不多了。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她放下仇恨的理由。”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而且,林薇薇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以为我在设局等她,却不知道,我设的局,是让她自己跳进来。”

      墨影终于懂了。夜宸的“虚弱”是演的,让苏清鸢偷袭是试探,引林薇薇暴露才是真正的目的——这是个局中局,用他自己当诱饵,既想让苏清鸢看清内心的犹豫,又想把林薇薇和蛇族的势力一网打尽。他躬身退下时,眼角扫过夜宸手里的玉佩,突然明白,大人早就把自己的安危,赌在了苏姑娘的那点犹豫上。

      夜宸看着墨影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伸手取下暗墙上那幅三百年前的画像。画里的女孩穿着淡紫色襦裙,手里举着白兰花,笑容里的小虎牙和苏清鸢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画里的兰花花瓣,声音轻得像落在纸上的墨:“阿鸢,明天,我会让你知道所有真相,再也不让你在仇恨里打转。”

      夜色渐深时,吸血城堡的祭祀广场静得能听到月光落在石柱上的声音。十二根黑色石柱立在广场四周,每根柱子上都刻着吸血族的蝙蝠图腾,图腾缝隙里还残留着上次祭祀时的血痕,在月光下泛着暗紫的光。祭台在广场中央,用黑曜石砌成,上面放着一个青铜鼎,鼎里的香灰早就冷了,风刮过鼎口时,发出“呜呜”的响,像谁在低声哭。

      苏清鸢从密道钻出来时,衣角沾了不少蛛网和灰尘。密道里的空气带着霉味,她咳嗽了两声,掌心的红光已经凝聚——血刃比之前亮了不少,刃身的金线在月光下泛着细闪,像条缠在指尖的小蛇。远处传来兵器碰撞的“哐当”声,是顾衍之在引开暗卫,金属撞击的声音混着狼族勇士的吼声,让她的心跳更快了。

      她贴着祭台后侧的石柱往前走,脚步放得极轻,靴底踩在黑曜石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祭台上,夜宸正站在青铜鼎旁,穿着一身玄色的祭祀长袍,领口绣着金色的蝙蝠纹,墨发没有束,散在肩上,月光落在他的头发上,泛着淡银的光。他的背影看起来很单薄,肩膀微微下垂,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似乎在翻看,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广场里格外清晰——他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她,又好像早就知道她来了。

      苏清鸢的心脏“咚咚”跳得厉害,血刃在掌心微微发抖。她想起顾衍之的话,想起父亲的血,想起顾疤临死前的惨叫,猛地往前踏了一步,手臂绷得笔直,血刃朝着夜宸的后背刺去——刃风划破空气时,发出“咻”的锐响,月光下的血刃像道红色的闪电,离他的后背越来越近,近得能看到他长袍上暗纹被风吹起的褶皱。

      可就在血刃离夜宸的后背只有一寸时,苏清鸢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她的眼前像放电影一样,闪过无数画面:夜宸不躲她的刀时,胸口的血顺着刃身往下滴,却笑着说“我的女人,就该这么狠”;他用自己的血给她解毒时,指尖的温度透过她的唇,暖得她心口发颤;书房里那幅八岁生日的画,她裙摆沾的泥土痕迹,和她记忆里那天摔在海棠树下沾的泥印,连形状都一样;还有他手腕上那支玉簪,玉簪头的兰花,和三百年前那幅画里的兰花,连花瓣的数量都没差。

      这些画面像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仇恨。她想起自己咬着唇说“法力我不会还”时,他眼底闪过的疼惜;想起他把玄色手帕落在她手里时,帕子上特意绣的小兰花(她之前没注意,昨晚擦汗时才发现,帕角有朵极小的白兰花);想起他说“等你想通了,会回来找真相”时,声音里的温柔。

      手里的血刃开始发抖,红光慢慢暗了下去,刃身上的金线也变得模糊。她的指尖泛着麻,连握着血刃的力气都快没了。

      “为什么不躲?”苏清鸢的声音发颤,血刃停在半空中,离夜宸的后背只有半寸,“你明明知道我要来杀你,为什么不躲?”

      夜宸慢慢转过身,银紫色的眼眸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片温柔,像月光洒在黑色玫瑰的花瓣上。他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满是矛盾和痛苦,像只被困在蛛网里的蝴蝶,想飞却又怕被网丝割伤。“我在等你。”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每个字都像落在她的心尖上,“等你想清楚,等你明白,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从来没有。”

      “你骗人!”苏清鸢的眼泪掉了下来,砸在血刃上,溅起一点红光。她的手晃得更厉害了,血刃几乎要掉在地上,“我父亲的死,长老会的追杀,林薇薇的阴谋,这一切都和你有关!你画那些画像,只是为了让我心软,让我放下仇恨,好继续利用我,夺取我体内的法力!”

      “不是的。”夜宸往前踏了一步,离她只有三步远。月光落在他的脸上,能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是这几天为了设局,几乎没合眼留下的。“你父亲的死,是林薇薇和顾渊做的。他们伪造了日记,伪造了地图,甚至故意让顾疤提到林薇薇,就是为了让你恨我,让你成为他们对付我的棋子。”他的指尖轻轻抬起,似乎想碰她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停下,“那些画像,是我画的。从三百年前你在老槐树下送我第一朵白兰花开始,我就一直在画,画你的每一个样子,等你回来。”

      “三百年前……”苏清鸢的瞳孔猛地放大,手里的血刃“哐当”一声掉在黑曜石祭台上,红光瞬间消失。她想起那幅三百年前的画,想起夜宸手腕上的玉簪(玉簪头的兰花和画里的一样),想起他知道母亲缝手帕的针脚习惯,想起他知道她吃桂花糕要放三层糖——这些细节像碎片,在她的脑海里拼凑出一个让她不敢相信的答案:夜宸不是她的仇人,是等了她三百年的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冷笑,像冰锥刺破了广场的寂静。“真是感人啊,可惜,苏清鸢,你还是太傻了!”林薇薇从西边长柱后面走出来,手里握着那把毒刃,刃身上的蛇毒泛着淡绿的光,在月光下像极了毒草的汁液,“夜宸的话你也信?他只是在骗你,等你放下戒心,他就会吸走你的法力,把你变成他的血奴!”

      夜宸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被寒冰冻住。他往前一步,挡在苏清鸢身前,银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杀意,盯着林薇薇:“你终于肯出来了。”

      “我为什么不出来?”林薇薇的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她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十多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蛇卫从四周的石柱后面钻出来,手里拿着银链和涂了蛇毒的短刀,“你以为你设的局能困住我?我早就和蛇族的使者约定好了,今天不仅要杀了你,还要杀了苏清鸢,夺了你的城主之位!到时候,蛇族和吸血族合并,我就是天下的霸主!”

      苏清鸢看着眼前的蛇卫,看着林薇薇手里泛着绿光的毒刃,又看着挡在她身前的夜宸——他的后背很宽,玄色长袍被风吹得贴在身上,能看到他腰间挂着的那枚“宸”字玉佩,和她手腕上的玉佩隔着布料,似乎在相互呼应。她突然明白,夜宸设这个局,从来不是为了试探她,是为了让她看清林薇薇的真面目,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再被阴谋算计。

      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想起自己刚才拿着血刃对着夜宸的后背,想起自己一次次怀疑他,心里满是愧疚。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血刃,掌心的红光再次凝聚,比之前更亮更稳,刃身上的金线像活了过来,在月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衍之!”她朝着远处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哭腔,却很坚定。

      很快,顾衍之带着狼族的勇士跑了过来,他们的兽皮外套上沾了不少灰尘,手里的弯刀还在滴着血,金色的竖瞳在眼底泛着光。顾衍之看到祭台上的场景,看到挡在苏清鸢身前的夜宸,终于明白自己错了——夜宸从来不是清鸢的仇人,他对清鸢的心意,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清鸢,你没事吧?”顾衍之跑到她身边,手里的弯刀握得更紧了。

      “我没事。”苏清鸢摇了摇头,血刃在掌心稳稳地停着,“衍之,我们联手,杀了林薇薇和这些蛇卫,为我父亲报仇,为狼族报仇!”

      顾衍之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满是坚定,没有了之前的犹豫。他点了点头,举起弯刀,朝着狼族勇士喊道:“兄弟们,跟我上!杀了这些蛇族的杂碎!”

      夜宸看着苏清鸢的背影,银紫色的眼眸里满是疼惜和欣慰。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苏清鸢终于放下了仇恨,终于愿意相信他了。他抬手翻开手里的古籍,里面藏着一把金色的匕首——匕首的柄上刻着吸血族的帝王图腾,刃身泛着淡金的光,是吸血族传世的“破邪匕”,能破解一切邪术和毒术。“阿鸢,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林薇薇看着眼前的局面,脸色变得惨白,却还是强装镇定。她挥了挥手,对着蛇卫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杀了他们!谁杀了夜宸和苏清鸢,我赏他百两黄金,封他为将军!”

      蛇卫们拿着银链和毒刀冲了上来,顾衍之带着狼族勇士迎了上去。弯刀和毒刀碰撞的声音在广场上响起,银链甩动的“呼呼”声混着惨叫声,月光下的鲜血像一朵朵红色的花,在黑曜石祭台上慢慢散开。

      苏清鸢握着血刃,朝着林薇薇冲去。她的脚步很稳,掌心的红光在身前形成一道保护罩,挡住了蛇卫扔过来的毒针。她看着林薇薇眼里的恐惧,想起父亲的死,想起自己差点被毒杀,心里的恨意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不是对夜宸的误解,是对林薇薇和阴谋的愤怒。

      夜宸拿着破邪匕,很快解决了身边的两个蛇卫。他的动作很利落,匕首划过蛇卫的喉咙时,没有一丝犹豫,银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杀意——这些蛇卫,还有林薇薇,欠他的,欠苏清鸢的,今天都要一一还回来。

      而在广场的角落里,墨影带着暗卫正悄悄包围剩下的蛇卫。他看着祭台上并肩作战的夜宸和苏清鸢,嘴角勾起一抹笑——大人的局,终于成了。可他的心里还有一丝担忧:林薇薇既然敢来,肯定还有后手,蛇族的使者说不定还藏在暗处。而且,顾渊和长老会的人还没出现,他们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这场战斗,恐怕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苏清鸢的血刃划过一个蛇卫的手臂,红光瞬间将蛇卫的毒刀震飞。她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体内的法力像潮水般顺畅地流转,刃身上的金线泛着亮,每次挥出,都能精准地避开蛇卫的银链。她余光瞥见夜宸正用破邪匕对付一个蛇卫首领,匕首上的金光能驱散蛇卫身上的毒气,让蛇卫的动作变得迟缓。

      “苏清鸢,你以为你能赢吗?”林薇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手里的毒刃朝着苏清鸢的后背刺去。苏清鸢赶紧转身,血刃挡住毒刃,两道刀刃碰撞的瞬间,蛇毒顺着血刃往上爬,泛着淡绿的光,试图侵入她的体内。

      “你的毒对我没用。”苏清鸢冷笑一声,掌心的红光猛地爆发,将蛇毒震退。她想起夜宸用自己的血给她解毒时的场景,想起他血液里的净化之力,心里突然有了底气——夜宸的血不仅解了噬心毒,还让她的身体对蛇毒有了抵抗力。

      林薇薇的脸色变得更白了,她没想到苏清鸢能抵抗蛇毒。她往后退了一步,想找机会逃跑,却被顾衍之拦住了。顾衍之的弯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金色的竖瞳里满是杀意:“林薇薇,你害了清鸢的父亲,还想害清鸢,今天你别想走!”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苏清鸢抬头一看,是顾渊带着长老会的人来了,他们手里拿着吸血族的秘器,显然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夜宸,苏清鸢,你们没想到吧?”顾渊的声音很沉,带着得意,“今天,我不仅要杀了你们,还要废除你的城主之位,让长老会重新掌控吸血族!”

      夜宸的眼神冷了下来,他挡在苏清鸢身前,手里的破邪匕泛着金光:“顾渊,你以为你能得逞吗?你勾结蛇族,背叛吸血族,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顾渊笑了,他挥了挥手,长老会的人拿着秘器冲了上来,“你现在法力虚弱,怎么跟我斗?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或许我还能饶苏清鸢一命!”

      苏清鸢看着眼前的局面,心里有点慌——顾渊和长老会的人太多,还有蛇卫没被解决,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她转头看向夜宸,却发现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丝毫慌乱,好像早就知道顾渊会来。

      “墨影。”夜宸喊了一声,声音带着穿透力。很快,墨影带着暗卫从广场四周冲了出来,他们手里拿着吸血族的弓箭,箭头上涂了能克制长老会秘器的药水。暗卫们很快就将顾渊和长老会的人包围起来,弓箭对准了他们。

      “你早就安排好了?”顾渊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没想到夜宸还有后手。

      “从你和林薇薇勾结蛇族开始,你就已经输了。”夜宸的声音很冷,“今天,我要让所有吸血族的人都知道,你们的阴谋,你们的背叛!”

      苏清鸢看着夜宸,心里满是敬佩。她终于明白,夜宸的局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他不仅要引林薇薇和蛇卫出来,还要趁机清理顾渊和长老会的人,彻底解决吸血族的内患。

      战斗再次爆发,暗卫们的弓箭精准地射向长老会的人,顾渊和长老会的人很快就被制服。林薇薇想趁机逃跑,却被苏清鸢的血刃拦住了。“林薇薇,你跑不掉了。”苏清鸢的声音很沉,“你害了我父亲,今天我要为他报仇!”

      林薇薇看着苏清鸢手里的血刃,眼里满是恐惧。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符咒,嘴里念着咒语,符咒瞬间燃烧起来,泛着黑色的光:“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夜宸赶紧冲过来,挡在苏清鸢身前,手里的破邪匕泛着金光,将黑色的符咒之力驱散。“阿鸢,没事吧?”他转身看着苏清鸢,眼里满是担忧。

      “我没事。”苏清鸢摇了摇头,她看着夜宸的侧脸,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柔。她突然想起三百年前的那幅画,想起画里的女孩和夜宸站在老槐树下的场景,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或许,她和夜宸的缘分,从三百年前就已经注定了。

      林薇薇看着自己的符咒被驱散,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她突然拿起毒刃,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苏清鸢,夜宸,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随着一声惨叫,林薇薇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蛇卫和长老会的人见首领已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广场上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月光和满地的血迹。

      苏清鸢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突然觉得很疲惫。她转头看向夜宸,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夜宸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凉,却很稳,能给她安全感。“阿鸢,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愧疚,“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苏清鸢的眼泪掉了下来,她靠在夜宸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的所有委屈和疑惑,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将不再只有仇恨,还有夜宸的陪伴,还有三百年前未完的缘分。

      顾衍之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突然觉得很欣慰。他知道,清鸢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找到了真相。他转身对着狼族的勇士说:“我们走吧,让他们好好聊聊。”

      广场上只剩下夜宸和苏清鸢。夜宸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很温柔:“阿鸢,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他带着苏清鸢走到祭台的青铜鼎旁,伸手在鼎的底部按了一下,鼎的侧面突然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木盒。夜宸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朵用玉石雕刻的白兰花,花瓣上的纹路和三百年前那幅画里的兰花一模一样,还有一枚玉佩,和苏清鸢手腕上的玉佩能拼成一个完整的圆形。

      “这是三百年前你送我的白兰花,我用玉石复刻了下来。”夜宸拿起玉佩,戴在苏清鸢的另一只手腕上,“这枚玉佩是我们三百年前一起炼制的,能保护你不受任何邪术的伤害。”

      苏清鸢看着手腕上的两枚玉佩,眼泪掉得更凶了。她终于明白,夜宸对她的感情,不是一时的冲动,是三百年的等待和守护。

      “夜宸,”苏清鸢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好。”夜宸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三百年前那幅画里的场景,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可他们不知道,蛇族的使者还没被找到,他手里还拿着能威胁到吸血族的秘器;而且,三百年前的约定里,还有一个关于他们宿命的秘密,等着他们去揭开——这场战斗的结束,只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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